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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可是他的样子不象开玩笑,我只顾低着头打量着他的鞋子,看可以怎么下脚,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伸手就圈住我的腰,我站不稳整个人就被他揽在怀里,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挨近他,但是因为这次没有生病做借口,任我脸皮老厚终于脸上还是拼命发起烧来。这种前所未有的舞法让我只能将自己无所保留地全部托付给他,由他在舞池里将我这里那里的掌控着来去。我的脑子变得晕乎乎的什么想法都通通消失无踪,我只知道我信任他的这种控制,而且喜欢这种让自己白痴的感觉。这一刻,全世界对我而言只剩下目下挨着的这个宽阔而温暖的胸膛……我终于第一次真正看清楚自己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扔进了对他的眷恋里了。这个想法让我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早已超过了安全线,从第一眼对他的欣赏开始我在自己亲手掘出的感情陷阱里已深可没顶。不行,必须停止。我的身体随着我的想法变得僵硬得足以让他发现不妥: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我。
我没办法再维持之前的嬉皮笑脸,也不管他是不是看得出来,低下头推开他说:“累了。”
“那回去休息了吧。”说完他以一贯的风格带头往外走,甚至不再看我一眼。而我竟然感觉到心向一个没底的深度潜下去。
回到坐位上时虽然心乱如麻,可是我还是很八卦地发现PETER一脸的红光满面,而林亦柔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奇怪。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而且也没有心思去想他们,我只想知道如何让自己从可怕的单相思中抽身离开。
后来男士们纷纷轮流请了亦柔跳舞,我借口身体未恢复在一旁做壁花。出人意料的是那个怕羞的小女孩亦柔,不管是BLUS还是劲舞居然都很在行的样子,青春的身体与美丽的舞姿在昏暗的舞池中那么耀眼,尤其是与WILISON跳劲舞的时候仿佛很合拍,随着音乐节奏兴之所致地舞出各种花式,让舞池里的其他人到最后干脆围着他们舞起来,气氛热烈得让人心摇神驰,人群里的WILSON是漂亮的,亦柔也是漂亮的。我心里虽然有些难过,可是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画面是经典而美丽的。命运仿佛在跟我过不去,我越是想抽身而出却越发现他是那么值得一个女人倾心相许。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让平凡如我的女子拥有,想到这里心脏象是给人狠狠地捏了一下,痛得有些抽搐,这种疼痛如此陌生,我下意识地捂住心口。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先送亦柔回家。PETER喋喋不休地与亦柔说着什么,不过亦柔好象有意与他保持距离,这让人有些想不明白。而我则努力在沉默里淡化着自己的存在,想让willson离开视线远一些,但是眼睛又随时随地下意识地搜寻他的身影,不管是正面、侧面还是仅仅只是灯光下的一片倒影也足以让我的心安定下来,但同时更升起对自己的愤懑。我这是怎么了?拖泥带水得让自己都讨厌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勇者而是白痴。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第一部 第四章
坐上回广州的飞机因为实再无法入睡,我半是刻意半是真心地将自己淹没在随叫随有的飞机餐里。美丽的空中小姐对我这样的土包子客人大概见多了,耐心而有礼地不断为我添饮料送食物。本来WISLON怕我晕机让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但是殷勤的商务舱服务和因我而至的川流不息的空中食品服务很快把他本来就不多的绅士风度折磨殆尽,对着端着一盘沙爹牛肉的空姐问:“小姐,还有没有其他空位?”
“哦,刚好还有一个商务舱位,就在您这排的通道左边,这边请。”
哇塞,国内的空勤服务什么时候这么上档次了?
他倒是很受落,马上站起来跟着小姐往对面走。
“WILSON!真的是你!”一把台湾国语腔的男声在旁边响起。不是吧,他在飞机上都能碰到熟人?!我跟着声音望过去,我的老板在通道对面与另一个差不多身材的年轻男人用很奇怪的手式打着招呼。我却觉得那把声音好象有点熟,但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管他的,做为一个专业的白领“少管老板私事”是保住饭碗的首要条件,更何况现在我正蓄意要让自己离他远点。我放开怀抱继续对付面前的美食,可旁边的动静却不住地传进耳朵:
“干嘛,到上海公干还是渡假?”
“渡假?哪那么好福气,我跟同事一起过来的,刚跟完一单PROJECT。”
“同事?肯定是美女。”那个台湾男人似乎对人性的期望不高。
“臭小子,你以为是你呀。呶,’美女’坐在对面的,别说我没警告你,得罪了她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混帐,难道我就那么不堪?!本想转过头向对面礼节性地打个招呼的,听到这儿,我决定装聋做哑继续我的飞机餐之旅。所以明知旁边有人望过来打量着我,我照叉起一块咖喱土豆往嘴里送。飞机突然失重地往下一沉又升起来,我一个没妨到,快到嘴的土豆正好杵到鼻子上,涂了一脸的咖喱汁。
“夏萌萌?哦,不对,李好!”那个男人这时候正好大叫一声。
这一声终于让我认出他,也让我知道什么叫冤家路窄了一一他就是恒威楼下被我恨恨踹了一脚的那个台湾小男人!
