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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星期日全家散步,沿着道路,两三个并肩走着,也许拉着最小的孩子,
其它的孩子落在后面,看着路边的青蛙和一只旧鞋。
这些产生了地方特征的事件模式,并不一定非是人的事件。
阳光照在窗台上,风吹过草地,这些也是事件,它们正和社会事件一样影响
着我们。
与我们生活有关的事件,也就是对我们有实际物质影响的事件,其任何组合
都影想着我们的生活。
例如,如果我们的房外岩石中有一个凿出的溪床,每次下雨时都流满了水,
这就是一种对环境特征具有强烈影响的情形,而它全然不是人的情形。
把这些事件的作用和重要性与建筑师自己所关心的环境的其它的纯几何方
面比较。
例如,比较一个建筑中包含水的两种方式。
假定,一方面,你的房间外有一个混凝土的反射水池,除非反射天空,别无
它意。
而假定另一方面,你的房间外有一水溪,一扁舟荡漾其上,你可以去荡舟,
躺在水面上,同水流搏斗,倾覆。。
这两者哪个更不同于房屋?自然是划船,因为它改变了房屋的整个体验。
是这些时刻的活动,参与其中的人,以及特殊的情境,给我们的生活留下了
记忆。
住房、城市的生活不是由建筑的形状或装饰和平面直接给予的,而是由我们
在那儿遇见的事件和情境的特质所赋予的。总是情境让我们成为我们自己。
是我们周围的人,我们遇见他们,同他们在一起的最一般的方式,简而言之,
是存在于我们的世界中的在的方式,才使我们有可能生机勃勃。
于是我们知道了,建筑和城市要紧的不只是其外表形状,物理几何形状,而
是发生在那里的事件。
要紧的是所有发生在那里的事件——重复的情形所给予的人的事件,物理事
件,火车的飞奔,水的下落,结构的缓慢开裂,草的生长,雪的融化,铁的生锈,
玫瑰花的开放,夏日的酷晒,烹调,爱恋,玩耍,死亡,而且不只是我们自己,
还有构成整体的动物、植物、甚至无机物的过程。
当然,有些事件在一生中只发生过一次,其它的则经常发生,而还有些则频
繁发生。虽然有时特有的一次事件也会改变我们的生活或给我们留下刻痕,但基
本上可以说,我们生活的全部特征是由那些不断重复发生的事件所赋予的。
同样,我们也可以说,一个地方的生活的任一方面,任一系统基本上是由那
些在那里保持重复的人或非人的情境所支配的。
建筑城市的基本特质是由那些不断发生在那里的事件所赋予的。
草地的特征基本上是由一次又一次,成千上万次发生的那些事件所赋予的。
草子萌发,风吹过,草开花,蚯蚓运动,昆虫孵化。。
一辆汽车的特征是由不断在那发生的事件所赋予的,车轮的转动,气缸中活
塞的运动,汽车改变方向时方向盘的转动。
一个家庭的特征是由发生在那的特殊事件所赋予的,细致的感情,亲吻,早
餐,经常发生的特殊的争论,这些争论自身解决的方式,人们那种使我们喜欢他
们的既共聚又独居的特质。。
这对于任何个人的生活同样是真实的。
如果我诚实地考虑我的生活,我看到,它是由很少量的我一次次参与的事件
的模式支配的。
躺在床上,洗澡,在厨房中吃早餐,坐在书房里写作,在花园里散步,同我
的朋友们在办公室里备餐吃饭,去看电影,带全家去饭店吃饭,在朋友家中畅饮,
在快车道上驾驶,又上床睡觉。没有更多的了。
在任何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中,竟没有几种事件模式,也许不过一打,看看你
自己的生活,你就会发现同样的情况。起初看到我只有这样几种事件模式,我感
到很吃惊。
我并不想要更多的模式,但当我看到它们是如此之少,我开始理解了这极少
的模式对我的生活、我的生活的能力的影响是多么巨大。倘若这几种模式对我来
说是很好的,我就能生活得很愉快。反之,我就不能生活得愉快。
当然,事件的标准模式因人而异,因文化而异。
一个在洛杉矶读高中的十几岁的男孩的情况包括和旁的孩子们聚集在走廊
中,看电视,同他的女朋友坐在路旁餐馆,喝可口可乐,吃汉堡包。而一个在欧
洲山村的老人的情况则包括擦洗门前的石阶,在当地教堂中点燃蜡烛,停在市场
中购买新鲜蔬菜,步行五里翻山去看他的外孙子。
但每一城市,每一邻里,每一建筑都有一系列随着其流行的文化而不同的事
件模式。
一个人可以模仿与其相近的情况,他可以迁移,改变生活等等,在特殊的情
形中,他甚至会彻底地改变生活,但却不可能超出事件集合和模式的范围,我们
的文化使这些事件集合和模式对我们有效。
