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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睡了很长一觉。
睡梦里,不停有人影在我的眼前晃动。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灯光格外的晃眼,照得眼皮只能睁开一条缝,使得我无论如何也辨认不出这些人影的面孔。
依稀有点感觉,他们大部份穿着白色的外套,有男有女,像是医生。
环境似乎很静,但是偶尔会有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每个人走路的声音很轻,彼此也不用声音交流,像鬼一样在我身边游走。
我怀疑我是被打了麻醉针。现在的感觉和当年做阑尾手术后的感觉几乎一样,身体动不了,但却还保持着些许的意识。
我顽强的想要保持清醒,生怕一觉睡着后就再也醒不来。
岛上只有两种人的话,那我身边的这些人是什么人,变异人?
还有吉田呢,也是?
对了,我知道了,他们想让我的身体和他们一样发生变异。也许,说不定我已经是变异人了,只是自己并未察觉。
记得那一次吊针,校医就说了一句,挂一号抗生素。
鬼知道一号抗生素是什么!
他们现在很可能在拿我的身体开刀了。
我不想死在这里。
身边一直有动静,而我大部份的时间假装昏睡任由别人摆布,不时有冰冷的器械触碰到我的身体,偶尔还会有人来挪动我身体的某一部位。
他们想干什么?!
我很不安,很焦虑,可是我无力反抗,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那两个字:住手。
人来了又走。
人走了,又来。
终于,最后一个人走了,我听到“呯”的关门声,世界安静了。而我终于支撑不住,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夜,醒了过来。
微微睁眼,感受到了强烈刺眼的灯光,连忙又闭上。
过了一会后,再睁眼,再闭上。
如此重复,直到我的视线完全适应。
环顾四周,一间房间,四面是白色的。房间中间放着一张床,我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旁边摆放了很多针水、电脑器械,除此之外空荡荡的。
外面偶尔会传来几声惨叫。
很短暂,却听得让人心惊胆战。
吉田肯定是把我关在了某个密室里,和其他绑架来的人一样,我受到了他们遭受过的同等待遇。
该死的吉田!
去他妈的名校!
心里一边咒骂着,一边想努力爬起来,结果没成功,我还是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
低头一看,发现我的衣服不知被谁给换了,换了一身白,像是病号服。身上还绑着绳子,还有手上,脚上
用力的扯了几下,发现绳子很结实,如果不凭借外力根本挣脱不开。
外力
旁边的桌子上有针筒,还有一把小刀,但是根本够不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听到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
啪嗒、啪嗒
高跟鞋的声音,声音很轻。
尤其左脚比右脚的声音更轻,这个人是个女性,脚好像受了伤。
我想起来了。
我和欧阳白雪曾经追过一个隐身人。隐身人给我们留下的唯一信息,就是她的脚受了伤,地上留下了一行带血的脚印。
有没有可能是她?
不,不对,那不是血,而是染料。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我不敢睁眼,竖着耳朵听着身边的动静。
接着,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就是他吗?”
一个女人说:“对。”
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
仿佛那个说话人的形象在脑海里呼之欲出,可是我偏偏想不起来,是不是麻醉针的作用?
男人说:“不过,这小子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明明都醒了还在装睡。”
第五十五章 精神病医院?()
装睡?
难道被看穿了?
草!
我刚想睁眼,脸上却多了一条毛巾,黑色的。毛巾遮住了我的整张脸,挡住了我的视线。
他们好像不希望我看到他们。
他们到底是谁?
感觉到我的床在摇晃。有人想把我移走?移到哪?
男人的脚步远走了,女人似有似无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有机会你就跑,所有的路口向左转,一直跑一直跑,不要回头。”
这是在做梦吗?
我终于想起这个声音像谁了。
像我的妈妈。
不,可能只是声音像而已,这说明不了什么。
努力透过毛巾想要看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床继续在移动。
移出了门外。
有好几个难听的嚎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他们叫:“这个胖子归我了,我最喜欢肉感的,哈哈哈。”
他们叫:“谁也不要和我抢,我做梦都想当一个胖子,这回到我。”
他们叫:“胖子,你死到临头了。”
死到临头了吗?
