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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你脸上才是暗疮,长我脸上那叫‘青春痘’。再说了我妈都没着急你急什么呀?别是你这棵刚刚升级的红杏急了吼地就想出墙了,拉着我好来个集体“辟腿”?明白,明白,墙外鸟语花香,惹无数红杏竞折腰。”
“我这棵红杏营养不良,长不出墙去,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难得夏萌萌居然有了一些自知之明,望着她变得凹凸有致的S型身材,我这才恍然原来良好的婚姻生活如此营养女人的智力和身型,不由有些心向往之。
“那你真的就连电话都不给一个尹天与?”夏萌萌捅捅我。
“已经很没信用了,这次不好意思不按规矩出牌了。”聋子都听得出来我的言不由衷。其实这通电话我想打得要命,可是谁让我在人家老爹面前夸下了海口呢。有时候我恨不能把自己冲动得毫无理智的舌头给生剁了和血吞下去。但是我总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爱情总是清风明月,而我的爱人总在对岸我在这头,链着我们的有条叫做爱情的河,思念却宽阔得无法泅渡。最近总是突然变得如此文艺腔,我有些鄙视自己。
“哼,要是到时候尹大少不要你了你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我看你到时候抱谁哭去。先说清楚我老公是不会借你的。”
我连划十字:“上帝保佑,医生说我脂肪肝,不能吃肥肉的。你可说话要算数哦!”
“我老公哪儿胖了?你看见他哪块儿胖了?”夏萌萌象给人踩到了尾巴一样吼了起来。看她真急了,我那句“每块儿都一样胖”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临到嘴边活活给逼出来了一句:“你老公虽然胖,但是胖得让人肃然起敬。”我知道我的耳朵一定红了,每次一讲谎话就样。
“说也奇怪,自从认识我老公以后,这个世界上怎么没有胖男人了呢?”夏萌萌厚颜无耻地继续打击我脆弱的听力神经,让我刚松开地拳头又紧紧地摹了起来。感觉有点儿象《大话西游》里面的猪八戒看了半天镜子,突然大喊一声:“猪啊!”
回去的时候,夏萌萌非要坐我的豪迈250回去,说是想实地考查一下广州市的空气质量有没有得到根本的治理。我只好带上她开着摩托车一路风驰电策地往她公司的方向去了。
“你真跟那老狐狸干上了?”坐在后座的夏萌萌很大声地问我。
“是他跟我干上了。”
“我要跟你说件事儿,你们公司里面有人已经给那个老狐狸搞定了,这次这事儿出手就是那个人,还不是尹老太爷,不然哪儿那么容易让你把事情就这么摆平了。你自己要多个心眼儿。不过到底那个人是谁我也不太清楚。”
“谁告诉你的?”我的腰下意识地直了一下。
“那个给你手机发短信告诉你罗兆辉资料的人。”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车往右边一带,引得紧跟在后面的汽车一片刺耳地急刹。等我把车停在路边,一回头,看到夏萌萌脸都吓绿了,呆了半晌才破口大骂:“你有没有搞错呀,我还没跟我老公生BB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呢!叫你学开汽车不学,老是开着这部烂摩托到处飞,肉包铁,多危险呀,万一……”
“好了,是我错行了吧,你快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高非,你还记得吗?他说你们做过同事。”
原来真的不是尹天与,也是,我没找过他,尹老狐狸更是不可能告诉他的了。他现在连这场因他而起的较量还不知道呢,而且现在对他而言,可能我再做任何事情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突然觉得一下子好灰心,刚刚在记招上大获全胜的春风得意也变索然无味了。不想让夏萌萌看出我的落魄。我努力掩饰了脸上的失望表情,强打精神问她“你怎么认识高非的?”
“他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客户,真的就是这么巧,也就是遇到你那天,他居然在公司门口看到我跟你在一起,才知道原来你们两个也做过同事,而且他居然是尹天与的表弟,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很小?”
