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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点后悔听了他的话。万一他不是胡霖,而是另一个人,想对我动手的话,即使身上绑着身子,也能轻松把我打倒。我紧了紧手上的刀把,装得很镇定的说:“就我们两个人了,你交待吧,告诉我卫星电话藏在哪里?”
胡霖还不说话,还在看我,看得我有点发毛。
我的目光盯在刀刃上,发狠的说:“胡霖,我不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你要是再不说话,就算不想杀你我也得动手了,这里还有其他人,我要保证别人的安全。”
为了表示我的决心,我特地抬起头,和他对视。
过了片刻后,胡霖终于说话了。他说:“胖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说:“彼此彼此!”
他说:“你不想听我怎么会从里面爬出来的?”
我说:“如果你想说随便你,但是我有我的判断力。”
他说:“好,那我告诉你,如果告诉你如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就在下面了,你信不信?”
“你怎么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很多岔路口,像个迷宫,而且里面还有一条道是通往海底。但我不会游泳,没敢下去。”
虽然知道地下室的地型错综复杂,可我还是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通往海底?如果是通往海底的话,你早就缺氧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进到过一条路口,是用玻璃罩着,外面是海水,能看到很多鱼游来游去。我想一定有通道是可以通向海里面的,但是我没敢继续找,一来不会游泳,二来怕有鲨鱼。”
“你怎么会没死?”
“那天,陆斌想找他谈谈,可是话不投机,没聊到几句,便打了起来。忘了是谁先动的手,我当时只记得身体变得有些不对劲。身上全身都很痛,是骨子里的那种痛,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后来在迷糊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医生在帮打点滳,但是因为大部份都在昏迷中所以不了解当时的具体情况。直到前几天突然清醒过来,醒来时我发现我在地道内。我还在里面看到了一具尸体和一个人,你猜会是谁?
我预感有没有可能是黄詹文和阿妹的尸体,心跳开始加速:“是谁?”
他说:“先说那具尸体。里面是一个很长很黑的地道,根本看不到路。大概是昨天,我拿出手机照明,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段后,我突然被绊倒了。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对着被绊倒的地方照了照,当即我被吓出来一阵冷汗。”
接着,他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他说:“我看到了一具尸体。是黄詹文的,他已经死了。”
第三十一章 黄詹文是谁()
胡霖的这句话,营造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
他说黄詹文死了。
那和我们在一起的人谁?
是张老头?
对了!
我突然想到了。
就像螃蟹女孩一样,原本她长得不是瑟琳娜的脸,但是她却变成了瑟琳娜,还有阿妹有没有可能这是变异的一种后遗症?
就连p先生也说环境会使一个人的样貌改变。
是不是这就意味着,变异之后可以随心所欲变成另一个人。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张老头还真可能会骗过所有人的眼睛,混到我们的队伍里。
他最了解我们的生活习惯。
我恍然大悟。
难怪他会不断问我见没见过红发人的脸,还会把刀藏在小腿里。
原来我们都被黄詹文骗了。
不,应该是被张老头给骗了。
胡霖定定的看着我手里的刀,眼眶微红,想必也是承受了莫大的打击。真的黄詹文死了,他又刚刚死里逃生,我还拿着刀对着他。
我也不想的。
最后,我决定选择相信他。把刀一下掷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之所以相信胡霖,是因为之前就对黄詹文早有怀疑。
再加上,如果胡霖真的回来,说不定陆斌就有救了,只有他才能治陆斌的蛊。
胡霖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他说:“胖子,我在想,既然黄詹文是假的,那其他人呢?有没有可能也是假的?谁在冒充我们,到底又有什么用意?”
他问的问题,正是我此刻在思考的。
有一个黄詹文,说不定还有第二个黄詹文。
有一个我,还有第二个我。
那个缸里的胖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冒充我们的人,用意是什么?
我说:“黄詹文不见的那几天,说不定发生已经被人调了包。”
说完,回头看他,却发现他在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我说:“你怀疑我?”
他说:“胖子,你光顾着审别人了,你自己呢,谁敢保证你是不是真的?”
我终于明白他把白眼狼支开的用意了。
他不信任白眼狼连带的,不信任我。
我对此,无话可说。
我还能如何证明自己?难道给他背家史,还是给他报三围?
