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一步一步把自己弄到手,不禁后怕。
凌云见他发呆,道,“小彦,你怎么了?”
彦木语带敬畏道,“觉得你太厉害了。”
凌云笑着一把抱起他,“我还有更厉害的,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
转过年,二月份,任游考上研究生,那台笔记本送给了她,说是买的二手货,五千块。她对电脑同样缺乏常识,高高兴兴收了去,说将来写了书,分版税给彦木。彦木说等你出书,地球人都要移民火星了。
十四日,任游得了空,大老远坐车来看他。
街上铺天盖地的鲜花蛋糕。手捧玫瑰的女孩处处可见。每个商店的橱窗都布置得诗情画意,涂上红色的心形标记,七彩荧光灯傍晚就亮了起来。
人们刻意营造粉色、浪漫和温馨,仿佛一切都与情侣有关。
任游不是特意挑这个日子来的,她和彦木对洋节的概念不深,只是恰好赶上了这天有空。
受满街打折的广告吸引,两人决定小采购一番,争取让穷学生任游在两个星期内不用再买早餐和夜宵。
路上叫卖鲜花的很多,特别是那些被迫卖花的小孩子们,见到一对男女就紧追不舍,哥哥姐姐的叫。
彦木本想买束玫瑰百合的给任游,任游抱怨不能吃不能用,还要费心照料,扔掉后又留下有怪味的瓶子,不如把钱给她。彦木说回宿舍就你没有花,在姐姐妹妹们面前岂不丢脸。任游想了半天,没想通这个道理。只说上车拿花不方便,不准他买。
最后尽买了些降价糕点和速食,彦木说去吃个火锅什么的,任游说不如在路边摊吃碗牛肉面,去店里吃太花时间。
面里没看见牛肉的影子,只有汤是黑乎乎的,似乎象牛肉面的样子。吃到一半,任游看着远处说,“颜信,那不是你们老板吗?”
彦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真是凌云,和一个女人进了大饭店。
任游见他向里缩了缩,“你怕他?”
彦木说,“哪有人下班后还想见到老板的?早知就不来这里。”这里是市里最繁华的地段,节日里大人小孩都会来购物吃饭,碰到他不稀奇。
吃完饭,去对面的公车站等车。正在那左顾右盼,看见凌云和女人从个门里出来,凌云为女人拉开车门。忽然转过脸来,把要闪躲眼神的俩人抓个正着。
两人只好冲他们点点头笑笑。凌云却过来了,女人也跟着到了两人近前。
“好巧啊。”彦木笑笑,“来吃饭?”
凌云点头,“你们也是?”向任游示意。
“吃过了,正要走。”彦木出门的时候和凌云说过见任游的事,所以不用多解释。
站在旁边的女人问道,“云,是你的朋友?”
凌云好像才想起来,对两人说,“我……太太。”
啊?彦木没想到是他的太太,他以为是他的情人。
从刚才起,周围的人就偷偷的看这边,皆因凌云和凌太太的出众外表,不凡气质。
如果真有风华绝代,倾城倾国,大概就是凌太太这样。面容精致,高贵端庄,举止优雅,和凌云般配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两人站在那儿,当真让众生黯然失色,满街的帅哥靓女们相形见绌。
任游直言道,“天哪,凌太太是仙女下凡!”
彦木应道,“是啊是啊,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个黄脸婆呢!”
任游一瞪他,“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也得有人家凌先生一半帅啊!”
凌太太笑了,笑得实在太迷人,把个彦木和任游看得目不转睛。
公车到了,人们蜂拥而上,彦木忙拉任游,“不好意思,我们先走。”
晚上回到家,凌云已经在家了。
彦木说,“怎么不陪你太太?”
凌云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搂住他,“都陪了一天了,也该我们俩了。那女孩走了?”
“嗯。”
凌云笑道,“她倒会挑日子?”
彦木叹口气,“巧合,她要是特意挑的,就不是任游了。”
凌云挑眉,“怎么说?”
“我说给她买束花,免得她回去丢脸,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样子可怎么得了?”彦木又叹了口气。
凌云抱他,“你喜欢她?”
彦木道,“不跟你说过是兄弟吗?”
“她喜欢你吗?”凌云不温不火的问。
“别瞎琢磨了,我们俩绝对清白,你能不能不用你那套方式思考?”彦木站了起来,“要是真有什么,孩子都有了,还等到现在?你有见过兄弟恋爱的吗?”
凌云道,“好好好,我再也不说了。”
彦木撇撇嘴,“放心,我是普通人,没有你那种能耐同时应付两个以上的人,离开你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和别人有瓜葛的。”
凌云一下站起来,抓住他,“你想离开?”
