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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以稳妥为上,甄男觑见西厢房的窗户顶部有个斜向上的长方形换气孔,便游鱼一般上了屋顶,静静爬伏下来,上半身探出,从换气孔向下看。
甄男隐身瞬移术已是炉火纯青,做这一切,当真如水银泄地一般静悄悄,那个藏身于屋脊的值夜人,对于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一切,根本无所察觉。而屋中的成斐然,尽管听到异响,但那声音,恰似夜风拂过瓦面般微弱,他根本想不到竟然会有人有本事潜上屋顶,偷听他这个圣丹境三重高手。
换气孔狭窄,能见的范围并不大,但好在角度正好,将刘天机和成斐然都圈入了镜头,只见刘天机趋前一步,突然双腿一弯,就要下跪。
成斐然慌忙双手搀扶:“刘长老,你这是做什么?”
“属下失职,跑了三百名瓤瓜,请成大长老责罚!”
甄男心跳微微加速,果然是血煞门大长老成斐然!
“我当什么事呢,来来来,刘长老,先坐下,坐下说话。”成斐然捉着刘天机肩膀将他按坐在地,自己随后也坐了下来。
房中有一块毯子,毯子上摆着一张长条几,二人此刻相隔茶几席地而座。
几上摆着茶果杯盘,茶已烧好,空气中弥漫着紫茶特有的浓香。成斐然提壶续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刘天机面前,笑道:“刘长老,喝杯茶压压惊。”
“谢谢成大人!”刘天机端茶在手,却不就饮,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唉,成大人宽宏大量,宅心仁厚,可以不追究,可这件事若让门主知道了,绝轻饶不了刘某。”
“刘大人多虑了,如今各大长老已经赶往皇城,基地空虚,人手严重不足,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情有可原。再说,这帮瓤瓜修为都不高,比起夺种大战,各路精英荟萃可是差得远了,跑也就跑了,算不得什么大损失,我想门主也不至于太为难刘大人。”
“嘿嘿!”刘天机苦笑着摇头,盯着茶中的紫茶静默了几息,方抬头看着成斐然,“成大人不了解门主的为人吗?”
刘天机目光霍霍,锁定成斐然,那里面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被甄男捕捉到了。
甄男感觉成斐然身体微微抖动,似乎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但这种冲动持续两秒后突然消失一空。
“哈哈!”成斐然的笑声中有几分掩饰的意味在里面,“可惜成某来得晚了,若不然也能帮刘长老把那些逃走的瓤瓜逮回来,不过刘长老请放心,这件事只要成某不说,门主不一定知道,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唉!”刘天机长叹一声,“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啊!”
“谁不知道刘长老满腹经纶,机智百出。就这份本事,抵得上两个圣境高手,向来被门主高看一二,即便被他知道了,相信门主也不忍责罚!”
刘天机欠身道:“成长老谬赞,属下愧不敢当!”
“愧不敢当么?呵,刘长老,你就莫谦虚了。”成斐然笑道,“血大人复活之事,何等机密,只有咱们门主才知道全部内情,而刘长老远在几百年前,竟然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演出血大人的复活时间,这等心机,何人能及?”
刘天机好像被这番话吓着了,下意识张皇四望,小声道:“成长老,莫开玩笑,哪有这事?这种话要是传到门主耳朵里,以龙门主的脾气,刘某焉有命在?”
“看来,刘长老虽然机智过人,但也有健忘的时候啊!”成斐然侧身斜睨,仿佛刘天机越害怕他越开心似的,“那我就帮刘长老回忆回忆。”
“别说别说,求你了成长老,这是杀头的事,不回忆也罢!”刘天机双手连摆,急得满头冒汗,就差捂成斐然的嘴了。
第263章残忍的结拜仪式()
刘天机试图阻止,成斐然不为所动,自顾道:“那日好酣畅的酒啊,大概是成某这辈子喝得最痛快的一回。刘长老,相信你也如此,不然你不会和成某说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
“那是酒后失言,成大人别当真。自那以后,刘某已经是滴酒”
话没说完,就被成斐然打断:“当时你说,什么狗屁仙人,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什么镇煞塔,不过是他大肆搜刮幽灵星修炼资源的道具而已!还有那什么福缘树,老弟虽暂时还看不透,但很怀疑这里面的阴谋大着呢,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授意尹长生鼓动幽灵皇举办什么夺种大战?老弟今天把话摞这儿了,你等着看吧,五百年后,福缘树的缘就尽了,那时候血大人将再次复活!”
成斐然讲罢,看着面色灰败的刘天机,嘲弄道:“当年刘长老之言,当真字字珠玑,成某是一字不漏铭记在心,如今你亲耳听来,可有错漏?”
刘天机好像有些体力不支,颓然靠在椅背上,眼皮略垂,低声道:“成大人,刘某知道你此来有何目的,别绕弯子了,直说吧!”
