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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宜管人间太多事,小卉,这事你教我的啊,地府有规定,若是上仙涉足人间生活,那此人的命数将会被改变,不知是福是祸。”
又是地府的规定,可恶的地府律!
“丝绣,你将我的眼睛啄去吧,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木小卉站直了。锦华骂她傻:“你疯了?”再对麻雀丝绣说道:“丝绣,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对不起。”
锦华想要带木小卉去看落蝉,可木小卉执拗地要看丝绣的再生,让她心如刀绞的是:丝绣是一只母猪,见着她的猪崽长大却被拖住去宰杀。
这于人间是常事,可是丝绣它一旦见到木小卉就无端地生怨恨,虽她已没了前世的记忆,但她记得这个女子害了她。
猪栏被冲破了,丝绣猪朝木小卉凶悍跑来,只是猪而已,速度力量都不足,且赘肉满身,一点不可怕,但那两眼睛就是两把利刃要来刺穿木小卉。
“让她咬死我吧。”木小卉觉得自己全身已经如烂泥一般地瘫跪在地上。
锦华无奈:再不带小卉离开丝绣的每生每世,只会让小卉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走,我们去看落蝉,好歹他曾对你有恩,你该去看他!”锦华想的是:落蝉没有被贬入牲畜道,好歹是个人,不会这么惨。
第一八九章 被木小卉连累的上仙(二)()
木小卉有气无力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落蝉就过着这始终不变的日子,如一潭死水吗?”
“小卉,人能这样活着总好过妻离子散天灾人祸啊。你看落蝉过地不是随他心愿了吗?”锦华也不喜落蝉这样的生活方式,但为了小卉开心,就这么说着吧。
木小卉摇头不赞同:“我希望他在凡间可以做个做实事助人的赤脚和尚,可不想他仍旧被上佛们操控着念着一成不变的佛经。”
“落蝉羲和就好,”锦华想赶紧让木小卉走:“好了,看到落蝉平安你就该放心了。”
“我想问他几句话。”木小卉固执着她的固执。
锦华拍头:只怕没好事。就在旁一刻不能走神地看着小卉,以免她受伤。
木小卉走近落蝉:“请问师父法号?”
“贫僧法号戒闻,姑娘有何事?”落蝉还是如前世那样老成持重过度在乎繁杂的礼数。
锦华听他这么说话也就放心了:落蝉并没有恨小卉,这样就好。
木小卉奇怪他的法号:“戒闻师父的法号可有深意?”
锦华奇怪木小卉: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落蝉现在不记得你。
这个名为戒闻的落蝉和尚全身动也不动地跪着敲着木鱼解释道:“戒闻,即禁止道听途说之意,一切真理皆从经书中来,而非他人胡言乱语,此乃戒闻之意。”
木小卉站立起来对着他道:“你才一派胡言,陈年的经书怎可与世人的思想比?”
“姑娘是对上佛不敬,请出去,恕我等不送!”戒闻轰了木小卉出去,不给她任何畅所欲言改变思想的机会。
锦华的眉头一直蹙着没改过,问木小卉:“落蝉这样已经不错了,我们走吧。”
“我还想去看他的来世。”木小卉坚持着她的坚持。
锦华无奈,带她去了,仍然是在京城的寺庙内,香火旺盛。只是锦华没想到木小卉再来见落蝉一次的目的竟然是问他的名字和法号。
她跪在落蝉身边一齐拜佛,话不变:“请问师父法号。”
“禁娃。”落蝉看也不看木小卉一眼。
木小卉好奇道:“这法号是何意?”
落蝉解释:“娃乃美丽女子之意,美丽女子若藏了祸心就是危险之人,可谓之妖女鬼女,所以贫僧的法号‘禁娃’乃禁止与美丽女子有所交流。姑娘乃天下难得一见之倾城女,贫僧对姑娘是听不得看不得说不得,还请姑娘不要为难贫僧,且走开。”
“我惹着你什么了?你师父是谁?让他来与我理论!”木小卉实在受不了了。
锦华拉着她走开:“你忘了你与如来上佛辩论?不管你们谁输赢,倒霉的都是落蝉。”
木小卉这才想明白,但是她还是想要去看落蝉的下一世,目的一样,她觉得落蝉不会永远这么厌恶自己。锦华只有随她去。
木小卉迷信着她的迷信,问了这问题。
这回落蝉的回答更直接:“贫僧法号忌卉。”
“忌讳什么?”木小卉终于找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法号了。
而落蝉回答让她大失所望:“姑娘听错了,贫僧的‘忌卉’是花卉的卉,不是讳言的讳。”
“为什么?”
“贫僧师父说贫僧要忌的就是这个卉。”落蝉简单解释。
木小卉要疯了:“你师父是谁”
再度来到落蝉来世,木小卉拘泥着她的拘泥:“法号?”
