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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不是很大,看我的时候还刻意眯着眼,意图不明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
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我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她说:“我想到了。”
我说:“想到什么?”
她说:“隐形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所以故意把机器弄坏的。”
我脱口而出:“你没病吧?”
她说:“你怎么骂人?”
是像在骂人。
可是,我真怀疑她是不是病了,比如精神方面的。
我说:“怎么会想到是隐形人弄坏的?对,我相信是有隐形人的存在。可是,你凭什么就认为隐形人一定知道你姐姐,还不管不顾的钻到水里,害得我差点被淹死。你自己想想,那她为什么不给你留个纸条或者什么的呢?那不是更直接?”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有点冲动,可想到刚才,要不是欧阳白雪搞不清状况一头扎进水里,我也不会被那颗死人头缠上,还差点淹死。结果,一上来她的机器又坏了
不是推到我的身上,就推到隐形人身上,谁知道她的机器是不是本身就有问题?
我的话有点重了,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就想走人。
我说:“对不起,我刚才
她打断了我的话,倔强的仰着下巴对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联系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隐形人。但是我敢肯定,隐形人一定知道我姐姐!”
说完,她走远了。
我什么也不说了。
只是下定决心,要退学了。
这个地方邪门透了,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当然,要想办法说服老头子。
趁着还有半节课的时候,我回宿舍换衣服,顺便去找胡霖。
在宿舍门口,我喊:“胡霖。”
连喊两声后,我把门推了推,没推开。
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我说:“胡霖,你打门开开,我来看看你。”
里面没声音。
我只好又说了一遍:“胡霖,开门!”
半分钟后,终于看到一个脑袋从上铺探出头来。
“是谁呀?”
胡霖的声音,声音里带着鼻音。
“是我,吴同。”
“有事吗?正睡觉呢。”
“没事,就是看看你,你把门打开。”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爬下床,感觉似乎有些不情愿。
他边开门边问:“你不上课?”
我说:“不上了,没意思。”
说话时,我也在打量他,他今天的发型让我很是意外。
他剃了个光头?
第四十七章 没那么简单()
看来黄詹文说对了,胡霖得了和黄詹文一样的病。如果不是这样,他完全没有理由剃光头。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头在看,胡霖揉了揉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天太热了,干脆去校医室给推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听说你病了?”
他说:“感冒了,你没听出来?”
的确是有鼻音,脸颊和眼睛也是有点红红的。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他剃光头这件事。
我找把凳子坐了下来,心不在焉的说:“好点没?”
他说:“好多了,在校医室拿了药吃。”
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把头发给剃了?这造型像是刚放出来的一样。”
他说:“看两天就习惯了,李奇不也光头?”
我说:“你别是有什么事吧?别瞒我。要有事咱们一块解决。”
他特地看了我一眼:“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吧?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我觉得他很敏感。
和黄詹文现在的状态很像。
沉吟了片刻后,我说:“我刚来学校的第一天,见过两个女孩子,女孩子长得很特别,红色的头发”
我说得已经很委婉了,可是胡霖却突然烦躁了起来。
他面红耳赤的打断了我的话:“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你就直说。”
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不耐烦。而他此时的反应,恰恰证实了我的猜测。
如果他没有问题的话,不可能对我的话如此在意。
我说:“你不是第一个,你不用紧张。我们需要好好想想,这事是怎么发生的,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吃了什么污染的东西?或者是别的问题?”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但是感觉他看我的眼神还是有所戒备。
我说:“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才翘课出来找你,不然一会人多,更不好说话了。”
他很沉着的看着我:“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我说:“没有,我只是看你剃了光头,所以有点怀疑。”
他说:“你说我不是第一个,还有谁?”
我说:“这个我不能说,这是别人的**。”
他说:“胖子,我刚才不是针对你,你别介意。”
他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我说:“没事,都是兄弟。”
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居然长了红头发。我去找校医问,校医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只好剃了。你说这事会不会是陆斌干的?”
我说:“陆斌还有这本事?”
