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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怎么办?该怎么救他?我也不会解蛊呀。”
她说:“就算我们能解,也找不到解药,除非胡霖能起死回生,帮他解毒。可是现在,估计他最多也只能再熬几天”
说完,她的眼圈又红了一圈。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不到胡霖临死前,还要把陆斌给拉上。
人不可貌相阿。
安慰了徐凤英几句,默默的返回到屋内。
想了想,我冲李佳倩:“把你们的被子都拿过来。
白眼狼刚要说什么,被李佳倩的眼神给制止了。女生把所有的被子都翻出来,递给我。
在李奇的帮忙下,我把一件厚的棉被垫在陆斌的身下,另外三间薄的被子盖在陆斌的身上。我又说:“有热水吗?稍微热一点的。”
罗琳说有,然后立刻转身倒水去了。
黄詹文蹲到我的身边,压低嗓音问我:“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没说太多,只说:“没什么,总是要试一试。”
我是不懂什么蛊毒,只是觉得万一陆斌真的是没救了,起码这几天也要过得舒服点。
万一呢,说不定睡醒,陆斌就好了。
温水很快端过来了,我用勺子给他喂开水。陆斌的嘴里还插着一把勺子,我不敢拿开,开水顺着勺把流到他的嘴里,喝一半流一半,好在他还是喝下去了。
喂完小半杯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陆斌的脸色开始好转。
我一摸,他的额头略微有些出汗。看样子,好像是发汗后,平稳些了。
李奇兴奋的锤了我一拳,“胖子,没看出来阿,你还会这手。”
我也很高兴。
想不到随便乱搞,还被我蒙对了。我把陆斌嘴里的钥匙小心取起来,随手递给李佳倩。
李佳倩嫌弃的吐了吐舌头,却还是接了过来,拿到外面垃圾箱里扔了。
徐凤英一直看着我和陆斌,没有说话。
罗琳说:“他怎么办,要不要把他抬到床上睡?”
我说:“就让他在这睡吧。地上铺了棉被,还不至于着凉。还有,以后不能男女分开住了,这样不安全。所有人都睡到二楼来,晚上你们也可以轮流照顾陆斌。”
谁知道外面的人什么时候会再进来?
加上,还有特耶族的人在,凡事还是以防万一。
徐凤英说:“那怎么睡,胖子,你安排吧。”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觉得他们似乎比从前更信任我,除了白眼狼。
从白眼狼目光里,我只看到了敌意。
最不应该和我树敌的恰恰是他,我猜他是因为李佳倩,李佳倩为了刺激他,曾经向我表白。结果这个傻蛋,就当真了。
我说:“今晚徐凤英和李佳倩还住原来宿舍,陆斌和你们一起,李奇过来帮忙照看。屋里多一个男生安全一点。”
李奇点头,表示同意。
我说:“罗琳和我住,不过我上半夜要值班,欧阳白雪呢,你想和谁住?”
欧阳白雪说:“我和你们住吧,有你和罗琳在,我更放心。”
我说:“那行,那我们三个一间,白眼狼和黄詹文住一间。白眼狼下半夜你值班,不要忘了。”
白眼狼怪声怪调的说:“行,你是老板,听你的。”
我知道他其实对我的安排很不满意。
他最希望和李佳倩住,可我不能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我不敢保证他们住一屋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安排好之后,大家准备撤了,回各屋简单拿点东西,要不然熄灯后就不方便了。
我刚站起来,发现陆斌的表情又变得好像很难受。
连忙又蹲下去,紧张的握着他的手。
突然,他扭头,哇哇的吐了。
吐出来一滩黑黢黢的东西。
我们一看,都吓坏了。
他吐出来的不是液体,也不是血,而是一只很小的黑色的活物。
再仔细一看,居然是螃蟹?螃蟹还活着,嘴巴一动一动,吐着泡泡。
几个女生和白眼狼一下全跑出去了,剩下我、李奇和黄詹文。
看到螃蟹的第一眼,我就已经反胃了,不过我强忍着。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沙滩上见到的,螃蟹互相博斗的场景,螃蟹的尸体躺满了大半边的沙滩
我们在沙滩上见过螃蟹造型的脚印。
还有,那个螃蟹女孩。
好像,我们和螃蟹有关某种微妙的联系。
我的大脑很乱,视线移到一边,尽量不去想陆斌的呕吐物。那只螃蟹好像还在垂死的挣扎,我真怕它会跑过来。
陆斌吐完后,好像舒服了一些,很快发生均匀的呼吸声。
剩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李奇说:“要不要把这螃蟹养着,等我们没吃的了,可以当下酒菜?”
