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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唉。不过我已经叫人看住她,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看事情要尽快解决才行。我明天就去汉城跟我父母亲认真地谈谈。”
“可是,”我有点动摇:“你真的确定我们要这么做吗?”我第一次真切地看到我和他之间的问题原来那么大,那么多,那么难搞。
“笨女人,你不是想落跑吧?过来。”我乖乖地走过去,让他抱住,感觉他抱住我的双臂在不断加力,箍到我的身体好象要断掉。虽然很难受,但我闭上眼忍着,听到他用韩语在我头顶耳语着:“我的爱,给我力量,如果因为你需要我要做个罪人,就让我们在地狱里永生。”
我突然觉得好心疼,我的出现带给他的快乐跟痛苦比起来就如沧海一粟,我到底有没有做错?这真的是我想得到的爱情吗?
“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了了,想结束的话,就发条短信给我吧,没有关系,我可以接受,毕竟这之前的二十几年没有你,我也活得挺好。只是请你千万不要当面跟我说分手。”我轻轻说。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会跟你分手,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也不会,永远都不会。你也不许跟我分手,连这样的念头也不许有,听到没有?”
我点点头,可是他还不放心,一定要我起个誓。
“好吧,如果我有跟林英硕分手的念头的话,就让我下辈子变棵菠菜,风吹日晒被粪淋,最后还要被人掐头去尾油滚火烧。”
“你发的这个誓毒是够毒,可是我怎么听着这么不踏实?”WILLSON有点疑惑地问我。
“怎么会呢?”我嘴上答着心里却在偷笑,下辈子?下辈子就算变只猪又怎么样?与我这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何干?
快下班的时候天空突然变得漆黑一片,连马路上的汽车都不得不在下午五点钟就亮起了大灯,倾刻间大雨如注,这鬼天气,说翻脸就翻脸,连招呼都不打。WILLSON有应酬,一早就走了,他是开车来去的,不带伞应该没问题吧?对着雾蒙蒙的窗外,我皱了皱眉毛,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写交回香港总公司的预算报告。
“好姐姐!”亦柔突然跳到面前,把我吓了一大跳。
“臭丫头,吓死我了。”我抚胸骂她。
“下班了,一块儿走吧?”
“我还有活要干呢,你先走吧。”我急于接上刚才被亦柔吓断的思维,挥挥手让她先走。
“那我在这儿等你好了,反正我也没带伞。”
“我不知道要到几点呢,饿坏你的。”
“没关系,今天正好拓展部的人请喝下午茶,我吃了两个葡挞,到现在还饱着呢。”
“喂你跟喂猫一样。那好吧,你自己在那边玩儿电脑吧。”说完我就不再管她,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
等我把报告写完,重新回到现实中来,一抬头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这才想起亦柔还在等我,四下里一望,发现小姑娘已经在旁边的办公桌上趴着睡着了,脸蛋红红的。这丫头,还真能睡。我走过去拍醒她,“乖,起来了,我们回家了。”
亦柔慵雅地伸了一个懒腰:“呵,居然睡着了也会肚子饿。好姐姐,几点了?”
“九点了。”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走吧,我们吃饭去。”
“可是我肚子好饿,饿得走不动了,有没有泡面吃呀?让我先解决一下问题嘛。”
看着她一脸的赖皮样儿,我无可奈何地说:“活该,谁让你非等我不可。算你运气好,我预着加班吃的炒面还有几盒,我这就给你弄去。”
我在茶水间忙了一通,把炒面泡好,滤了水,调好酱料,想想这样太干了也不好吃。东找西找,居然给我在橱柜里发现一包紫菜虾米汤料。正好冲出来给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半。
“开饭啦。”我大呼小叫地端着热气腾腾地汤、面走进办公室,亦柔勿勿忙忙地跑过来接手:“怎么那么久呀?”
“饿坏了吧?材料有限,将就着先填填肚子吧。”我也饿坏了,三下五除二就把炒面吃得干干净净的,再把汤倒进肚子里,这才觉得还过魂儿来了。再看看亦柔,刚才拼命叫嚷着肚子饿的,现在只吃了半碗炒面就喊饱了,倒是把汤喝得一滴不剩。
“唉,我要是农民伯伯,看到你这么浪费,饿死也不会把粮食卖给你。”我很觉心疼。
“那人家吃不下嘛。你非要我吃完我会呕的。”亦柔一跟我撒娇我就没折了,我这人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
回到家,洗完澡出来,我翻出最喜欢的动漫《城市猎人》来看,亦柔嫌闷回房玩电脑去了。我正看到孟被香拿着大锤追打得全世界飞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原来是有客户看到我在网上商店寄售的个性拖鞋要跟我拿货。在电话里一通讨价还价,最后比我心目中的底价高出五个点的价位成交。因为交易信用由网站负全责,所以对方很爽快地问我拿了银行帐号,说是明天就汇钱过来,款到发货。一放下电话,我几乎快乐翻了。这是我开设这间网上商店一个月以来的头一笔生意,而且可以算是大生意。虽然当时跟那个北京的同学死乞白咧地买下这个品牌的个性拖鞋在华南地区的代理权的时候我就有信心这种货在广州有市场,可是静寂了这么长时间几乎让我想打退堂鼓了。没想到今天终于有人买我的帐了。我抓起痞子就是一通狂吻,搞得一脸口水的痞子在半空中就手脚并用地开始给自己洗脸了。
电话又响,不是吧,又有生意来?今天晚上莫不是我的黄道吉日?我一把抓起电话:“你好,请问您需要多少双拖鞋?”
