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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着眼睛望向他:“有本事下来比划比划呀,光说不练算什么。”
高非耸耸肩在另外一台驾驶仓里坐下来:“虽然说一年多没玩过了,不过,好吧,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高手?就你?!哼,界女界到脚都软了,老老实实了,要不要帮你把脚绑到油门上呀?我知道你没力了。”我大热赢出,大出一口恶气。
高非的脸都涨红了,“我一年多没玩过了,输给你不算什么,再来过。”
“来就来,谁怕谁。为公平起鉴,玩一盘换一张地图,输一盘100块!”每一幅地图都被我玩了不下一百遍,哪里有弯,哪里有雪糕筒早印在我心中,可是高非既然有一年多没玩过,我只要不让他有熟悉地图的机会那赢面就大多了。
“你赢我也就一个鼻位,侥幸而已。别说100,就算1000本少爷也奉陪到底!”
我们两个都不算太有品的玩家,一边互相恶毒地谩骂一边开车,不出所料,高非的驾驶熟练程度比我高一手,但是一来因为有奖金的刺激,我的状态好得出奇,另外就是对地图的熟悉程度让我占了不少便宜,所以把所有地图玩了个遍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而我已经把高大少钱包里的现金给赢光光了。这个星期六还真是阳光那个有点明媚呀。
“对不起,我还有事,不玩了。”我举起手表做恍然状,想见好就收,因为再玩下去我已经没什么把握了。
“不行!不赢你一把你别想出这道门!”高非血红的双眼凶光暴露。我被唬了一下,“那就玩一盘,这盘不玩钱,你要不干拉倒。”
“行!”
没有了100块,我的注意力打了个八折,跑最后一圈的时候迎头跟一辆救护车撞了两个跟斗,终于输给了高非。
高非一蹦三丈高,又唱又叫,象中了500万。我急着回去数钱,趁机起身告辞。高非好象突然醒过味来:“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不是就为了跟我玩赛车吧?”
对哦!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半天下来正经事还没谈呢。转过身已经换了一副恶狠狠的嘴脸:“你,以后别再没事老来烦我,虽然我是下属,你是上司,但这不代表你有骚扰我的权利!”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没嫁,我没娶,这就代表我有追求你的权利。”
“但是我也有拒绝你的权利!现在我就正式拒绝你,你听好,我的回答英文是:N、O,NO!看我嘴型,NO,对了,翻译成中文是‘不’,明白了?”看在赢回来的那堆钱份上,我拿出十分的耐性了。
“为什么?我有什么不好?”
“那我有什么好?干嘛跟我没完没了?”
“因为在这儿只有你连正眼也不看我。”
“这是什么企业居然你这样的人做高层?你真应该挂住安抚奶嘴、包着‘尿不湿’才出街!”我出离地愤怒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这个企业里凭着什么做到这个位置的,我为自己要为这样的企业服务感到无比羞耻!你当于丽水、任小琪她们是什么?你当女人是什么?H GAME?只要按一下ESC键就可以退出?你是不是男人?你有没有一点责任感?就你这德性凭什么要全天下的女人都为你心醉神迷?你以为她们真的是喜欢你这个人?真的迷乱于你那些蹩脚的胡言乱语和超CHEAP的界女小花招?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公司高层’这层光环罩着,如果没有有钱有闲的背景养着,就凭你这张脸?最好的结局就是只等卷了某个富婆的细软跑到沿海城市当寓公去!”我说得激薄停浇、唾沫星子四溅,“你给我记住,你如果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象只发情的种猪似的蹿来蹿去我要就生阉了你,要就把你跟饿了十几天的老母猪绑在一块儿,让你从此对着所有的母性生物丧失全部功能!”说完我就摔门而出。走出五十米开外了,我才发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颤。
这件事过后我没跟任何人说,即使是阿莲,只是自己做好了走人的准备,唯一可惜的是可能错过了那笔奖金。奇怪的是整整一个星期,什么动静也没有,高非好象从此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没有出现过,我也没心情去打听,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很坦然地在办公室里被当做午夜巴士里的一只鬼—透明。
“渔人节”项目进行得很顺利,渡假村比往年提早了两个月进行了旺季,顺利过渡进入“五、一”长假之后的夏季。公关部的工作反而不再那么紧张,倒是阿莲她们客房部忙得脚不沾地的,我们也好长时间没凑在一起喝杯小酒了。
这天难得可以准时下班,我们约好一起去码头阿日的大排档吃顿饭,回为我终于拿到奖金了。
天有些阴沉沉的,港口里停满了渔船。阿莲一边帮我添酒一边说:“气象台说明天有台风,所有的船全部回港口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两天你先住我家吧,你的房子离海边太近了,不安全。”
