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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荻已经惊吓坏了,分不清人,手上拿着另一把属于张纤的短剑,缩在山洞洞口,守住那里,不让人靠近。
赵荻好容易逃道这里,哪里知道哪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见到人靠近,脸上极是惊骇,嘴里发出古怪的咕咕声,抓着短剑乱挥一通,好容易有人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拽出来,他一边大叫着,身子疯狂的挣扎起来。
“荻儿,没事了,没事了,姑母在这里,已经没事了!”赵清抱住赵荻,而她的声音让赵荻激烈的挣扎停了下来。
赵荻回过头,失神的眼睛里渐渐仿佛能看到什么了,赵清不断的安慰着他,最后他终于认出了她,猫儿似的叫了一声:“姑母……”
“好孩子,没事了,告诉姑母,阿纤在哪里。”找到赵荻固然很好,但长公主也担心阿纤的安慰。
还未等赵荻说话,已经有人在假山山洞里找到了张纤,彼时张纤昏过去了,但平安无事。
“找到啦——”
“找到郡主啦,平安无事——
张纤被送到了长公主跟前,长公主得知女儿只是昏过去了喜极而涕。
原来那时候那名侍卫护着他们逃了出来,结果被陈六追上,那侍卫本就身受重伤,因此不敌,陈六打晕了张纤,正要对赵荻下手的时候,那侍卫抱住了陈六的腿,陈六以剑一剑将之刺死,而这时候的赵荻不知哪来勇气,用短剑刺杀了陈六。
而后,他不知道还有没人追杀他和张纤,拖着昏迷的张纤,藏到了以前张纤很喜欢躲藏的假山山洞里。
因此,当所有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才会吓失了魂,守在洞口不让人靠近。
这一切便是后知后觉,亦是心惊动魄,真不知年仅九岁的赵荻,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好孩子,谢谢你,你救了阿纤!”长公主将昏迷中的阿纤抱着,分出一只手也抱住了赵荻。耳边却听到赵荻惊魂未定,近似于喃喃的声音:
“姑母……没有让你失望……我做到了……”
当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已被尘封,当岩石上的血迹被清洗干净,或者变成斑驳的痕迹——
“放心,这里极是隐蔽,不会有人来……”
“……王爷真是狡猾,是如何找到这种地方……”
是的,到底为什么会找到这样的地方呢?
赵荻嗤笑了一声,摇摇头,埋进那人的秀发里,嗅着她的发香,想起了另一个人。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大概因为这里真得很隐蔽吧……”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赵荻目前想要的,只是不那么窝囊,要得到自己皇子的尊严,谁说他有问鼎之心?太子毕竟是他的弟弟,以后文中自有表述,另外尚书夫人的问题,只是因为道德败坏而已,别想太多。。。
☆、第五十六章
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比其他人幸运,有的人千方百计才能得到的,那人不经意间就能得到,仿佛受到了上天的眷顾。
而且相信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就算偶尔的不善良;也是有苦衷;偶尔的仁慈;绝对是良心未泯。
当然;善良绝不是过错;就像邪恶绝不能被称颂。对;谁又能说那些单纯美丽的无知少女;不是被赐予人间的另一种福祉呢?
有些事真的是命定的;善良与邪恶终究会见面,终究会有一番较量。
就像人气甜心陈卿依,命中注定会遇上暗黑郡主张纤。
(天命女主VS天命女配,买定离手!)
馥雅郡主是韶西王陈潇的养女,闺名卿依,如今正是豆蔻年华,含苞待放的年纪。
此女乃是孤女,出生即父母双亡,若说是命不好,却是命太好,因为她尚在襁褓,便被韶西王陈潇捡去了,众所皆知,韶西王无儿无女,那年陈潇已是不惑之年,子嗣上的事算是断了念想,捡到此女,视若己出,如获至宝,焚香祭拜,上书请封了郡主封号。
圣上念起一生劳苦功高,却膝下无儿,百年之后连个执瓦之人都没有,便允了,封其馥雅郡主。
一个孤女,能有此造化,已是极不简单,谁想一年前韶西境内发生□,韶西之地自古多异族,其中实力最强的当属白夷族,当时因白夷族发生内乱,后来又牵连进几个其他小族,造成了千余人的伤亡事件,韶西境内,一时人心惶惶。此事经过韶西王的干涉,已经平定下来,但已有人上报朝廷,捏了个玩忽职守之罪给韶西王。
圣上一直重视韶西维稳之事,便下至招韶西王回安阳,这一次与陈潇一同回来的,还有他的养女馥雅郡主。父女俩奉诏上殿,正好遇见了太子赵珏。
韶西之事,陈潇遏制得力,并未获罪,相反受到了圣上的嘉而奖,得允出席一个月后的太后寿宴回去,之后,由太子出面款待了他。
太子性子仁厚,对这位以战功起家的老王爷十分仰慕,因此款待也十分用心,韶西王在安阳城有一座老宅,在安阳的日子,便一直居于老宅中,这段时间太子时常登门求教。
馥雅郡主在此期间也常随父入宫拜见,亦是十分得圣上及太后的喜欢,时常召见,观其举止大方,温和仁善,相貌可人,有心给她指一门好婚事。
这一来二去,不知怎么,便有传言,太子中意馥雅郡主,而圣上及太后也十分喜欢她,有成全之意。
想来,这传言十分可笑,太子的议亲之事,确然已经在了日程上,然而馥雅郡主毕竟乃是养女,一介孤女是否担得起这样的福分?