说得我的胃又难受了。
这家伙还有心情开这么恶心的玩笑话?
我站到门框边上,用手按住上腹,冲李奇摆了摆手:“你太强了。那螃蟹交给你处理吧,你要想吃半夜吃去,可别让我瞧见,我受不了这个。”
李奇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瞧你出息的,要真是饿到那种程度,看你吃不吃。”
这话说得,好像他经历过灾荒似的。
他也没吃,还没有到饥不折食的地步。
他用卫生纸抓住螃蟹的脚,接着把螃蟹从阳台用力扔了出去,最后还在水龙头下面狠狠冲洗了一阵手。
这人也就是嘴硬,估计他也恶心的不轻。
趁着李奇在洗手,黄詹文小声问我:“我们以后会不会也这样?”
我说:“不知道。”
黄詹文说:“要是这样,我宁愿死了算了。”
说话时,他定定的看着我。
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第十七章 是人还是螃蟹()
老实说,死了算了的念头,我从来没有想过。
可能我天生乐天。
不太理解那些成天把死挂在嘴边的人。
我觉得黄詹文似乎有点极端了。
起码现在还没到绝境。我们虽然被困在这里,食物有限,身体很可能也会发生变化,但是凡事不到最后,都不能轻言放弃,万一还有转机呢?实在是真要到了要饿死人的程度,到时候再想死的事情也不晚。
我有种直觉,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死掉才对。我们是被实验的对象,换句话说,说不定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中。对了,摄像头?窃听器?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没有阿
难不成他们藏在隐蔽的地方?
我连忙喊:“欧阳白雪,你过来一趟。”
欧阳白雪很快从隔壁宿舍探出脑袋,“什么事?”
她的脑袋下面,还有一个脑袋。
一开始我以为是罗琳,后来发现不对,是阿妹。
我说:“有没有可能宿舍里装了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之类的?那玩艺,你有没有见过?”
欧阳白雪摇摇头:“没见到过。你怀疑我们被人监视?”
阿妹也学着欧阳白雪的样子摇摇头。
我说:“没有最好。但防止万一,你还是再找找,要是有发现及时通知我。”
欧阳白雪说:“好。”
阿妹说:“好。”
大小两颗脑袋,几乎一同缩了回去。
阿妹很粘她。
不知道阿妹有没有告诉她,关于她们更多的事。
现在还没有精力了解这些。
徐凤英暗示我不要告诉别人陆斌中的是蛊,我理解他是不想让胡霖死后遭人骂,况且就算说了也于事无补。
我没有多嘴,交待了几句后下楼了。
因为陆斌突然生病,楼下没人值班。我准备在这呆到下半夜,然后再换白眼狼。
我匆匆下楼,在楼下呆了没一会,熄灯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像个大银盘孤零零的挂在天边。
我也是一个人。
四下静得可怕。
宿舍楼像个冰冷的巨人立在我的不远处,我心里空空的,有点想家了。想我那个狗窝,也想我的爸爸。
从来没有想像过会有这么一天,会被人像笼中鸟一样囚禁在这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你。
以前还以为只要能独立就会开心,现在想来不是。此刻的我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更思念家人,思念我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我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地板有些冰凉,好一阵后才适应这个温度。
透过栏杆往外眺望,操场空荡荡的。
惨白的月光似一张大网罩在操场的中心。操场边上的椰树随风舞动着,地上的影子凌乱成了鬼魅,看久了心里变会有些异样的感觉。
我把移开视线,试图看到更远的方向。
突然,我站了起来,我好像看到有一个黑影。
我心里一阵紧张,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
发现黑影正在朝着我的方向移动。
我看清楚了,是个人!
有人来了!
会是谁?
我悄悄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手里,闪到了一边。计划着只要有人过来开门,我一定会先发制人,把此人打晕了再说。
然而,我失望了,这个人只是在操场上绕了个圈,往操场左边的方向走去。
我差点就要喊了。
我想喊,不管你是谁,你倒是帮帮我们,******把门打开呀。
可是就在我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我失声了。
因为我看到那个人的轮廓,很像是一个人。
据我了解,这个人几天前已经死了。
他的名字
叫胡霖。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走远了。
就在犹豫的一分钟时间内,他已经消失在视线了。
是他吗?
还是
鬼?
来不及想这些,很快又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声音从楼梯的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