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砥砺剑归鞘,木小卉摇头撇笑着秦阿寿:“秦阿寿,你的神祠怎么还没被人拆掉啊?”
“你们两个,怎么还来?昨天老夫已经被你们洗劫一空了,你们还要怎样?”秦阿寿害怕得脸打颤舌头打圈,直往后退,一个不稳往后倒,坐在了椅子上。
“爱美是人之常情,我想,木小卉你身为上仙也躲不过这理吧?”锦华勾唇一下,只是眼眸未有任何变化,笑容只浮在脸上:“世间美颜佳人难以计数,木小卉在天庭随意便可看到,偶尔腻了,看看地府的我,嗯,算是换换眼神口味吧。”转身走人。
木小卉却在痴傻地分析念着锦华这番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话,“天庭佳人难以计数?换换口味?”木小卉念着:“锦华这是?”
颖悟绝伦的木小卉很快舒展了皱着的脸:“锦华你在想什么啊?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锦华不再就此事讨论了,眼见卯时已过,太阳升起,她和木小卉不能再飞翔了,以免惊着凡人,于是双臂撑开双腿微微劈开,像飞鸟一样降落再上栗县,来到秦阿寿所在在的神祠。
说起来锦华生气是因为木小卉对卞城王不尊而起的,只是不知怎么会联想到木小卉对自己的感情是否真实持久。
他们并肩飞行踏着祥云瑞霭,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一手撑开,似两只齐飞的鸟,一只是猛禽,一只是小鹧鸪,欢笑中有点不协调。
森罗殿。
阎王还是那么谄言媚上地欢迎锦华,为他接风,木小卉觉得阎王那吮痈舐痔阿谀奉迎的样子实在难看,不如正正经经地说着官话打着招呼。
而现在,看他表情喷火,收纳不住,那定是在嫉妒吧,一个追魂令本在他之下,现在却一跃而上成了他的上司,他定是一时难以接受。锦华想对他说明真情,让他不要这么难受,可这真实情况怎能说出啊?
罢了,自己只要一个月坐公堂即可,很快就不要看到陆判的嫉妒眼神了。
再看看公案上:生死簿、桃木笔、令牌桶、惊堂木都一应俱全。
还有,就是坐在右侧听审的木小卉,那是不可缺少的,他正襟危坐稳如泰立的正定,是锦华不可或缺的后背力量。
锦华心里念着:卞成王谢谢你。
再看木小卉,他也是很乐意地恭送卞成王。锦华这才放下心来:还好木小卉没闹出乱子,那就算是他和卞成王或者卞城王对他说了那日的桃花雨下之事,无妨,总归是都要知道的。现在暂且盼木小卉帮助自己审案吧。
锦华走向公案,路过木小卉身边,却听到他低言:“锦华自己处事,我只会在旁听审,并不是不帮你,只是现在不宜公开助你。你要体会卞成王的苦心。”
怎么一向爽快干脆利索的木小卉说了这一段用心良苦如长辈的话啊?看来他是听了卞成王的悉心教诲了。只是他为何不肯当众帮我?这也是卞成王的意思吧?
锦华只回了一声好就坐上了上座,木小卉站他身后。锦华将木小卉的藏魂盒拿出放置在公安上,脸无色音无笑:“这里面装有秦阿寿的魂魄,我已收回,还请阎王收好。”
阎王听此,首先说道“有劳伏邪君为地府做这等下贱事了”,然后是凶煞恶狠喊道:“木小卉在何处?为什么你不履行职责去收秦阿寿的魂魄?”
木小卉连忙挪步到森罗殿中央要解释,锦华已经给她解释了:“木小卉她无力收取这贪财好色的秦阿寿的魂魄,我就帮她收了。”望也不望阎王一眼,却对卞城王投去感激的眼神,感谢他之前不让小卉去收秦阿寿的恶魂,只是现在不方便说。
她其实是担心木小卉和卞成王,更深入的说,是担心木小卉,他虽与卞成王没什么交集,但每次他都会因她说道卞成王而板脸。他那火脾气,不知会对卞成王怎样?说来也奇怪,卞成王留木小卉说话干什么?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哎呀?该不会是卞成王交代木小卉要好好照顾我吧?那真是多余,木小卉自然会对我好,卞成王这么做捅破了这层纸,倒是让我害羞了,嗨。
到此,也只能这样了,只要卞成王和木小卉不起冲突就好了,随他说什么吧。
现在要回北殿公堂了,锦华还迷昏着不小心撞到了陆判,她赶紧行弯腰礼:“属下莽撞了。”
却看这陆判眼眸够阴笑的,回她一句:“锦华要替代卞成王坐公堂了,何须向本判官致歉?”话语中的尖酸难忍。
锦华按礼回道:“陆判本就是属下上级,亦是前辈,锦华撞了陆判,致歉是应当。”
“呃”了一下,木小卉立马意识道,摇头:“不可,若如此,那锦华就成了内定的人选了。不成仙还好,一旦成了仙,那定会遭人非议。还是卞成王此法周到缜密。”木小卉终于在卞成王面前放低了声音,不得不承认卞成王他思虑周全。
卞成王也欣赏这位年轻的上仙:虽桀骜嶙嶙但也能谦恭下士不矜不伐,虚心接受他人建议,去除自己的想法,才德俱全。
卞成王对木小卉的话回以一笑,算是达成共识了。可木小卉要弄清楚:“卞成王,晚辈还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不惜一切地帮助锦华?仅仅是为了让我和她成眷侣吗?”
