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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臧恩,包括宁信、黑袍等一系列剑拔弩张的修行者,只不过是刚刚打了个照面,甚至都还在试探阶段,这场大雨忽然降临,便洗去了他们所有的力量。
一股股柔和的力量托着天空中的众人,缓缓朝着地面落去。
就连赵玄庭背后那对风翼都硬生生被这场大雨洗去,不禁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符箓是什么?
那是修行者刻画下的天地大道!
这种东西一旦激活,要么符箓内蕴含的能量耗尽,要么激发者主动取消,否则,绝对不会有其他方式终结掉一张符箓的效果,这场大雨,成功的刷新了一下众人的三观。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换来一场大雨,洗去她们所有的灵力,看这个架势,只要这场大雨不停歇,他们这群人就算手段再多也是无济于事,在这场大雨中,他们就是任由对方宰割的凡人而已。
“尔等,扰吾清梦。”
“该当何罪?”
一道平淡到极点的声音从天边传来,惊得众人环目四顾,想要找出声音的源头。
邪物!?
神祗!?
修士!?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甚至都察觉不到这道声音来自于什么地方,如此诡异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碰见。
黑袍与臧恩迅速背贴着背站在了一起,警惕的望着四周围过来的修行者。
在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大雨中,他们所有人都失去了自己特殊的力量,变成了跟凡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凡胎,若是修为还在,黑袍觉得自己与众人一战也无不可,无非就是付出多少代价的问题而已,可是现在……
就算自己的蛊虫之躯还有效,可是在荆昊然的妖体面前,除了让自己死的痛苦点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我等乃北雨山七人众,奉北雨大人之命执行任务,并无意冒犯前辈!”
黑袍单膝跪地,冲着自己的前方抱了抱拳,恭敬无比的说道:“还请前辈收了神通,我等执行完北雨大人交代的命令,立刻就会离开此地!若是…若是前辈还有其他的需求,尽管提出来,晚辈一定尽力去办!”
虽然再进来执行任务之前,大人就已经派人来传过口信,隐晦的提醒他们,琅琊圣域之内沉眠着一尊不会比他逊色多少的恐怖存在,只是已经数百年没有打过照面,他也不确定里面那位恐怖的存在是不是依然活着,只是让他们小心行事,万不得已之一,还可以抛出他的名头。
只是北雨这个名字说出的那一瞬间,黑袍与臧恩就给在场所有人订下了死刑,毕竟,大人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名字,在大人授意之前,这些人若是活着出去且传播了此事,他们两个人绝对会体会到这个世上最残忍、最痛苦的刑罚!
“北雨……”
“哼,这个缺德玩意还没死吗?”
出乎黑袍意料的是,那尊苏醒过来的存在,并没有给北雨面子的意思,甚至言语之中多有蔑视。
当年若不是北雨那盘大棋,人间又岂会凋零成如今这个模样!?
当年那些至圣陨落的陨落,被封印的被封印,几位侥幸逃脱的也是隐姓埋名,不再过问世事!
就连他都在此地被封印了数百年,一身修为每一天都在跌落,他甚至思考过,若是自己的魔心再不被人送回来,会不会在某一天,自己就这样孤独的陨落在这个墓地之中。
当年那些人的下场都不好,唯独北雨这个幕后策划者依然在外界搅动风雨,这不禁让他怀疑这个北雨到底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还是从头到尾就是为了将他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好一网打尽。
“前…前辈?”
黑袍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望着黑云密布的天穹,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苏醒过来的存在依然不知所踪,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吾刚苏醒不久,懒得再理会尔等。趁吾没有改变主意,尔等滚吧!”
“是,谢…谢前辈不杀之恩!”
心境起伏最大的便是臧恩,毕竟他刚才显露出几乎是自己最强的手段了,可这尊苏醒过来的存在仅仅是唤来了一场雨,就直接让他沦为了半个废人。
“等等,白头发那个小子,汝,还有那个昏迷的丫头,尔等不能走。”
苏醒过来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撤销掉了众人头顶的大雨,再次说道:“信物会指引汝,汝带着那个丫头过来找吾。”
宁信沉默不语,望着那颗藏在玉盒之中的魔心,陷入了沉思。
别人不知道声音来自何处,可他知道,这声音就来自自己头顶的那枚古朴玉盒。
刚刚那场大雨看似抹去了所有人的力量,实际上,那就是一场普通的雨而已,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苏醒过来的存在其实就在自己身边,根本就没有做出提防,猛然被魔气与气势双重压制,自然无法再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
吓走众人这件事,宁信可以理解,毕竟魔心是魔心,并没有主动攻击的手段,而那道躯壳也必然被太虚子与那些守护者们布下重重禁制,根本不可能出手,否则,那些流动的妖藤隔绝魔心与躯壳的感应之时,对方就会以大神通直接将宁信摄到身边。
只是……他为什么要自己带上青绝樱?
