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末民初的北京仍有阴婚风俗的残余现象,还有个别家庭办死人与死人结婚的“喜事”,谓之“搭骨尸”,男、女两家亲家,谓之“骨尸亲”。早年,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多在夜间举行,有时,人们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吵醒,原来是“搭骨尸”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
有的则不用这种形式,仍用八抬大轿,全份金灯执事,原来只娶一张女人的照片。三十年代以后,还有仿照“文明结婚”仪式,用西乐队前导,后边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娘”照片。
举行阴婚,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阴婚虽然算做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交错。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当事人的主张如何。故阴婚礼仪的形式出入很大。一般说来,阴婚也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得龙凤帖。
通讯时,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广场焚化。
阴婚并不一定都举行上列仪式,但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是日高搭大棚,宴请亲友,亮轿。喜房里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中供“新娘”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花轿到达女方后,由送亲太太将“新娘”照片或牌位取下,由娶亲太太接过来,放人宝轿。
这时,“新娘”的父、母不免要大声嚎哭,而且要追出屋外。完全不是办喜事的气氛。喜轿回到男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拴起来,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只有娶亲太太给全神“百份”上香叩首,就算夫妻拜了天地。然后由茶房端来“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供于“新婚夫妇”照片或牌位之前。如“新婚夫妇”有弟弟妹妹或弟妹、妹夫等,即唤出来,给照片或牌位磕头行礼。两家亲家则互相道喜。
举行了以上仪式之后,择个“黄道吉日”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就可以起灵了。按阴阳先生指定的时辰,将棺枢起出后,马上泼在坑内一桶清水,扔下去两个苹果。与此同时,高高扬起花红纸钱。男方则在坟侧挖一穴,露出“新郎”棺柩的槽帮,将“新娘”埋入此穴,进行“夫妻”并骨合葬。葬罢,即在坟墓前,陈设酒果,焚化花红纸钱,举行合婚祭。男、女双方的父、母等家属边哭边道“大喜”。此后,男、女两方便当做亲家来往了。
“儿啊,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成家了……”一阵哭声传来,我和崔明丽望向了队伍的后面。
第662章 夜半敲门()
这老汉哭得极为凄厉,在这深夜之中当他这声音传来的当下,我顿时就觉得满心伤感,这一对的送葬队伍当中,满满的朱红之色,在这黑夜当中也极为耀眼,那一根根的“鱼儿幡”也随着这夜风缓缓地飘荡着,每个人的步伐看似轻巧,实则每一步都如此的富有玄机。
一股奇异的香味传来,我看得清楚,走在了队伍当中,还有四个挑夫,他们正挑着一个莲花状的蜡烛一样的物件儿,而那香味儿,便是自那蜡烛上面缓缓地燃烧着,向着四周围慢慢地扩散了开来,味道挺香,但是香的却很诡异。
“唔哩唔哩哇……”那阵诡异的音乐再次传来,还有这老头儿一阵高低起伏的声音,在这黑夜当中悠悠地传来,让人真的有些肝颤儿,我甚至想打开房门,走到楼下和这送葬的队伍走在一起。
“韩小天——”崔明丽站在我面前,伸手在我的脑袋上面狠拍了一下,顿时我的清醒了过来,有些迷茫地看向了她,“怎么了?”
我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就快要触碰到门把了,若不是崔明丽及时拦住了我,恐怕下一秒,我就要从这门走出去了,擦,这声音究竟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的魔力呢?瞬间,我愣在了当下。
