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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很空旷,只有我和他,没有其他人可以帮我。
风猎猎的吹过,他站得很稳,只有红色的鬓角微微翘起,脸上露出了淡定微笑。
他认为可以不费出吹灰之力可以制服我,所以才会故意把我引到这里。
从表面上看,我的确是没有什么胜算。他的手可以变成蟹钳,谁知道他还不能变出其他的什么来?搞不好,他还会七十二变?
由于之前不好的印象,再加上现在亲眼目睹他变出一只蟹钳来。
我心里越发的不舒服。
攥紧了木棍缓缓朝他走近。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看出我的胆怯。
风有点大,我的头发吹得很凌乱,身上是湿的,有伤口,现在的我看起来一定是狼狈不堪。但是相比起这些,我的眼神则更显得坚定。坚定的理由不是我认为自己可以打赢他,而是不停的在催眠自己,坚信邪不压正。
小的时候,爸爸就和我讲唐僧取经的故事。再长大一点,看到水浒,武松怒打西门庆。
后来,看美剧,美剧里的主人公不停的遇到危险又不停的摆脱危险,于是得出了一个结论,一开始得瑟的,不一定能赢得到最后。
我高举着木棍朝他冲去,奇怪的是他不躲也不闪,而是直到我的木棍直直落到他的头上时,他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们的人,是不是在你们那里?”
血从额头上渗了下来,落到了眉心的位置,血红血红的颜色,就在我听了他的提问有些恍神的时候,他的大钳子已经忽的一下钳住了我的脖子。
大脑一片空白。
不能靠近,也不能后退,他的大钳子撕扯着我的脖子上的肉,几乎快要窒息。
疼痛感不停的刺激着我,我只能下意识的反抗,用棍子敲盲目的在能够得着的区域敲打着,却是没打到实处,他看起来不痛不痒。
电影就是电影,小说也不过是小说。
一开始得瑟的人,也很有可能得瑟到最后。
我突然笑了。
笑得p先生莫名其妙,他永远也料不到,我这是在自嘲的笑。
笑话自己的自不量力。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之所以吉田他们一直在做人体实验,试图要把正常人变成特耶族的人,就是因为特耶族有种超乎常人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止身体上的变化,还包括行动、力量和速度。
如果是单打独斗,我几乎没有可能能赢得了他。
几分钟后,他的钳子松开了,我也随之瘫软到了地上。
伸手一摸,全是血。
皮肤割破了,不过应该没割到致命的血管,否则我早已经呼吸不到空气,变成像张老头那样的“假人”。
p先生蹲了下来,表情高深莫测的打量我。
那只手也随之恢复原样。
变成了一只人手。
就像是传说里的狼,披上人皮后迅速恢复了人的样貌。
知道我打不过他,不想讨这个没趣,所以眼神发狠的盯着他的脸。
他还在淡淡的笑。
我意识到他不想让我死,起码暂时不想让我死。如果想让我死的话,方才他只需要再多用力一丁点,可能我就会人头落地了。
他想干什么呢?
对了,他要找他们的人,瑟琳娜?
趁我不留神,p先生突然板过我的手,反剪在我的背后,不知从哪抽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我的上身像包粽子一样绑了起来。
我挣扎了几次,发现越挣扎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多,干脆随他去了。
p先生把我绑好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瓶身是透明的,里面装着蓝色的液体。打开瓶盖后,他迫不及待的把蓝色的液体一股脑全倒进了嘴里。
我知道这是火星迷香制成的空气液。
我身上也有一瓶,在口袋里。
张老头告诉过我,特耶族的人离不开它,看来这事是真的。
吞下整瓶空气液后,p先生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歪坐在了草地上。
我们视线几乎平行。
他看着我,懒洋洋的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我们的女孩在哪?”