我堵气似的把刀从地上捡起来,切断他身上的绳子,又哐当一声扔在他面前。我说:“你要是真不信,你也可以学我一样,用刀杀了我。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们的人里好像混入了坏人,我不得不提防。”
胡霖站起来稍稍揉了揉肩膀后,真的捡起菜刀朝我走来。
因为灯光的缘故,他那刚冒出头的红头发显得特别的刺眼。
刀刃亮亮的,一看就很锋利。他的脖子因此还被割了一道极浅的血痕。
原本我很平静的在注视他,可发现他越走越近,刀始终牢牢的握在他手里时,我心里不由得有点慌了。
难道是我错看了他?
他要拿这把刀对付我?
我开始用余光打量四周,看是否有可以当成武器的厨房用具,一边用退,一边问:“胡霖,你想干什么?”
他说:“胖子,曾经我很讨厌东北人。”
这事我知道。
因为徐凤英的事,所以他一直对东北人耿耿于怀。
我说:“可我不是东北人。”
他说:“实话告诉你,本来我是打算杀了黄詹文的,没想到有人提前动手。”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我说:“他和你无仇,你没必要这么做,徐凤英的事和他无关。还有陆斌呢,他身上的蛊是不是也是你”
他突然朝我大吼了一声:“住口!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感觉他的情绪很激动,我赶紧闭嘴。
他继续说:“我只是曾经这么想过,不代表我会这么做,真正会杀黄詹文的人只可能是陆斌。陆斌这个人比想像中的要更加恶毒。”
可是,看他现在这样子,还真像是会杀人。
退到灶台边上,我的手背到伸后顺手摸了一样东西,感觉像是黄瓜,扔了。又摸了一样东西,似乎很锋利,低头一看,是把水果刀。
就它了。
握着水果刀往前举着,我不再退了,已经无路可退。
我说:“你真想杀了我?”
他古怪的笑了两声,接着说:“我还有一件事没说,你知道我在里面看到的那个人是谁吗?”
“是谁?”
“你真想知道?”
“你说吧。”
“我在里面看到你了。”
“什么意思?”
“我昏倒的时候,看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躺在我身边。当时我以为你死了,结果现在,看到你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
这话听得我全身都冷了。
靠!我甚至想,你干脆把我捅死算了。
此时胡霖手里的菜刀的确离我很近。
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虽然我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可真要动起真格来,恐怕一点用都没有。看那菜刀刀刃锋利的程度,估计想要破我的肚皮会像是开西瓜一样轻易。
我的精神接近崩溃,一怒之下把水果刀远远的扔到一边,冲他张开手臂,吼道:“来阿,不就是想杀我吗,想让我死就来个痛快的。”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我的视线里多了一个人,在门口的位置,白眼狼偷偷溜了进来。他没穿鞋,正蹑手蹑脚的朝我们靠近。
白眼狼冲我使眼色,暗示我不要看他,免得被胡霖发现。
他是想来帮我。
来得好,够及时!
胡霖说:“胖子,你要说服我,给你两分钟时间证明你自己的身份,我这个人很公平。”
两分钟?
够了!
我尽量不去看白眼狼,只能凭感觉,他在以一种蜗牛的速度朝我们缓慢靠近。想要指望这家伙麻利的救下我,几乎不太可能。
我看着胡霖说:“你拿刀对着我,你以为这个时候我能想出什么来?”
他说:“我只是做了一件和你一样的事。况且,我还没有绑你。”
好吧!
他是在报复我。
我说:“要真说一件事的话,我只能说徐凤英的事,其实你就是那个同学。”
他很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
这件事是他的心结,他不想听很正常,可我还有得选择吗?
是他逼我的。
白眼狼轻手轻脚捡起了地上的那把水果刀,为了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的动作已经慢到了极致。
要不是我命大,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我还是看着胡霖的脸,他的脸颊通红,表情很是不满。可是为了拖延时间,我不得不继续往下说。
我说:“如果你想听的话,我还可以从头到尾再说一遍,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没有出事,那时候头发也还是黑的。如果我能把这故事说出来,是不是你就可以信我?”
感觉到胡霖的眼神已经有所松动。
我又说:“我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这点你应该能感觉得到。”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