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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都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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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意义的朋友义气和完全抓不到重点的判断,凌夙诚听得有点无奈。

    “组长当然是不同意完全放着不管的但是她大概也不赞同我的提议吧。她最终挨不过我的死缠烂打,折中选择了向控制组询问意见这时候我和小郑就在一边吵架呢。”元岁停顿了一会儿,又自顾自地辩解起来,“其实我俩经常没事就斗斗嘴的,其实也说不上吵架”

    “没事。”凌夙诚示意不需多做解释。

    “然后小郑就说我平时犯事儿的时候比谁胆子都大,今天却怂得神经兮兮的。”说到这里,元岁的眼神有些闪烁,“我就回嘴说平时那是在船上,是在我们的‘家里’,这里却是‘外面’。‘外面’的东西,哪怕是老师们都不一定应付的了,何况是我们呢。”

    这话本身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不太应该如此堂而皇之的出自一个军人之口。凌夙诚仔细回忆,确信这个部分元岁之前在静音室里完全没有提到过。

    “然后他就真的气起来了,说我没半点军人的骨气,然后又越说越激动,说我一个女孩儿,果然平时不管受了多少照顾,关键时刻都完全靠不住我还没骂回去呢,组长就开始劝架,他自己也知道说错话了,一个劲儿跟我道歉一边道歉又还是忍不住一边骂骂咧咧的。”

    “你们——平常真的关系还可以吗?”凌夙诚终于忍不住问。

    听了这话,元岁看着他笑了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正色道:“真的挺好的。虽然老是互相嫌弃,但也一直挺好的,我们三个什么难关都是一起过来的。小郑老是嫌弃我关键时刻不是特别怂就是过于胆大包天,而且偏科特别厉害,老是拖我们组的考评。我就说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只长个子不长脑子什么的平时都吵习惯了,没人放心上的。”

    “早知道后来会出事,我就不吵了。小孩子似的。”停顿了好一会儿,元岁才再次开口,声音闷闷的。

    “即使如此,明知情况紧急的前提下,你们的组长也不应该寄希望于等待控制组回复,太浪费时间。为全组做决定,并承担决定的后果,是她原本的义务。当然,她更不应该放任组员争论,无论这种争论是否会影响到小组内部的情绪。”

    “因为我们组私底下是投票制的。组长一票半,我一票,小郑半票。不过组长这次也特别犹豫不决,我那天又有点犯怂,小郑一如既往的油盐不进;就完全乱套了。”

    这个决策权的分配方式倒是有点意思。凌夙诚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一群孩子。

    “这些话你没有在静音室说过。”

    “是的,不太好意思说。”

    “好吧,你接着说。”凌夙诚叹气。

    “然后然后组长也说我特别不对劲儿。您可能看到过资料,组长的天赋就是平复人的精神,她就直接把我按住了。小郑被她发配去周围巡视探路结果突然一脚踢到了一个东西,‘砰’的一声。他一捡起来居然是一个军粮的罐子。”

    凌夙诚只能沉默。组长因夹杂私人感情而缺少决断,一个组员谨慎到想要自私的逃避,而另一个盲目自信,思维幼稚,这样的三个人并不适合被编为一组。甚至可以说,这三个人展现的军人素质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如果这是这一届一班的水平,不得不让他有些忧虑。

    “您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呢。”元岁突然开口。

    凌夙诚捏了捏眉心,没有否认。

    元岁又一次直勾勾地看了他很久,久到凌夙诚开始认真反省自己刚刚的神情是不是真的非常冒犯,元岁却又笑了起来。

    这是个凌夙诚熟悉又不太熟悉的笑容,张扬的甜蜜和孩子气的勇敢无畏,盛满了这个稚气未脱的年轻女孩儿的梨涡。就像是早慧的孩子用一点小把戏戏耍了无聊的大人,凌夙诚甚至隐约感受到了元岁眼神里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得意和自信。

    的确是莫名其妙的。凌夙诚完全参不透元岁此刻笑容的含义。

    “然后,就和您想的一样。”元岁故意在“想的一样”那里加重,“莎莎姐和我,一个在治疗,一个在接受治疗,反应都慢了一拍。我才看清那个罐子,脑袋里还没琢磨出几行字呢,就突然‘嗡’一声没意识了。”

    说到这里,元岁反而好像轻松了很多,平静地阐述起了已知的事实:“结果您都知道了。因为组长的能力,我和她陷入了假死的状态,小郑和三组都没了。”

    谈话以双方都选择了沉默而暂时结束。此时阳光大好,元岁被晃得有点睁不开眼睛,双手并用,挪得离凌夙诚稍微远了一些。

    “英雄”耀眼的外壳下,也许包裹的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心。在他们还能高声谈笑的时候,未必个个都讨人喜欢,等到他们变成墓碑上的一个简单安静的符号,却得千千万万人含着热泪瞻仰。凌夙诚知道,元岁口中的“莎莎姐”和“小郑”,两天前便和所有牺牲的前辈一样,被平等的刻在了市民公园正南角的石碑上。军人的遗体普遍无法回收,船上也没有立下衣冠冢的空间,只有石碑角落的两行姓名和生卒年作为这两人荣誉的凭证。