“巫音!”崔明丽斩钉截铁,从背包里面找出了两个耳塞递到了我的手中,“这种巫音很厉害的,虽说是送葬的时候免不了一些吹吹打打,但若是你的魂魄真的被这音乐给吸引了的话,很容易便跟着他们走了。”
巫音,是古楚巫音一脉相承的遗韵,依然保持着严谨规范的形式和奇丽诡奇的风格。由长号、喇叭、战鼓、边鼓、钩锣、马锣、包锣、引锣、镲子等乐器组成的吹打乐,适应于祭祀、丧葬、朝山进香等活动。
巫音因沮水而得名,它是古楚巫音一脉相承的遗韵,依然保持着严谨规范的形式和奇丽诡奇的风格。由长号、喇叭、战鼓、边鼓、钩锣、马锣、包锣、引锣、镲子等乐器组成的吹打乐。由5人或6人演奏,巫音调的主要表现器乐为唢呐。古时演奏者坐在宫庭遥池对面的云台上,称“云台师”。因为喇叭比普通喇叭长而厚,发出的声音怪异,低沉郁闷,这种喇叭也称为巫音喇叭。
“唔哩唔哩哇,无力哇……。”窗外的音乐仍旧在窗边萦绕着,不单单如此,这曲调也变化多端,窗外曲调繁多,有长调短调之分,演奏过程中,打击乐手将马锣接连不断甩向天空,似飞蝶旋转,艺人稳准捉拿,调儿越长甩得越高,上上下下,下下上上。
荆山地望,风犹近古。荆山沮水的山民依然承袭楚民先祖对巫音的尊崇。相传楚王是在巫音吹奏中登基的,楚王“躬执羽绂,起舞坛前”,直接掌管巫音,祭祀神灵,巫音就更显得至高无尚。
当地有:“巫音可以吹到皇帝的金銮宝殿,也可以吹到小姐的绣花楼”之说。沮水一带打调子乐班很多,群乐毕至,巫音走在前面,靠大门的左边就位,这是楚人以左为大的古老习俗,所以“响匠百家,巫音为大”。当地山民将巫音座位称为“云台”,将巫音乐师称为“云台师傅”。可见巫音在山民心目中的地位高耸入云。
奇异、诡谲、典雅的音调,古朴、严谨、规范的结构形态,反映了楚人生活情绪,精神面貌,与沮水流域山民的欣赏情趣,良好愿望遥相呼应。
由于沮水深陷于荆山峡谷之中,与外界的交流罅隙一线,免变世外侵尘,荆山沮水的山民固守着信巫重祀的古之遗风,“深山大谷藏古风”,为巫音提供了生存的土壤和空间。巫音才如亘古不息的沮水以顽固的生命力存活于民间。
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一起冥婚,是曹操为其早死的儿子曹冲操办的。古书上面曾经记载,曹冲“年十三,建安十三年疾病,太祖亲为请命。及亡,哀甚。文帝宽喻太祖,太祖曰:‘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幸也。’言则流涕,为聘甄氏亡女与合葬,赠骑都尉印绶,命宛侯据子琮奉冲后。”这里,曹操是聘了一名甄姓早死女子给其当做儿媳。
曹冲是曹操与环夫人所生,曹冲很聪明。五六岁时,吴大帝孙权送了一头大象给曹操,曹操想知道大象有多重,但问了好多大臣都想不出称量的法子。曹冲说,“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如此有天分的儿子,难怪曹操为他的死悲伤万分,还要为他操作冥婚。
冥婚的兴起,便与曹操这样溺爱子女有关。但在民间还有一说法,不给死去的未婚者“成亲”,家中会闹鬼,家人不宁。所在,在迷信盛行的古代,冥婚普遍为民间认可,成为“合法婚姻”,墓主两家还成为“亲家”。
而这需要去提亲的人,便是“鬼媒人”。
古时候,有的人家有未婚的男女死去,家里就托媒人去说媒,以求找一个已死的异性和葬在一起,意思是他们在阴间寻到了配偶,举行了婚嫁,这就叫做冥婚。冥婚集中体现了中国传统观念对家庭的重视,为人就是死了,也不能失去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婚姻与家庭。
而为已死的未婚男女做媒的媒人就叫做“鬼媒人”。鬼媒人不光要为死者两家撮合,而且要通过占卜、祭礼、设幡等一系列仪式为死者举行婚礼,这样他的职责才算完成。然后,鬼媒人就可以得到两家分别赠送的媒礼。据说,鬼媒人每年都要了解、掌握本乡男女死者情况,以便随时前去说媒。甚至有的鬼媒人就靠此业为生。
而在唐朝的时候,有个叫王乙的人,有一次因赶集从李氏庄门前经过。远远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女孩也看见了他。两人有意,女孩便让婢女传话给王乙,让他晚上到庄上借宿。两人半夜相见,一番缠绵之后,女孩忽然觉得病了,有点心不在焉。
‘’王乙问是怎么了,原来女孩是翻墙来幽会的,翻墙时脚让墙角的爬齿刺破了,疼痛难忍。女孩临走时说,“看来我活不了了,如果你真对我有情,将来再经过时到我坟上看看,安慰一下我的灵魂。”后王乙当官东归,经过李氏庄时,听说女孩真的死了。于是私下与当年的婢女去女孩的墓上祭祀,伤心不已。不一会儿,那女孩竟然从墓里出来了,这时王乙倒地猝死。婢女见到王乙的灵魂已与女孩携手进入了坟内,于是两家结为冥婚。
但冥婚虽说都是属于结阴亲,但每次却并非娶的都是“死人”,冥婚也是会分为好几种情况的。
第一种是已经订婚的男女均病亡,两家父母为其完婚。依然男家送聘,女家陪妆,男家迎娶,男女木主拜堂,作成冥婚。
第二种是男女均无婚配,俱幼殇,那么通过鬼媒人作媒,配成阴亲,使之男有家,女有室。男家备轿迎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