“今年台风来得好早啊。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没在海边见识过真正的台风呢,是不是很壮观?”这酒有点辣,我被呛得直眨眼。
“乱有情调,我只知道台风很可怕,包你见识过后不想跟它说‘再见’。”
“有情调?你说我啊,讲笑呀,我是属于一看小说里讲情男痴女一齐私奔荒野孤山会第一时间担心那女的来月经了上哪儿买卫生巾的人。你看过《失乐园》吗?里面有一段台词是这样的:
‘凛子说:7岁时,在莲花田里迷了路,日落了,心里很害怕。
久木说:9岁时,让爸爸给我买了一副拳击手套,我高兴得戴着它睡着了。
凛子说:14岁时,第一次穿丝袜,脚在低腰皮鞋里感觉滑滑的。
久木说:17岁时,肯尼迪总统被暗杀,我在电视机旁呆住了。
凛子说:25岁相亲结婚。婚礼当日刚好遇上台风。
久木说:27岁长女出生。工作很忙,连医院也没有去。
凛子说:38岁那年夏天,我遇到了你,我们相爱了。
久木说:50岁,第一次为女人着迷。
凛子说:38岁的冬天……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
久木说:永远……’
莲花田我没见过,孩子我没生过,愿意跟我说永远的男人我没遇过,今年我也25岁,虽然没有婚礼,但是如果有机会见识一下台风倒也可以聊解一些遗憾。”
“啊,绕了那大一个弯原来是想嫁了。”阿莲很幸灾乐祸。
“是呀,”我直认,“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呢?每次回家自己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感觉让人有些难过了。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晚上我一个人都不太敢自己到海边去散步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住我一样。”说完,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噤。
第二部 第十一章
“喂,别忘了你好歹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好心你别在这儿宣扬鬼神论好不好?我都替你脸红呢。”
“你没上过生理卫生课,不知道什么叫孤阴不生,独阴不长吗?”我借着酒劲儿厚着脸皮继续胡说。
“嘘,小声点!”阿莲涨红了脸左张右望一番败下阵,我吃吃地笑出了声,桌上的碗也凑趣地“滴溜溜”转起来。阿莲却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了?你开颜料铺呢?脸上变色儿变得那么快?”我好笑地问她。
阿莲却不答我,自顾自向空中伸出手,小脸绷得紧紧的,再四顾周遭,忽见刚才还有条不紊的码头上突然人人都好象阿莲一样一脸紧张、脚步勿勿,空气里突然弥漫开一种紧张神秘的气氛。
“怎么了?”我问阿莲。
“台风提前来了。”阿莲的脸上有些难以置信的恐惧。
“至于这么紧张吗?”我有些好笑。阿莲没答我,只是急急地叫过阿日来埋单,一边用从未有过的命令口吻对我说:“你赶快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搬去我家暂时住下,我要回去渡假村安排防风的事情。”看来台风对小岛上的人们来说真的不是什么浪漫风暴。我也只好收拾起不太善良的好奇心回去搬东西。
其实对于我来说重要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手提电脑就是我的存折了,衣服就那几件,等我把所有东西搬到阿莲家时,大颗大颗的雨才施施地开始撒下来。我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整理衣服,心里好象有点不安。我扔下折了一半的衣服走到窗前,推开窗门,阿莲的母亲正和她大姐在楼下赶着收咸鱼,一股水腥味和着咸鱼的香味扑面而来。“‘痞子’闻到这味儿该抓狂了。”我忍不住好笑地想。
“痞子!”电光火石般一道闪电在天边辟下一道让人心碎的裂隙,雨“哗”的一声象从砸破的水缸里一冲而出。我居然忘了把“痞子”带出来了!刚才急急忙忙地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它一定还躲在床底下睡觉!匆忙间我却把它独自给留在那间小房子里了!来不及多想,我抓起一把伞就往雨里冲了进去,阿莲大姐一把没扯住我,冲我着急地喊:“台风起了,你这去哪儿呀?”
“我回去接猫,马上回来!”我急急地边说边跑。
走在雨地里头才发现风比想象中大得多,那把可怜的雨伞只支撑了不到五分钟我手里就只剩下一堆伞骨了。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只要一想到“痞子”被吓得缩成一团的样子我就没办法停下来了。在风中狂舞的的头发很快就淋得透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雨水打在脸上、头上、心口上生痛,风越来越大,我被打压得呼吸一次也很困难。天变得黑沉沉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所有高于路面的东西全都被吹打得左摇右晃。海浪的声音在不远处轰然作响,浪花象失去控制的野兽眦牙咧嘴地扑向海岸,隔得那么远也能看见混浊的浪花被高高地抛起再狠狠地摔下,大地也被激得微微颤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