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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公司的时候刚刚好九点,我在打卡钟报时之前把出勤卡塞进了卡机口,听到“喀嚓”一声我才放下心来,不用担心给人扣钱了。转身迎面遇到张姨,我笑着跟她打招呼,张姨大着嗓门儿说:
“唉呀,李小姐,今天好漂亮啊。”
我也就厚着脸皮答她:“我每天都这么漂亮呀。”
“那是,那是,整间公司你是唯一一个每天都跟我这个做清洁工的打招呼的人,所以在我眼睛里,你每天都这么漂亮的。”张姨高高兴兴地说。
我还以为自己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呢,搞了半天,原来拿的不过是人情分,真是让人丧气。
我走到座位上,一边按开电脑POWER,一边坐下。在等电脑开机的时间里,我打开抽屉想找一迭post…it出来,忽然从我背后飞过来一道金光,正正落在我打开的抽屉里。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包心型金莎朱古力,虽然是路边七十一便利店随处可以买到的样子,可是金色的半透明包装纸下朱古力色看在我的眼里显得异样的诱人。我抬起头望向身后,却见到WILLSON一脸正经地慢慢走过,却又乘着无人注意冲我扮了个好笑的鬼脸,又向电脑显示屏努努嘴。我不明所以地转过身望向显示屏时,奇迹出现了:彩屏上是一片玫瑰的海洋,而且那些玫瑰红得来霸道而张扬,让整个屏幕多少显得有些诡异。最奇妙的是玫瑰们不是就那么安静地在那儿,而是一朵接一朵地次第地开放着,每一朵开到最后就会开出一个字来,开到最后,满屏的玫瑰淡化成了背景,屏幕上写着:恭喜你中了我的LOVE病毒了,唯一能解此骇世剧毒的解药就在我的嘴里,只要每天吻我一下,定可保你一直平安无忧。但切记不可有一日而废,否则必会毒发,届时非我不嫁。
一瞄四周,好在没人注意到,我急忙把这个独一无二的屏保切换掉,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无法切换掉,于是干脆趴在桌上,把整个脸埋进胳膊里任自己笑得管他脸会不会烂掉。
桌面电话骤响,我只得尽量敛起笑容,拿起电话,没等我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willson的声音:“什么时候进来拿你今天的解药?”
“BOSS,我不得不提醒您,你这是滥用公司资源,并且在上班时间进行性骚挠,小心我告到劳动局去,”
“别骗我,大陆的劳动局也不会受理耍花枪的case的。快进来吧,我的笨女人。”
“你好肉麻哦。”我继续口是心非。
“对呀,我就是要麻到你完全失掉抵抗力好把你扛回家做我的黄脸婆。”
“你是不是打算从今天起出粮给我只是要我陪你打情骂俏?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不起,我马上就辞职。”虽然这种感觉让我很沉迷,可是我有我的原则,而且这也违背了我喜欢上他的本意。
“笨女人,你又不准我公布我们的关系出来,连正大光明地拍拖也不可以,那每天早上给我二十分钟讲讲情话总可以吧?”他的声音着急起来。
想想,自己好象是有一点理亏,于是我压低声音说:“二十分钟太长了,每天上班,只有早上开工前十分钟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其余时间,你是老板,我还是你的ASSISTANT。”
“十五分钟。”他还真会讨价还价。
放下电话我忍住笑,第一次发现这个貌似强狂的男人这么孩子气。
“叮……”桌面的电话又响起,我直摇头,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之前的镇定风度跑哪去了,
“又怎么了?林大总经理?”
