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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参赛者却是红了眼急了心地要去摘桑子,只见那一批接一批的参赛者往东海方向去了,每批有十来人吧。木小卉目测那最后稳定剩下的参赛者中,大概只有两百人,也就是说另外两百人去了东海边扶桑树那里摘桑子了。
剩下的人按江渎神的命令,可以自由走动。木小卉也就散散步,等着考验。乌旸来到了她身边:“卉姐姐你也没去摘桑子啊?我猜你肯定不会去的。”
见乌旸没有随波逐浪,木小卉也很是开心,便说了自己的想法:“所谓欲速则不达,凡事无捷径,只有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站稳脚跟才可到达终点。如果那些人凭一颗桑子就可越过六七八三层考验直接到第九层,那他们的基础不稳,没有经历足够的考验,定难通过第九层的测试而成仙。”
乌旸听着,点点头笑着:“我可没想卉姐姐那么多道理,我就是觉得我一定能一步步通过九层考验,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成为九天上仙。若是靠那桑子而避开了三场考验直接进入九重山顶测试,即使通关了,那也名不副实,我可不想要那样成仙。”
木小卉听乌旸这般说,笑着赞许道:“乌旸这番话是在嵩山学的吗?好小子,不但懂道理还有勇气,这样才是成上仙的料,而且是上仙中的佼佼者!”一掌拍在乌旸肩膀上,给他无限鼓励赞许。
乌旸搔着头不好意思地自夸道:“这些话是师父教我的,但道理是我自己悟出的。”
“能参透这道理也属不易,难怪嵩山派掌门会推荐你。”木小卉摸摸他肩膀,歪着头看他那害羞的脸:“但是乌旸不可骄傲,你看怎么骄傲地羞成大姑娘了。”
“没有害羞。”
时间过了一段了,但却没有见到江渎神所谓的“另外的测试”,只是看到这四位上仙在剩下的考生中游走着,并宣扬着:“你们就这样在此处等候?将近一半人已去捡桑子了,回来后就直奔九重山。而你们却要经过六七八重山的考验才可到九重山,而且,若是你们在这期间淘汰了,就去不了九重山了。”
“四渎神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进行测试啊?”乌旸在木小卉身边咕噜着,打了一个大呵欠。
四渎神完全没有要测试的意思,还在游走宣扬着去东海扶桑树摘桑果的好处。
“呵呵,卉姐姐,我看那四个四渎神像是小时候路过家门口叫卖糖葫芦的。”乌阳呵呵随便说着。
木小卉觉得他话粗理不粗,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四渎神的用意:他们在有意地蛊惑参赛者去东海扶桑树。但那肯定不是正经之道。
“乌阳你说地像极了,”木小卉也笑看那四渎神:“他们那龙角龙须,打扮地可比叫卖糖葫芦的有意思。看很多人都被他们劝诱迷惑往东海去了。”
“哇,”乌阳拍拍嘴打了一个大哈欠,眼帘都抬不起来了,等地头重脚轻了,踉踉跄跄站着晕乎乎地对木小卉咕噜地说不清楚:“让他们去吧,卉姐姐,也不知他们要什么时候测试,我这瞌睡虫钻脑子了。待会你叫我一声吧。”乌阳就坐下斜靠在一旁的巨石旁。
木小卉应了他“乌阳睡个好觉,鼓足精神”。
看乌阳睡地香,木小卉心中暗想:“乌阳你已过了这第五关了,就待第六关吧。”
也不知这另外的测试什么时候到来,木小卉就站在那儿等,守着熟睡的乌阳。
江渎神朝她这边来了,木小卉心中有点“咕咚”,但冷静下来想想,既然自己已揣摩出这第五关的用意所在,何须怕江渎神?只要他江渎神遵守诺言,不把四渎神墨的事说出去,那大家就都安好。
“呵呵,木小卉,”江渎神还是在参赛者中“卖糖葫芦”般地游走叫卖:“你看起来是个脑子灵活的丫头,既然偷吃了四渎神墨,不会分不清楚接下来的路吧?一条通天大道,一条独木桥,你怎么选。”
木小卉向江渎神拱手敬礼:“江渎神在上,小女以为,若是去捡了桑子便可直达九重山,那毫无意义,不若像这般一层层通关斩将,名副其实地到达九天。”虽认为自己成竹在胸,但木小卉还是怕江渎神刁难。
果不其然,江渎神在她面前停留的时间多些,眼眸中也深邃迷惑,让人猜不透摸不着他的真实含义。锦华在祥云上伫立着,手握拳顶着下颚,紧促着全身,心头念着:小卉怎么这么惹眼啊?看来江渎神是要好好考考她了。但不知江渎神是视她为庸脂俗粉而筛掉她还是视她为可造之材来考验她。不过小卉心思缜密周祥,应当可以破了这关。
这般想着,锦华得拳头也松开了,全身也轻松些了,只有一丝不可松散的担忧:别处意外就好。
锦华的思考总是没错的,但这回他的猜测与江渎神的真实用意大相径庭不啻天渊,犹如天冠地屦也。
江渎神可没有完全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宗旨,而是特地给木小卉来穿小鞋了,只为了他那点小心思。可他不知,木小卉脚丫小,小鞋也可穿得下。
江渎神再捋捋虎须引诱地笑着:“木小卉说地也有理,但你可知‘通天大道’一词?”
