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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道很黑，余成彦也不敢用脑波弄手电筒。敖英那番话，他还记得。他现在的水平，要是搞出手电筒，估计两个人就会因为脑波枯竭被弹出幻境。
就这样跟着左谦舟在里面转来转去，终于摸到了一个百叶窗口前。
实在不想继续前行，两人合力拆掉窗，然后跳了下去。
啪！
没等两人站稳，所处空间突然灯火通明。
两人皆因强光捂住了眼睛。
一个机械的男声响起：“检测脑波指数。”
余成彦用手搭在前额，左右四顾：“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他才发现两人身处的地方空得让人害怕，除了网格状的地板，什么都没有。
男孩转过身体望着前方：“你身后。”
他扭过头，身后不远处，升起了一块老式显示屏。屏上出现了两个柱形图。这难道就是那个声音的内容，他们俩的脑波指数？
他向前走了两步，那柱形图一红一蓝，一高一低，红色的数值为678，蓝色数值为2048。虽然数字没有指明是谁，不过余成彦觉得蓝色的2048应该是左谦舟的数值。毕竟他三岁就觉醒了脑波，虽然他从没提过自己到了什么程度。
而红色的678看起来有点低，如果是他的指数他也认了，毕竟觉醒不到两个月，还要什么自行车。
想到这，他突然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这真是他俩的脑波指数，不就意味着被人发现了！
“我们被发现了。”他告诉左谦舟。
男孩跑到显示屏前，满脸都是喜悦：“不用担心，这里是李氏训练空间。看型号是最古老的那种。人工智能及其愚蠢，根本不会通知主人。”
这时，屏幕旁边又浮现出新的内容，旁边竟然还有文字说明。
原来这是一个脑力小游戏，据说练习过后，脑波指数就会有些许提高。
左谦舟兴奋起来：“没想到这里竟然可以碰上博物馆才有的型号和游戏。”
他的话音一落，空间里又响起了机械男声：“游戏开始。”
两人的脚下便出现了传送带，并缓缓向后传送。这游戏规则便是如果跑不过传送带，便会自动判决失败。
果然是古老游戏啊，连参加都要靠强迫。余成彦只能开始跑动，他想不出，跑步为什么能和脑波指数联系起来，刚才听说是脑力游戏，还以为是做题什么的。不过总要试试才知道有没有效果。
幸而传送带很慢，两人还能边跑边聊。
“小舟，为什么跑步也能训练脑波指数？”
“脑波刚刚被发现的时，就有这个结论：脑波世界里的一切全部依赖脑波的强度。我们现在这里，看起来像是完成一个消耗体力的游戏，实际上它是需要脑波强度来支持。”
余成彦似有所悟，表面上是锻炼体力，而这一切是用脑波支撑着，所以真正锻炼的就是脑波强度。还有五蕴十八式的锻炼，是不是说明脑波和肉体的紧密联系？那么有没有可能还有锻炼灵敏，反应之类的游戏呢？然后现实容不得他想，他脚下的传送带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同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速度好像加快了。”
传动带明显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一倍，前方也开始出现了膝盖般高矮的障碍物。余成彦跳过它时，莫名产生了某种熟悉的感觉。
设计这个游戏的人绝壁玩过跑酷类游戏。如果在配点音乐什么的，他其实就是在玩真人版神庙逃亡，天天跑酷吧。
因为障碍物的出现，余成彦的速度明显开始慢下来。而远处又出现了和他一人高的半透明玻璃墙。
开什么玩笑！根本跳不过去好吗！
他的脚步也开始慢下来，游戏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快跟上！”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左谦舟已经拉着他开始加速跑，看不出他小小的身躯还有这么大力气。
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2000多的数值不是吹牛的。
他喘着气唤道：“那么高，我可能跳不过。”
“不会的，相信你自己。”左谦舟回头冲他喊道，“记住这是脑波世界，不是现实！”
望着越来越近的玻璃墙，真要跳？余成彦只觉得心慌，这是开玩笑的好吗？他会撞墙的，别到时自己的整个脸，整个身体像一张扁平的烧饼啪地糊在上面。好吧，想象结束，他得面对现实了。
“注意，再过一会腰腿发力！”左谦舟喊道。
他一咬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连十岁的孩子都这么鼓励他了，还能退缩！
在感受到手腕被拉扯，他便重重向地上用力踏下。地面的反作用力让他腾空而起，反冲到半空中。他的身体在半空中飞着，他清楚地察觉到这点。但是一想到会不会掉下去，消失的重量立刻重新布满全身。他感到整个人又要向下掉。
明白了怎么回事了。明白左谦舟说的那句脑波世界了。他开始指挥自己的脑波将整个身体浮空。
