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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说:“他会认输的,你不要咄咄逼人……”
白眼狼的声音很快被淹没了。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白眼狼无法说服阿光,阿光已经被冲昏了头脑,胜利近在咫尺。
我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阿光的对手。
我长得胖,不够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我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空有一身蛮力。再加上,我们之前有过交手,是他的手下败将。阿光是料定了我肯定会输,所以才敢在和小黑交手之后,向我发起挑战。
阿光赢我,是在情理当中。对这点而言,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他们不是拥护阿光,而是风吹墙头草,他们认为阿光赢的可能性会更大,所以自然从一开始就偏向阿光。
“哈哈哈哈哈……”
阿光的笑声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刚刚还半死不活的我,突然往前一跃,往他身上扑去。他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已经重重的挨了我几拳。
这几拳我几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阿光抽搐了几下后便动弹不得。
阿光是想杀我,可我是想要逃命,所以在潜意识里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惊人的。连我都无法想像方才我是如何站起来,又是如何扑倒阿光,使出自己的拳头。
阿光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他没有死,只是受了伤,嘴角不断的涌出血沫子。
拎起他的衣领,使他的上身呈四十五度角倾斜着,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惨状,我艰难的扯扯嘴角说:“不好意思,我赢了。”
阿光无力的说:“不,你没有赢我,你只是钻了个空子而已,你敢不敢以后再和我打一次?”
“以后?”我把他用力一推,恶狠狠的说:“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说完,我高高的扬起了拳头,再用力的落下。
一下!
两下!!
正准备打第三下的时候,阿光半睁着眼睛说:“等等!”
我不说话,无比怜悯的看着他。
他说:“你不是这样的人,饶了我这回吧。”
我说:“给我个理由。”
他说:“我会离罗琳远远的,我保证。”
我一拳打了下去。
接着又是一拳。
再一拳……
每打一次,我都在心里默念。是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们!
阿光一动不动。
他脸上的血肉模糊一片,我的手上、身上也全是血,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血。
他应该死了。
我鼓起勇气把手放到他鼻前试探了一下,没有了呼吸,皮肤也是凉的。
他死了。
而且,他没有白眼狼和张老头那么好的运气,死后变成假人,他始终一动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我的确是赢了,之后我还可以参加打擂赛,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能混上一官半职,这样罗琳和李佳倩再也不会受别人的欺负。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我又杀了人。
他是我的情敌,而且三番几次挑战我的忍耐程度,所以我杀了他。这或许是我的一个借口,因为方才我本可以及时住手的,但我没有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想要证明什么?
每个人都想让我死,我却把别人打死了,我以为这会成就一种快感。
可事实上没有。
我垂着头,缓缓站起来,转身一步步朝铁门的方向走去。
人们静静的看着我,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们没有想到我居然能打死阿光,也没有想到我还能活着走出来。
这是一种讽刺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目光从每个人的身上依次扫过,他们的眼神快速变化着,有恐惧,有害怕,还有……好奇。
“哐当!”
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白眼狼冲过来扶住我,激动的说:“胖子,你好样了,你赢了!”
我没说话,眼睛看向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我的鼻孔里滴落,一滳、两滴、三滴……
每一滴,都像绽放的花苞,血腥且娇艳。
白眼狼说:“胖子,你流血了。”
我凄然一笑,还是不说话,视线移到一旁。
阿光的尸体正被人从里面拖出来。
我注意到他的眼睛睁开了,眼球微微凸起,眼睛里失去了焦距,还有他的手指……每一根手指都微微蜷起,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我想起了螃蟹女孩,想起了阿妹,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巧合还是共性。最终螃蟹女孩变成了螃蟹,而阿妹死后尸体不见了,我怀疑她是自己走掉的。那阿光呢?
最后,阿光被人拖远了,地上只留下一条深长的血痕。
初选结束了,所有人却都还是意犹未尽不愿散去,他们的目光会时不时扫在我的身上,像是在说:“等着!下一次就到我了!”
我杀了阿光,却也是无形中给自己树了不少敌人。
他们不是因为阿光的死,而是因为我侥幸夺得了胜利。一旦被人认为,我靠的是运气而非实力的话,很可能会使自己的处境更加的危险。
我的能力已经暴露!
