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紧接着,我看到了更可怕的。
她的肚皮底下忽的伸出一只触角,触角上有黑色的绒毛,底部还有一小截锥形一样的东西试探性的触碰着地面,接着又出来一只,然后,又是一只……
我有点承受不了这么刺激的画面,太阳穴突突直跳,于是站起来向身后退去:“妈,妈妈,这,这是怎么回,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是不是在做梦……”
说话的时候,我快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剩下前天晚上刚见过的邋遢的巡逻兵。巡逻兵吓傻了,连连倒退,摔了一跤爬起来后,连滚带爬的往回跑:“救命阿,有妖怪,有妖怪!”
“妖怪”两个字更是刺痛了我的心,我摇了摇头,不,我妈妈不是妖怪。
把目光收回,移到妈妈身上,发现她在沙滩上快速的爬行着。两条腿两只手还有多出来的触角,和一只真正的螃蟹很相似,除了没有蟹壳。
很快,我看懂了。
她是在用手和脚写字。
沙滩上多了一行歪歪扭扭,靠爬行写出来的字——我走了,去我该去的地方。
她在用这种方式向我告别。
写完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爬走的。
爬向了大海。
我追了几步,没有再追,整个人倒在海水里哭得像个小孩。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特耶族人会变成水生物,因为大海是他们最后的归宿。他们在海里不需要氧气,不需要火星迷香,可以像鱼儿一样自由游弋,除了外星球之外,大海就是他们的家。那里不再有粗暴的地球人,不再有什么人体试验,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海水。
我尤其心痛的是,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甚至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个真凶是谁,还有我妈妈最后说的那三个字——月光石,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当时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她却回答我月光石?由此可见,月光石尤其重要,这也很可能是那个男人的目的之一。会不会是妈妈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被男人发现,所以要杀人灭口?
咸咸的海水不断冲唰着我的身体,我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渐渐的我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
仿佛躺在一个摇篮里,摇篮晃呀晃。
努力睁眼一看,我眼前出现了我妈妈的面孔。
我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发现我的手很短,短手短脚,像一节节胖胖的藕。我妈妈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同儿,是妈妈。”
我咿呀咿呀的发不出声音,我是那么的小,还是一个婴儿。
我妈妈说:“同儿,是妈妈,妈妈陪在你身边,我虽然不在了,但是我们血脉相同,我的记忆存在于你的大脑里,以后你长大了,偶尔我们还是能够相见的。”
说完,我妈妈便哭了。
还在梦里的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梦其实是真实的,这是我妈妈的记忆。或许预感到终有一天会分开,所以很久以前我妈妈就把这部份记忆给了我。
我妈妈之后和我聊了她的家乡,涅海敦星球。
在她的描述里,涅海敦星球和我们人类的环境有很大的不同。涅海敦星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银河系之外,是一个水系星球。那里水很多,陆地很少,空气的成份和地球也完全不同,那里的人大部份时间都生活在海里。
他们在海里吃饭、睡觉、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子,他们在海里生活得很快乐,也很自由自在。有时候他们游累了,还可以像螃蟹一样爬行,当然,在那个星球螃蟹不叫螃蟹,螃蟹也不是吃的,而是一种有另一种解释。
直到有一天……
我的妈妈刚说到这,突然林朝凤的声音传来,“喂,醒醒,快醒醒。”生怕梦被打断,我挥了挥手,“别吵我,滚开。”
“来人,把他抬起来。”
有几个男人上前,七手八脚的想要把我往上托,我被拽得手疼脚疼,睡意全无,一怒之下索性自己爬起来,对着那几个男人二话不说先一阵拳脚。
老子刚死了娘,谁让他们这时候找不痛快?
林朝凤冷冷的看着我:“差不多就行了,还真想闹出人命来?”
我瞪了林朝凤一眼,抹了把脸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
“哎,你这人……”
林朝凤无可奈何的小跑追上我,“那个女人呢去哪了?”
我停下来看她,语气不好的说:“什么女人?”
“特耶族女人。”
“什么特耶族女人,没看见。”我两手往用胸前一抱,冷哼了一声:“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林朝凤莫名其明的指着我:“哎,你什么态度?”
