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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焕之目光坚定,道:“当然。士兵的生命是宝贵的,做为军官要有良知,要有慈悲心肠。若一将功成万骨枯,袁某不才,不屑为之。虽然‘焕’字营是轻步兵,下官希望在下达撤退命令的最初一刻钟,我们在速度上不弱于骑兵。相差一箭地还说得过去,再多就不能原谅了。”
“咚”神经粗大的尤半城被疯子袁焕之吓到了,快乐地昏死了过去。多好的军官啊,爱兵如子呀!深谙兵法,作风泼辣,想法大胆,有这样的下属是福还是祸呢?昏迷中的尤半城还在思索着类似的问题。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韩再兴的“兴”字营更象一只军队。“兴”字营以天罗山的老底子为骨架,又补充了一些新兵,已基本形成战斗力。这是指在陆地上来说的,至于作为水军如何,只有天晓得喽!尤半城麾下三员大将,只有韩再兴对水军还算了解,因此把他的部队编为水军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临沂造船厂好不容易才开工,两条还象样的军舰同时开始铺设龙骨,但是离下水还早呢!船一条也没有,更不用说军舰。尤半城已经向沿海的府县下达了征集船只的命令。没有军舰,渔船也行啊!渔船打仗肯定不成,用来训练还是可以的。船只与兵器完全到位,少说也要一个月,可是这训练怎么办呢?
看着眼前正在训练的士兵,尤半城直摇头,暗忖:“作为陆军,无疑他们是非常出色的。但是,这些训练科目对于水军形成战斗力又有何帮助呢?”
陪在一旁的韩再兴看到尤半城不满意的样子,问道:“主公对属下的训练不满意吗?”
“水军是这样训练的吗?”尤半城问。
韩再兴不是不知道问题所在,无奈地说道:“这个,没有船只、器械、兵器,卑职也没办法。求主公指点迷津?”
尤半城振振有辞,道:“指点谈不上,我们共同研究吧!任务摆在哪,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以钱生钱不算本事,空手套白狼才算道行;有有相化,万变不离其宗,无中生有,方为玄妙之门。对吧?”韩再兴名门之后,也读过圣贤书,毕竟学问有限,此时此刻,还真接不上话。
“难道只有在水上才能训练水军吗?不!水军讲究的是踏惊涛骇浪如履平地,没错吧?我们可以令士兵拿大鼎(直体倒立)、前后侧滚翻训练他们在相同条件下的控制能力。做一些秋千,前后左右,荡来荡去,不是很象船上的情形吗?我不过是提供一个思路,具体的办法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想。怎么样?”尤半城的葫芦里有多少种药呢?那谁知道啊!
韩再兴听罢,暗竖大拇指,惊叹连连,嘴上道:“主公圣明啊!属下立即去办,定当把差使办好,主公放心,三天后请主公再来,如何?”
饺子要一个一个吃,问题要一个一个解决。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假,总有个亲疏远近之别。侍卫队怎么说也不能算手背吧!尤半城为侍卫队制订的第一步训练计划很简单,负重越野跑。重装甲骑兵的全部负重至少要五十斤。没有好体格,还作什么重骑兵,趁早拉倒。每天两个负重五十斤的十里越野跑。如果还有力气,就进行骑术训练和搏击训练。侍卫队长许褚下达的第一道命令是:每一个大队每天淘汰一名成绩最差的士兵,直到大队所有士兵的训练成绩合格为止。许褚不担心人员补充:作为重骑兵,侍卫队伙食好、军饷多,而且上官云霓不时旁若无人地出现在训练场上,那训练热情高着呢!
