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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不为别的,她死后要去阴间述职!
“你记着,以后你做的每件事,都要记在这《生死簿》上,我的那本你不要看,在我头七的时候,你带到宗坟里面帮我烧化掉……”老太太说到此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
看着这个带我长大的老人都快要油枯灯尽的时刻,我的心里面又是一番阵痛,分别尽在眼前,只觉得想要落泪,但我当了陆判传人,从某些方面来讲,也算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去陪伴着她吧!
心里面刚刚可以接受自己入宗的事实,可她却道出了另外一个让我觉得十分吐血的事情,那就是我的——陆判血瞳!
虽然这嘟嘟小鬼已经对我认主了,但是陆判血瞳还没有对我认主,也就是说姥姥取出那白瓷瓶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眼里面,只是压制住了我的陆判血脉,但七天之后,那种比剜目之痛强悍无数倍的疼痛又要出现了,而且如果没有办法降服,那只能双目失明!
我的浑身又被冷汗浇透了,心里面直呼完蛋,没有想到我一20出头的小伙子,竟然会有可能成为一个残疾人!
姥姥伸手从腰间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玉佩,但是这玉佩比较奇怪,只是阴阳鱼中的白色的阳鱼玉佩。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她告诉我,在她死后,要入宗坟,而头七那天,我要去宗坟那里,到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头里面去寻找黑色的阴鱼玉佩,这样才可以找到镇压我眼中这陆判血脉的法门。
最后她还留给我一个朱红色的锦囊,让我从宗坟中回来的时候,再拆开来看!
“小天儿,能不能真的被咱们祖师爷接受,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老太太叹息着,“还有,咱们宗门内部规定,我死后三天方可下葬,但到了第三日的晚上,会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前来拜谒,到时候,你万不可怠慢了它!”
我还是不明白这特殊的客人究竟特殊在哪里,甚至,我都不晓得应不应该把这位客人理解成正常的人类!可是姥姥也不肯再透露给我半分,只是告诉我她累了,我们上上面去吧!
姥姥用红绸布把这一众的书籍还有柳灵童的塑像给我包好,我把那支判官笔拿在了手里面。
重新回到了屋子里面把床板拉好,床铺铺整齐!此时的姥姥盘腿坐在了床上,闭起了眼睛,在满脸黑气的笼罩下,似乎都看不清楚她的五官了,“去让她们进来了!”她神色安详,语气平缓地说出这句话!
当我来开房门的时候,“哄”地一下,我妈我爸还有舅舅舅妈全部跑了进来,而姥姥此时还在床上安静地打着坐,只是,她脸上的黑气慢慢地散去,那慈详的模样显现出来,寿限已到,她安然坐化!
我看到一团白色的雾气从姥姥的周身散发出来,慢慢地竟然也凝聚成她的模样,但只此一瞬,就再也看不到了,我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到,想来,她肯定走了!
屋子里面传来了滔天的哭声,众人纷纷跪倒在她的面前,我有些不知所措,还站在她面前,老妈转身本想拉我跪下,但不想竟然看到了我手中握着的判官笔,顿时一声惨叫,她昏了过去……
等我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遵照姥姥的陆判宗的法门教义,门中弟子坐化之后,不可放于棺木之中,必须要用“坐化缸”来入殓!
缸葬是修炼之人坐化的一种独特方式,一般指得得道之人羽化后,盘坐在一个特制的陶缸之中,并在遗体四周放下木炭、石灰、香料等物品,用来除湿防腐,再密封连缸体一起安葬。
而姥姥的这口坐化缸是她前些年找人制作的,在缸体上,绘有六方图案,图案包括仙鹤、花鸟、祥云、荷花、菊花、凤凰,但必须死后三天,在第三天夜里子时,由她的下一代传人把她放于缸内,并且不许其他人在场。
老妈醒来之后呼天抢地,任是谁都劝不住,在她看来,如果我从姥姥的手里面接过了判官笔,那么一辈子就和五弊三缺变成了邻居!
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
这个世界运行有他自己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那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老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老爸那边只有我一个男孩子,整个家族把“传宗接代”的重任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没有想到,我却成了姥姥的关门弟子。
“我就说嘛,那天她把门关起来,就是有些事情不想让我知道,没想到真的把我儿子弄成了‘关门弟子’啊……哪有这样坑亲外孙的啊……”老妈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爸也点了一根烟,坐在一边闷不做声,他重重地叹息……
“我还想要孙子啊……”老妈说着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我赶紧安抚她,“好了好了,你放心好了,没事儿的,别哭了……”
虽然我这么安慰着老妈,但是我自己的心里面也没有底,三天之后的夜里,那个特殊的客人是人是鬼,抑或是何方神圣,我还不曾得知。
而七天之后,姥姥的头七之日,我还要入宗坟去找一枚不知道有没有的阴鱼玉佩,况且我这双眼睛能否保得住还不知道,想到此,我也是满肚子的苦水,但我没有把这些话告诉老妈,毕竟她承受能力有限,我怕她知道会登时昏死过去!