木小卉的怀疑不无道理,卞成王要给个合理的理由才能让他完全放心:“我和锦华如师徒一般,我不希望她用远埋没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府中或者沉落在那无休止的轮回里。幸好遇到你对她有情意,那再好不过,我相信锦华将来不亚于任何一个上仙。所以现在自然要帮助她。”
师徒情谊——这番理由足够了,木小卉还想问“你们并没有以师徒相称”,但觉得这样太啰嗦。
木小卉回头转身讶异道:“卞成王你知道我和锦华”没说完,木小卉一挥手承认道:“是的,我喜欢锦华,那又怎样?我何曾令她入困境了?”
卞成王将木小卉对锦华的宠爱在地府引起的嫉恨还有因此得罪的地只都给列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你既爱她,就别让她惹祸上身!”
木小卉方才如梦初醒,他认为卞成王分析的对,但谁说他无法护锦华?木小卉狂躁道:“我现在就在地府宣布我看中锦华了,要带走她,看谁还敢暗害她!”
“伏邪君还是小声为妙,克制一下情绪。”卞成王正定眯眼提醒道:“只怕隔墙有耳。你要是带走锦华,只会给她招来更大的灾祸。试想一下‘女娲幼子伏邪君与地府女阴差有染’这样的话传出,女娲娘娘为了保你名声定会牺牲锦华,我说的没错吧?”
又是女娲,是他娘亲,木小卉无法反抗,他现在真有昭告天下的打算:就算违逆长辈也要娶锦华为妻!
接下来呢,卞成王要疏导一下木小卉那误解的心思了,当然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那就先清场:“本王有话要向伏邪君禀告,你们都出去吧。”
锦华和众鬼差都陆续出去了,其中一个判官,可以说是北殿坐第二把交椅的,对于卞成王刚才所做得决定很不满,当即就变了脸色,却不敢言,但是他对锦华的愤怒可都写在脸上了。只有熟悉北殿的卞成王注意到了这个判官的不对劲,不过现在暂时不说他。
第四九九章 我会怕黑夜吗?()
“锦华你干什么?我只是怕你从云端上落下才挽着你,你知道我们现在是疾速吗?”木小卉无奈地焦急解释他不是占便宜。
锦华撇撇嘴:“你自己去疾速吧,我慢慢幽幽就到了。”
“此时快半夜了,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腾云?”
“我本就是阴间鬼差,怎会惧怕惶恐这黑夜。啊,你干什么?”
不容分说她已经被强制地绑在他宽阔的手臂中了,他可以说是抱着娇小身躯的她脚踩素云,在他心里她必须和自己紧贴甚至镶嵌在自己身上才是最安全可靠的。而她,无可奈何花落去,只有看着呼啸往后的星星叹气了:木小卉你真的是上仙吗?为什么一直以来就爱和我这小鬼差捉弄啊?很有兴趣吗?
大概一个多时辰,他的疾速素云就从水墨烟雨的江南飞行到了平顶山一带,寻了一处丛林茂密处歇息落脚。
锦华终于可从他那颀长粗蛮如钢圈的手臂中解脱出来了,拍拍身上拍掉他所谓的上仙邪气。看起来是在要出去衣裙上的污渍,哪有污渍?无非是要藉此来泄去那时有时无的赌气罢了。木小卉不让她独自踏彩云,还强势霸道地一路抱着她共踏彩云,这可让她好好怄冷气一番了。
“估摸着到子时了吧,锦华,锦华。”没有得到相应的回答,心头一紧急忙回头看,见她在噘嘴生闷气,那就和她一起花前月下,一帘幽梦了。
嘿嘿,你就怄着吧,看谁耐地久。
“我猜木小卉你若是想和阎王都心思,那一定会与他说去北方罗酆山转而来南方罗浮山,这样声东击西让阎王找不着你。可是你不想玩这些低下的心眼,就直接说了来罗浮山,对吗?”锦华在斗笠中问着,揣着木小卉的心。
木小卉不觉眼角上翘带出一抹惊喜莫名的笑:锦华竟能一字不差地说出他心中所想,这般心灵相通可算是美事一桩,可是并不希望锦华的心思跟着他变得那么复杂阡陌。
他还是自私地希望锦华是完全纯真洁净的心灵。这样极端的爱是那么抠搜自我,只是因为太爱罢了。另外说来,他也不能让锦华太纯洁了,那样还不是傻得被别人欺负。
木小卉很想掀开锦华的斗笠旁的丝绸,将自己的样子映照在她澄澈无暇的双眸中,审查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想要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因锦华很喜欢斗笠,木小卉不想坏了她的好心情。
暂时想不清楚,锦华就将疑问放一边,反正卞成王为自己所做得决定不会错。她走向了公案后的交椅,慎重地呼吸了一口气,恭敬地坐了上去。从现在开始,她,锦华是北殿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