韶西王最后在安阳逗留了近三个月,当然不止出席了太后的寿宴,也携女赴会了许多官员的宴请,因此馥雅郡主倒是结交了不少闺中好友,相处甚是和睦,走得时候难免不舍。
韶西王答应女儿,半年后舅舅(韶西王妃之弟)任期满了可随舅舅舅母来安阳小住些时日。
半年后,馥雅郡主果然随舅舅、舅母回了安阳。
陈卿依细心的备了礼物,尽是韶西独有,选了风雅如九音笛,梅骨簪,十三脂香,雪砚笺纸等物,送往交好的各位小姐的府上,各位小姐亦有答礼,正好两日之后,京兆尹大人家的孙子满月,各家都回去,小姐们也会随着母亲出席,约好了相见。
那日京兆尹大人家场面十分热闹,席间还请了歌舞名伶助兴,馥雅郡主与舅母同去,向京兆尹大人贺了之后,得舅母允许,就被小姐们拉着走了。
馥雅郡主虽为郡主,却并不拿架子,与小姐们自成一席,很是和气,自上次分别,陈卿依和她们已有半年未见,不过一直有书信来往,也并不十分生分,这次相见,彼此十分之开心。
后来不知怎的,话题引向了安阳城的另外一位郡主身上,大家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古怪,连提及时都不曾指明,只以“那位贵人”指代。
一会儿说“那位贵人”如何如何张扬,一会儿说“那位贵人”如何如何跳脱,一会儿又说“那位贵人”及笄的时候,可真是用了不少心思。
陈卿依很是奇怪,郡主的身份是不低,“贵人”二字放在别处说也不显,若在安阳城里说,未免就夸大了,想到自己也是郡主,突然有些不明白她们的意思。
这些小姐说起那人的言辞并非善意,时有嘲讽,其中有人见陈卿依不语,悄悄与她说了,那位昭荣郡主是长公主家的女儿,很是得圣上太后及太子的“另眼相看”,性子嘛,那位小姐持帕掩嘴一笑,道,却非馥雅郡主这样好相处之人。言下之意,好似那昭荣郡主是极乖僻且跋扈之人。
陈卿依大致明白过来,原来大家都不喜欢那位郡主,不过长公主的女儿,岂不是太子的表姐?
陈卿依生性单纯仁善,不爱背后说道,只是跟着笑了笑,然后起身去更衣了。
说是更衣,也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前院是大人们设宴的地方,后院才是给夫人小姐们开的席面。陈卿依带着侍女退了出来,从小花园的侧边穿过,过了几排湘妃竹林,在水池旁见到有个少女坐在水池边上。
那少女大约十五岁,穿着一袭鹅黄色的散花裙,手挽碧色烟纱,容貌娇美,俏丽多姿,观之可亲,她本来一个人在此,见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歪着脑袋,看着陈卿依露齿一笑。
陈卿依见之,不由心生好感,便走了过去。
“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馥雅郡主一笑
“我在等人,你又是哪家的小姐?”那少女也笑。
“我是韶西王陈潇之女,你呢?”
那少女一怔,有些惊讶的模样:“难道你便是馥雅郡主?”
“你知道我?”
“曾有耳闻,不想今日有幸一见。”那少女笑得开怀,眼睫垂了垂,道:“……我父乃御史高光孤……”说着,那少女抬眼小心翼翼的观看陈卿依的神色。
说起来,朝中官员一大排,随便一个招牌掉下来就能砸中四五个,陈卿依对朝堂上的官员并不熟悉,只听说是御史之女,笑道:“原来是高小姐。”
少女见状,笑而不语。
按照身份来说,寻常官宦之家的小姐,见到郡主也要执礼,不过少女未动,陈卿依也不爱虚礼,并未觉得不妥,而是笑问:“为何高小姐一个人在此?”
陈卿依见她身边也没跟个下人,很担心她出了什么状况。
果然少女朝陈卿依挤了挤眼睛,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不然人家可要丢脸死了。”
陈卿依也学她挤挤眼睛,小声道:“我保证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