我老实的说:“我不知道。”
他眯着眼打量我,或许是在观察我有没有说谎,最后点点头说:“好,既然你不知道,你们的人一定知道,我有的是办法。”
他站起来,用一样硬硬的东西顶着我的身后,催促我朝前走。
路上我尝试着想要回头看,可是脖子稍微动一下就会流出更多的血来,所以我只能像落枕一样梗着脖子,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朝前走去。
前方是一片沙滩。
从太阳的角度来判断,前方的位置应该是东南向,而张老头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在西边,几乎是两个对角。
我的棍子被没收了,此时手里没有其他的武器。
身上很多伤,最要命的是脖子左右两边,我怀疑有血管破了,不然不会一直淌血。
我能做的不多,只能顺从他的命令,等血口凝固一些,再伺机逃跑。
太阳出来了,照在身上,从一开始的暖和慢慢到炎热。
沙滩渐渐变得滚烫。
四周还是没人。
沙滩空荡荡的。
我尝试着和p先生说话,想要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我说:“你能变螃蟹?这说明什么,你原来就是螃蟹?”
他不说话。
身后一直有硬硬的东西顶着我,我怀疑是蟹钳之类的。
我说:“瑟琳娜是你什么人,她不见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
我说:“黄老师和吉田他们是不是在你们的手里?这个小岛出了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我说:“你想把我带去哪……”
他说:“闭嘴!”
我咬了咬嘴唇,以为他让我继续往前走,结果刚走两步,却听到他说:“站住,不要走了。”
我缓缓的转过身来,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枪。
第195章 子弹飞了出来()
他刚刚没有用大钳子杀了我,而是想用枪杀我?
我有点看不懂了。
我说:“你想杀我?”
他说:“我们的女孩在哪?”
我说:“我不知道。”
黑洞洞的枪管对着我。
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张老头,这一次是他。
枪的样子看起来都很像,我认不出是什么型号,也认不出是真枪还是假枪。
我觉得莫名其妙:“刚才为什么不杀我,而要等到现在?”
他笑而不语。
我说:“那些坏事是你们做的?你们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想让我们死在这里,甚至断了我们的路?”
他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说:“山倒了,是不是你?”
他说:“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是陌生人。”
他的说法和我妈妈说的一样,要小心陌生人,可如今他却拿枪指着我。
说来,我也一样,我拿着棍棒敲了他的脑袋,现在他的额头上还有一道血痕。如果说这些事不是他们做的话,我们岂不是也在自相残杀?
我说:“你放了我吧,我们谈谈。”
他说:“放了你?晚了点吧。”
我说:“如果不是你们做的,我们谈谈,弄清楚所有的事情,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努力逃出去。”
他淡淡的笑了笑,朝我又走近了一步。
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头发的颜色和眼睛的颜色一样,很短,在阳光的照射下,很耀眼。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一丝同情的神色,我突然感到绝望,开始暗暗的往后退。虽然明知道即使现在跑,也很有可能会被子弹穿透身体,但我无论如何也得博一博。
猛的转过身,踉跄的往前跑了几步,突然听到p先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人说,你是我们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妈妈的缘故,所以说我是他们的人?
记得陆斌在不醒人事的时候,被人催眠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说我是他们的人。可是,他却拿枪指着我,说不定这只是他的一种试探?
我侧过身,只用余光看向身后,“我不明白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有人说你是我们的人,到底是不是?”
把我引过来却没有立刻杀了我,原来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他们的人?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又如何回答他?
我苦笑:“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他说:“你知道特耶族来自哪里?”
我说:“猜也猜得出来,是另一个星球。”
他愣了几秒钟后,突然笑了,声音沙沙的,笑得很难听。“我们的星球是个水系星球,那里的人和地球人不同,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的手和螃蟹一样,对吗?”
我说:“是想知道。”
他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地上的影子在朝我靠近。
手里始终拿着那把黑亮亮的枪。
我心里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猛的回头一看。
他已经在瞄准着我的胸膛。
我说:“等等,我知道那个女孩……”
其实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以此来拖延时间,p先生也没有上当,他扣动了板机。
“砰!”
我的话音刚落,枪响了。
眼睁睁的看着一颗子弹射出,紧接着,血溢了出来。
疼痛伴随着麻木迅速在身体里蔓延。古怪的是,伤口的位置,血流得很少,只有两滴,血便止住了。
p先生脸上淡淡的笑,仿佛在笑我很快就会在他面前死去。
恐惧无限放大,天地变得模糊。
我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几步,没走多远,便已经倒下了。
这一刻,我很后悔没有提前立下遗嘱,,有很多话没说,很多事没做,有太多的未了心愿。如果允许我做最后一件事,我是会给我爸打个电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