“什么拖鞋?”WILLSON莫名其妙地在电话里问我。
“呵呵呵,知道就是你,跟你开玩笑呢。你在哪儿呢?”我干笑两声急急引开话题,免得给他知道我在炒更。
“我刚到家,看看你在干嘛。”
“我?我在跟你讲电话呀。”我发现我们两个真是有够无聊的,拿着电话尽讲废话。
“五月怎么样了?”我想起这个话题就头痛,可是偏没办法装聋作哑。
“肯吃点东西了,只是还是不肯见我。也许这样也好,我打算等这趟从汉城回来就搬出去住。”我从他的声音里只听出惆怅一片,“也好”的情绪却是一滴不见。
“机票买好了吗?”
“嗯。”
“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如果你爸妈不答应你就先回来再想法子,千万别硬来。”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太担心他,因为在我的认识里的WILLSON是聪明、冷静、骄傲的,因此也是无所不能的。
“我知道。”
讲完这句话,两个人就突然都不作声了,过了好久,WILLSON在电话那头轻声问:“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因为,我想听你呼吸的声音。”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他。
“我想你,笨女人,我好想抱抱你。”WILLSON低沉的声音有些滞滞湿湿的:“出来吧,现在,我想马上看到你。”
站在路边等WILLSON的时候,我心如鹿撞、双颊潮红,期盼的心情从未试过如此急切,心里惴惴不安地担心他会半路上坏车,又担心他违反交通规则给阿SIR扣人扣车,担心……总之就是好怕有任何的意外会破坏我们的约会。好不容易望到他的车灯向这边射过来,我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
打开车门刚刚坐上去就被WILLSON一把抱住,紧得让差点我窒息。但是我忍住不敢咳嗽,生怕轻轻的一声会让他放开双手,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就这么死在他手上该是多幸福的事。等我到阎王殿的时候,生死薄的死因上写着“抱死”,阎王爷该不会把我油炸了吧。
“你身上好香。”WILLSON说。
“有吗?”我闻闻自己,果然有股皇室香皂的味道:“哦,我刚冼完澡,是这样的。”
“不是的,这种香味很特别。”
“既然是这样,闻一次十块,只收cash不收支票,款到再闻。”我伸大手板。
WILLSON真的掏出一张一百块钱的美元给我说:“我买月票,包场。”
我接过钱对着光亮的地方照了照,“没水印的,假钞没收,取消交易资格。”
WILLSON仗着身高很顺手地拍我脑袋:“也没见过你这么不专业的财迷,美元是没水印的。”
“呵呵呵。”我傻笑着把钱很慎重地放进钱包里。
“你出来见我干嘛还带钱包?”WILLSON奇怪地问我。
“干嘛跟你出来不带钱包?万一你在路上跟我吵架了把我踢下车我总得有钱做巴士回家吧?”我更奇怪他会问这么没智商的问题。
“你总是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要伤到你还真是很难。”WILLSON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当然,能对自己负责就是对周围的人负责了。对了,你们家有没有1米5的箱子?”
“干嘛?”
“我不想明天看不到你,不如你拿个箱子把我装进去,我跟你一道去韩国好不好?反正我还没有出过国呢。”
“别傻了。别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偷懒了,这几天的JOB我已经安排好了,放在TINA那里,你明天看到别晕菜。”
“你的中国话现在越来越地道了哦,还知道讲’晕菜’呢。”
“什么话,我本来就是中国人。”
“那你又开现代车?”
“因为我是韩国人呀。”
“那哪个是你的祖国呢?”
“我很幸福,祖国这一栏可以写两个地方。”
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耍赖要他陪我在车里坐一晚,却被他理智告知明天是早机,而且“我们拥有大把待在一起的未来。”
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的车消失在拐弯处,我的心突然没理由地慌乱起来,下意识地朝着他的方向紧追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