这时左谦舟的一只脚已经落在了玻璃墙上，然后整个身体越了过去。当他发现余成彦的身体开始变重，立刻一用力，将他重新带飞起来，他终于顺利翻了过去。
一落地，余成彦向前几个趔趄才稳住身体，然后边跑边问：“这个游戏就是在锻炼我们运用脑波的同时，来提升数值？”
“差不多！那么做好准备，争取下一跳继续成功。”左谦舟看着远处，打气道。
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大裂谷。刚才从玻璃墙上望去，就能知道那裂口非常宽，并且深不可测。
但现实是容不得他们多想，只能继续加速。
加速冲锋，起跳飞翔。
在裂谷上方通过的瞬间，他体会到一秒万年的心情。
强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头发全部跑出来在额前飞舞。直到真正踩在地上，他的心脏仍然擂鼓般在胸腔里重重跳动。
“游戏结束，现在评分。”机械声再次响起。
立在原地反复深呼吸后，他握紧了拳头，这刺激可比之前的过山车厉害多了。
前方的显示屏上，2048和678的数值后方显示了＋10这样的字样。这意味着通过游戏后，他们的脑波数值增加了10。
这时显示屏又出现了“是否进行下一关游戏？”
余成彦选择了退出。然后他发现左谦舟选择了继续下一关。
他不愿继续，是因为想起了某件事。敖英曾经告诉他，想要在短时间内提升脑波到d级，可以使用联盟禁用的李记脑波仪。
这个李记脑波仪和李氏训练空间到底有没有联系？这种方法是否安全，他都无从知道。
再加上左谦舟的态度，他有点担忧。
与这个孩子相处快半年了，他自认还是知道左谦舟的性格。他现在体现出对脑波游戏的热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迫使他想提高自己的脑波强度。
当左谦舟结束第三关，想继续第四关时，他冲了上去强行阻止。
“你忘了我们的目的，待太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解释道。
左谦舟有些愤懑的表情消退了。他垂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走到显示屏后面。
余成彦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跟了过去。这才发现显示屏后方同样可以显示东西。
他看见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方形礼盒，礼盒的彩带被绑成了三叶结的样子。
左谦舟用手点在了礼盒扭结上。
砰哈哈哈哈
从礼盒里窜出一个红鼻子花衣服小丑。他不但身体反复地上下弹跳，连眼珠子也飞来舞去，还发出尖利的笑声。
“孩子们，玩的开心吗？”小丑终于停了下来，冲着他们做鬼脸，“想去四维空间吗？如果想去，就努力升级脑波，然后加入我们。”
两人都没出声，看着小丑，看看他还能说什么。
等了许久，那小丑只是重复之前那句话，没有给出更多信息。
很明显，线索断了。
到底要升级到多少才能加入？我们又是指什么？而这些跟敖英醉酒又有什么关系？如果勉强联系起来，大概就是敖英是四维空间生物，而这里也提到了四维空间。
余成彦还在努力思考这其中的关联，比如三叶扭结，一个让他们都害怕的声音响起来。
“左谦舟，我对你很失望！”
左琳带着几个穿风帽制服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几个男人迅速散去，而左琳没搭理余成彦继续教训左谦舟。
“今晚你自己进小黑屋待72小时反省，好好想想为什么！”
左谦舟没回话，抿成一字型的嘴和倔强的眼神，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余成彦觉得自己得为小伙伴分担一点火力，因为是他主动提出来这里寻找异常。
“左老师，请别在责怪小舟，是我提出来进入这里。都是我的错。”他深谙道歉法则，一老实，二诚恳。
如他所愿，左琳转身对他开炮：“原以为你很聪明，现在看起来还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算了，也是我的错。你知道太少被人欺骗太正常了。下周我会找人对你进行完整的教育。到时你等通知。”
余成彦一脸懵逼。什么叫被人卖了
他看了看左谦舟，小孩还是那个表情，似乎在对抗左琳的决定。
左谦舟骗他的可能性？
也不是不存在，但是他没找到动机。
左琳的话信息量很大。但是对他现在满脑子问号，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增添更多的疑问。
看来只能等下周的完整教育了，希望新老师不要让他失望。
来自数学的问候（）
新学期的第二周。
理学班迎来了数学课。
按照教材的编排；首先要学的是数学分析。
余成彦上辈子大学学的是高等数学。这两有什么区别呢？粗粗一看都是研究微积分。然而；他拿着教材做预习时；才发现了不同。
高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