    荣誉是对于一个人最有效的粉饰。无论是谁,对于死者都远比对于活人要宽容。元岁的这番话足够三组在活着的时候接受处分,如今却只能平添几分世事无常的唏嘘罢了。要求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永远光芒万丈,不比起死回生更容易。在生死关头能够选择做出更有价值的决定,已经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也许自己太过苛责这些还未真正涉世的学生了。凌夙诚稍微偏了偏头,用余光打量身旁讲述这一切的幸存者。元岁双手抱膝,蜷缩着坐在阳光与阴影交界的地方,仰着头打量着悬在头顶的树梢。两只小鸟正在枝头一前一后地蹦跶,偶尔在小小的红色果实上啄一口,悠闲自在,让人羡慕。凌夙诚犹豫了一下,没有催促。

    直到那根树枝差不多被啄秃了,元岁才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把头顶的鸟儿都惊走了。“走吧,去湖那里吧。”

第九章决断() 
仅仅过去了一个星期,湖畔的小楼就好像是突然苍老了两百岁,从古老的建筑,变成了古老建筑的遗址。

    这多半要归咎于凌夙诚放的那把火。四楼以上几乎都被烧了个干净,只剩几堆砖头还楞楞的支着。三楼的损坏程度也不轻,还剩个干巴巴的骨架。只有一二楼勉强还能看出个模样,不过表面附着的植物也应该烧着了不少,显得没什么生气。

    “现在想想的话,作为隐藏的据点,这里位置可真不错,依山傍水,空气好,光线也好。”元岁评价到,“可惜就是烧成这样了,修复太难了。”

    “烧的这么干净,不太应该。”凌夙诚想了想,“估计是有意借着这把火销毁痕迹。”

    “借着?我还以为就是他们自己烧的。”元岁眨了眨眼睛,“还好我没直接骂放火的人不爱护环境,素质差。”

    凌夙诚被噎了一下,但是没有反驳。

    “是为了处理掉尸体吧。”元岁一脸若有所思,“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我们不过是几个学生而已,救援怎么会来的那么快?何况来的还是一队二组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二组的人到底是干嘛的,以前的同学都说是给那些了不得的人处理私事的。”

    过于直白的话语让凌夙诚蹙眉。这不是可以摆在台面上讨论的问题。

    “您不用回答什么,我随口说说罢了。”元岁歪着头想了想,狡黠的补充了一句,“回忆这些让我心情不太好,可能有点憋不住话,阴阳怪气的,还请您别跟我计较。”

    “没事。”凌夙诚叹了口气。

    “感谢您的谅解,我说正事。”元岁见好就收,“那就从我醒过来开始说起吧。”

    …

    意识恢复的瞬间,元岁觉得自己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脑子里都泛着疲惫的酸意,连熬三个通宵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是头疼难忍,元岁应该会忍不住立刻又睡过去。

    “不要睡。”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她的脑海里“说”。

    恍惚间,元岁还以为自己又在早晨的第一堂课睡着了。这可不好,这可不好,要是给老师逮住了,跑操这关就难过了。四周透着股莫名的冷意,元岁模模糊糊地想挣扎着起来,才逐步感到肌肉的痛苦与麻木。

    实在是太难受了,连“想”的意识都很难调动起来。以前失眠了一整夜,早起上最讨厌的课也没这么难受啊。

    还是睡吧,扣分我也认了。元岁想。

    “不要睡!”脑海里聂莎的声音再次尖锐的响了起来,差点吓得元岁一哆嗦。

    这不对劲。元岁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组长也是会那样大喊大叫的,吵得她更加头痛了。

    出什么事儿了?元岁有点耳鸣。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影影绰绰地走动,但她听不真切,眼睛也睁不开。竭尽全力活动身体,却没有得到自己周身的任何回应。恐惧终于后知后觉地在元岁脑子里炸开。这就像是睡眠瘫痪症导致的一场噩梦——如果不是确信自己的确听到了聂莎的声音。

    有一瞬间,元岁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了自己只剩下一个可怜巴巴的脑子躺在雪地里的幻觉。这可真是太惨了,她想。好在这时,她感到自己的小拇指很给面子地抽搐着弹了一下,让她终于找到一点点四肢存在的感觉。

    茫然无助的瞬间,有一只被汗水打湿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拇指。

    “别动,别动”她再次“听”见了聂莎的声音,疲惫得好像能咳出血来。

    这不应该。原理上来说,聂莎应该是通过精神上的天赋,直接对着她的意识在“说话”,又不是靠嗓子喊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疲惫呢?

    元岁意识到自己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断片了。她努力地操纵自己终于找回来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聂莎的手心里画了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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