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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讽刺一笑,沉默地将丫鬟扶了起来。
丫鬟的手还在颤抖,聂云歌心下不忍,开口道:“没事的,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从你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同你说过,不必与我生分。我们都是平等的,如若实在觉得逾矩,那你便唤我小姐即可。”
廊边凉风阵阵,吹起聂云歌的发丝。她看了看眼前还惊惧不已的丫鬟,无力感顿生。她心知,在这个时代,要改变人们尊卑观念实属不易,当下也不再强求。
“好了,夜深了起风了。我已经回来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了。今日之事我不会同他人说起。你且去睡吧。”聂云歌平静地说着,而后转身离开。
小丫鬟还来不及开口,聂云歌的身影已经隐没在浓重的夜色中了。她看着那一抹消失的背影,心里对聂云歌的尊敬愈发深厚。
第二天一天亮,聂云歌便被晃眼的阳光生生刺醒了。左右都睡不着,聂云歌索性起身洗漱好,想要出去走走。
大清早的集市来来往往得挤满了人。叫卖声,讨价声不绝于耳。聂云歌兴致勃勃地看着这番热闹景象,心里的阴郁终于有些许褪去。
聂云歌随意地到处逛逛,不自觉就走到了繁华集市的尽头。她也不惊慌,心想跟随她出来的侍卫定会找到她。于是毫无顾忌,潇洒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聂云歌是自由自在了,可苦了跟在她身后的一班人。楚浔派来的侍卫被集市里拥挤的人群冲散,等待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挣脱时,皇后娘娘已经不见身影。
众人哪里敢懈怠,马上到处找寻。可奈何皇后娘娘向来都是随心的人,要找到她并不是一件易事。可是,倘若在此时段娘娘出了事,这些人就别想再活在这个世上。
兹事体大,侍卫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此消息禀报给皇上。楚浔得知此事果然颇为哭笑不得,心里决计找到她时要狠狠地惩罚她一顿。
聂云歌只觉鼻头一痒,喷嚏不断。心想哪个混账小子在骂老娘。走了这么久,聂云歌的肚子已经在罢工了,咕咕叫个不停。
远处传来阵阵扑鼻的香味,聂云歌快步走上前,一笼笼皮薄肉厚的包子出现在她的眼前。聂云歌的眼里只剩渴望了。
“老板,给我来五笼肉包子!”聂云歌豪迈地说,找了个位子坐下。
店家利落地将包子端到聂云歌眼前。她头都不抬,盯着包子仿佛一只饿红眼的狼一般。还没等包子放下,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烫手的包子狼吞虎咽起来。
饶是老板都被震惊到了,吃惊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子有这般令人恐惧的战斗力。
没多久,桌上的包子就被一扫而空了。聂云歌靠在椅子上,脸上尽是享受。正待聂云歌要起身离开之际,她忽然惊觉自己身无分文。
她向来大大咧咧,不喜将钱财带于身上。虽然平时也爱出来到处走走,但向来不需自己付钱。身边的侍从总会备足银两,从不需要聂云歌烦恼。
可今日事出突然,聂云歌和侍从们走散了,而且迟迟没有人来找她。聂云歌偷偷打量了眼店家,发现店家也在似有若无地将目光投向自己。
也是,平时有哪个女子会同自己一样胃口如此之大。况且吃完了包子还没有要付钱的打算。聂云歌在心里暗暗腹讥,正急得火烧眉毛之际,眼前晃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唐牧!”聂云歌惊喜地大叫起来。远处某个被叫中名字的书生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头来。
发现是聂云歌,唐牧激动地转身朝她走来。“聂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当日多亏是有了你的帮助,在下不胜感激。”唐牧的语气里满是欣喜。
聂云歌也十分激动。说不上来为什么,她似乎对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子十分有好感。这种好感不同于自己对楚浔的感觉。仿佛更像是一种亲人,朋友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聂云歌同唐牧的相处变得非常融洽。就在两个相谈盛欢之时,店家默默地走了过来。
“这位客官,请问这包子钱可以先付了吗?我们快要打烊了,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们行个方便?”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刚刚还人群拥挤的闹市转眼只剩寥寥几人。
聂云歌扭捏地看着唐牧,不好意思地开口说:“唐牧兄,你能帮我先付一下吗?我我出门太急,没带钱出来。”
唐牧愣了一下,而后不禁发笑。聂云歌这等窘迫的样子实在是可爱。他微笑着对她说:“没关系,我帮你付就行了。”