彦木没想到他有这种反应,他本来以为说了这话,他会安心的。“我是指以后,没说现在。”
“不许!”凌云厉声说。
彦木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激动,连忙安抚道,“说说而已,不会现在……”
凌云打断他,“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没有那种时候!”
他说得如此坚决,彦木有些发蒙,“难道你一辈子都打算这样?”
凌云立刻回答,“对!”
彦木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呀,哪有人包养别人一辈子的。我老了呢?”
“我比你先老。”凌云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说。
“怎么这样?”彦木被他搞晕了,“太卑鄙了,你以前没说过!”原以为和他的关系只是暂时的,虽然没定下期限,总不过两三年,不会太久,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种话来。
当然就算话这么说,也只是他一时的想法,真要一辈子可能性不大,但他既然能说出这话,就表示至少短时间内是无望的了。
毕竟两人在一起已经快三年了,三年他居然还如此肯定的说出这种话来,说明没个五年八年完不了。对于年轻的彦木而言简直无法想象。仿佛在黑暗的隧道里向着前方光亮行进,突然光灭了。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的老婆孩子呢,时间长了,再瞒也瞒不住啊?”
凌云平静的回答,“瞒不住有什么关系?”
彦木觉得头开始痛,“你太太,对了,你不是很爱她吗?今天还和她过情人节,她不要你了怎么办?”
“那就不要好了。”凌云冷酷的说。
彦木抱住头,“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简直,简直不可理喻。你们恩爱美满,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凌云把他的手拿开,“小彦,别为她伤神了,我们过得不是很好吗?”
彦木抬脸看他,“你觉得很好?”
凌云认真的说,“当然。”
“你觉得左拥右抱很好?”彦木磨牙,“我觉得不好。”
凌云笑了,“小彦,原来你在吃醋,你要是不愿意,明天一早,我就找律师。”
彦木愣道,“找律师干嘛?”
“离婚啊!”凌云轻松的说。
彦木头更疼了,“离婚,离婚,你疯了,好好的离什么婚!”他全身无力,这个男人果然还是缺点什么。
凌云见他很痛苦的样子,忙说,“好好好,不离就不离,小彦,你别生气。”
彦木彻底绝望了,跟这个男人无法用正常人的逻辑谈话,再争也争不出结果来。他累了,还是去洗澡睡觉吧。
最近,彦木前所未有的沮丧,虽然他以前也没对人生抱多大希望,但除了找不到工作的那一年多,他的生活还从未如此灰暗过。
他常常不由自主的想象五年后自己还和凌云在一起的情景,或者过了三十岁,还住在那所公寓里,想到最后就浑身发寒。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小刘几次找他出去玩,他都提不起兴致。
彦木是个缺少梦想和激情的人,正因为这样,他再失望,也不绝望。目前这种万事皆空的状况是打他出生后第一次。
认识凌云三年,同居两年多,他对他温柔体贴,百般呵护,父母也不及凌云对他的好,没有感情绝对不可能。
他成熟稳重,阅历、才智远胜常人,尤其在识人处事方面,是他的良师益友,虽然彦木不是好学生。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凌云似乎是兄长,是亲人,却比他们更近,像但又不是。
对于和凌云的关系,彦木从勉强忍耐到习惯忍耐再到习惯。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曾经宛如恶梦的事,现在变得无所谓起来,更坦白的说,并不那么难以忍受,甚至连排斥感也微弱模糊了。
凌云的气息干净清爽,不让人讨厌,这使他的拥抱和亲吻在相对较短的时间里被接受和习惯。
彦木承认,在他怀里时,找个舒适的位置不难。同床的早晨,醒来看见身边的人已经很自然。
在最令彦木需要花时间接受的事情上,凌云经验丰富,技巧熟练,比彦木了解彦木,知道怎样让他有感觉。
他是如此亲近,占据了所有前往彦木心灵深处的通道,无限接近,几乎就要到达,但是没有到达。
这样说不完全对,应该说,在心灵上,他甚至比情人更接近于那个位置,然而在心理上,他始终不能作为爱人被彦木认可,也许永远无法被认可。
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长相厮守,其实不算难事,可是有许多加诸于我们身上的东西往往要求的不是心灵与感情的契合,而是形式、条例以及言论的“正当”。
任何一种关系必须符合程序、文字和大多数,也就是“正确”的人们制定的“正当”的规则。
无论多么放荡不羁、脱离常规的人,在他们懂得“放荡”之前,就已经被输入了形式、条例和言论,渗进了血液和每个细胞,除非死亡,无法去除。
即使身体自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