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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呜呜呜呜。。。。。。”秦氏听言哭了出来,娇声娇气梨花带雨道:“老爷为秦儿做主,骆氏母女实在是欺人太甚。不但将我们的儿子推下荷花池,还狡辩出言侮辱,秦儿我。秦儿我不要活了!”说完就要向门柱撞去。
陈冲一用力就把秦氏拉了过来,安慰道:“秦儿你怎么这么傻,这又是何苦。”,这时陈平也冲了过来,抱住陈冲的腿大哭道:“爹爹为孩儿做主。为孩子做主。”
“大胆骆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陈冲等着骆氏道。
骆氏一声轻笑道:“就算我今天是说破了天,老爷你也断然不会相信这事不是英儿所做。”
“没错,证据确凿,怎能容你狡辩。”
骆英听到他这么说,笑声更甚:“证据?什么证据?一个狼狈为奸的嬷嬷说的话吗?老爷还可以去问习妈,问问府里的下人英儿的为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冲重重一哼道:“你往日既温柔又知书达理。想不到如今竟变得这般泼妇,强词夺理。”
“哈哈,往日。你说往日?往日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锦衣玉食,住着雕栏玉砌的房屋。可如今呢?我只不过是个小妾,母女两没人疼爱,每天用的膳食都是最下等的。每天谨小慎微。提心吊胆,往日你和我说往日?”
听她这样一说。陈冲也有些心软,寝室见过后放声哭道:“老爷,我可是为老爷生了个儿子,骆氏母女这样欺我,以后我们母子二人还有什么立足之地?不活了,秦儿不要活了。”
“好,好,好,秦儿乖,为夫为你做主。”
说话刚刚软下的心又硬了起来,他等着骆氏道:“你说这事怎么办?”
骆氏停止了笑容,两行眼泪落成一排,她改用哀求的口吻道:“老爷要怎样惩罚贱妾都成,只求您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不要为难英儿。”
年仅六岁的陈英,看着母亲流泪也哭了起来,与母亲抱在了一起,彼此间痛哭流涕。
陈冲笑盈盈地看向秦氏道:“依你看该怎么办?”
“重打一顿轰出去。”
“对重打一顿轰出府外。”陈冲想也没想的就顺着秦氏的话道。
骆氏闻言已经吓得说不出声,身旁陈英的声音不断传入耳里。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娘亲?”
想到自己可怜的英儿,骆氏才勉强支撑住身体,说道:“老爷要打我们母女?还要把我们赶出去?记得当年我豆蔻年华,老爷您意气风华,我们一起在白色梨树下,许下永远在一起的誓言。”
骆氏边说边哭,样子是那样的凄惨悲痛欲绝,就连不管府里事情的大夫人都伤起了心。
她继续道:“老爷曾抱住我,对我许诺会永远爱我。也曾把我搂在怀中日夜缠绵。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嫁给你,出生名门却愿意做小。日子本来美满,却因为我生了个女孩,老爷就再也没看过我。甚至我生产那天都没有来。”
骆氏擦干了眼泪,接着说道:“老爷啊老爷,即便如此嫁给你我也并不后悔,若是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如此。男子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女子却只有一个丈夫您就是唯一。一夜夫妻百夜恩,您要怎么打我都行,恳请您放过英儿,她也是您的孩子。”
“不行,老爷别被她的话所迷惑。”说话的是秦氏,她恶狠狠地瞪着骆氏,透漏着浓浓地恨意。
“够了吧。”一直未出声的大夫人开了口。
她看了一眼秦氏说道:“做人不要做得太绝,小心遭报应。”说完就不顾秦氏愤怒地目光和陈冲大吼地“胡闹”,直直走出了门。
“滚,你带着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就滚,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你。”陈冲对骆氏吼道。
“老爷,就这么放了他俩?”秦氏撒娇地再次问道。
陈冲重重一拍桌案,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出了门。秦氏见过也连忙跟了过去,还不忘在骆氏耳边说了句“活该”。
两个时辰后,骆氏母女收拾了东西出了门。骆氏几次回头看着陈府,依依不舍。
年小的陈英虽具体不知怎么回事,但还是知道那里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家了。
“娘亲我们走吧。”陈英拉了拉骆氏的衣角。
骆氏哭着点头。
她弯下腰抱住女儿,道:“从今天起你不叫陈英,而叫骆英。”
被紧紧抱住的陈英重重一点头道:“孩儿听娘的话,从今天起我就叫骆英而不是陈英。”
母女二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艰难地前行。
307 人生如梦()
“娘亲,我们要去哪?”小骆英睁着一双大眼睛向骆氏问道。
骆氏低着头,看了看钱袋中仅剩地几块碎银,再次落下了泪。自从生下骆英后,陈符里就已经不再给她月银,虽然早年从家中带了些许积蓄,却都花在了女儿的衣食住行身上。如今就只剩下这些了。
拉着女儿走进当铺,摘下手中的镯子,问道:“老板这个镯子能当多少?”
