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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可以随时跟我联系的。”
“现在就去?可是这才中午呀。”女人虽然情绪起伏较大,但是智力水平倒是没什么问题,很快就对她过于蹩脚的说辞产生了怀疑,“一点常规的镇定药物而已还要用抢的吗?你毕竟是女孩子,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千万别给人骗了呀。”
“阿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您继续睡会儿吧。”业双双将鼓鼓囊囊的小包跨在肩上,挥手向她告别。
其实女人并没有猜错。她确实是走在被敲竹杠的路上。
业双双走在街上,反反复复地掂量着钱包的重量,心里祈祷着那名长得就十分老奸巨猾的走私犯不要再临时加价了。
这事不能怪她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早在三天之前,她就意识到了药品的存量已经告急,但是购买的过程却非常不顺利。把城里的所有药店都跑了个遍之后,她甚至托人在临近的几个城市和小镇搜索了一番,结果也是徒劳无功。更糟糕的消息是,就在几天之前,不但常规镇静类药物的库存已经被身份不明的几伙大主顾清扫一空,就连更加常见的消炎药,乃至止痛片,都渐渐断了货源。
眼见着药品见了底,业双双思考再三,决定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非法渠道上。
于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顶着初夏的骄阳,像个来接头的特务似的,贼眉鼠眼地在城市南缘的路口背着手来回踱步。
下午两点四十五。这一带最负盛名的地下商人冯老头,带着一条看上去几乎勒进肉里的金项链,潇洒地从货车车座上跳了下来,笑眯眯地冲她招招手。
“喏,您要的东西。”他摊开汗津津的手掌,露出了一小袋散装的白色药片,“钱都准备好了吧?我之后还有别的生意,咱们抓紧点。”
“怎么连个包装都没有?您别是看我年轻,想坑我一把吧。”业双双皱着眉头将塑料袋拎起一个角,手却迅速被对方用了点力拍掉了。
“做我这行的,要是敢失信于人,早被人举报一百回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回头直接卖给别人就是。”冯老头立刻重新将袋子塞进兜里,还一副老不高兴的样子,“你以为这东西我是怎么收来的?实话告诉你吧,这都是我从六指的城市里拼了老命偷偷带出来的!你还指望我把瓶子一起拿出来?等着被人查获是吧?”
“您辛苦您辛苦,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业双双赶紧知趣地赔礼道歉,“但您也知道,这药对于病人来说就像是救命的东西一样,我不得不谨慎一点”
“别废话那么多,你就直接说要不要吧。”冯老头装作不经意地瞄了她的包一眼,接着趾高气昂地昂着脖子伸出一只手,“马上交钱换货,或者就此告辞,你快自己选一个吧。都说了我很忙的,等会儿还有一个大单子,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慢慢扯皮。”
“行,行,您带了多少,我先都要了。”业双双被他说的有点也心急,立刻开始准备翻包,“还是之前约定的价格是吧?您能不能给我透个底,这药的生产厂家是出了什么事儿吗?要过多久才能正常供货呀?”
“看在你年纪小,又是一片孝心的份上,我这次就不加价了。”冯老头重新掏出塑料袋,两个指头拎着在她面前晃了晃,“东西就这点,多的实在是没有了。别的我不知道。”
“就这些?”业双双目测了一下药片的数量,马上又犯了难,“就算按最低的服用标准,这点最多也就能吃小半个月,您能不能”
“不能。看看后面的那些大货,我这次还能记着给你带一点就不错了。”冯老头其实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只是长得比较着急,在这一行里的“辈分”又高,所以说话嗓门既粗,用词也不太客气,“你要是还不满意,行,另请高明去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付钱!”
业双双飞快数钞票的同时,分批抵达这里的货车也在她的身后依次排开。她一手递钱一手接药,忍不住还是感叹了一句:“您的生意做的真大。”
这么大的架势,居然都没被城里的警察逮住?她瞄了一眼密不透风的货箱,琢磨着要不要什么时候把这个消息透给凌夙诚,看看能不能帮他立个大功之类的。
不,不行,明明自己才刚刚从这群人手里得到了便利,不能就这么转身把人卖了。
“这次不一样。”冯老头捏着钱欢快地吹了个口哨,“行了,你快点走吧,我的下一批客户应该快到了。”
“行,那就不打扰了。”业双双正准备扭头,耳朵里却忽然捕捉到了一点奇怪的声音。
她的天赋比较特别。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加强听力,而是对某一波段之内的电波非常敏感,一旦大脑接收到,就仿佛有一个大钟不停地在脑子里敲似的,吵得人非常心烦。
“您车上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业双双原地挣扎了一阵子,还是顶着惹怒对方的危险尝试发问。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的东西不是已经拿到手了吗?”冯老头果然有翻脸的趋势,撵狗似的摇了摇手,“去去去,这不是给小孩子玩儿的东西,快给我走远点。”
“可这个频段听上去像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一个更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冯高远,不是说好我们是私下交易,除了你那几个信得过的小弟,别人都不许参与吗?这个小姑娘在这儿是干嘛的?难道是你女儿?”