这个执意要进来的丫头,跟那位被封印的魔头,又是什么关系!?
第四百零八十章 苏烈回来了()
琅琊圣门外,联军驻地
脸色阴沉的叶战魂坐在帅帐之中,抽着一袋旱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法术可以维持很久,起码那些炮灰一般的妖族,只能仰望着土璧兴叹。
只是……等到对方阵中的高手现身,自己又能挺得住多久?
最古老的时代中,人类其实与野兽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只能依附于某种强大的妖兽生存,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妖兽眼中鲜美可口的食物而已,直到人类的先贤研究出了修行之道,无数年的传承与完善,才让人类从食物链的最底层,逐渐变成了如今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随着人类的胜利,无论是上古遗种还是它们血脉中分支出来的各大妖族,已经彻底隐匿山林之中才能勉强苟延残喘,但即使是这样,每年依然有数不清的修行者队伍进入深山老林寻找机缘,或是为某种天材地宝,或是原本就是冲着捕猎妖族而去。
两族的争端从未停止,但也从来没有放在过明面上。
妖族们不会不理智到因为一点小事,就与如今的大地主宰者发生战争,而人类一方也清楚,妖族传承这么多年,它们的力量究竟有多么恐怖,谁都说不好,稍有不慎就可能玉石俱焚!
“也不知道苏烈那边情况如何,万一对方真的连那种状态下的苏烈都算计到了,我们这帮人唯一能够选择的大概就只有死在自己手里,还是死在妖族手里了。”
叶战魂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显得有几分迷离。
他是传奇名将没错,可是在这样的战役面前,他也只能苦守待援罢了。
将一切希望。赌在自己昔日最大对手的身上,这是一件何其可悲的事情?
“叶帅,赵某对这场战役并不看好。”
穿着黑色长袍的赵斩走入营帐,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一道爪型刀疤,沉声道:“依赵某之见,我等还是应该集结一切可战人手突围,寻思离开此地,否则……”
赵斩的话没有说完,只是语气凝重无比。
他这一生只有三场败绩,年轻时与现任的炼狱剑宗宗主争夺宗主位时一败,最近齐守心上门问剑被对方三招断去剑器时一败,第三败,则是赵斩此生最大的痛。
他在带着自己弟子执行宗门任务的时候,被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化形之妖围攻,赵斩脸上的这道爪型疤痕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最后失足跌落山崖之下,顺着溪水漂流被好心人所救,这才保全自己一条性命,可是那三十余名倾注了他半生心血的弟子,却连一副完整的尸骨都没找回来。
直到今天,那些化形之妖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要袭击赵斩一行,任然是炼狱剑宗的谜团。
只有赵斩自己知道,自己那位甘愿给赵穆当狗的宗主,根本就看不惯自己当时培养弟子,他甚至都懒得辨认赵斩是为了给炼狱剑宗培养人才还是培养党羽势力,索性借着赵斩带队执行任务,勾结了一批妖族袭击赵斩。
想明白了其中关键,赵斩心灰意冷,虽然没有离开炼狱剑宗,但也没有再收过弟子。
可即使过去了这么久,赵斩也无法忘记那些妖族有多么凶悍,他们那种刻到骨子里的凶残,绝对不会因为死亡有任何磨灭,若是妖族有了自己的统帅,有了自己的编制,他们的战斗力,就绝对不是一些未见过多少血腥的士兵加上一帮温室里成长的修行者,就能够轻易抗衡的。
“赵剑魁的意思,本帅明白,只是,本帅下不了这个命令。”
叶战魂又抽了一口旱烟,语气显得有几分沉闷。
集结大部队朝着一个方向突围,这并非是个不可行的计划,恰恰相反,如果这里的人集结起来朝苏烈那一行杀穿的方向行进,能够活下来的人绝对超过七成,如果这些妖族胆敢追击,他们反而可以借助各个城镇的力量进行反击,全歼这些妖族都不是没可能的。
可惜,他不能下达这个命令。
他的背后是琅琊圣门,因为这一次中心区域开启的原因,这一批进入琅琊圣门的精英,几乎都是各大顶尖势力的宝贝疙瘩,甚至皇子、公主、少宗主一类的存在都不在少数。
中央神州未来三十年的希望,都在琅琊圣门内,这句话可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意思!
只要叶战魂今天敢下达集体突围的命令,将那些天之骄子们留在妖族的包围中,明天他就会成为人类史上最大的罪人,过往积攒下来的所有名望都会被人抹黑成攻击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