“态度?千万别和我提态度。”
林朝凤气坏了,站住不想走,我才不理她,走我自已的。
刚走两步,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告诉你,有人进到地下室杀了我们十来个人。”
我愣住了。
第260章 谁拍的照片()
我回过头,怔怔的看着林朝凤,继续听她说:“我怀疑特耶族的人分成两批,故意用这个女人吸引了我们的注意,然后其他的特耶族人又进到我们的营地里杀了其他的人。”
怪不得刚才人一下全走光了,原来营地里出了大事。
“那人呢?”
“跑了,没抓着。”
怎么会跑了?
这里有近两百号人,就算有一半人出事,起码还有一百号人,特耶族的人全加起来连我们的零头都不到,我觉得说不定问题不是出在特耶族人身上。
我朝林朝凤招了招手:“走,去看看。”
林朝凤站着不动,显然还在生气,女人就是矫情!没心情哄她,我不耐烦的用力又招了招手:“走吧,路上说。”
林朝凤还是不动,我没办法只好走过去一把拉住她往前走。
林朝凤想不到我会如此大胆,平时很是沉稳的女人,突然慌了手脚,不断的拿另一只手拍打我:“你干什么,干什么呀!”
还真是小题大作,是没和男人拉过手咋的?
我脾气不好的把她的胳膊甩开,耸耸肩:“没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还拖拖拉拉不肯走,做为你的保镖有义务提醒你。”
我的话让林朝凤挑不出理来,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手指扬在半空中点了半天,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路上,林朝凤不理我,我也不愿意搭理她,
走到半道,林朝凤终于绷不住,说话了:“那个女人呢?去哪了?还有,她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如实招来!”
“……”
“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如果你不告诉我,迟早有人会告到林司令那里去的,到时候只怕会有人倒大霉罗。”
“你先回答我。”我停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她,“为什么你会有我们的照片?”
“你……你偷进我的卧室?”
“偷看?”我冷笑的朝她逼近,如果不是拼命克制,我都担心下一秒会不什么做出极端的事情来,“你说什么偷看?那你呢,这是什么行为,偷窥?你拍了那么多照片,又故意让我们发现,到底是什么目的?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林朝凤的脸色发白,却还在故作镇定,倔强的扬着下巴说:“没有什么目的,要是有什么目的,你们还会好端端的呆在这里?”
我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打一个威胁到我们安全的女人。
她知道得太多,隐藏得太深,目的和用意都必须要搞清楚,否则说不定到头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朝她缓缓走近,她则开始后退,看得出来她紧张了。我们身边没有其他的人,巡逻兵都已经走远,她知道没有人能护得了她。
我说:“有一句话叫识实务者为俊杰,不瞒告诉你,我杀过人,我不介意再杀一个。”
这一刻,林朝凤的眼神变极为复杂,她是个女强人,既不甘心受我威胁却又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惧色,“你要杀了我?”
我捏紧了拳头:“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拍我们的照片?”
她回答得很干脆:“我不知道。”
我冲上去,一下就扼住了她的喉咙,这一幕有点残忍,她的皮肤很白,脖子是那么的纤细。
我现在已经没有理智可言。
她困难的说:“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好像是误解了她的意思。
缓缓的把手松开一点,我说:“具体点。”
她很不满的瞪我:“把手放开。”
我不动。
她又说:“我会告诉你的,放开!”
浓浓的命令的口吻。
想了想,我放开了,毕竟我的目的不是真的要杀人,而是要知道真相。
她说:“有人控制了我的大脑,那段时间就像着了魔,拼命拍你们的照片,有些照片不翼而飞,我也不知道去哪。”
我说:“是芯片?”
她说:“我们的芯片都是封存起来的,按理说应该不会。反正有一段时间,总感觉浑浑噩噩的,每天都像做梦一样,只要一有空,就会机械性的拿起相机。不过离开那里以后,我就不再有那种被人操控的感觉,只是拍照却成了习惯,我跟踪你们,是因为有人想让我这么做,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说:“湖边的照片是你扔的?”
她说:“是!我知道你们在那里,也知道有土着人时常出没,所以以这种方式来提醒你们。”
我观察她的表情,仔细思考她每一句话的真实性,半天才说:“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让你来拍我们?”
她冷笑:“你问我?我还想知道呢。”
我想了想说:“不对,有些照片你根本没有机会照到,比如那张合照,十个人的照片,后来来变成了九个人,再后来又多了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照片你根本没有机会照到。”
她突然愣住了:“什么合照?我没有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