他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还没发现我有长红头发,是陆斌先发现的,但是陆斌没告诉我,却告诉徐凤英。徐凤英跑来看了一眼,立刻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我怀疑陆斌和徐凤英说了些什么。”
这说明不了什么。
不排除陆斌只是在挑拨徐凤英和胡霖的关系。
我说:“要不然告诉吉田,让他带你出岛去看看医生?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他有责任。”
他说:“胖子,这事不可能。”
我说:“为什么?”
他说:“上次我要退学,你猜吉田和我说了什么话?”
我说:“什么话?”
他说:“吉田说,除非你们死在岛上,否则别想出去。”
靠!
多么恶毒的一句话!
这话吉田怎么没敢对我和李奇说呢?
李奇说不定咔嚓一下能拧断他的脖子。
干他娘的!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肯定是欺负胡霖性格软,所以挑软柿子捏。
不过吉田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所学校办学的目的了。
把学生隔绝在岛上,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信号,学生失踪了无法联系到外界,学生找到了也不追究缘由,学生生病不给出岛救治,就连自愿退学也总是推三阻四这使我再一次想到了关于那张塔罗牌的解释――囚禁。
没错,我们是被囚禁了。
不,确切的来说,是被软禁。
给我们提供住宿,给我们传授一些和主修课程相差千里的知识――比如,生物。但是,却想尽办法阻挠我们出去。
我怀疑,这们被骗了。
我们沦为r国大名校的牺牲品。
对了,难怪那张字条上会写着:小心学校。
越想我心里燥得慌,在桌上看到一包烟,不管是谁的掏出一根来笨手笨脚的点上。
吸一口,咳两声。
胡霖看不过眼,他说:“不会抽就别抽。”
我又抽了两口,就把烟掐了,“我想不通啊,他们不让退学为的是什么呢?他们能从中获益到什么呢?”
免学费,还包吃包住,一个小伙子一年少说也得吃个万儿八千的吧。r国人就算财大气粗,也犯不着做这种赔钱买卖。
很令人费解。
我说:“该不会红头发的事就是学校那帮人搞的吧。”其实我也是气急了乱说,他们再怎么说也为人师表,不应该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才对。
胡霖说:“其实这事我怀疑陆斌。”
他怀疑陆斌很正常。我说:“陆斌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霖说:“很尴尬的关系。”
我说:“之前黄詹文的事,白眼狼怀疑是陆斌做的。”
胡霖说:“很可能是他。”
我说:“为什么?”
接着胡霖给我讲了徐凤英和陆斌的故事。
故事大同小异。
徐凤英被一个男同学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就在男同学准备表白的时候,出现了三个东北人。东北人欺凌了徐凤英,并将其带走,而这个过程男同学因为胆怯假装昏死。
两个月后,徐凤英自己回来。
东北人所在的山村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就连三个东北人也是伤的伤死的死。
这事之后不了了之,警察查了很久,也没查出来村子里的那些事是谁干的。
只不过男同学在胡霖的口中变成了陆斌,而且胡霖也认为东北人所在的山村遭到破坏是陆斌做的。
这个故事和我想像的一样。
老实说,这两个人我现在谁都不敢相信。
胡霖说:“陆斌是苗族人,会很多的歪门邪道,所以我觉得我头发说不定是他弄的。”
我没有说话。
我怀疑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第四十九章 有人在和我说话()
保安反常的表现,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临时改变了路线,掉头走向正门右侧的方向。我决定从正门的沙滩绕到后门去找。
这样走虽然远一点,但是也未必碰不到胡霖和陆斌两个。
关键是,我想看看保安是在替谁掩饰,他们有什么秘密?
秘密越多,我们身处的环境就越危险。
今夜的天空很亮。
左边是海,右边是白色的围墙,围墙的前面稀稀拉拉种着一些绿色的植被和椰树。
耳膜里充斥着海浪声和沙沙的脚步声。
很静。
浅白的月色清晰的照亮我的视线。细腻的沙滩被海水冲涮出月牙的形状,偶尔还能看到几只爬行动物从我面前哧溜一下穿过,迅速埋进沙里。
每次我看到这些小动物,都会心跳加速。
我想起了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