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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已经作势要往下跪,灵鸢见状忙伸手拉住宁淑媛:“皇嫂,您这是做什么,快先起来,容我先看一下王爷的病情,如何?”
宁淑媛一听此话,猛地反应了过来,一边擦眼泪,一边拉着灵鸢往内室去,“瞧我急的,差点忘了正事,弟妹提醒的是,请弟妹随我来,随我来。”
进入内室之后,灵鸢紧蹙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尤其是当他看到躺在床榻上,面色已经呈青黑色的容亲王时,向来不喜形于色的脸,也在瞬间一变。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灵鸢立即探上容亲王的脉搏,一探之下,黑眸之中闪过一道幽深难测的暗芒。
竟然不是毒,而是蛊。
“怎么样了弟妹?我家王爷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毒?王爷走之前明明好好的啊,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中毒毒发了呢?刚刚吐了好多好多的黑血……,”
“血呢?”灵鸢突然抬首,宁淑媛微微一怔,“血?哦,血,在隔壁,我立即派人去取。”
大夫势必要用那些毒血,是以并没有随意的丢掉。
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宁淑媛行事越发小心,即使拿一个痰盂,也没有假手于人,亲自动手。
可是灵鸢看到她的举动之后,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当即拿出一块白色的粉末,丢到了一旁的干净水盆中,对着宁氏道:“这血含有剧毒之物,皇嫂还请消毒洗手,莫要再触碰这里面的任何物品,交给下人就好。”
宁氏诧异的看了灵鸢一眼,似是没想到这个弟妹心思竟如此缜密,善良,立时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
“那就谢谢弟妹了。”
灵鸢没理她,因为她此刻的眼睛已经紧紧的锁在了放在地下的那个痰盂中,黑红色的血液已经凝结成块,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之味。
对此,灵鸢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伸手触碰了一点,放在手中捻了捻,而后轻轻的嗅了一下。
彼时,在她的灵识里,已经将这毒血的成分分析了出来,病例被列为了四颗星,也就是说,很严重。
根据医疗系统对这毒血的分析,此毒潜藏在体内已经数年之久。
不,更确切的说,是此蛊,突然间毒发,应该是触碰了什么能够诱发他蛊毒的外力因素。
这东西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毒,也可能是人,更可能是物。
现在容亲王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不好论断。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此毒非毒,而是一种极其霸道的西域蛊毒。
这些日子以来,她明显感觉到空间系统擅长西医,像这种古老的蛊毒,并不能测的出来,这还需要靠她本身积累的经验。
很不巧的,她在穿越之前,因为对蛊毒感兴趣,特地前往湘西一带特意待过好几年的时间,并跟着不少老人学了很多。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便是连这些虫蛊之术也是经过数千年的演变而流传下来的。
而蛊毒更是毒中之毒,极其的霸道。
前一世她没少见识过,但真正动手的次数却是不多,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容亲王的身上目睹,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在经过漫长的诊断之后,灵鸢眉头越皱越深。
而在这个过程中,容亲王又吐血一次,吐出的血已经不是寻常人所见的新鲜血液,而是乌黑色的血块儿。
闻起来格外的刺鼻,足以可见中毒已深,已经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了。
一旁的宁淑媛一直注意着灵鸢的表情变化,虽然不吵不闹,可是她手中的帕子,因为紧张而被她绞的快要烂掉了。
这边灵鸢刚站起身,那边宁淑媛便殷勤的端着消毒水走了过来:“七弟妹,快,快洗手。”
【296】鬼医上门()
灵鸢讶异宁淑媛的反应,“王嫂,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快,快点洗手,洗完之后,能告诉我王爷他的情况吗?”
灵鸢就着宁淑媛端过来的水,清洗了下手。
宁淑媛将盆端过去之后,还好意的递上了手帕,如此不顾及身份的作为,让灵鸢十分的诧异,但同时也不由得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拉着宁淑媛走出内室,空气一下子清新了许多,灵鸢知道隐瞒也没用,当即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刚刚诊断的情况,告知了她。
在听完灵鸢的话后,宁淑媛足足怔楞了一刻钟后,才惨白着脸看向她。
“怎么,这么严重呢?还是,还是蛊毒?老天,王爷他,他什么时候中了此毒?”