“那他干嘛要告诉你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说你给他上了极为重要的一课,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观喔。这可是他的原话,我一句都没有打折,不行,不能再说了,我已经在冒冷汗了。”
“高非跟你们的合作金额大吗?”夏萌萌的话涉及到了我对其他并肩战斗的合作伙伴的信任,我必须搞清楚事情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大。
“五十万个甜筒。”这厮超级爱吃和路雪甜筒,所以她的脑子里甜筒是唯一的计量单位,“我们公司是三年前认识高非开始合作的。”到底是我肚子里的寄生虫,夏萌萌同学很明白我的潜台词,所以我也识相地闭上嘴不再问任何问题了。因为我知道她告诉我的必是以她的智慧过滤过了认为必须要告诉我的东西了。
“从高先生闪烁的眼神和稀疏的须根,我看他好象打算对你点燃那堆闻名遐迩的小火呀。要不要考虑一下?”夏萌萌很阴险地试探我。
“做为身上荷尔蒙赖着不走的代表人物如果把高先生只身扔到除了马什么也没有的地方他也有本事在一年后给这个世界上弄出一种叫“人头马”的新物种出来。我顶多在他激情飞溅的性爱生命只能当个群众演员,我大把钱要赚,没时间凑这个热闹。”
“那你猜出来你们公司谁是无间道了吗?”重新坐好以后夏萌萌问我。
我苦笑了一下:“我情愿那个人是我。”
记得所有管理学的书籍都不约而同地告诉我,作为一个领导者被下属看出你的任何真实意图都是失败的。但是回到公司之后“他是谁”这个问题让我如梗在喉,再也没办法象往时一样在这里偃仰啸歌。心里面象是有条小小的蛇在那儿一点儿一点儿地咬着,这种感觉象极了那天从检查院回来在出租屋的窗户上看到那丝巾时一样,从舌根那泛出一丝苦味儿来。
这次的风波之后,如预期的,每天客户部交来的报表上业务指标一路斜斜地倚了上去,这或多或少让我阴冷的心里感到了一点点暖和气儿。
今天约了花场的陈老板过来谈供花合约。因为之前签的是三个月的临时合同,现在业务基本上了正轨,我对每天的需求量也心中有数了,所以想尽快把这一块儿落实下来。
看来这次的新闻炒作让陈老板非常满意,红光满面地进了会客室,一见到我立刻裂开大嘴笑着说“多谢”。
“这份合同是按我们之前谈的条件写的,您先看看吧。”我把几张纸递过去给他。
“不急,不急,合同的事不急。”陈老板依然呲着牙笑说,却瞟也不瞟一眼桌上的那份合同,我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陈老板难道对我们的合作有了什么新想法吗?”我漫不经心地往椅背上一靠,搭下眼皮,不让坐在对面的这个肥腻腻的胖子看到一丝火星。
陈老板打了一串响亮的哈哈才说:“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啦,不过把合同上的代销改成包销就行了。你知道啦,自从这这次的新闻出来以后,个个知道我们花场的花品靓,都来打主意了,都是来跟我要货的,而且一要就是全包。所以我这一个星期连手机都不敢开,都是因为跟你们有言在先,货要满足你们嘛,我这个人你知啦,很讲信用的。可是讲信用也不能把自己饿死呀,所以我只能让你们包销,而且付款条件要从三、二、五(交货前付三成,交货时付二成,完货后七天内付五成)改成五、三、二(交货前付五成,交货时付三成,完货后七天内付二成)才行,没办法,我一家老小还有花场一班兄弟的生计都靠你们公司了,三、二、五的话风险太高,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有什么事起来,李小姐你们都是高人,这间公司要是有点什么你们大旗一扯,即刻可以另立山头,可是我们除了种花还是种花,如果真要是有那么一天,真是放我们都不生的啦,大家只能齐齐去要饭了,所以,李小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从头再找其他客户的话大家好多东西又要从头谈过,很太辛苦了啦!”
死胖子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还要扮出一副江湖儿女的义气嘴脸让我想发疯。早就知道小人之交,甘若醴,可是当小人真的在出现的时候,我只剩下举着拖鞋沿街追打的冲动了。
第二部 第二十七章
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因为新闻出街,全世界都知道我们跟这间花场铁一般可靠的供销关系,而且在这个敏感时期换花供花商,别说来不及找新的合作伙伴,就算找得到也会让人质疑我们公司的运作是否不够成熟和稳健,进而引发更大的信任危机。但是如果答应他的条件包销的话,我们的流动资金压力起码要增加两倍,特别是包销这一点,按我们目前的业务消化能力等于每天的接货量是出货量的两倍,货物怎么出是一个问题,这个钱怎么来更是问题。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最终只帮公司争取到了四、三、三的付款优惠,包销则铁板订钉全无转寰的余地,而且整个过程我完全抓不住死胖子的任何穴道,反而自己被迫处处仰人鼻息。这可以算是我的职业生涯里面最丢人的一次谈判,庄子曾曰:“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相煦以湿,不若相忘于江湖。”,死胖子由此成功晋身于我记忆里很深刻地一篇,他那一得意起来就炯炯发光的大红牙肉也每每于血雨腥风最烈之际飘然而至,令我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冷静下来静待反身一击的最佳时刻。
但这次的打击确也让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修复再战江湖的勇气。
扯远了,拿着这份让我欲哭无泪的供货合同我马上去翻财务报表。虽然那些数全在我脑子里,可是我还是报着一线希望看能不能从这些表格的旮旯拐角里扫了点银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