在一群不知什么人鬼叫的包围声中,我不甘心的扭动身体,用力的瞪大眼珠,弄得自己满头满脸的汗水。
我看不到,但是光听声音,更令人感到恐惧。
突然想到了某个末世电影里的画面。
在生化危机时代,人没有吃的了,就只能吃人。
以救助站的名义把人吸引过来后,就开始肢解人的身体,从大腿开始吃起
我的大腿还是完整的。
我拼命挣扎着,并且大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怕被捉吗?”
声音透过毛巾传出去,像是把头闷在米缸里说话的声音,但这丝毫不影响别人听清我说的每个字。
震耳欲聋的爆笑声随之传来。
有男有女。
男的狰狞,女的尖锐。除了笑之外,他们还发泄似的把什么弄得哐当乱响,让人的耳膜阵阵发麻。
这是一群疯狂的人。
我怀疑,他们和瑟琳娜有没有可能是一伙的?
要不然,就是另一种人,瑟琳娜所说的变异人?
不管是水族也好,变异人也罢,不用看都知道,这里充满了暴力、血腥、罪恶和可怕的即将发生的一切。
不行,一定得逃。
刚刚那个人说什么?
向左拐,一直向左拐,不要回头。
那个女人是在帮我?
可就算她是在故意害我,我也只能听她的了,我别无选择。不过我真的能有机会逃出去?
床还在前行,两边的声音渐渐抛到了身后。
不确定到底走了多远,又过了好一会后感觉床不再摇晃了,停在了某一处。
有人在我身边走动,然后胳膊上传来一片刺痛,他(她)给我扎了一针。
我怀疑又是什么麻醉药,因为很快眼皮很重。
为了保持清醒。我开始和那个人说话,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那个人不说话,却是帮我把身上的绳子松开,很快给我另一只手又扎了一针。
像是在给我抽血。
我想反抗,可无奈双手被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
那个人走路几乎没有声音,我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只感觉他(她)在我身边来回忙碌一阵后,转身走了。“砰”的一声响,关门的声音。
眼皮很沉,那种感觉又来了。
肯定是打了麻醉针没错。
可我要是想逃出去。必须保持清醒,
我一边用牙齿咬着嘴唇,一边用手指不断的摸索,想要找到什么利器可以帮我割断绳子,最后还真让我找到了。
一把小刀。
就在我的床边上,有人帮我藏在了被子底下,谢天谢地!
是那个女人吗?
她想救我?
不但帮我规划好了逃跑路线,还偷偷给了我一把刀?
应该是这样。
我用手指夹着刀把反向切着绳子,虽然姿势有点别扭,但是好在刀很锋利,没一会我其中一只手便挣脱开了。
拉开毛巾一看,顿时激灵灵的被吓醒了一半。
又是一间类似的房子。不同的是,床头对面的墙上挂着十张照片。
没错,是十张。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我的,其他九张照片分别是黄詹文、胡霖、徐凤英、李佳倩、白眼狼、陆斌、欧阳白雪、李奇、罗琳。
离奇的是,照片不是彩色照,而是黑白照。
是带相框的黑白照。
谁都知道这种照片挂在墙上代表着什么意思。也只有办丧事人的家里头才会挂上这种照片,以寄哀思。
可他妈的老子还没死呢!
一时之间,又气又怕。感到脊背后一股寒气直冲头顶,身上的寒毛全都立了起来,手哆嗦得下不去手。
停下来深呼吸,又朝墙上看了一眼。这回我看得更加仔细了,照这张照片的人拍摄水平不赖,居然偷拍到一张没有显双下巴的照片。
是的,肯定是偷拍。
我绝对没有正儿八经的去照相馆拍过这张照片。
邪了门了!
竖起手指数了数,发现我排在四位,排在徐凤英的后面,这又是代表什么?
等等,不对。
黄詹文长红头发了,接着是胡霖,有没有可能这个排序代表着第四个长红头发的人会是我?
擦!
是吉田他们干的好事?!
先不想这些。
想再多也没用,重要的是先逃出去。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利索的用刀切断余下的绳子,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刚走到门口,我想了想,又重新折了回来。走到一旁,把十张照片依次撕下,全都撕了个稀八烂。
娘的!谁敢再挂我们的黑白照,通通去死吧!
撕完不要紧,还放到脚底下拼命踩了几脚,这才心满意足的去开门。左右看了一眼,没人。
干净的走廊,像是医院一样把墙壁刷得雪白雪白,连门也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