落蝉每一世的法号都与木小卉相关:
“此岸”意思是此岸才是一生安宁,不可去苦难的彼岸,这就暗示了木小卉居住的彼岸斋是不可取之处;
“绝木”意思为绝对禁止与木姓人来往;
“遏听”这一生的落蝉耳朵不好使,这法号就是遏制他听闻谗言的意思,也是暗示了他在天庭听木小卉的话;
“错言”这个简单,按字面意思就是对上佛说了不敬的言语,也就是落蝉在天庭上佛眼里所做的错事;
“五过”意思是一半过错,因为木小卉曾是半鬼半仙,所以落蝉接近她而犯错,在凡间入佛门就得了这个法号,意思是他因木小卉犯错;
“避佼”就是避开佼好佳人木小卉,才能不犯错,落蝉在说了这个法号之后对木小卉冷了一句:“姑娘乃佼好佳人,还请避开。
木小卉简直忍无可忍:“为什么西天要这么对我?对落蝉?让他每一辈子都恨我?为什么!”她试图抓破自己的脸:“要避开佼好的容颜吗?那就毁了这章脸,我就可以与落蝉说话了。”
“小卉你别这样,我们可以为落蝉做点什么来弥补啊。”锦华抓住她的双手道:“你这样能弥补什么呢?落蝉现在并不知道上佛们在让他恨你。他对世间其他美人也是这么说的。我们去为落蝉做点什么吧。”暂时稳住木小卉。
可木小卉她还真就这么想了,但又无法为落蝉做什么,就对锦华道:“我们跟他走一生吧。听说他前面几生都往西边去了,一去不返。看看这辈子又会是什么样。”
锦华带着木小卉跟随落蝉一路西去,见到他是沿着沙漠走的,来到一草木不生之处,却见一长宽难计数的河,深不见底。
“是流沙河,”木小卉笑了开来:“这下就好了,沙无离也在这,落蝉经过流沙河与沙无离相会就是老友相聚了。”
“嗯,是这样。”锦华应着,却感到问题不少:流沙河有妖气啊。魑魅魍魉,应是魍魉吧?那就是水中妖怪了?
“小卉你先靠后,我去前面跟随落蝉看他会遇到什么,”锦华回头警告她:“万不可出来,怕有危险知道吗?”
“嗯。”木小卉点头:有危险的话,锦华你救下落蝉吧。
锦华有这意思,他虽不想搀和佛家的事,但救人终归是没错的。
跟在落蝉身后,见落蝉已靠近流沙河了,却止步不前,眉心紧着,似是在思忖着如何过河。
锦华也想着:落蝉现在是凡人,他以前八辈子也要过这条流沙河,那是怎么过的啊?流沙河是弱水,鹅毛都浮不起,就落蝉这一肉体凡胎还不沉底了?且先看再说。
一阵风浪席卷残云的风沙吹过碍了人视线,锦华遮住眼,免得那邪气盛行的风沙吹入眼中。顷刻间一片平静,却不见了岸边的落蝉。
锦华大惊失色:“落蝉呢?”
见那流沙河上一堆骨头,锦华预感不祥,再看那些骨头沉底了,唯独头骨漂浮着。奇怪这头骨如石头重怎会不沉底?
正思考着,水中冒出一人形怪物,就是锦华怀疑的魍魉。他将那不沉底的头骨给串在了他的脖子上,再看他脖子上那串大项链都是用头骨串起来的,可谓恐怖畏惧了。
“妖怪,你是谁?本仙且问你,刚才那和尚呢?你把他卷到哪里去了?”锦华腾云起来站在空中祥云上。
那妖怪也不怕锦华,就哄笑着:“这不是已经在我腹中了吗?没看见这头骨?”
“你!”锦华一时不好处置他,因他似人不是妖,一时分不清楚,就问道:“为何要食人?”
“在这流沙河里连条鱼都没有,不吃人吃什么?”对方回答地还头头是道。
锦华看他胸前挂着的头颅骨项链就问道:“你每吃一个人都要把人家头颅串起来吗?”
“瞎话!”那似妖非妖的怪物看看眼前的头颅,哈哈道:“这就九个头颅骨,你以为老子吃九个人就足够填报肚子了?”
“那这九个头颅骨是怎么回事?”锦华心中有意识了:落蝉每辈子都西去却不见返,难道是
果真怪物回答:“刚才那和尚就是个痴子,每一辈子都想渡过流沙河,哼,痴心妄想!还不是被我给吃掉了。不过说来奇怪,这和尚的头颅骨竟可以浮在这弱水流沙河之上,我寻思着是不凡之物,就捡来串起来做项链了。”
躲在沙丘后的木小卉双手紧握着颤抖:落蝉的九世头怒都被这里的怪物给串了起来?难道这事上佛们对落蝉的惩罚?年轻的落蝉就这样给怪物果腹了?
心流血之后,木小卉又另想:这样也罢,落蝉每日过着一成不变的敲木鱼生活,对自己对他人毫无帮助,如死鱼一样,不如早些丧命早日投胎。只是他过了这十世之后就返回西天吗?还是做凡人和尚吧。
锦华对那头颅骨项链觉得神奇:“你这怪物,算你有福气,你可知这和尚是天降神只,你有他的九世头骨做项链,算你前世集福了。”
“我可不在乎这和尚是谁,只知道他的头骨不凡就捡了起来,其他人的骨头全部沉在这流沙河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