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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吃惊。
果然是她动了手脚。
我说:“这事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拿这副牌给我算的?”
她很平静的说:“不是!”
我说:“为什么要弄成这么一副牌?”
她说:“这次上岛前我带了十二副牌。私底下,我找每个人我都算了一遍,结果,每个人都抽到了这张牌。”
我用眼睛扫了一圈,大家没有人想要插嘴的意思,看来也说得是真的了。
罗琳说:“后来,最后一个轮到胡霖。我突发其想,把所有塔罗牌的这张魔鬼牌都提前抽出来,看看胡霖会抽到什么。结果”
说到这,她睁大眼睛看着我,那张一如既往苍白的脸庞,表情显得极其诡异。
就连阿妹也目不转睛看着她。
感觉像是在听一个故事。
鬼故事
她吊足了胃口。胡霖是我们中最不幸的一个,我们都在猜测,胡霖抽到的那张会不会也是最糟的那张牌?
比魔鬼牌还要更糟糕?
没想到,她用一种似有似无的声音说:“胡霖抽到的牌,比我们任何人都好。他抽到了一张愚者。愚者这张牌暗示着,对方有一巧的脚步,地上的障碍物无法限制他。年轻人穿著华丽的衣服,走在悬崖边,他的眼中是他的理想。他左手拿著玫瑰,右手携带全部的家当(包裹),到处流浪。他在开始全新的旅程。”
罗琳那轻飘飘的声音,很具有感染力,气氛一度凝固了。
开始全新的旅程
如果死亡也算全新的旅程的话,的确是如此。
再换种思路,说不定陆斌反而是幸运的,比我们中的任何人都要幸运,因为他提前摆脱了痛苦,而我们还要在这个鬼地方苦苦求生
我觉得罗琳的一翻话,具有某种毁灭性。
它在暗示我们,想要结束痛苦,只有重新开始新的旅程。像胡霖一样,全新的旅程。
我心里有点责怪她,可这事也怪我,是我挑起来的话题。
谁让我怀疑她?
人群里有人发出“嘤嘤”的哭泣声。
抬头看去,是徐凤英哭了。徐凤英哭得很伤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鼻子揉得通红。
我说:“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
陆斌走过去想要安慰徐凤英,手刚摸到徐凤英的肩膀,就被徐凤英甩了下去。
陆斌说:“别哭了。”
徐凤英说:“走开,假腥腥,你巴不得胡霖早点死。”
陆斌说:“你就是对我太多误会。”
徐凤英说:“你一直对胡霖怀恨在心,觉得他见死不救,可我一点也没怪他,那种时候,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勇敢。”
徐凤英说了几个关键词,见死不救?不怪他?
只有我听懂了,但是我也更疑惑了。本来以为是陆斌骗了我,陆斌才是那个男同学,难不成,我是被胡霖骗了?不过,我没有必要再追问这种问题了。胡霖已经不在了,问这些都显得没意义,谁是那个男同学似乎都不重要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黄詹文这时走到了罗琳面前。
他说:“再给我也算一次吧,看我能不能抽到一张好牌。”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和胡霖一样,长了红头发,他甚至比胡霖长红头发的时间还要更长。如果胡霖的死和红头发有关的话,那说不定,他就是第二个胡霖
罗琳静静看着黄詹文,好半天才说:“你真的想算?”
黄詹文点点头:“想!”
李奇插嘴:“算什么算,这玩艺有什么算头的?”
李奇把黄詹文当兄弟,怕他想不开。
可是黄詹文很固执,催着让罗琳洗牌。
罗琳拆开新的塔罗牌,摆弄了一阵后,把牌呈一字型散开,铺在黄詹文面前,淡淡的说:“凭第一感觉,抽一张。”
黄詹文抽出一张放到罗琳面前,他没有翻开来,牌面还是背着的。
我突然很紧张。
我担心,万一抽到不好的牌怎么办。不,应该是抽到好牌怎么办?
如果黄詹文步入胡霖的后尘,那我会不会是第二个?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罗琳把牌“啪”的一下翻过来亮在桌上。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怔了。
是愚者。
他居然抽到了一张和胡霖一样的牌。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结局和胡霖一样?
气氛更压抑了。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安慰黄詹文,可奇怪的是黄詹文看起来并不难过。
或者说,是他伪装得太好了,所以给人感觉还是一脸的轻松。
这时,罗琳突然说:“会不会是我害了胡霖?”