业双双侧过身,看到一张有一点眼熟的年轻面孔。
那名年轻人也扫了她一眼,眉头瞬间皱的更深了,语气不善地冲着冯老头威胁到:“怎么,这么不讲信用,是不是想去我们那儿蹲几天呀?”
冯老头的气势瞬间低落下去,搓着手赔笑脸到:“不是不是,您听我解释呀,这小姑娘是我的”
“杨,杨警官?”从刚才的对话中得到了一点提示,业双双脑子里的记忆忽然连上了,对着年轻人惊讶地问到,“真的是您?”
“你是业小姐?”对方眼里的吃惊并不比她少。
与她前后脚参与违法交易的年轻人居然是卫长彬最信赖的副手。难怪冯老头拖着这么大一批货也能顺利进城。原来是州官放火?
“你别误会,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复杂。”杨警官努力掩饰住尴尬的表情,很快转而虚张声势地问到,“等等,业小姐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你是来买什么东西的?”
“偶然间听爸爸说过,有这么一伙背地里和他抢生意的人”业双双挠了挠脸,很快也底气十足地反问到,“那您又是来做什么的?”
…
蹙着眉头打量着大门紧锁的店面,凌夙诚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嘿,你怎么又发起呆了,忘记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了?”邱平宁顶着两个巨大的眼袋站在他的身边,“再逮不着那个在城里神出鬼没贩卖军火的,我们俩就离被撤职不远了!”
“严格来说,我是没有职务的。”凌夙诚以一种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堵住了对方的牢骚,“另外,你觉不觉得,最近街上关闭的店有点太多了?”
“那有什么办法,兴许是市场不景气吧。”
“不,不对,我记得这几家,还有之前那条街道上的几家,老板好像都是”铃声打断了凌夙诚的思路。他看了一眼屏幕,犹豫了一下,还是别上了耳麦。
“哇谁呀?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够让你暂时放下工作?”邱平宁调侃到。
凌夙诚没理他,只径自对着电话另一头说到:“是我。”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要先嘘寒问暖一番的。但是以目前这个状况,我还是略过这部分吧。”白纪那头的背景音十分嘈杂。其实凌夙诚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最近都在做什么,不过这种单刀直入毫不啰嗦的说话方式倒是让他觉得很轻松。
“我在听。”他也简要的回答。
“有些地方开始变得不稳定了。”白纪的声音几乎快被杂音淹没,凌夙诚努力地分辨着,“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较好,很可能会成为它们的第一个——”
声音被突兀地切断了。
第两百四十五章布告()
血水浸没了牛皮纸文件袋的一角。上身只穿着一件深色工字背心的男人单手摘下护目镜,又抖了抖散乱的头发,对着从窗户射入的阳光大致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
“队长,这是您要的东西吗?”规规矩矩穿着全套制服的下属低着头站在一旁。
“是,也不是。上面的统计数据实在是太旧了,最近两三个月里这里的人员结构变动太大,基本没什么参考价值。”男人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排列整齐的复杂文字,又问到,“副队他们已经就位了吗?”
“您放心,三分钟之前已经受到她的联络了。现在这座城市供电与通讯网络实际上是掌握在我们手里。”
“很好。她做事还是那么有效率。”男人回头看了自己的下属一眼,忽然笑了,“这里靠南,现在外面已经超过三十度了。你不热吗?”
“第二十三条,除特殊情况之外,执行任务期间不允许身着便服。”
“你倒是背的挺熟练的,看来从前没少被罚抄守则吧?”汗水不间断地从皮肤上滚落,男人用两根手指拎起背心一角扇了扇风,笑着一抬下巴,“高抬贵手一下,不要举报我。”
“不会。”下属的眼角有一条不长不短的褐色疤痕,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明显比外表直接展现出的年纪要苍老许多,“但我还是建议您把上面下发的复杂行头穿戴好。毕竟我们这次面对的是一群特殊的敌人,这些新装备有助于提高我们的存活率。”
“能力不够,科技来凑么?倒也挺好的。”男人弯下腰,从被丢在角落的外套里摸出几个弹夹插在裤兜里,“也是因为上面的人才刚刚适应这个新家,很多从前造出过的乱七八糟的玩儿意儿现在都还没办法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