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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拱一块儿叫唤。”
荷沅失笑,找出租车送宋妍回租屋,那是距离种猪场比较近的近郊农房。路上,宋妍夸耀,她家刘军平即使知道她不回去,也一定会等门到十二点。荷沅将信将疑,但到租屋前面晒场上一看,果然他们的房子亮着灯火。荷沅看着宋妍转进弄堂,过一会儿与刘军平一起从灯火温暖的窗口探出头来招呼,这才微笑着让司机开走。虽然他们的开始并不尽如人意,但他们创造并把握住了今天的美丽。荷沅为宋妍高兴,她一直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并努力将之追求到手的人。她一定能成功。
脚步有点虚浮,可脑子依然清楚。荷沅不明白别人喝了酒是什么状态,反正她知道她清楚得很,知道为自己做一大杯薄荷柠檬蜂蜜茶解酒,知道上楼拿了衣服下来洗澡冲刷满身的烟酒臭,还有力气扶着楼梯将行李箱拎上去。一切安排妥当,荷沅拿一本书上床。那是一本图文并茂的介绍寿山石的书。荷沅对其中的田黄冻石爱不释手。其实很累,但心中隐约感觉还有什么事没有完成,可想来想去又想不出来,只得继续看书。
忽然,有电话进来,荷沅才拿起电话,那边便劈头盖脑一顿斥责:“荷沅,你回家了也不打声招呼,你让我好找。”
荷沅一听便笑道:“祖海,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一直在想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一直没敢睡觉,原来是忘了跟你说。OK,我现在可以放心睡觉了,啊。晚安。”
祖海听着手机里传出“嘟嘟”的蜂鸣,不得不看着手机傻眼。刚刚还很生气,在歌舞厅找了半天找不到人,又听说两个美女是在有人搭讪了后离开,他心中焦急。可一听到荷沅嘻嘻哈哈的说话,他无话可说,将荷沅的话品味良久,都不知道荷沅究竟是不把他的关心当一回事,还是酒后胡闹。不过,起码她还是记着他的。祖海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二十四
春节前的几天日子,荷沅搜尽枯肠都没法想出安德列所说的什么销售办法的大概,连概念都没有。三天里面,她白天上天,中午午休与晚上都泡到新华书店里一本一本地翻找管理秘笈或者营销宝典,可她看到了不少营销人员的经验之谈,比如写稀罕的亲笔答谢信啦,电话回访啦等。可所谓的大兵团作战方式还是没有。是不是因为国内的销售工作与销售意识都还停留在初级甚至原始阶段呢?
荷沅不得不想杰克发出求救信号。如今杰克已经成了荷沅的好友,两人经常通个电话问好,杰克答应去搜集总部的有关资料,但估计资料会比较多,传真吃不消,他会快件传来。
虽然如此,荷沅还是有始有终,做完客户拜访后的扫尾工作。她将自己总结出的客户资料复印了一份给唐生年。唐生年见到厚厚一叠资料有点吃惊,答应也会把他的资料整理后交给荷沅。但是临过节前最后一天上班,唐生年交给荷沅的是一张表格,做得挺系统,片区划分,分门别类,但客户介绍比较简单。荷沅再单纯也知道,唐生年藏私了。但以后所有的南北方类似跑上门销售都是唐生年的事了,荷沅虽然心里有点不满,也随便了,反正她以后不管这些,要了也没用。
祖海来电要荷沅不急着回家,等他开车接了她一起走,免得带着大小行李挤车不方便。大年三十那天,荷沅左等祖海不来,右等祖海不到,只好老老实实坐在二楼卧室的落地长窗前看书晒太阳。太阳转向了,午饭过后才听汽车声音,转过头去一看,见祖海下车,却转到后车门,打开请出柴碧玉。两人谈笑风生地走着,祖海态度非常殷勤。
荷沅看着好笑,便下去给祖海开门。但等了一会儿才等到祖海过来,身上隐约有酒气。一见荷沅笑眯眯地等在门口,便笑着进来,道:“等急了吧?公司年终大会,我请了柴外婆当我们公司的名誉董事。刚刚吃完中饭。”
荷沅在祖海身后关上门,给他倒了杯柠檬蜜水,这才坐下笑问:“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祖海舒服地坐在加了厚厚软垫的白藤沙发上,笑道:“我的新住宅区推出的理念是高雅华贵,是有层次人的府邸,所以柴外婆会是很好的代言人。”
荷沅失笑,道:“你倒会投机取巧。什么时候把我的董事长撤了?你把我撤了我才送你新年礼物。”
祖海但笑不语,偏着头看着荷沅半天,这才忽然跳起身,一把抱住荷沅,顺手缴了她手中的小盒子。抱住荷沅本来只是一个战术,只为不让荷沅逃走,但荷沅既然在抱,他便不肯放手了,探过头去看了下小盒子,问:“是什么?你猜猜我送你什么?”