第十四章 两张塔罗牌()
罗琳说:“如果不是我,或许胡霖不会抽到那张塔罗牌,然后,黄詹文可能也不会抽到同样的牌。”
很奇怪的逻辑,不过我勉强理解了。罗琳认为,如果她没有把那张塔罗牌抽走的话,说不定胡霖抽到的也会是一张魔鬼。胡霖没有死,那说不定就不会再有人死。
可这是两码事。
胡霖的死和罗琳没什么关系。
黄詹文抽到这张牌,和胡霖抽到这张牌也没有关系。
虽然胡霖的红头发比黄詹文的要晚,但他死得早,这是他的宿命。
就算胡霖不死,黄詹文可能也得死,然后说不定就是我
我说:“你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可能这是命中注定,老天让你活多久,就让你活多久。”
罗林没说话,垂着头,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牌发呆。
欧阳白雪说:“要不然让阿妹试试?让她抽一张,看她能抽到什么牌。”
对啊。
可以试试。
总不可能,全是同一张牌吧。
更何况阿妹和我们一起被困在这里,她的命运和我们捆绑在了一起。如果能逃走,大家一起逃走,如果被困,大家一起被困。
我回头看欧阳白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冲她赞许的点点头,玩技术的人鬼主意就是多。
我说:“给阿妹试一下吧。”
罗琳想了想,想通了。慢悠悠的开始洗牌,然后和先前一样,把牌呈一字型散开,冲阿妹说:“来,抽一张,凭感觉哦。抽你最想抽的那张。”
阿妹盯着牌,仔细的想了一阵,然后两只手各抓了一张,抽出来。
罗琳说:“不行,只能抽一张,这两张牌你选一张。”
阿妹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罗琳又说:“两张牌不算数的,还是只能选一张。”
阿妹还是摇头。
她很固执,似乎认定了这张牌,左右两手分别按着一张牌推到罗琳的面前,然后笃定的看着罗琳。那眼神像是在说:“就选两张,一定要选这两张。”
按理说,是不是两张牌应该不算数?
可我又有点好奇。
她抽中的,到底会是什么牌?
罗琳也很犹豫,迟迟没有动作。我鼓励她:“翻开来给我们看看,就当是玩吧。”
罗琳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终于徐徐的把牌翻开
当两张牌进入众人视线的那一刻,有人忍不住发出低呼声。
李奇走到门口,对着门框狠踢了几脚。
没有谁指责他。
这塔罗牌实在是太诡异了,他需要发泄无可厚非。
谁能想像得到吗?
阿妹抽中的这两张牌,正是我们刚刚谈论过的那两张,一张是愚者,而另一张,则是魔鬼!
李奇发泄够了,又折回来走到罗琳旁边,恶狠狠的盯着阿妹的脸看。
李奇样子本来就凶,加上眼神少了几分善意,阿妹整个人立刻缩地起来,甚至试图躲到桌子下。
我说:“你看什么,别把人家小女孩吓着。”
李奇说:“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大门都锁着的,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
之前我猜她会不会是在一楼铁门没锁之前躲进来的。
后来又想,说不定是趁别人把我送回来的时候,溜进来的?
但这只是猜测。
我问她:“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吗?”
她直勾勾的看着我,冲我摇头。
我这时才发现她的眼睛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一只眼瞳是黑色的,一只却是棕色的,需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得出来。
看得我有点心惊肉跳,这是不是所谓试验后发生变异的前兆?
李奇说:“这女孩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我们都不知道,说不定她是吉田的奸细,我们不能留她。”
我苦笑:“不能留,难道你把她从栏杆里塞出去?”
李奇说:“我的意思是,不能和我们在一起,说不定她是个祸害。”
他想把女孩单独放在某一个空宿舍,和我们隔绝开。
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瑟琳娜的那番话,说不定我也会对她有戒心。女孩来路不名,谁知道会有什么阴谋?
可现在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都关在一起能怎么办?
我说:“一个小女孩而已,就凭她能伤害到你什么?况且,她要是吉田的人,正好不是可以借她来威胁一下吉田,好趁早把我们放出去?”
我转向阿妹说:“如果我们能逃出去,把你带走,让你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好不好?”
没想到,阿妹摇头,含糊的说了两个字。
后来,我好不容易听清楚了。
她这两个字说的是,不走。
她不想走?
为什么?
李奇说:“看到了吗?她根本不像是被骗来岛上的,要是真被骗来,还能自由出入?”
也对。
这点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可我相信瑟琳娜。
白眼狼说:“我也建议把她关起来,关到一间空宿舍里,要不然万一她出来走动,我们少了什么东西,谁能说得清楚?”
陆斌说:“别把什么事都推到其他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