“不是林大总经理,是尹大总经理。”电话里是尹天与懒懒的声音。
我想如果此刻有个地洞,我一定谢天谢地地钻进去躲个十七八年的再说。
“今天一早就被willson的电话吵醒,只是为了很嚣张地煊耀一垒打全胜的战绩,现在我想打个电话来恭喜你,却被你连我是谁都忘掉了,你们两个还真是登对,全是见色忘义的狠角色。算啦,其实我是想来跟你讲,好好享受你们的恋爱世界,不要管周围有什么声音,或者是发生什么事,记得坚信自己最初的感觉和信念。如果,我是说万一如果有什么不快乐,记得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你stand by。”
“谢谢你。”我由衷地说。这一刻不管真假,他的一句二十四小讲出来让我有种从未有过的窝心,第一次从心底对他生出一些依赖。我猜想,在他的生命中过往的这么多女孩子必定没有一个是会带着怨恨离开的。
一忙起来,脑子里就什么也装不下了。虽然一整天跟WILLSON待在一起,可是一切跟这之前的任何一天没有什么两样,崭新的爱情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没有立身之地,即使与他偶尔眼神交汇也只是公事的交流,看不到一丝因为荷尔蒙分泌溅起的火花。忙起来时连所谓的十五分钟的爱情特别时段也只是一厢情愿的镜中花水中月,最后变成留待睡着之前为今天少少地遗憾一把的理由罢了。
今天晚上又跟创作部的人为了一个手机广告的创意开会开到差不多十一点钟。因为这个广告的成败关系到明年我们能否拿到这个品牌亚洲地区的总代理权,所以无论是创意还是媒介计划都慎之以慎,WILLSON由头跟到尾,一点细节也不肯放过。经过几轮碰撞,最后由willson定下了的PP创意方案以后大家才总算松了口气。我收拾完材料,跟着WILLSON走出会议室,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我正打算拐回自己的办公台谁知被他转身一把扯进他的办公室。
“干嘛?吓我一跳,给人看见了怎么办?”我直冲他翻白眼,这人好象天生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他老兄却只顾把我圈进势力范围以内很享受地闭上眼说:“什么干嘛,我们明明是正大光明地拍拖却被你搞得鬼鬼崇崇的,还问我干嘛。”
“对不起,其实今天早上我已经打算跟亦柔讲的了,可是话到嘴边了又……”
“又怎么样?反正你又没讲就对了。既然你讲不出来,那我去讲好了。”
“你不要逼我嘛,”我有点不高兴了,“能讲我自然就讲了。”
“那你要是觉得一辈子都不能讲那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子好了!”他的脾气反而比我还大,而且居然还吼我?!我一时楞在原地:这是怎么了?我们刚刚拍拖还不够二十四个小时呢,却已经用人家结婚了多年人的方式在进行交流了?!
两个人互相僵持了几分钟,但在我的感觉里却象几千年这么长,空气象一堵厚厚地墙压在心口上,到最后我几乎想出声讲对不起了,却听到他粗粗地出了口气,软化下来:“好了,好了,对不起了,是我不对,别不出声好不好?”
两个人都不出声的时候,我想来想去,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一处做错,他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可是等到他说对不起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谁对谁错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两个人是否都还想为对方付出。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低下头说。
他捧起我的脸:“对后我们都不要对大家讲对不起好不好?生气的时候也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觉得好难过,好象全世界的大门都对我关起来了,世界未日一样的感觉,情愿死掉。”
我不敢相信这样软弱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心里突然难受得要命,眼前他的脸变得模糊,是眼泪涌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哭起来的样子有多难看,想把头别开,却被他用嘴覆在我的眼睑上,轻轻地把我的眼泪吸掉。
“甜的。”他说。
“瞎说,眼泪都是咸的,哪会是甜的。”
“为别人流的眼泪是咸的,为我流的,就是甜的。”他认真地说。
我用手环住他的腰,把自已紧紧贴在他的胸前,不由想起那次发烧挨着他时听到他心跳后的问题,忍不住轻声说:“从现在起,我哪儿也不去了,我要住进去。”我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
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替我戴上说:“这是钥匙,我用了二十八年了,而且全世界仅此一条,今天起交给你了,别搞不见了,不然只有找锁匠来爆锁我们才能回家了。”
我把项链上的锁牌转开,上面写着几个韩文字“英硕爱儿,XXXX年X月X日。”
“这条链是你一直戴着的?”
“唔,三岁起戴到现在,就象我身体的一部分。”
“放心我不会搞不见的,因为我没有闲钱也舍不得请锁匠。从今天起,它在我在……”我举起右手很慎重地发誓。
“不许说后半句。”他抢住我的话头。
“那我住进去了你可不许赶我走。”我趁机耍赖。
“你就算是走到火星我也要把你追回来。”他狠狠地吻了我一下说。
“明天晚上的公司周年纪念酒会你不会忘记吧?”坐上willson的车时,他突然想起来问我。
“哦,对哦,你不讲我还真的忘掉了。”问题的实质是我对这类活动压根儿没什么兴趣,所以对前一个星期行政部发下来的通知一点没留意。
“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给你。”他从车后座拿过来一个纸盒。
“你不是那么老土吧,别告诉我这是你帮我买的酒会礼服,电视剧里的小开总会在舞会前替灰姑娘买好整套变成公主的装备。你也来这一套?”我未卜先知地打趣他。
“你不用这么刻薄吧?你知道不知道我帮你订这套衣服的时候有多狼狈?人家问我你的size,我只好在自己身上比划,指着心口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告诉别人说你是这么高,然后两只手合拢说你的腰是这么粗,要不是那家店跟我们家很熟,我肯定被别人当成专骗未成年少女的变态金鱼佬了。”
“你要不要拐那么大个弯来笑话我身材不够好啊?”我气得一掌拍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