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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不要说。”木小卉打断她的话。
锦华细看他,现在没了刚才杯觥交杂的敷衍笑意而是拧眉的愁绪写在脸上了。猜不出他有什么想法,锦华就暂时不说了,等到了听月阁再说吧。
“多谢阎王好意,”木小卉举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将手置于身后,身子有些歪斜不正,整个人有点邪魅随便道:“我想去个清静些的地方看书,就在还魂崖的听月阁吧。”
还魂崖?那里可是不祥之地啊,众阎罗王开始议论纷纷。不过话说回来,地府哪里是祥瑞之地呢?神界和人界都把地府阴间视为洪水猛兽魑魅魍魉啊。
阎王想招待好这位公子爷,就问道:“还魂崖旁是有一座阁楼,但那不适宜居住。还是让属下为伏邪君准备一间”
“刚才不是说了,我就在听月阁看书。”木小卉再度打断阎王的话,然后转眸向锦华微咧嘴笑一下:“另外,这个追魂令锦华深得我心,就让她为我点烛吧,她的所有差事还请阎王另行安排。这个请求不过分吧?”
阎王忙摇头:“不过分,我会将锦华的差事安排给别的追魂令。”之后阎王有些怒意呵斥着:“锦华你听到没?好好伺候伏邪君!”
“是,属下谨遵阎王指示,但属下还有些事务要回复卞城王。”锦华此时脑海中不知何去何从,她没料到木小卉会让她和他独处,一下子,锦华心里咚咚响个不停,失了东南西北。
还在腾云中,锦华感觉身后有鬼差,不用回头去看,因为那些鬼差身上的阴气与她相差无几,她这才知道有鬼差跟踪木小卉,所以木小卉才不让自己说话。这么说来,阎王可够老谋深算居心叵测啊,还好木小卉道高一丈留意到了。
锦华就静静等着到听月阁,终于到了,他们停留在了听月阁第二层,锦华再次急不可待地跑到木小卉面前如刚才一样心急:“伏邪君我”
“锦华我要打坐一会,你安静些。”木小卉再度打断她的话。
锦华只好坐在一旁,听着外面阴风飕飕,焦急如焚地看着木小卉如老僧入定地在地板的圆布上安稳地闭目养神。锦华有点生气了:你带我来干什么啊?也不见你看书,就让我在这看你打坐啊?
锦华无聊地斜靠在竹椅上,看着峨冠博带昂藏七尺的木小卉,看来看去,就想到——他好看。
锦华起身过去,走到他面前,跪在地上伸出手用袖子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似心中放下一颗石头喋喋不休道:“锦华没有丝绢,只能用袖子为伏邪君擦汗了。刚才伏邪君那样子可吓着锦华了,好似练功逆行了。”
果然,伏邪君矮下身子去探头去看她的脸,调弄地问着:“锦华为什么不想看到我受骗呢?”
锦华转身过去回避木小卉那灼热的口吻说道:“地府中的许多不良情况是我这样的小阴差改不了的,我只盼伏邪君可以更改,为阴差和阴魂们谋福,建立一个公正的地府。”锦华挠着发热的脸说着,还要不断转身避免与木小卉相视,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敢与他直视,要不心弦就失去频率了。
可木小卉还在不断地围着她转,好似一定要看到她此时羞涩的样子。转来转去,锦华就是不肯让他看自己的脸,知道自己的功力远不如木小卉,就干脆捂着脸豁出去了:“我要走,伏邪君另找鬼差来伺候吧。”
这招还真有用,木小卉不挑逗她了,咳嗽两下郑重其事说道:“没有我的允许,锦华你走不出这结界,快去点烛并准备香炉吧。”
终于不见他逗弄自己了,锦华才委屈着说:“是。”
锦华想跟木小卉去听月阁,只是这个想法还不够坚确泰定,她需要卞城王帮她稳固心中的决定。
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说出来,只有来到卞城王面前将追魂牌拿出,双手托着置于卞城王面前:“卞城王,这是今日所收魂的追魂牌,此魂是桃止山县令宋清福,他已经跳入忘川河,还请卞城王将此牌转给陆判保管。”
锦华望着卞城王,眼神不定,满是神急忧心,眉心微微蹙着,幽幽地闪现一个“川”字。卞城王看得出她现在心乱如麻急杵捣心,如果是在卞成王书房里,她一定是搔首踟蹰抓耳挠腮了,她现在需要他指点迷津。
卞城王接过她手中的追魂牌道:“我会将追魂牌转交给陆判,你放心。”声音一如既往的稳重,眼眸直视不流转地凝住着她,闭眼轻微缓慢却显沉重地点头,别人看不出来,但锦华和卞城王相处久,惺惺相惜,懂他的意思,那是让她放心跟着木小卉去还魂崖。
第四七零章 在他身边不用担心()
“粗略看一下呀?但在我眼里你已经做到了过目不忘甚至倒背如流了,看不出来你学习还是有一手的。”锦华竖起大拇指。
木小卉依旧低头羞涩不去直面他,但是对他回以抱拳礼仪:“承蒙谬赞,小生不敢当。”
“你是鬼差,如何知晓人间才子的谦词啊?”锦华还是低头,胡乱拉扯衣襟下端,自觉脸不定火红了,虽木小卉没瞧着她脸。
木小卉东拉西扯很愉悦可却不想多说:“锦华,这样子要怎么让我专心致志第看书?”