有关血煞王和仙人,在血煞门是绝对禁忌的话题,刘天机不仅私下议论,还透露天机,这件事一旦让龙葵知道,他的下场会很惨。今天成斐然旧事重提,明摆着要想要挟他,至于要挟他做什么,刘天机心知肚明,若不然,在收到成斐然即将到来的讯息后,他不会提前预备下一名瓤瓜。
成斐然起身,深施一揖,诚恳道:“刘老弟,成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天机冷声道:“想说什么你就说吧,属下洗耳恭听!”
“你瞧瞧,你瞧瞧,又来了!什么属下不属下的,叫人听着别扭,你再这样生分,我可走人了啊!”成斐然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成斐然揪着自己的小辫子呢,这可是性命悠关,刘天机哪肯放他离开,赶紧起身笑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嘿嘿,成兄你接着说!”
“这才对嘛!”成斐然重新落座,“依成某的意思,你我二人意气相投,又彼此欣赏,莫不如结为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哎呀,成兄此言,正合吾意!实不相瞒,兄弟我早有此意,只是自觉才疏学浅,一直也不敢开口。”
二个人性泯灭的人,大谈什么兄弟结拜,甄男直欲作呕。
他爬在屋顶,半截身子垂下,保持这种姿势并不容易,不免一阵腹诽:“卧槽!合着老子费心巴力,累得跟孙子似的,就为了给你俩观礼啊!求求你们了,能不能别这么多虚伪啊,快说正事吧,爷还等着回去睡觉呢!”
但皇上急太监不急,屋中二位可不知屋顶还有位不速之客正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似的,仍在按部就班举行结拜仪式——同食瓤瓜,歃血为盟!
刘天机笑道:“成大人,其实属下已经猜到大人此来的目的,歃血的瓤瓜都提前备好了。”
“看到了!”成斐然眼光向某处扫了扫,回应道,“老弟料事如神的本事,当真无人能及!”
“那现在开始?”
成斐然点头:“开始!”
刘天机伸手一拂,几上的灵果茶盏消失不见。成斐然伸手一拂,几上凭空出现一个硕大的盆状魂器。
“以我毛发!”成斐然从头上扯下几根头发,放入魂器。
“以我毛发!”刘天机口颂四字,做了同样的动作。
“以我肤甲!”成斐然这次放入的,是自己的指甲和从小臂上截下的一小块皮肤。
“以我肤甲!”刘天机曹规萧随。
“以我热血!”成斐然咬破食指,向魂器中滴了几滴血。
“以我热血!”刘天机依样画葫芦。
“以我体液!”成斐然向魂器中吐了一口口水。
“以我体液!”
这是闹哪样?不会还要加粪吧?甄男一阵恶心,差点吐了,但仪式还在继续,接下来的一幕令他寒毛倒竖!
成斐然伸手一招,那个被项北送来的“瓤瓜”进入了画面,由于被制了穴位,此人除了眼珠在动,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人摆布。
成斐然将“瓤瓜”脑袋摆在魂器上,口颂一声:“以敌血肉!”突然以掌做刀,迅速斩下,“瓤瓜”脑袋齐脖而断,头掉进盆中,鲜血从脖腔喷涌进盆中。
好残忍!甄男睚眦俱裂,强自按下出手的冲动。
残忍的一幕还在继续,待控尽血,成斐然笑看刘天机:“老弟,该你了!”
“以敌血肉!”刘天机点头,拉过一条胳膊,同样以掌做刀,切入盆中。
那个可怜的人很快被两个泯灭人性的东西完毕,成了盆中一堆碎肉。之后成斐然向盆中放入一枚冰花,又倒入一些不知名的液体。那液体似乎极具腐蚀性,很快的,盆中的杂物就化成了暗红色的液体。
二名血煞各凝魂杯,从盆中舀出一杯腥味扑鼻的液体,举杯相碰:“成我兄弟!”
二人扬脖干了,又各舀一杯,相碰一次祷祝一句。
“同气相求!”
“同声呼应!”
“如违此誓!”
“天诛之,地灭之!”
二煞一杯一誓,很快将魂器中的液体喝干了,两人又将魂盆分食,这才结束了这场让甄男备受煎熬的残忍仪式。
刘天机道:“小弟知道大哥夤夜来访,必有所教。我们现在是兄弟了,大哥有话,尽管敞开说!”
“兄弟是聪明人,大哥我就不绕弯子了,直说了吧,大哥所图,龙葵那厮尔!”
“猜到了,大哥继续。”刘天机淡应一句。
“龙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刘兄弟应该很清楚,为了修炼,食我同僚,简直残暴至极!远的不说,就说庞安吧,死得多冤枉啊!谁都知道,时辰不到,圣物不彰,庞安根本不可能提前找到右血瞳,何罪之有?但龙葵仍以此为借口吞食庞安,不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么?兄弟是聪明人,应该懂得兔死狐悲的道理,难道就没有自危感吗?”
“大哥,兄弟岂会没有危机,说实话,兄弟我每日也是提心吊胆。而且我敢断言,血煞王复活之后,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