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说以前不也没离婚吗?父母离婚,伤害最大的还是小孩……”
等彦木发现自己正在复述电视上婚姻专家们的讲义时,凌云已经笑倒在他的肩上。
“小彦,”渐息的笑意中,凌云在他的耳际轻叹一般的道,“你总以为只要我不离婚,你就还有希望是不是?”
一针见血,彦木总是本能的就对凌云解除婚姻表示反对,除了良心之类的因素,多半就在于此。
被人家道破,彦木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凌云抱紧他,“我真应该把你捆起来。”
彦木在他怀里闷闷道,“如果……我真不同意,你能……”
“不能!”凌云很干脆的断了他的妄想。
彦木不说话了。
有一两秒的宁静,凌云低声道,“小彦,在我身边不好吗?”
不好吗?
衣食无虞,有温暖干净的怀抱可依靠,对于没什么才能,做不到圆滑势利的彦木而言,应该是最好的。
现在这样,勉强维持自己糊口的自由逍遥,说到底只是一时安逸,长久不了。
其实究竟哪一种生活方式才是对的好的,彦木也分不清楚。而抛却所有金钱权利等级的外在因素,如果凌云没有结婚,如果这事与其他人都无关,如果要找一个在一起过日子的人,凌云不能算不好,也没有更好的了。
窗外的礼炮此起彼伏的响,除夕夜总是这样,越到天晚,越热闹。
彦木推了推凌云结实的胸膛,“松松手,一直这样不累啊?”
没有得到回应。
过了一会儿,凌云道,“我怕一松手,你就跑了。”声音里有不容错听的沉郁。
彦木抬头看了看他。
他错了,凌云伤得比他想象的重。
“我又累又饿,跑不动了。”叹了一口气,彦木说。
凌云抬起他的下巴,“真的?”
“还能上哪儿?”彦木拿开他的手,“我又没有红楼白楼。”
凌云笑了,“你想去外国吗?那我们也学人家来个春节海外游,想到哪里?”
彦木看看他,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窗外依旧是沉沉夜色,灯火闪耀。
外国,比这儿好吗?或者所谓阶级统治的工具本来就都是一样的东西?
“怎么不说话?”凌云问。
彦木摸摸干瘪的胃,坐到沙发里,“我快饿晕了,餐厅早关门了吧?”
凌云挨着他坐下,“没关系,我叫他们准备了年夜饭。”说着,去拨电话。
看他打完电话,彦木手撑着头道,“有人养也不错,什么时候都饿不着。”
凌云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这是夸奖吗?”
“你是哪国人呐?听不懂中国话啊?”彦木拿起遥控器开电视,“是自暴自弃。”
凌云破坏气氛的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渐止,抚摸彦木头发的手指开始游移,勾勒过耳廓,脸庞,肩颈,滑向腰侧,伴随着从眉梢一路往下的轻吻。
“小彦,”喑哑强抑的声音,炙热不稳的气息显示着某种忍耐的逐渐失控。
手臂环得太紧,彦木无法从他怀中挣脱。
“凌云……”
“什么……”唇试探般的,浅浅覆上他的。
在口舌彻底沦陷前,彦木撇开脸,“我要看春节晚会。”吻落在面颊。
停顿了两拍,“你喜欢春节晚会?”男人在耳边问。
“嗯。”彦木说。
凌云直起身,看他,“每年都看?”
彦木点头。
凌云望向电视屏幕。
“前面都没看到,不知道明天重不重播。”彦木说。
凌云搂着他肩道,“你每年都从头看到尾?”
“是啊,”彦木道,“看了春节晚会,就觉得过了年了。”
凌云笑道,“都说一年比一年糟,你倒特别,喜欢哪个笑星吗?”
彦木把电视机声音稍微调高,“也不是,只是看春晚的时候,有所有人都在一起过年的感觉。”
凌云愣了一下,轻刮他的鼻梁,“小鬼!”
他没有再“动手动脚”,两人安静的看电视直播。
节目比去年更糟,无论歌舞还是相声小品,都有些冷场,让看的人替演员感到尴尬,只有主持人宣读“海内外贺电”时,还热和点。
“小彦,”凌云将头靠着彦木的额际,“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嗯。”
屋外忽然骚动了起来,无数烟花在夜幕中次第绽放,密集的礼炮声不绝于耳,响彻夜空。
“没到零点,怎么就这么热闹?”凌云问。
彦木道,“这儿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就开始庆祝,一直到凌晨两点,去年就是这样。”
他伸展一下身体,道,“这里的人都是急性子,幸好地方小,没有禁放。不过等我们的年夜饭来了,就成陈年旧饭了。”
凌云笑了,在他额上一吻,“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彦木道。
窗外,几如白昼。离零点的钟声还早,却也没什么要紧,这是人们自己的节日,早一些,晚一些,都随各人的意,只要幸福就好。
庆祝新年,也祝愿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