我恨恨地瞪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喂,小姐,怎么每次见面你的样子都这么让人惊喜呀?”那小子依旧一脸坏笑。
我这才记起那一鼻子咖喱汁还没擦呢。我抓起纸巾一边擦脸一边回敬他:“因为每次见到你就好象踩到了狗巴巴!”
“小菁,拿多点纸巾过来。”那家伙忍着笑冲旁边一个高挑白皙的空姐扬声吩咐,自在得他跟在自己家似的。那个空姐居然也真的很听话地跑去拿了一迭纸巾过来,还很高兴的样子,一边为我收拾桌子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刚才遇到气流,有点颠簸。”
“你干嘛那么听他的?”我强压下不满接过纸巾,还是忍不住出声责备她。
“首先因为他是我们航空公司的客人,其次嘛,”她焉然一笑,“因为他是我哥。”
“什么?你哥?不是吧?你们家的遗传肯定出了问题。”我瞪大了眼睛。
“不是啦,不是亲哥哥,是好朋友好种。”她很骄傲的样子。
我很愕然地望向那个台湾无赖,不是吧,现在还有人用这么老土的方法追女孩子的?台湾的言情作家们好集体烧碳自杀了!!!
他在我的盯视下若无其事,WILLSON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哦,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是尹天与,你呢,我应该叫你夏小姐呢还是叫你李小姐呢。”他完全无视我的鄙视,热情如火。
“慢着,慢着,”虽然刚才有点奇怪他跟WILLSON非同一般的关系,可是我还是没疑到别处,此刻一听他的名字我终于想通了:“你就是那个永远不知道正经上班,成日遛狗斗鸡全世界跑只为了拍美女照片,害我为了一张支票在恒威财务部泡了三个月的那个混帐恒威太子爷?!”
“哇,WILLSON,你手下的业务专员很PoRFATIONAL耶,不过我也不差,”尹与天一点没觉得受打击,反而一副找到了对手似的,显得很兴奋,干脆跨过通道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下来:“你叫李好,23岁,身高158,体重40公斤,O型血,双子座,”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WILLSON,他一点不在意的打开报纸看起来,对这边的动静完全无动于衷。我不禁有些惆怅。
这边尹天与见我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更来劲了:“对了,对了,我连你的三围数字都晓得哦,让我想想,好象是3……”我没等他3完抓起一个餐包一把塞进他的嘴里,噎得他直翻白眼,WILLSON也同一时间丢下报纸冲过来一把把他抓起来扔回过道对面的位置,自己在我旁边坐下来。
尹天与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嘴里把餐包抠出来。小菁捧了一杯水过去递到他的手上,一脸心痛。尹天与接过杯子喝下一口水刚顺了顺嗓子就冲WILLSON叫了起来:“干嘛,WILLSON,你知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多过份,第一次见面差点儿废了我这台北篮坛第一腿不说,还留了张假名片给我,害我拿着名片找上去被个牙套姑婆纠缠了半个多月。最后还是我让财务经理亲自出马找到你们老黄才套到这么多资料。好容易拿到联络电话又说调部门了。搞半天原来是给你把人给征去了,早知道我直接找JOYCES好过了。”
“你少打我的人的主意。”WILSON闲闲地拿起报纸继续看起来。
“什么你的人?上班时间归你下班时间归我。”尹天与一副吃定我了的模样。
我在旁边越听越火大:“你神经啊,我踹你一脚,你撞我一跟头、你骗我扶你上楼,我给张假名片你,大家一人两局,刚好打平,互不相欠,跟我算帐你还嫩着呢。”
“可是我欠你呀,我还欠你一条裙子呢。”
“不用了,我裙子大把,大都是地摊货,不值两个钱,算我饶给你了。”
“那不行,亲兄弟明算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不然,莫非你想让我一辈子都欠着你?难道你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好感吗?你放心好了,就算无论怎样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你的。”他做深情状。
我忍不信打了个寒禁,这飞机空调干嘛开这么大。
哼,他以为我的便宜是好占的吗?!就算是WILLSON的割颈之交我卖面子给他也到此为止了:“你一定要还是不是?那好吧,你就还一条跟破掉之前一模一样的裙子给我吧,记住了,那条裙子的牌子是PINKLUDY,记住,不是LADY,而是LUDY,西湖路夜市买的。那本来是条长裙,不过给我不小心在下摆烧了一个大洞,被我改成了A字裙,两边开气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