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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说起来劈的软绵无力,显然出手之人没练过什么把式,但借着下落之势,却增添了威力,让那柴刀呼啸生风。
这鞑子只想着杀人抢粮,却没料到房上有人,被砸了一瓦已经受伤,不及闪避,被房上那人一刀斜斜的砍入颈子。
那柴刀甚是锋利,斩开了半边颈子不说,竟然连锁骨都砍断了。
鲜血瞬间从颈子里标飞出来,将房上落下那人喷了一脸。
女子这时候更是害怕,尖叫着连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自家房屋的墙上才没有摔倒。
“张家嫂子,别叫了,是我”那人身材不高,看上去还是个半大少年,转过头来脸上都是鲜血,看不清模样。
但听他说话的声音甚是熟悉,女子端详了两眼才认了出来,抹干眼泪试探问道:“你是辛乞儿?”
乞儿就是小乞丐的意思,只知道他姓辛,也是本村人,原来那个名儿叫什么没人能记得清了,全因出生的时候,母亲就难产死了。
他父亲在山海关当兵,在他两岁的时候,死在了战场上,只留下这个孤儿跟着一个痨病的叔叔过活。
五岁的时候,这个叔叔也病死了,留下这个孤儿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
说是吃百家饭,但这年月谁家都没多少粮食,孩子饿的急了,自然就学会了偷偷摸摸,随着长大,村里倒是少有人待见这孩子了。
张老三是个实诚人,平日里对这辛乞儿时常接济一二,张家婆娘为这事还没少和自家男人吵过,见了这乞儿也经常冷言冷语,却没想到今日反倒让他救了自家娘俩一命。
“嫂子,我有名儿的,不叫乞儿”半大少年说完转身去扒柴刀,谁想到砍的深了卡在骨头里,使了几次劲,愣是拔不出来。
少年见此干脆将那鞑子掉落一旁的长刀拾了起来,然后又对张家婆娘说道:“嫂子快走吧,我听二狗子说,鞑子半个月前抢了几十里外的田家堡子,一个活口没留,我看着鞑子要疯,还是快些逃命去吧!”
张家婆娘闻言‘哦’了一声,抱着孩子就要出门,可听到村子里面人喊马嘶,鸡飞狗跳之声,一时慌了神,又退了回来。
最要命的是有马蹄声传了过来,显是冲入村子里的那些鞑子,见被少年杀的鞑子迟迟没有动静,有人前来查看了。
张家婆娘没了主意,朝少年道:“兄弟,平日里是嫂子对不起你,看在你三哥的份上,你抱了我儿子走吧,我我是跑不掉的!”
少年眉头一皱:“你家挨着村口跑出去容易,一会我出去引开鞑子,你瞧准机会跑出去钻到麦子地里就安全了!”
此时秋粮刚收了一半,尚有大片的麦子地没有收割,人钻到里面的确难以寻找。
“兄弟”女人还想说什么,那马蹄声已经到了门前,少年抄刀就冲了出去,之间门前一个鞑子正要下马,他抬手一刀砍在马臀上。
马一受惊,立刻疯跑出去,刚要下马的骑士立刻身形不稳摔了下来,一只脚被卡在马镫上,人在地上拖着惨叫着远去,估计不死也脱层皮。
这一连串的动静,立时惊动了村中正在劫掠的鞑子们,立刻又几个鞑子纵马冲了过来。
此时张老三家门前还拴着一匹马,显然是之前那个被柴刀砍死的鞑子所留,少年笨手笨脚爬了上去,然后用长刀一拍马臀,朝村口就跑了出去。
张家婆娘躲在房门后,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看着少年的背影喃喃道:“兄弟,嫂子对不住你!”
