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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直没找着他的人,难不成又突然出现了?
装成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的时候,用余光顺道扫了地板一眼,瓷砖已经合上了,起码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再往前看去,门口的方向站着的那个人,他的出现,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没想到
会是他,白眼狼?!
白眼狼说:“你上这干嘛来了?”
我说:“饿了,煮点挂面吃。你呢,你怎么来了?”
也不管脏不脏,他一屁股就跳上旁边的桌子上坐着,望着我说:“我值班,看到你见来的,所以跟进来看看。”
值班?刚刚我怎么没看到人?
我一边搅着锅里的面,一边沉着的问他:“怎么?来一口?”
他说:“煮完你就这么吃阿?”
我说:“拿酱油醋、和香油拌一下,别提有多香了,以前在家的时候懒得做饭经常这么吃。”
他说:“没想到你还吃独食阿。”
我知道他误会我了,以为我自己开小灶。但我不想解释,某种情况下,误会也比被识破强。
我笑了笑,没说话,专心拌我的面。
他说:“你喜欢李佳倩?”
我好笑的摇了摇头:“不。”
他说:“可是李佳倩喜欢你?”
我说:“不可能。”
他说:“李佳倩亲口告诉我的。”
我拌了几下后,把筷子摔到桌上,扭头看他。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没看出来李佳倩像一个人吗?”
他说:“像谁?”
我说:“像李蕾蕾。”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
他说:“李蕾蕾早死了。”
我很意外。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说:“前年听说的。本来以为她只是转学,后来有一个李蕾蕾的邻居证实了,她死了。”
我惊了。
如果李佳倩不是李蕾蕾的话,会是谁呢?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李佳倩的衣柜里,那个看似很眼熟的布娃娃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很久以前,这个人曾经在我的身边出现过,可是她的样子和当初却是天差地别。
有可能,会是她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了一组很奇怪的声音。
“砰、砰、砰”
好像有人在地底下敲打着瓷砖,发出轻微且沉闷的回响。
难道
有人在下面?
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近看一眼,瓷砖的裂缝打开了。
接着,一双手从洞里伸了出来。
我立刻警惕的握着菜刀站在旁边。
心想,不管这个人是谁,我一定会抢先动手,不能让对方有溜走的机会。
白眼狼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和我一样一直盯着那双手看。
他和我一样紧张。
接着,一个脑袋出现了。
然后是上半身。
当那张脸转过来,面向我们时。
我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
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居然会是他――胡霖。
第三十章 他是不是内鬼()
面前的胡霖脑袋上长出了刺刺的红头发,眼睛也是红色的,原来圆圆的脸颊变得有些凹陷下去,下巴长出了许多青涩的胡渣。
虽然看上去像是老了几岁,但是我可确认他就是胡霖没错。
胡霖死而复生?
还是说,见到的不是他本人,而是鬼?
我和白眼狼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脑一片空白。
胡霖看着我们,我们看着他,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半响,胡霖说话了。
他说:“干嘛,都看到鬼了?”
白眼狼终于回过神来,突然拉着我往门口跑去,我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下意识的跟着他跑。
跑到门口,我才清醒了些,摆脱他的手说:“等等,等等。”
白眼狼紧张兮兮的瞪着我:“现在不跑,还等什么时候,你没看出来他是谁?
胡霖说:“你们在说什么呢?都不认识我了?”
他的声音还是很熟悉。
这让我再次想起了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那个人说:“我是胡霖,我在地下”
难道?
他真的是胡霖?
他没死?
我盯着他的眼睛,心情变得极为复杂。
我一方面希望他真的是胡霖,另一方面却又害怕他是另一个人,只是这个人长着和胡霖一样的脸。
而且
他的头发都变成了红色,如果他是胡霖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异?
我鼓气勇气朝他走了过去,我走得很慢,边走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你是胡霖吗?”
他说:“胖子,我不是胡霖还会是谁?”
他知道我的外号。
我说:“你没有死?”
他苦笑:“没死成。”
我说:“我曾经接到过一个电话。”
他说:“电话是我打的。”
他说是他打的,我相信。
可他是不是真的胡霖,我就未必敢真的相信了。
白眼狼莫句其妙插嘴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吗?”
