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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他的演技极为精湛,他第一次和夏洛克见面时就是将自己假扮成一个同性恋,当时骗过了在场所有人。
“你说过他们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的!你骗我!你说过要保证我的安全!”莫里亚蒂一脸无辜地望向莱利,说话带着哭腔。
“放心,你很安全,我是你的证人,他们当着证人的面前不敢乱来!”莱利双手捧于胸际,不骄不躁。
“这就是今天新闻上的爆料人?所谓的布鲁克就是莫里亚蒂?”华生指着莫里亚蒂一步步紧逼,直至将对方逼到角落里。
莱利眨了眨眼,坏笑道:“他就是布鲁克啊。根本没有莫里亚蒂这个人。”
“开什么玩笑?”
夏洛克一直在沉默,这时候华生已经忍无可忍,对方这耍的什么花招?
莱利一本正经地解释:“根本不存在莫里亚蒂这个人,你们去英国的公民信息库查一查,没有莫里亚蒂这个人。警局的警察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有莫里亚蒂这个名字!莫里亚蒂其实是……”莱利望向夏洛克:“是你夏洛克一手虚造的,你雇佣布鲁克去扮演莫里亚蒂!昨天上法庭的那个人是布鲁克,你花钱雇用他扮演你虚构出的夙敌!还承诺可以帮他搞定陪审团!这件事我明天就会报道出去!所有人都会真相大白l1!”
夏洛克咽了一口口水,脑海里炸开了锅,这回是彻彻底底搞清楚了对方的所有计划!
莫里亚蒂并非单线作战,他是多线操控,在一面与他玩猜谜的游戏的同时,另一面又在虚构一个新的身份出来,一个看似合理的身份“布鲁克”。
显然布鲁克这个人是可以查得到的,警察们会相信有布鲁克这个人,报纸上刊登后全国人都相信有布鲁克这个人!很快,人们就会开始相信:原来莫里亚蒂是布鲁克扮演的,是夏洛克幕后一手指使的!
高!
实在是高!不愧是莫里亚蒂,短短两天玩出了这么多花样,只需两天,他将彻底地把夏洛克的名誉给毁掉。
“华生医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求你,别伤害我,我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夏洛克逼我的!”
布鲁克仍在演戏,眼泪很自然地坠落,仿若自己真的是一个喊冤的弱者。
华生满面通红,咆哮道:“你就是莫里亚蒂,我们见过面,你那次在我身上绑了炸弹!你想炸死我!”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想那么做的,都是他花钱雇我那么干的,我是个不太出名的演员,失业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需要接活儿干啊,我得养活自己!”
他这一说,彻底把华生搞懵了。“夏洛克你解释一下,我现在脑袋很乱。”
莱利没给夏洛克解释的机会,她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资料,是一份布鲁克过去的档案:
的确有布鲁克这个人!
他是个英国的三线演员,有时会客串一些电视节目。
而莱利手头的这份资料是几个月前布鲁克参加一档儿童节目的照片记录。
“对,那个人就是我。我很喜欢小朋友,我上过儿童频道给小朋友将童话故事!我可擅长讲故事了,我拿过奖,还出过dvd,尽管不怎么畅销。现在英国应该有很多家庭的小孩对我有那么一点印象吧。哦不,该死,他们要是把我忘了我可怎么办?”莫里亚蒂双拳按在两边腮帮上,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说真的,你搞定了那帮陪审团一定花了不少钱吧?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你一共花了多少钱。”莱利小心翼翼地收起手头那份宝贵的资料,同时不忘讽刺一句:“真是个绝世大坏蛋啊!你才是蜘蛛网中心的那只蜘蛛!莫里亚蒂不过是个演员罢了!明天这则新闻就会散布全球,你阻止不了我的,我们小组已经开始在策划报导了。对了,你送给我那句话现在我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你让我恶心!”
……
无论对方的谎言有多么精妙,华生永远站在夏洛克这边。两人深知这时候多说无益,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直接擒住这个“布鲁克”!
“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无辜的!”
莫里亚蒂一边喊救命一边向楼上窜逃,一个鲤鱼跃龙门直接跳进了过道的一扇窗!
夏洛克凑到窗前对下面扫了一眼,这里起码有十米高,莫里亚蒂跳下去竟然没死!而且人瞬间消失了,因此得出一个结论:“对方有后援部队,不能再追了!”
知己难求,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华生陪夏洛克在圣巴塞洛缪医院的研究室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华生接到司马电话:“快回来,房东太太手臂中枪了!”
“快回去,赫德森太太受枪击了。”华生一把拉住夏洛克的手。却被夏洛克很不情愿地甩开:“关我什么事!”
“你!”华生目瞪口呆:“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冷血?”
“你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夏洛克面无表情,直接把华生气走了。
“很好!”
“很好!”