一定的事件(人文的或非人文的)模式不断重复,根本上是发生在那里的更多
的事件的原因,在这一简单的事实中,我们就会发现这样的事实,我们的世界有
一种结构。
我们的个体生活由它们组成。。我们一起的生活也同样。。它们是我们文
化自我维持、保持活力的法则,通过用这些事件模式来建立我们的生活,我们成
为我们文化中的人。。
我们生活的各方面都是受这些事件模式支配的,而且无名特质之所以能进入
我们的生活,纯然依赖于组成这些事件模式的特殊本质,这是很清楚的。
实际上,正因为这些自身重复的事件模式总是固定于空间之中,所以世界确
实有一种结构。
不想象事件发生的场所,我就不能想象任何方式的事件,不想象我自己睡在
哪儿,我就不能想象睡眠。自然,我可以想象我自己睡在许多个同的地方——但
这些地方至少都共有一定的物理几何特征。而且,不知道或不想象那里发生了什
么,就不可能想到那个地方,不想象床,性行为,睡眠,穿衣或起床。。在床上
早餐。。我就不能想象起居室。
例如,考虑我们可以称为“观看世界流衍”的事件模式。
我们坐在门廊里.或许稍微升起来些,或坐在公园的一些台阶上.或坐在咖
啡馆的平台上,后面是多少保护遮盖起来的部分私密的地方,稍微升起一些,观
看更为公共的空间,观看世界的流衍。
我不能把它同它所出现的门廊分开。
活动和空间是不可分的。活动是由这种空间来支撑的。空间支撑了这种活动,
两者形成了一个单元,空间中的一个事件模式。
一个理发店中也是一样,其中理发师、顾客沿一边坐成一排,另一排是理发
椅子,间隔很大,面朝镜子,理发师理发时,闲谈着,周围是润发油瓶,桌上放
着头发干燥器.前面是冲洗盆,挂剃刀的皮带悬在墙上。。活动与其物质空间还
是一体的。它们不可分割。
诚然,文化总是参考空间的物理要素的名称来限定事件模式的,这些要素的
名称在这一文化中是“标准的”。
如果你回过来看一下我提的事件模式,几乎每个都是由它所出现的场所空间
特征所限定的。
理发店,走廊、浴室,备有写字台的书房,曲径通幽的花园,床,公共餐桌.电
影院,快车道.高中的走廊,电视机,路旁餐厅,门前台阶,教常后部的烛台,
友蔬菜摊的广场,山路,这些要素的每一个都限定了事件模式。
仅仅是给定城市中典型的要素表就告话了我们那儿的人的生活方式。
当你想到洛杉矾时,你想到的是快车道,路旁餐馆,郊区、飞机场,加油站,
商业中心,游泳池,牛肉饼店、停车处,海滩,广告牌,超级市场,白由式的家
庭住宅,前院,交通灯。。
当你想到一个中世纪的欧洲城市,你想到的是教堂、市场、城市广场,城墙、
城门,狭小曲折的街道小巷,住房密集的街区,每一住房包括一个大的家庭,屋
顶,胡同,铁匠,酒房。。
在每种情形中,简单的要素表就能强烈地唤起我们的记忆。这些要素不是建
筑或房屋的僵死部分——每一个都有同其相连的整体生活。它的名称使我们想象
和忆起在那些要素中人们做的是什么,以及有这些要素的环境中生活象什么。
这并不意味看空间创造事件或引起事件。
例如,在现代城市中,人行道的具体空间模式并不“引起”发生在那儿的各
种人的行为。
所发生的事情相当复杂,在文化圈中,人行道上的人们知道他们在其中的空
间是人行道,而且,作为他们文化的一部分,在他们心中有人行道的模式。是这
种在他们心中的模式列起他们按照人们在边道上的行为去行事,不是纯的混凝土
墙侧面的空间形式。
当然,这意味者在两种文化中人们可以不同地看待人行道,亦即他们心中可
以有不同的模式。而且最终,他们在边道上会有不同的行为。例如,在纽约,人
行道主要是行走、拥挤、快行的空间。而在牙买加或印度,则是闲坐、交谈、也
许足演奏、甚至睡觉的地方。
把两个人行道说成是相同的是不正确的理解。
它只意味着,事件的模式不能与它所发生的空间相分离。
每一人行道都是一个统一的系统,既包括丁确定其具体几何形式的几何关
系,也包括了同几何关系相连的人的活动和事件。
于是,当我们看到庞贝的街道用来睡觉或停车。。而在纽约,只用来行走时
——我们不能把它理解成两种不同用途的一个人行道模式,庞贝人行道(空间+
事件)是一种模式,纽约人行道(空间+事件)是另一种模式,它们是完全不同的
两种模式。
事件模式和空间的这种紧密连结在自然中是毫无疑义的事情。
“溪流”一词同时描述了物理空间模式和事件模式,我们不能将溪床和溪流
分开,在我们的心中,溪床、溪岸及其曲折的结构同水的冲击,植物的成长、鱼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