当铺老板拿过镯子在手中掂量掂量道:“五两银子。”
“什么才五两?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镯子,您看看这光泽,这玉的纯度。”
“就五两,你啊,爱卖不卖,不卖拿着你的镯子赶快走。”骆氏一气之下拿回了镯子,拉着女儿走了出去。
“娘亲,你要卖镯子?”骆英问了出来。
骆氏一脸苦涩,没有说话,这时骆英又道:“娘亲,你不能那么做,那不是你的嫁妆吗?”
“嫁妆再珍贵不敌你珍贵。”说着说着一滴眼泪又从眼角落下。
骆英不明白母亲到底说的什么,只是看到母亲哭,踮起小脚试图去擦母亲的眼睛。
又走了好几家,终于讨价还价以七两银子卖出了玉镯,又卖了自己以往的金银首饰。如今手中差不多有十多两。
骆氏蹲下来,神情地看着女儿。
“英儿,你怕吃苦吗?跟着娘亲以后会很苦。”
骆英小脑袋摇得像拨楞鼓似的,“英儿不怕,英儿能吃苦。”
骆氏闻言一把把女儿抱在怀里,心中有无数的苦涩。
骆氏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陈冲的,所以娘家那边自然是不能去。她又没有什么亲戚,思来想去就在离陈家较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
房子很简陋,只有一房一厅。勉强够母女二人居住。骆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会种田,但善刺绣,便买了些针线做些秀活来维持生计。
小骆英从小就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喜欢舞刀弄枪,她也时常去山上打些小兔子、山鸡,卖了来贴补家用。后来被母亲知道,在骆氏的一再反对下,终于不去山里,转而去湖边捉鱼。新鲜的大鱼拿到集市去卖,卖不出去的就留下和母亲两人吃。
日次就这样过着。虽然艰苦,倒也安逸,一直到两年后。
常年的大量时间的刺绣。使得骆氏的眼睛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再一次刺绣中她再也看不清楚,刺杀了手指。
从此家中就没了主要收入,骆英虽然会努力去捕更多的鱼,但毕竟是个八岁的小姑娘。努力做得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交房租加上母女二人的吃喝,使得靠卖金银首饰积攒下来的银子几个月的时间就荡然无存。骆氏的身体也因为心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染上了重病。
“当当当。”敲门声传了进来,骆英打开房门看到是房主刘氏。
“房租什么时候交?都已经拖了两个月了,再不交可别怪我心狠。”
骆氏爬下了床。哀求道:“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求求您行行好,再宽容几日。等我身子一好就立即刺绣还你。”
骆氏说完就上前走了几步,不料却是被绊卡在地。
“就你这样子就算身子好了,也再刺不了绣了。我也算做回好人,你之前欠我的两个月房租就不追究了,你赶快带着你的孩子给我走。立刻就走。”
骆氏几乎是爬到刘氏面前的。她抱着刘氏的腿,求道:“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你叫我们往哪里去?求您行行好,在宽容几天。”
“不行,你走不走,不走我叫人了。”说完就一拍手,走出几个壮男。
骆氏见此长叹一口气,在女儿的搀扶下收拾了东西,走出了居住两年的房子。
没有钱两人只能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骆氏甚至还想过乞讨,却被女儿拦下。
“娘亲,您出生名门怎能这样?让女儿照顾您,我们照样会生活的很好。”
骆氏痛苦着抱着骆英,她现在是恨极了自己,如此的无能,如此的无用,“是为娘不好,给英儿添麻烦了,一切都是娘亲无能,是娘亲的错,咳咳。。。。。。”说完就重咳了起来。
骆英懂事的拍拍骆氏的背,道:“娘亲好点没?千万别这么说,真是折煞孩儿了。”
从此骆英每天都会去河里捕鱼,还会被这母亲去山里捉些值钱的野外来卖。两个人晚上就住在破旧的石庙里。两个人吃饱是没有问题,却因没钱给骆氏看病,她的身体日益俱下。
这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骆英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这天晚上电闪交加,她的母亲骆氏缓缓闭上了眼,拉住她的手放了下来。
“英儿,是娘亲不好,拖累了你。让你过得如此辛苦,一切一切都是娘亲的错。英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不要像娘亲一样这样傻,把所有的一切都托福给男子。”回忆着母亲的遗言,骆英泪流满面。
“啊,啊。。。。。。”骆英大喊着冲了出去,奔跑在山间,任凭大雨滂沱 “哗啦啦”地打在身上。
心情极度悲伤,骆英已经忘记了已经跑到了山林身处。山林内围的深处与外围不同,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即便是猎人也不敢靠近。
“嗷呜”一声鸣叫使骆英清醒了过来,向前一看竟是一群狼。
心中一惊,扭头就飞速奔跑,却在跑了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