相隔数公里的司马和夏洛克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这是最后时刻反击计划的第一步,先把华生骗走,夏洛克和预约好的莫里亚蒂单独见面。一方面华生能分散对方势力的部分注意力,另一方面,夏洛克的这次行动华生确实不适合跟过来。
司马电话打过来的那一刻,夏洛克就猜到了对方是在善意的撒谎,便心领神会地配合演了一出。
只可惜,夏洛克这一夜虽然睡足了,养好了精神,自认为将要绝地大反击,司马却认为夏洛克的反击不一定会有成效。他胸中运筹帷幄,自恃自己的这最后一击才能算作力挽狂澜!
第.六.十章 真相()
夏洛克与莫里亚蒂的短信记录:
“过来玩吧,巴茨医院的屋顶,是你喜欢的高度。”夏??福。
“随便!我会带上你想拿回去的东西!哈哈哈哈……”金??莫。
……
呼呼……
狂风呼啸。
这座城市的摩天大楼数不胜数,鲜少有人登上一栋楼的天台,一座座大厦的顶部同样的死气沉沉,唯有阵阵冷风偶尔串门。
今天清晨伦敦难得迎来一次碧空万里。温煦的阳光破开云层,似要审判每一个角落的黑暗。
巴茨医院的天台,莫里亚蒂拿着手机独自坐在天台边缘的石墩上。这回他没有嚼口香糖,也有戴耳机听歌,他穿了一套很正式的黑色西装,坐在石墩上听着手机扬声器中播放得摇滚乐。。
机关算尽,总算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即将见状夏洛克“陨落”的一幕,即便是莫里亚蒂,也再难一如既往的镇定。
这里一片空旷,足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然而这里还不是巴茨医院最大的一栋楼,和很多老牌医院一样,这家医院还有一栋病房楼。
那栋二十层高的病房楼在这座医院主楼的南面,比这座楼高五层,那里的天台比这里更为宽阔。不过既然双方约了在巴茨医院的屋顶见面,自然是指这栋主楼,而不是最高的那栋楼。
莫里亚蒂吸食着凛冽的寒风,双眼直视天台中心区域的那间小屋,那扇门半开着,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被他放在眼里的智者就要从门的另一端走出。
……
看似简单的天台,其实360度全方位都被几方势力暗中监视,没有人埋伏在这附近,但有好几个人隔着一层屏幕静静观望这里的动静,或者说,是莫里亚蒂使唤他们远远欣赏这片高空的最后演出。他不仅想赢得漂亮,他还要有观众,否则这一点都没乐趣。
“活着……活着……活着……”
手机里的音乐到了副歌部分,那名女歌手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一句歌词。
莫里亚蒂微微侧过身子,对着远处那扇门斜眼道:“很好,你终于来了!”
夏洛克默不作声,径直走向莫里亚蒂所在的石墩,而这一路上莫里亚蒂喋喋不休:“你一个人来了。很好,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的问题,终极问题。”
“活着?”莫里亚蒂发神经般托起掌心的手机,恶狠狠地按下了播放键。歌声戛然而止。
他将手机放进上衣左边的口袋,冷笑道:“活着?哼,真是可笑!真是无聊透顶啊!”
莫里亚蒂显得很烦躁,今日清晨从他看到夏洛克的第一眼就感觉无聊透顶。
夏洛克双手插袋,依旧不出声,他猜到对方的心思,即便他一句话不说,对方也会把他想听的东西全数报出来,并附上嫌恶的口吻。
“居然一成不变啊!”莫里亚蒂捂着脸,痛苦地抱怨道:“我这辈子一直在忙着找乐子,你曾经那么有趣,让我眼前一亮。可惜,现在也变得没意思了,我的日子,终究还是一成不变,无聊透顶!”
“是么?”
“因为我打败了你,你也变得没意思了,哎,真是烦躁啊,我又得回去跟普通人玩了。”莫里亚蒂的话略显伤感,他现在已经烦躁到懒得正视夏洛克一眼,在他眼里夏洛克已经百分百成了手下败将。
夏洛克将双手从口袋中取出,靠在背后,一本正经道:“查理??布鲁克?”
莫里亚蒂瞪大双眼,终于稍微有点兴奋了,他双臂撑起身体,走到夏洛克身边,夸赞道:“不错!被你发现了!他们都没有发现!”
“查理??布鲁克的德语意思是‘莱辛巴赫’!我一举成名的案子便是莱辛巴赫一案,媒体给我扣上一顶‘莱辛巴赫英雄’的帽子。”夏洛克平静道,没有丝毫炫耀的意味。
“哈哈哈!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挺好玩喽!这个布鲁克这个名字多好?是不?”莫里亚蒂环绕夏洛克走了一圈,近一步试探。低头望向夏洛克靠在后背的两只手。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多言,夏洛克自然明白对方的意图。靠在背后的双手轻快的敲出一篇“乐章”,正是前天下午莫里亚蒂登门造访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