一直走到太子府门口,聂云歌的脸已经快要丢尽了。她无法忘记适才唐牧得知她一人吃了五笼包子的表情。她简直就想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唐牧,聂云歌才暗暗松了口气。她刚想要回府,腰上便被霸道揽去。聂云歌知道这是楚浔来了。
她还来不及喜悦,楚浔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才渐渐松开。
“这是对你的惩罚。”楚浔恶狠狠地对着她说。
聂云歌的脸偷偷红了起来,她努力让自己忽视这股子害羞劲,猛然想起昨天夜里的发现。
当下收拾了情绪,平静地将自己得到的所有消息都告诉了楚浔,试图从他那里寻求建议。
可出乎意料的,楚浔平静地听完她的描述后冷笑不已,似乎对这些早有预料。他只是让聂云歌不必理会,只需坐山观虎斗。
第三百一十一章表演()
聂云歌看楚浔一脸自信,心里也有了些计较,便不再多言。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才没过几天,连宋国的臣子好像约定好一般,纷纷上书批判三皇子的不是。这种大规模的聚众当然引起皇上的怀疑,原本对三皇子的不满渐渐化为疑惑,让连宋国的皇上心生警觉。
可还没他调查清楚。楚梦儿已经清醒过来了。皇帝大喜,决定设宴以庆贺公主的平安无事,特意邀请了傲宋国的使者前来,以示两国邦交。
宴会张灯结彩,是连宋国难见的大规模。大抵是为了安抚傲宋国的心才如此大张旗鼓。
聂云歌在太子府中也受到了。明知今晚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聂云歌清楚明白地知道着。但又不知道楚梦儿的情况,这实在是让她放不下心。聂云歌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前去赴宴。这不仅是为了楚梦儿,更是为了查出她母亲死亡的原因。
聂云歌进宫时,宫里已是一片歌舞升平之象。进进出出的人脸上都挂满寒暄的微笑,每个人脸上都戴上了面具,各怀鬼胎。
不愿意多想,聂云歌径直走入宴会。楚梦儿坐在皇帝的下位,这已经表示了他对傲宋国极大的尊重。楚梦儿被层层帷幕遮挡,只能依稀辨别出她的轮廓。似乎情况还不是特别明朗,楚梦儿还带着些许病态,席间偶有咳嗽不断。
正在聂云歌担心之际,皇帝一个酒杯摔向太子,龙颜大怒剪断了她的思绪。
酒席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出声,连呼吸声都紧张起来。聂云歌不敢强出头,按耐疑惑,静待事情发展。
“你这混账!你这是在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原来在大家正兴头上之时,太子被灌了酒,酒气熏天地走上席中称最近学了一个表演,要为众人助兴。
皇帝准许了他的请求,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表演。
这表演便是聂云歌在现代经常见到的,将人置于箱子之中而后拿刀穿过,却不伤箱中人半分。
可是原本是想为大家助兴的表演,最终不知为何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血从箱里蔓延开来,箱子大开,里面早已只是一具死尸了。
皇帝大感晦气,也不等太子辩解,一声令下就将其囚禁于孔雀台,明言让他思过。
聂云歌对这个变故并无吃惊,但是却对这条无辜的生命深感痛心。如此针对太子之人,除了还在被禁锢中的三皇子聂云歌想不到其他人选。
是了,在拘禁之中,谁人能将此事推脱于他身上呢?可如此手足相残,委实让聂云歌感觉不适。一入侯门深似海,她不知道如今对你争我夺,尔虞我诈的权利之争如此厌恶的自己,在未来,在傲宋国的自己是否最终也会变成这种人。
她不敢细想,也不愿多想。
显然,太子于大宴之上被下令拘禁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情。这无疑给了傲宋国使者一个退婚的理由。本来楚梦儿的和亲就是一个局。楚浔从来不舍得拿自己妹妹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
趁此机会,使者向皇帝提出不满。
“这贵国的风气是如此野蛮的吗?这要如何让我国君主放心将公主嫁与你们?”
连宋国皇帝一时语咽,无法回答使者的问题。
这傲宋国使者见此更加强势。硬要连宋国给个解释。聂云歌十分困惑,望向使者方向,在人群中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楚浔!
而连宋国皇帝无奈之下,只能将和亲人选更替。可是连宋国皇室血脉稀少,除却太子,适龄的和亲人选便只剩下还被拘禁的三皇子。
为了保持两国邦交,连宋国皇帝只能将和亲人选更改为三皇子。就此,楚梦儿由太子妃变成了三皇子妃。聂云歌虽不解,但看到楚浔投来的目光心下也安定不少。算了,他自有他的用意。
原本以为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在众人将要打算继续宴会时,又另生事端了。
“皇上,卑职有个不情之请,太子妃已去,东宫不可一日无主。小女不才,但一心爱慕着太子殿下。现如今傲宋国公主的联姻对象已经更换为三皇子。那卑职请求皇上能锦上添花,喜上加喜,成全小女的心事!”说完徐娉婷也跟随父亲乖巧地俯身请求。
连宋国的皇帝听了以后,思虑到太子同傲宋国的公主联姻失败后,徐娉婷也许是太子妃的最好人选,便潇洒地同意了她的请求,将太子妃之位给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