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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
【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
【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
【就象正要浏览一幅画】
“这是蔡琴唱的吗?”
“徐小凤徐小凤啦,你们这个岁数的小年轻就知道什么蔡什么琴,小凤姐出道要早好多好多年好不好呀……”
通宵守着路口麻将馆散客生意的胖老太太说着就神情困倦地白了他一眼,秦艽闻言笑着评价了句唱的确实不错就拿起柜台上的烟径直回了楼上。
不过这一晚躺下来休息之前,他照例是翻出了自己的那个走到哪儿都带到哪儿的小黑包,而取出装在里头的身份证又往上面的一九八六年三月十八日日看了一眼,直到此刻才终于搞明白晋衡今天为什么会来给他庆祝生日的秦艽过了会儿才显得有些了然地眯了眯眼睛。
“怪不得。”
这一句怪不得之后似乎也没有更多的东西了,人早就已经走了的晋衡也不可能再得知今天并不是他的生日了。
当然,如果一定要仔细深究,其实连秦艽自己都未必清楚他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在多年前的这一天,他恰巧和其余十六个同样被家人遗弃在路边的倒霉蛋一起被送进了本市某家儿童福利院。
而不管如今那其余十六个倒霉蛋今天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人给他们大半夜地买蛋糕送花,此刻还在听着外头那首老歌的秦艽倒是可以确确实实回答上一句,他是真的觉得现在很开心,开心的……
——简直都快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了。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
【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
【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
【就象正要浏览一幅画】
【只怕给他知道笑我傻】
【我的眼光只好回避他】
【虽然也想和他说一说话】
【怎奈他的身旁有个他】
第16章 林()
“晋衡,我都把曹家老祖宗请到咱们局子里好吃好喝供着好几天了,怎么他到现在都没说要怎么帮我们抓鬼呢?再这么拖下去,你说的那个喜欢吃人的老妖婆跑了怎么办?咱们这老祖宗的办事效率还能不能行了啊?”
时隔五天又再一次来到了晋家,廖飞云今天的神情看起来明显多了些焦躁,阆苑烹头案这事已经拖了快一周了,目前无论是后续线索还是案情侦破都卡在了一个非常尴尬艰难的地方。
可偏偏无论是饭店负责人那边还是受害人家属都不停地催着他们要尽快给出一个调查结果,这让带着徒弟连续在单位对着各种线索熬了好几个晚上的老廖同志也是身心俱疲,而听到廖飞云此刻这么语气急躁地问自己,坐在他对面照例是在做一堆古书誊抄工作,今天却时不时会看看手边那只手机的晋衡头也没抬地就直接回了一句。
“再等等。”
“那你说还要等多久?你就索『性』告诉我,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肚子都快被你给骗大了,还要一直等等等等——”
“再等两天。”
“嘿?你怎么又忽然这么肯定了?可别蒙我啊我很容易当真的……”
“……一般来说,死去七天之后,新死的鬼才能重新回到阳间探亲,曹氏就是现在想帮你的忙,也要先见到他已经做了鬼的儿孙听完自家人哭诉才能『插』手这种俗事,因为老祖宗算是家仙,并不是更高阶的土地仙,他们愿意管也能管的也就只有自家儿孙的分内事,所以我才让你先把他请回去用人间烟火食好好供奉几天,等那个死者自己头七夜回来之后再说。”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还要不要和这曹老祖宗平时再多沟通沟通?我觉得他和你一样有点不爱吭声啊,我和他好几次说话他都从来不理我,就只会点头摇头,要不是上回听到他吃饱了饭,悄悄打了个特别小声的嗝,我都要以为这老祖宗是个天生哑巴了……”
廖飞云的嘀咕声让晋衡手上一直没停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就顿了一下,过了会儿用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眼神看了眼廖飞云的晋衡才缓缓挪开视线,又显得颇有些告诫意味地随口道,
“不要一直和他说一些没什么用的废话,他不会理你。”
“诶?为什么?”
“曹氏,生前叫曹叔振铎,是周文王姬昌与太姒所生的第六子,周武王姬发同母的幼弟,传说他善于制飞剑,周天子后来还以曹有言三个字为他的子孙后代封侯赐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天子希望曹氏的后人能不要再在乎他人的眼光,多开口练习说话,因为据一部分野史记载,曹氏有严重的口吃症,和人一面对面说话就会觉得特别不自在,有时候说不出来还会一路哭回家去,所以就成了当时很多人口中的笑话,他心里一直非常在意这件事,你不要随便『乱』来让他想起从前那些伤心事,听见了没有?”