“小女知此话,但小女以为,只有学富五车艺高胆大才思敏捷者方可过通天大道,若少其中一项,也会在通天大道上摔倒跌落。”木小卉话中有话,但这话并不深藏,很明显,她笑地也敞亮,一点不隐晦。
江渎神似乎是没法“叫卖”他的扶桑树给木小卉了,转眸一看那巨石旁斜靠着一人,睡意正浓呢,舒服着呢。这可抓住了一个问题再考考木小卉:“这个道士姓甚名谁,竟敢在比赛期间入睡,毫无尊重我四渎神之意,莫非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蔑视监考官,不必参赛了,逐出比赛!”江渎神一甩衣袂,“哗”地就要走。
却听木小卉很正定地在后边石破天惊地道出:“此道士乃嵩山来,名乌阳,他已通过第五关考验,现在是在休息中,并未有任何对四渎神不敬之处,四渎神无权判他出局!”
木小卉声音尽量小些,因为这话容易招来其他参赛者耳目。江渎神一听此话,立刻转身挂紧了脸,低声令她道:“能不能过关,是不是出局,这都由监考官判定,你一参赛者怎可胡言乱语?”江渎神凶狠起来瞩着她:“木小卉,别忘了四渎神墨一事。”
“比赛中不可谈比赛无关之事,小女提醒江渎神一句。”木小卉反应极快,但也有礼地身前倾,表示低一级。这也没法,迟钝的木小卉现在这般反应迅敏也都是被这烦人的江渎神给逼出来的。
他还没完没了,左右斜昵四方,看有无其他参赛者靠近,确定无人在一旁后,就放大了些声音问木小卉:“你怎敢妄言这道士乌阳已通过了第五关?”
木小卉站直了目视江渎神,简洁说道:“乌阳方才有言,他不会去东海的扶桑树下捡桑子,就在此等比赛,嘱托小女帮他看着守着。因此,小女以为,乌阳已通过了这第五关。”
“你——”江渎神一个不小心就指着她瞪着她了。未免招惹他人眼光,收回了手指。
第八十八章 解释()
之后木小卉言语安顺了一下江渎神:“若是小女有说错之处,江渎神且可依照规则罚小女。”笑地规规矩矩,嘴角眉梢弯曲的弧度可用规矩来衡量了。
江渎神虽此刻神情不定,但毕竟是上仙,很快镇静下来,轻笑中点头,似在赞叹:“木小卉,记得还有祸从口出一词!”
“小女一定对方才的话守口如瓶。”木小卉笑意迥然保证着,欢送江渎神去别的地方“叫卖”他的扶桑树。
虽然现在可以保证自己和乌阳都过了第五关,但木小卉眉心的川字却还未散,只因江渎神还未给她一个承诺,关于四渎神墨的承诺。可能要等到比赛结束后吧。
现在,江渎神等四位监考官还在游走在参赛者之中。木小卉看看那日晷,该到点了。
日晷影子行至午时处,钟声鸣,江渎神等四位从参赛者中回到祥云上,不再是“叫卖”的角色了,而是神态迥然,由江渎神宣读道:“第五关比赛结束,凡是去东海扶桑树捡桑子者,均淘汰,留在此处者,通关!”
此话一出,一鸣惊人,连那些通关者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过了第五关了。
乌阳已被那钟鸣声给吵醒,揉着惺忪睡眼问木小卉:“卉姐姐,我们都通过了比赛?”睡乎乎笑着。
“嗯,我们都过关了。”木小卉敷衍着,心中另有心事:江渎神请你来给我个承诺啊,要不然我难安。
此时对于江渎神等四位上仙来说,竞仙大会更麻烦,因为那些去东海采桑子的参赛者都回到了五重山,听到这样的判断之后,心中不甘地挥着手里的桑子道:“我们已经按四渎神所言去东海扶桑树后捡到桑子了,为何,不仅没能值通九重山,反倒被判出局了?”
这些手握桑子者都振振有词,言语愤慨。木小卉看他们那般,有的是想泪洒五重山了,虽说他们好高骛远,但他们这一关确实输地太不值了。但这不值又在何处呢?
前面几关的出局者都是基本功不扎实,这一关的出局者,是因为心智不稳吧?求胜心切而失去心思寻捷径。那些迈出脚步往东海去的参赛者,第一刻就已注定出局了。而后来四渎神的四处游走蛊惑,就是他们所说的“另外的考验”吧?
木小卉思忖着分析着:其实说来,他们输地也不冤,他们心智未修炼成,怎可为上仙呢?
可这样简单的输赢,着实让人很难一下子接受,无法明白,甚至有的出局者歇斯底里地叫嚣着,不顾上下尊卑地要个说法解释。还有的出局者辱骂锦华和四渎神,直喊他们的名讳,说他们“身为上仙却不守诺言”如此。
锦华等上仙对此已有准备,也没有要以“口出狂言”“违背规则”“忤逆上仙”等罪名去处罚他们,因为这次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