我没理白眼狼,继续问:“里面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从里面钻出来的?”
胡霖说:“这事回头慢慢说,我有点口渴。”
说完,他朝灶台的方向走去。
我留意到,那里放着一把刀。
这时,我又想到了一点。
胡霖知道地下通道,而且趁着晚上的时候从下面爬上来,说不定他一直诈死,藏在地道里。直到今天不小心被我们撞见,才故意误导我们,让我们误以为他是受害者。
他可能是胡霖,也可能不是胡霖。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不管他是真是假,他都可能已经变成了吉田的人。
否则,他怎么可能从里面顺利的出来?
想到这,我抢先他一步,猛的冲过去捡起菜刀,并用菜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顺带反剪扣住了他的手腕。
地板的裂缝一点点合拢。
我能感觉到轻微的震动从脚底下传来。
胡霖说:“胖子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从里面冒出来?是不是和吉田有什么交易?”
胡霖不说话,我盯着他刚长出短发的的后脑勺,越想越觉得,我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说不定,陆斌是对的。
我们来学校那晚见到的红发女孩很可能就是他。
甚至
我怀疑
黄詹文失踪那天,找黄詹文出去的人,也可能是胡霖。
还有那个大哥大,怎么只有他能拨通,我却不能?
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他的精心布局?
说不定,我们都被他天真的外表所蒙骗了,所以低估了他。
我手里的菜刀已经挨到了他的皮肤上,潮湿微凉的液体很快滴到了我的手指上,是血!这个时候,只要我再用点力,胡霖可能会真的一命呜呼。
奇怪的是,胡霖格外的冷静。
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
白眼狼瞪大眼睛看着我:“胖子,你在做什么?他已经流血了,你这样会杀了他的。”
我说:“白眼狼,我不能相信他,说不定他不是胡霖,而是我们中的叛徒。”
白眼狼说:“叛徒?怎么我们中还有叛徒吗?”
白眼狼问完这句话,把头扭到了一边。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表情显得很不自然,是因为太紧张了吗?
胡霖说:“胖子,怎么样你才相信我?”
我说:“我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他说:“我有事要解释,不过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感觉,他在防着白眼狼。
不过,也难说他是不是在和我玩心眼。
白眼狼说:“胖子,你和他两个人,就不怕他玩心眼?他是想把我给支开。”
白眼狼说得很对。
可是就凭胡霖这小体格,若是我和他单挑的话,我未必就打不过他。
胡霖说:“胖子,我知道你下不了这个手。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和我聊这么久了。其实这事很简单,要么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解释,要么你真的一刀切了我。反正我们也走不成了,早死晚死也是一个死。”
我说:“你以为我真不敢?”
胡霖说:“不用你杀我,我也会死,不是你敢不敢,而是我根本不怕。”
这话,我信。
他怎么说也是大难没死的人。
我说:“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解释,要是说服不了我,就别怪我不讲情份。”
胡霖说:“随便你,我不怪你。如果我是你,可能我也会这么做。”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放的烟雾弹?
我和白眼狼说:“去找一根绳子,帮我把他捆住。”
白眼狼说:“不会吧,让我捆他?”
我说:“你妈的,少废话!”
白眼狼没办法,在冷柜里找来一根绳子,慢吞吞的在胡霖身上绕了几圈。然后在手腕处打了个结。
我要是胡霖早就一脚把他蹬飞,跑远了。幸亏,胡霖很配合。
我说:“白眼狼,你出去。我有话和胡霖说。”
白眼狼说:“你真敢一个人和他呆一块?”
我说:“你快滚。”
白眼狼扭头走了。走到门口,临出去前又嘱咐了一句:“这家伙滑得很,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在他眼里,别人都滑着呢。
我说:“你有完没完?”
白眼狼“呯”的一下把门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剩下我们两个人。
水龙头的水还在缓缓的滴落在洗碗池里。
没有人想要去关它。
胡霖一直看着我,眼神很陌生。
我突然有点后悔听了他的话。万一他不是胡霖,而是另一个人,想对我动手的话,即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