灵鸢凝着眉略一沉吟,看着宁淑媛道:“王嫂,按照我的推断,此毒,至少已经潜藏在体内十五年之久。”
宁淑媛的瞳孔猛然一缩,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十五年之久?十五年?这,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很快,她的眼泪就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扑簌簌的往下掉落。
这样的一幕,看在灵鸢的眼里,也是不自觉间湿了眼眶。
“的确在十五年以上,绝对不可能以下,这种蛊毒来自西域,具体什么毒,还需要我一点一点的分析,”
灵鸢的话还未落,宁淑媛已经急的不行的睁着那双红肿的眼睛,一把拉住她的手。
“七弟妹,你告诉我,王爷的病,你有没有把握?我们家王爷,他,他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灵鸢略一估摸:“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有四成的把握,倘若毒的成分能够分析的出来的话,能够提高到八成。”
“真,真的?”宁淑媛兴奋的瞪大眼睛,在她看来,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她也要努力到底,更何况如今还是四成到八成的希望,作为妻子,她定然全力支持灵鸢。
思之际,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七弟妹,从现在开始,你就在我的院子里住下来,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到你,你放心,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我的责任,就是将那些外力因素全部推开,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弟妹,我家王爷的性命,我就,我就,拜托你了!”
宁淑媛伤心之下,就已满脸感恩的往下跪,灵鸢哪里会允许她这般,用力的将她拉起来。
宁淑媛再也忍不住,趴在灵鸢的肩头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那声音忧伤,心酸,让听的人心里也没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当晚,灵鸢就和卫玠商量了下,她暂时住在容王府。
卫玠确认了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杜隐,就同意了。
看得出来,在卫玠的心里,这个皇长兄的命还没有杜隐的命主贵。
至于为何会让她留下来,大概也是看在太后当年的救命之恩上吧?
大概是因为她说的十五年之久让宁淑媛有了打算,第二天一早,整个梨芜院的防备比之昨日,至少增加了三四层的防卫力量。
直到容亲王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宁淑媛才腾出空给两个儿子去了信。
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怕她的两个儿子,应该都要回来了吧?
否则,留着这些庶子们在王府里,还不得翻了天?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所注重的,在她看来,谁下毒,才更让她好奇。
容亲王卫子恒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乃当今太后唯一的嫡亲儿子。
即使如今人到中年,可依然不减当年器宇轩昂,雅人深致的形象。
即使如今这般躺在床上,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王妃将他打理的异常干净。
丝毫没有病入膏肓的病态,让人一看,都忍不住肃然起敬。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中了西域而来的蛊毒呢?
据她所知,西域鲜少涉足四方大陆,一直以来都和四方大陆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因为他们国家太小的缘故,每年除了要向他们四个国家进贡一定数量的美女、牛羊、马匹等外,还要为龙帝国进贡更多的好处。
当然,还少不得有无数金银珠宝,为的就是能在当前情况之下,在夹缝中生存下来。
可,容亲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诱发了蛊毒呢?
还有,他昨日是从哪里回来的?
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接触了什么人?
十五年前又经历了什么事?
这些事,应该都是有迹可循的,如果不弄清楚,她要如何查找诱因?
只是,如果这一问,只怕就牵扯到皇室的辛秘……
虽然她并不反对接触,但是,绝对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正式融入到卫氏这个家族内部。
尤其卫玠和卫子恒的关系,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这可如何是好?
但既然卫玠同意她过来,那证明他是主张她救人的。
既然这样,还是先把他的病情稳住再说其他吧?
虽然容亲王中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为了安全起见,灵鸢还是十分尽职尽责的将容亲王的院子,还有王妃的院子,彻底的排查了一遍,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的发现。
反倒因为此举,令王妃如临大敌,除了留下自己信任的人之外,其余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因为没有查出根源,空间系统给出的分析也只是片面的,是以灵鸢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银针控制住卫子恒的蛊。
这样一来,一天十二个时辰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他的身上都布满银针。
可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当晚,灵鸢便找到容亲王妃,想要了解到这些年来发生在容亲王身上的各种不正常的事,甚至于连出事那晚,也不能遗落。
宁淑媛听后,足足沉默了约一刻钟后,才略带歉意的对灵鸢道。
“七弟妹啊,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这件事牵连甚广,而你知道了,对你也确实没有好处。所以,为了慎重起见,我需要征询两个儿子的意思,不知这样,你可接受?”
灵鸢听后,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王嫂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