廖飞云:“……”
被晋衡这么一说,廖飞云忽然就觉得曹家这结巴老祖宗还挺可怜的,难怪整天一声不吭连打嗝都那么小心翼翼的,估计是怕打嗝都不小心结巴。
于是他随后就赶紧表示接下来绝不刺激老祖宗,一定好吃好喝继续伺候着一直到这次案情侦破为止。
只是两人这么把话题一发散开来,廖飞云这家伙忽然把眼睛一眯又敲了敲桌面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说起来,上次和你说的那事后来怎么样了?找你外甥谈心了没有?”
“谈了。”
“那结果怎么着啊?他把到底是谁教他窝心脚踹飞同学,还传授他表演课入门技巧的事交代清楚了没有?我倒还真的挺好奇的,你们家这么严的家教他总不能自学成才吧?这么些心狠手辣的招数,晋长鸣小同学别是拜了哪条道上的大哥了吧?”
晋衡:“……”
一谈到这事,晋衡的表情瞬间就不太好看了,因为他一度也和廖飞云一样很想搞清楚到底是谁教会了自己外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可截止今天早上晋长鸣出门去上补习班之前,他大舅依旧没有从自己外甥嘴里套出一点有关那位神秘的同谋的线索来,加上这两天晋衡自己也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好好教育外甥这个事就又被迫耽误了下来。
这般想着,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拿自家外甥一点没辙的晋衡也板着脸干脆回避了这个话题,随后他示意廖飞云自己先坐一会儿,又站起来将刚刚誊抄完的那一叠各家家谱准备送到旁边的博古架上去收好。
因为和他关系一直不错,廖飞云当然也不用把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喝着张阿姨刚刚给他拿上来的蜜枣茶,又开始犯职业病似的激光扫描起晋衡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那些家学书籍,守家罗盘和四方八卦镜,顺便还在嘴里和老大妈似的唠叨了起来。
“你说这你呆在家一天到晚的抄这些东西也不接触外人,哪怕是偶尔出去走走也好啊,你那个对象整天看不见你人这也不好,有时间要花心思陪陪人家啊?话说那些老祖宗这么多年了也不给你点工资,你就不给他们反映反映你这工作干的——诶,好像有人找——”
才唠叨到一半,晋衡之前放在笔架子旁边的手机就自己亮了起来,刚刚一直被他边抄书边打开在看的微信上足足七八页的聊天记录也都一下子冒了出来,简直让人不想看见都难。
而廖飞云见状也是一愣,余光随便一撇就看见最上面有一小段对话简直刺痛了他作为单身狗的双眼。
小晋:
【在做什么?】
青椒:
【在外面,朋友帮我介绍了新工作,】
小晋:
【午饭吃了吗?】
青椒:
【早吃了,你在干什么?】
小晋:
【在给一个熟人帮忙,但现在不是很想帮他了,不给钱还总是催。】
廖飞云:“……”
作为那个不给钱还总是催的不要脸熟人,能通过晋衡和他对象的微信聊天记录得知自己被不声不响地嫌弃了也是蛮气人的。
所以当下他就郁闷地磨了磨牙,又在鬼鬼祟祟地回过头看了眼确认晋大少还在那儿低头摆东西后直接就拿手往上翻了一页,就想看看晋衡还怎么说他了。
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前还以为他和他相亲对象关系处的很一般般的廖飞云就看到前面好几天晚上那都是十几页的聊天记录,那腻腻歪歪的用词一看就是两个刚谈恋爱的小年轻大半夜都闲的睡不着了。
而也知道这是侵犯人隐私所以其实根本没仔细看,廖飞云正准备关上手机当做自己从头到尾什么也没看见,就撇见昨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多的时候,那个不知道是叫青椒菜椒还是朝天椒的小妞在自己朋友圈发了条个人状态,咱们特别会捧场的晋衡同志还在下面专门点了个赞。
【恶婆婆和苦儿媳今天终于大结局了。】
“噗,什么玩意儿呀这是哈哈哈,你媳『妇』儿看的这剧我妈那个岁数都看不下去了哈哈哈……”
虽然很不想伤晋衡的自尊但还是噗嗤一声哈哈就大笑了起来,廖飞云这家伙的声音让站在书架前的晋衡意识到不对转过身同时,立刻就一脸恼羞成怒地走过来试图把先前放在桌上的手机给收到抽屉里去。
可半个姐夫既是厚脸皮又是练家子,一见小舅子开始害臊了就赶紧想往旁边抱头鼠窜,虽然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之后最后还是抢回了自己的手机,但把他鼻子眼睛都打得乌青的晋衡冷着脸一时间也不想和他说话了,最后还是苦着脸的廖飞云自己好说歹说才让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下来。
“两天之后带着曹氏再来找我,那天晚上我会让赵氏驾着马车带我们去人祟交界找那个杀人的羹婆,但要记好,到时候一定要提前找个东西把自己的脸全部遮起来,如果让祟因此记住你的脸,将来不仅是你,连你的家人朋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