普天之下,漂亮女人稀罕,好色男人多的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上官云霓小姐是女人中的女人,极品中的极品,而且最近的云霓小姐身材越发的魔鬼,高贵端庄中凭添些许风情,使侍卫队中的多情男子数量直线上升。或许是训练太苦,或许是害了相思病,小伙子们是日渐消瘦啊!目光敏锐,思虑周全的尤半城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也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一掷千金请来了全济州城排名前十的厨师,见效不大;三顾茅庐再请来济州郡建昌府的著名养猪专业户朱大胖,效果立竿见影。好事者欲探求原因,朱大胖一个劲的摇头不语,实在逼不过,只好搬出祖传秘方,传子不传女,传儿不传媳的大道理。“哗”,人全跑了。不跑哪成啊,慢一点成朱大胖的儿子了。一旦朱大胖为儿子的婚事发愁,自己个儿摇身一变,不成人家儿媳妇啦!还是算了吧!升官发财是小,守住男儿身为大。身体素质上去后,训练能够完成了,训练科目相应增加了一些。作为手心的侍卫队总不能拖全军的后腿啊!看到军官得力,措施得当,效果明显,尤半城才告宽心。
第90章()
胡汉三和刁得一同为京城汴梁人氏,家境也相差不多,小康之家而已。家里托尽了关系、使足了银子,两人终于成为令人羡慕的锦衣卫的一员,那时一切都不一样了,光辉的道路就在眼前,往前走就是啦!凭着人机灵、察言观色和说得过去的武功,两人赢得了锦衣卫副指挥使东方亮大人的赏识。尤半城出京时,哥俩受东方亮大人指示,跟着来了济州,任务就是保护好尤半城大人。
胡汉三和刁得一哥俩办事用心,不遗余力,拼命表现,就是想赢得新上司的赏识。先是成功欺骗了宇田图司,使倭寇自投罗网,两人立下大功;而后参加了济州会战,杀敌也不少。论功行赏之时,甭说岳旷、袁焕之等人,就是那几个来自九焰山的小兵最次也混了个中队长干干,可是胡汉三和刁得一狗屁也没捞到。尤半城也没派两人什么差使,闲逛了几天的胡汉三和刁得一实在无聊,开始跟着侍卫队训练了。
难道尤半城大帅把咱哥俩忘了?也不能啊!难道咱哥俩做了什么对不起大人的事情?也没有啊!胡汉三和刁得一私下里嘀咕过不止一次,弄不清原由,只得作罢。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两人对尤半城大人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其他的不说,战斗冲杀在前,不惜命;战后不搂钱,不搞女人,仅从这几点来看,就能证明一个人的品德如何了。没准,大人是太忙,暂时疏忽了。大人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早晚会记起咱哥俩的。这么一想,两人的心气平了,情绪也安稳了下来。既然如此,就等吧!等啊等,好象苦守寒窑十八载,盼望丈夫薛仁贵归来的王宝钗;又似受尽苦难,期盼红军回来的老区人民。等啊等,等得花儿都开了,终于等到了尤半城大人召见的这一天。
进得门来,见到尤半城正在批阅文件,心里七上八下的胡汉三和刁得一规规矩矩地站着。良久,尤半城做完手头上的事儿,仿佛刚看到胡汉三和刁得一一般,亲切地说道:“别站着,找椅子坐下说话。怎么样,对现在的生活还习惯吗?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咱们弟兄在一起,在外人面前,表面文章当然要做,私下里,太拘束就不好了。”
“好,好!一切都好。”两人忙不迭地答道。
“嗯,习惯就好。”尤半城道:“两位兄弟立下的功劳,我记得,自不会亏待两位。这是我为两位写的请功奏折,你们看看好了。”说罢,尤半城将奏折递了过来。
当差多年,规矩还是清楚的,哪有下属看上司奏折的道理。胡汉三连忙推脱,刁得一在一旁附和着。
“让你们看,自然有看的道理。你们还是看看吧!”尤半城的话中隐含着命令的意味。
人都是好奇的,尤其是关系到自己的荣辱,哪能不关心呢!胡汉三和刁得一展开奏折,仔细观瞧。奏折很长,涉及许多事情,哥俩没闲工夫看这些。终于找到关于自己两人的部分,好不容易看完,汗下来了,人也堆萎了。
“臣尤半城跪禀:查原锦衣卫人员胡汉三和刁得一,包藏祸心,图谋不轨。为些许钱财,交通倭寇,私放贼谍宇田图司。本官为剿灭倭寇大业计,行军法已将两人处斩。今上达天听,恭请圣裁。”
胡汉三和刁得一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呼冤枉。那心,瓦凉瓦凉的,直如死人一般。
尤半城离座上前,搀起宛如烂泥一般的两人,摁在椅子上,温言抚慰道:“事情是我派你俩做的,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冤枉的。我已令人为你们的家人送去了五百两银子,今后还会定期送过去,他们的生活问题二位尽管放心。”
胡汉三和刁得一糊涂了,不晓得大人葫芦里装的什么药。这又要杀人,又送银子,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观察两位很长时间啦!武功不错,做战勇敢;聪明伶俐,办事周全。大功已立,赏赐全无,上面连一句话也没有,而你们二人毫无怨怼之辞,这份心就很难得。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间。眼下,济州郡千头万绪、百废待兴,我有一件重要的差使交给两位去办,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尤半城问道。
啊,不用死了!哎呀,大人这心思,正常人实难揣测。不用死就好,活着多好啊!两人心神恢复了一些,不遗余力地表着决心。
“大人,您有事就吩咐,咱自当尽力去办,差使办砸了,愿受大人责惩!”胡汉三道。
“就是,就是!咱们的命交给大人了,您就吩咐吧!”刁得一诚恳地说道。
尤半城面沉似水,一板一眼地说道:“我要你们两个负责一些秘密的事情。胡汉三,你负责搜集东瀛、呼兰、高丽、渤海国方面的情报。刁得一,你负责调查‘风、花、雪、月’以及销声匿迹的黄河帮、新崛起的权利帮的情况。需要银子、人手直接找我,记住,你们的工作只向我一人汇报,你们只向我一人负责。我不在时,遇到十万火急的事情,你们也可以向年玄妙先生汇报。其实,你们已经是死人了,明白吗?”
云里雾里的胡汉三和刁得一终于明白了一些,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