等几个追人的鞑子去远,张家婆娘这才抱着自家孩子,小心的跑了出去,按照少年的主意,出了村口就往一旁的麦地里钻去。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仙人救命!()
却说那少年,本不通马术,被那马儿好悬颠的掉落下来,但他知道若是落马,先不说会不会摔死,只后面追着那几个鞑子,他就死定了。
是以一手提刀,另一只手死死抓住马鬃,也不去管那缰绳,任马儿自行驰骋,只将双腿夹紧,身体伏在马背上,待感觉马儿跑得慢了,便狠狠一刀背打在马臀上,那马便又发疯似的跑了起来。
后面几个鞑子骑术虽精,但都是膀大腰圆,没有他轻巧,短时间也难以靠近。
鞑子倒是尝试射了几箭,但因距离过远,没有准头,都落在旁处,反而影响了速度,这才收起弓箭闷头急追。
出了村庄,便是一条被村民世世代代踩出的土路,这条土路通往数里远的官道,鞑子们就是从官道上顺着土路找过来的。
辛姓少年的目的并不是官道,只因那官道上甚是平坦,对方骑术精湛怕是几下就把他拿下了。
他的目的是前往两里处的一片老林,那里林深树密,连着大山,只要入了林中那鞑子的马匹就没了作用。
胯下马匹被他抽的跑的飞快,几乎片刻就到了那片老林,可让少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能让马停下来。
无论他如何拉马鬃,勒缰绳都毫无用处,此时他才知道,这马竟是惊了。
这少年也是发了狠,先把长刀扔了出去,再把两只脚从马镫上抽了出来,这是他之前见那被马拖走鞑子的惨样,特意长了个心眼。
然后一咬牙,双手一按马背,用力向后一支,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向后落了下来。
这马何等的速度,少年双脚一着地,便觉得一股大力带着他超前跄去,他双手护头,接着就是一阵翻滚,只摔了个七晕八素这才停了下来,而那马早已跑的远了。
刚回过神来,两只羽箭就从身后飞来插在身后不远,回头一看,之间那鞑子的马离他已经不足百步。
吓得他连滚带爬的起身,去捡了被他扔出去的长刀,然后飞速的朝老林子里面跑去。
少年本是军户,父亲和叔叔都当过兵,他爹爹虽战死沙场,叔叔却因为早年受过剑伤,伤了肺,落了个痨病,这才卸甲归田,倒是没有死在战场之上。
叔叔还在的时候,就曾给他讲过明军杀鞑子的故事,曾告诉过他,若是遇到少数的鞑子,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跑,但跑得时候一定不能走直线,全因鞑子弓马娴熟,走直线与送死无疑。
他还记得叔叔曾经吹嘘自己当年遇到小股鞑子,就是跑的蛇行,寻找可以掩护的地形,这才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
当初他曾和叔叔斗嘴,说‘你还不是伤了肺么,又有什么好说的’当年这么说,如今遇到鞑子,他却第一时间选择叔叔说的方法,蛇行的的朝那老林跑去,倒是真让他躲过不少箭矢。
那几个鞑子纵马飞快,迅速与他接近,不过他离密林的距离也不远,蛇行了数十步就冲入了林中。
追他的原本有四个鞑子,其中一个去救那个被马拖走的家伙,剩下三个追到这里,见少年进了密林,都打马转着圈子,用鞑子话叽哩哇啦的商量着什么,神色甚是严肃。
本来鞑子出来抢秋粮,跑了一个汉家小子并不算什么,他们也不至于追得这么远,但鞑子那边一个兄弟被马拖成重伤,而且这小子跑的时候,骑得是他们同伴的马匹,拿的是他们一样的长刀。
这证明还有一个同伴生死不知,这绝对不能允许。
三个鞑子说了几句,面色严肃的争吵起来,似是意见并不统一,忽然一个留着连毛胡子,体型壮硕的鞑子翻身下马,背着弓箭拿着长刀,大步朝密林中追了过来。
他身后的两个鞑子呼喊道:“阿克敦,阿克敦!”
那体型壮硕的鞑子摆了摆手,大步冲入树林之中,另外两个鞑子对视一眼,都无奈的下马把三匹马拴在树上,这才跟着追了进来。
少年蛇行进了林子,有了树木遮挡,便不怕鞑子的弓箭,猫腰疾走,在林子里跑出数十步,这才躲在树丛里朝外面看去。
本来见到那三个鞑子徘徊不定,还以为对方会就此放弃,没想到竟然下马追了进来。
少年回头就跑,这林子靠近村子,他从五岁之后就无人管束村子周围都跑遍了,这里也是常来,是以熟悉的紧,专挑一些树木密集,遮挡视线的路线走,一路朝入山的方向跑去。
那鞑子先是射了几箭,都被少年机灵的利用树木遮挡躲过,鞑子发了狠,提刀猛追。
少年虽然轻灵,但毕竟年岁小气力不足,跑的时候又东躲西闪,消耗体力,所以那鞑子与他的距离逐渐接近。
跑了足足有一刻钟,少年只觉得自己呼吸犹如风箱,肺子都要喘出来的了,便想着不如回去拼了也好的念头,当然他也知道这一去于送死无疑,但也总好过这般无用的喘死来的好吧。
还没打定主意,忽然听见前方远处隐有金铁相交的声音发出。
“难道有人打架?”少年心思电转:“也在不知是汉人还是鞑子,自己不如往那里走,若是汉人自会帮忙,若是鞑子,也和现在差不多,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有了盼头,人也来了精神,呼吸也感觉不那么费力了,分开一处齐腰高的草丛,继续朝前跑去。
那鞑子见着少年本来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忽然又跑了起来,连连冷笑,只当是垂死挣扎,回头招呼两个同伴,迈开大步急追过来。
辛寒又跑出百余步,终于见到打斗的人,刚要开口求救,却被看到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忘了呼救。
只见那打斗中的两人是两个道士,一个年岁长些约莫能有五六十岁,一张脸黄瘦干枯,头发稀稀落落,白多黑少,挽着个小小道髻。
另一个略微年轻一些,四十多岁上下,身上道袍葛中夹丝,灿烂华贵,道冠上镶著一块晶莹白玉,光华四射,手中长剑灵动,有飘飘然有出尘之概。
此时这两个道士剑如游龙,在密林间飞腾跳跃、互相争斗,身形一纵便是两丈多高,脚步一踏便是五六丈远,当真如仙人一般。
猛地那个年轻一些的道士,似是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