第248章 伤愈()
刘芒走过来,激动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好样的,我知道你能行的。”
我低垂着头,面无表情的说:“记住你的承诺。”
刘芒说:“一定,一定,只要你需要,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我说:“不用谢我,不是为了你。”
刘芒的眼角闪过一丝得意。
他最大的危胁消除了,营长的位置很可能保住,他的确是应该得意。
我和白眼狼很快分开了。
我被人看着,又回到了林朝凤所在的楼里,并且得到还不错的待遇。
有人来给我疗伤,还要有人来给我送饭,我的房间虽然又黑又小,但好歹也有一张床,据说这些都是林朝凤让人安排的。除了被人限制了自由之外,她待我还算不错,什么活也不让我做,空给我一个保镖的名号。
其实我只是皮外伤。
睡了一整天之后,我的伤已经感觉好多了。
独自在坐在床边上,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林朝凤谈谈,没想到林朝凤倒先找上门来了。
“砰砰砰!”
伴随着清脆的高跟鞋声,门响了三下。
我知道是她,走过去,把门打开。其实我的门并没有反锁,只是林朝凤还保持着敲门的习惯,这点倒是难得。
林朝凤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下,“吃饭了?”
这是中国人的礼貌?第一句话就是您吃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不吃,也吃不下。”
其实我多少吃了两口,可做得实在是太难吃,所以一口也不肯多吃。
林朝凤进到我屋内转了一圈,又转了出来,似笑非笑的说:“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嘛,好得倒挺快。”
我不说话。
林朝凤说:“好了就跟我出去一趟。”
我站着不动。
直到她回过头来看我,我才说:“我不出去。”
林朝凤说:“干嘛?想吃白饭?”
我故意呛她:“你这有白饭吗?我天天吃的都是土豆。”
林朝凤说:“有得吃还嫌弃?要不然放你出去试试?”
我说:“好阿。你说的,立刻放人。”
林朝凤说:“白日做梦!”
她瞪了我一眼,转身想走,我立刻跑到她前面拦住她,“罗琳和李佳倩呢,让我们见面。”
林朝凤说:“我说过了,你要是表现好的话,我可以立刻让你们见面。”
我说:“你说话算数?”
林朝凤说:“当然。”
我说:“不止是见面,而是要把人放出来。”
林朝凤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你见过了?”
我说:“没……有。”
林朝凤很干脆的说:“没问题。但有一条……”
我说:“什么?”
林朝凤说:“在没我的允许下,不可以逃走。”
我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个时候回答好的或者不好,显然都不合时宜,关键是我搞不懂林朝凤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们几个不放?
这是个谜。
林朝凤说:“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乖乖听我的话,陪我出去一趟?还是……把你关在里面,直到你想通了为止?”
最后一句话,语气迅速发生了转变,变得狠厉了起来。
我只能答应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答应跟林朝凤出去,我还有一个目的——观察外面的情况,随时为逃出去做准备。
先说地下。
每一个拐脚处都有一个巡逻兵,他们站得笔直,即便是没人,目光也时常打量着天花板和四周,他们在堤防地下人。虽然从地上转为地下,天上人的危胁没有了,地下人的危胁却依然存在。
每个入口是看守的关键。地上有三个人,地下还有一个人。另外,每个地下道的入口中间还有人负责看守。
除此之外,就是不停在四处察看的巡逻兵,每几分钟就会有人从面前晃过,十分的密集。不远处还有,一批人在巡逻兵的催促下正在往地里挖着什么。我猜测应该是粮食种子或者是建筑材料之类。
城门重新在搭建,不需要另外取材,只需从地下挖出来即可。看来刘芒说得没错,再花上一点时间这里很可能就能重建起来,只不过,到那时候会更难逃出去。
她在前我在后,我们穿过营地,来到沙滩。
傍晚时分,沙滩不是金色,而是黑色的。夕阳的余晖照在黑色的沙子上,让人感觉十分的苍凉。
身后的营地越走越远,林朝凤的脚步慢了下来,仔细察看着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