“这样子?那我就闭嘴吧。”锦华坐好听话地,手撑着下颔,品味着木小卉阅读的这一道风景迷人。
这时候木小卉好似风姿优雅仪态偏偏的饱读诗书的考生了,而锦华,心甘情愿做他的丫鬟了,但难藏捏住她心头的丝丝念想,摇头吧,别想了,那种想法根本就是不可有的。但她也不明白书案后那俊朗风流潇洒倜傥的上仙是不是把她当丫鬟看待。
锦华无法抑制她自认为亵渎他的念想:你点名我来服侍就是点蜡烛和炉子吗?凭你自己的道行,一束光就可点燃了,何须多此一举让我在这烦扰你呢
窗棂外头的瑟瑟阴风声淡了,如水月色倾泻而下如白练一般光滑明亮,清香静谧的阁楼内,是香炉里的芳草味道与锦华的有些冰凉的体香和着在一起
“锦华点燃一根蜡烛过来。”木小卉阅读觉得眼睛干涩了,休息一会,此话后好似真的是啊安然入睡了。
抬头一看那娇小的身子已蜷缩在竹椅上沉睡了,看似是小憩一会,可是太累累得酣睡了。这般缩在双人做的竹椅上似一无骨的小虫子。这样不秀雅的睡姿在锦华身上却是可爱纤巧迷人娇俏的。这小姑娘是怎样将自己蜷缩在竹椅内的呢?是否要给这竹椅立个结界来保护她?为什么木小卉总觉得她很容易受伤需要自己去保护?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木小卉伸出手指打算用一道功力将她平稳地护送到卧房中,但,他放下了手掌,而是双手轻轻抱起熟睡的她。木小卉觉得这样才能最平稳地护她到卧榻上。抱起她的感觉真好,像是抱着一飘云彩般轻飘,却能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她的轻柔,难怪,没有功力的她可以蜷缩在竹椅内,因为有这么柔软的身躯。
锦华撅撅嘴,脚踢着梳妆台下面的空气,心里有如水波浪花击打礁石一样乱哄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红晕了,糟糕了,自己是阴差怎么可有这脸色绯红呢?
锦华打开蜡纸窗去透透气,希望外面的阴风将自己脸上的红霞吹掉。这还魂崖的阴风冷飕飕又急速速,如针尖刺脸,刺地脸上好痛。
“锦华你在干什么?”木小卉冲进来,不,应该说是脚步离地飞进来的,搂住她腰:“你这么爬窗出去干什么?想出去走正门啊,要是跌下还魂崖,我都不知能不能救你。”木小卉一时忘了自己立了结界了,锦华即使跳下去也不会伤到哪,该不会跌落还魂崖。
锦华在他怀里捏动着要摆脱他却还是被他给拖了进来。整理一下乱了的衣裳,她心烦意乱说着:“我热,想吹一下风。”
木小卉看她早上醒来那面色红润已变得跟忘川河初遇时那样无血色,心中不禁气愤,气呼呼道:“吹那么多阴风,把人都吹难看了!”他心疼,心疼自己守护了十个时辰的脸色滋润的锦华又变得跟个阴差样。
锦华低头不语:你怎么知道我的苦楚啊?
虽是木小卉,但她还是有点害怕地问:“伏邪君,对不起,我”
“没事,昨晚你先入睡了,我就让你睡了卧榻。”木小卉整理一下被她弄乱的衣裳。
锦华站起抱歉说道:“锦华让伏邪君没能好好休息,该罚。”
“没事,我不用休息太久,倒是你,像是很久没睡过的样。”木小卉说地很自然大大咧咧的。
锦华一时不知现在该去做什么,左瞅瞅右瞄瞄,嘴里囔囔道:“锦华去给伏邪君收拾好书册吧。”
木小卉那颀长健朗的手臂挡住了她,她碰到了鼻梁,摸着鼻子有点痛,听他的命令:“在这梳发吧,外面的书册有我收拾就行了。”
“是。”锦华坐下一动不动地,脑袋里混混的,也不知要梳头。忽见前面多了一个梳妆台,她有点惊喜,不过现在已经知道木小卉的法力了,没有以前那么惊愕了,回头向他颔首致谢。
坐在梳妆台前面,锦华还是满脑晕乎乎的,想着自己到底谁了多久,木小卉坐在卧榻边看着自己干什么,他不会真的看自己一夜吧?讨厌,那么看着好玩吗?
算算时间,锦华睡了六个时辰了,看来她平时很累,休息不够,那就再让她睡,睡饱了自然醒,至于地府阎王的事全靠边站,此刻,不,以后永远,锦华的事摆在第一。
再过了两个时辰,锦华醒了,还未睁眼,只觉得自己睡得好舒服啊,睡得不想睁开眼了,睡得不知现在是哪里自己要做什么了。
不过还是要按时起来,尽管她不知自己已经睡过头了。木小卉还在那么怜惜疼爱地看着她。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却看到一只人化的狼脸在*地笑盯着自己,还垂涎呢,恐怖又恶心!
锦华和木小卉的感觉来了个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