荷沅被祖海抱在怀里,鉴于上次的教训,动都不敢动,只是断断续续地道:“你放手,祖海,你放手。”
祖海不肯,反而抱得更紧,“十分钟,给我十分钟,如果你还是厌烦,我以后不再碰你。你应该也爱我,你要给我机会。”说着抱起荷沅,一起坐到白藤沙发上。
荷沅听着有道理,但又羞于坐在祖海腿上,又不敢乱动,面红耳赤地绞着手不知怎么办才好。祖海忙将从荷沅手中抢来的小盒子递给荷沅,微笑道:“荷沅,你打开给我看看是什么。”
荷沅的两只手终于有了事情做,虽然祖海的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脸也贴在她的肩上,太过亲密,让她很难接受,浑身都不是味道。拉开仿象牙插脚,荷沅打开小盒子,转到祖海面前,道:“一方小小的闲章,我让人刻了你的名字上去,我想你应该用得着。”
祖海看去,见闲章只是很简单的长方体,两枚手指那么粗细,样子非常简单。颜色只单纯嫩黄一色,似是有灯光可以透过,莹润可爱。他想取出来看,又怕一放手荷沅跑掉,只得找着话说:“这又是什么好石头?我看着像是小时候我妈熬出来的鸡油结的冻。是玉吗?”
荷沅微笑,取出来将刻了字的底部让祖海看,“这叫封门黄,跟我以前给你的三脚蟾蜍是一个产地的。我喜欢简单,你看,刻的字也很简单,小篆,丛祖海印。你若是不喜欢这四个字,以后叫人磨去,自己再刻上好的。我本来想买田黄的,但买不到,什么时候得去一趟福州。”
祖海左看右看,就是不认识印章上的四个字,不由笑道:“还简单,我自己都认不出我的名字。荷沅,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后面肯定牵丝绊脚地带着很多内容。反正是你给我的,我只认是你手里出来的就行。你猜猜,我送你什么?”
荷沅笑道:“你把我董事长三个字的衔头去了,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否则被人看见总要心中不三不四想一把,咦,这个梁荷沅是谁?明显是女人的名字,怎么从来没有出现,名头又挂得那么高,连丛祖海都要听他的,很暧昧啊。你说,你是不是害我?”
脸上笑容是挂着了,但荷沅自己也知道自己极紧张,也不舒服,所以整个人坐得笔挺。祖海不得不需微仰着头才能看清荷沅。“荷沅,我可不都是听你的?你的名字和股份我怎么也不会去掉,你以后也别再说了。再猜,我送你什么?”
荷沅笑道:“你还是不要叫我猜的好,我想出来的东西稀奇古怪,前一蠡瓜不妒偕剑罱窒不肚嗵铮悴换嵴呛狭宋业男囊猓臀颐魈旎嵯不兜募ρ俊?
祖海讪讪地笑,“别人家女孩子喜欢的是玉,是钻石,怎么你喜欢的就是古怪?还好我没想送你钻石,否则不知怎么被你背后笑话我土气。荷沅,好几分钟了,你并没有厌恶我。”
荷沅一怔,刚刚心中虽然不是很舒服,但也没很反感,而且似乎坐在祖海怀里还是很自然的事,心中也没有掀起壮阔的波澜,只如东风吹皱一池春水。祖海见她愣愣的,只余两只眼珠子飞快的转动,不知她想什么,又不敢逼得太紧,免得荷沅又生反感。便笑着将荷沅放到沙发上,道:“我去取给你的礼物来。”
荷沅不由跳起来,跟着祖海走出几步,又止住,看着祖海笑眯眯地出去,她忍不住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胡思乱想。不是说男女在一起有激情吗?她怎么总是激不起来?难道是……性冷淡?想到这儿,荷沅吓了一跳,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祖海,神色怪异。
见祖海进来,将手中一只大纸盒放到桦木瘿桌上,然后招呼她过去。她忙走过去,嘴里没话找话地掩饰着心中的不安:“什么东西,体积这么大的。”
祖海兴冲冲地打开,笑道:“很多件,不止一件。你看,这一对是紫檀木的镇纸。”祖海显然没注意到荷沅的脸色,进来时候光顾着看地下了。
荷沅接了打开盒子,里面是非常简单,别无一丝装饰的两方扁长条型磨钝了棱角的紫檀木。因为简单,更显古朴含蓄厚重典雅。荷沅看着非常喜欢,道:“就只这一件,我已经很喜欢了。你手中的又是什么?怎么像个大鼠标?”
祖海将东西递给荷沅,笑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据说是黄花梨瘿雕的。我看着颜色与我们上面的屏风差不多,手里拿着又是沉甸甸的,你看看像什么?”
荷沅捧在手上,看上面光滑圆润,一丝雕琢也无,很感到奇怪,“难道这也是镇纸?倒是像烤糊的奶黄面包似的。”一边说,一边举起来翻看。转到一定角度的时候,忽然大悟,笑出声来,“祖海,你从这个角度看,瘿木的花纹像不像一个穿着长袍的人翘着屁股趴地上瞌睡?你瞧,这是露出袖子的半只人头,眼睛还是闭着的。上面是散乱的头发,后面的花纹少了,但曲到肚皮下面腿的曲线还是看得出来的,再瞧,这是露出的脚。哈哈,真是好玩的东西,一定是不知哪个很有情趣的古人的珍玩,不知会不会是随园先生?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好东西。”
祖海看清楚了,不觉也笑。“还是个胖子呢。荷沅,你放在书桌上,看书看累了玩玩这个正好。”一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