外婆去世的消息传遍了十里八乡,外婆生前乐善好施,死后也受人爱戴,一时间前来拜谒的人十分众多!
这个做了一辈子神婆的老妇人,竟然被这么多人爱戴,想来也有她的过人之处,遵照陆判宗法,三天内不可入缸,姥姥的尸体就放置在了灵堂正中央的一个蒲团之上,此时的她还是表情安详地在打着坐,就算是近距离地看着,仿佛她只是安静地睡着了……
第17章 回归宗门()
只是没有想到周遭的乡亲们竟然会这么地痛苦,纷纷叹息他们的靠山倒了,以后家里面有点儿什么事儿还找谁去看香问米啊,那些个神棍之流终究不是靠得住的人!
我砸了砸嘴巴,嗨,谁又知我们这样子人的苦楚呢?做这么这一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泄露天机,帮了别人的忙,但是是却折损自己的功德,我看着姥姥,希望您老人家去极乐世界可以安息……
几日里,因为老妈和老爸还有舅舅舅妈忙着招待来客,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拿着姥姥给我的《陆判手卷》开始细细地读了起来……
第三日的凌晨,我们就要启程去宗祠了!宗祠不在我们家这个小城市,而是在我们省的西北方向,姥姥是婚后嫁到这里来的,但是死后必须还要回归宗家。
我省的西北部,那里有大片的丘陵,还有一些小山丘分布,虽然总体的海拔都不是很高,但总归这些个丘陵上面的植被还算是比较茂密。
小的时候姥姥带我去那边走过亲戚,但现在估计也就没有什么人在了,只有一个表舅,也是许多年不来往。我的心里面顿时紧张了起来,眼球上隐隐地传来了胀痛之感。
突然觉得走这一遭,竟然有点入虎穴闯龙潭的感觉,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要按照姥姥的那句话——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我给姥姥披上的一件大红的披风!这是陆判宗的规矩,请灵归宗,用大红之物裹住身体。
大红色为吉祥之色,可以挡邪魅驱阴煞,她整个的脸颊都被这披风上的红色给照亮了,我把披风的带子在姥姥的胸前打了一个结,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总是也打不好,顿时我的额头上急出了汗。
可就在这时,姥姥的眼睛竟然一下子睁开了,还结结实实地和我对视一眼……
“啊!”我惊叫一声,手中披风带子落下来了,引得周围的亲人们也是一惊,我妈立时大骂,“你这孩子你怎么回事啊,一惊一乍的……”
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提了提气继续抓起披风带子,我如果说自己是因为看到了奶奶睁开眼睛才发出这样的喊叫,我估计我妈不仅不信而且还会再次昏过去,但说来也奇怪,姥姥的眼睛刚刚睁开之后,她的披风带子竟然被我漂亮地打了一个结。
我把她抱入了一个朱红色大大的神龛,这个东西一直以来都在姥姥的家里面,只是是干嘛用的我现在才知道,姥姥生前有交代,一定要用这个东西把她带回宗门。死者为大,一切都要照她的意思来办。
一路上表姐开着车带着我们着一行人,是一辆商务车,想来也是姐夫公司的!舅妈在副驾驶,我爸和我舅舅在前排,我和我妈在后排。我们又雇了辆灵车来拉姥姥的神龛!
这几日表姐一天比一天憔悴,问她有什么事情她也不肯说,想来也是因为姥姥的去世让我们心中都无限伤痛,但那天晚上她手腕上的伤痕却是不是跌倒所致,等办完姥姥的丧葬,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事情。
老妈坐在我身边无限哀伤地叹着气,说我一惊一乍地,她现在也一惊一乍的,时不时地还用手摸摸我的额头,甚至伸出食指放在我的鼻子下面探探我还有没有鼻息!
“你行了,还有完没完,一个活生生的大小伙子,还能在你面前消失了啊!神神叨叨的……。”老爸烦躁地瞪了她一眼。
老妈立刻瞪起眼睛,坐直身子,“你说什么呢?这不是你儿子是吧,你当他以后都是跟活人打交道啊……”
老爸当了一辈子的中学教师,听到这话之后无可奈何地撂下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得,这下子又开战了,我习惯性地把脸转向了窗外,从我记事儿起,他们就是三天一小吵的节奏,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因为翻来覆去吵得都是那几句话!
但是吵着吵着,就听到老爸来了句,“诶?我的后脖颈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