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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家政伴侣自如地使用燃气灶,迪瓦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心想;我要打电话问问迪薇是怎么回事。
他激动地拨通了迪薇的电话。
迪薇:“你好!”
迪瓦:“迪薇,今天送来的2060TX这款新产品,你知道吗?”
妹妹听出了哥哥急促的喘息声,嗤嗤地笑着说:“是不是大吃一惊呢?”
迪瓦:“是啊,太不可思议了!”
迪薇是迪瓦的妹妹,她学习的专业是计算机软件工程,由于受到哥哥的影响,她也对布迪公司的产品一直怀有好感和敬意,迪瓦和布迪公司招聘专员很熟,顺便向公司推荐妹妹进来实习,刚好赶上布拉德筹建“深海计划”招兵买马,所以迪薇大学毕业后,凭借优异的成绩顺利地进入布迪公司IT部,成为软件工程部的一名工作人员。
迪薇:“原来我想事先跟你通气的,告诉你2060TX的特点,但是公司要求暂不对外泄露消息,让使用者自己去体会她的妙处。
我刚刚在电脑上跟踪察看了你的家政伴侣的运作程序,我们只能看到代码和程式,来推测她的运行情况,视频都在主机里被消化成数字流锁死,我们没有权限去看到场景,所以你放心,没人能看到你的表情的,但是我知道她跟你说了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吓到了?”妹妹咯咯地笑着,得意地说。
迪瓦心想:幸好不是视频直播。
迪薇:“了解家庭环境只是第一步,她还会将所有家庭用品进行三维扫描,传送回来,由计算机中心根据这些家庭用品的大小、重量、冷热,经过数据库的分析,设计好程序,教会她这些东西的使用方法、注意事项。这段时间不断积累你家的各种物体的数据,然后计算机中心会生成行动指南,换算成纳米皮肤的触觉灵敏度和机体运动的指令,传给家政伴侣,保证她对家庭事务得心应手。”
迪瓦不由得接了一句:“才几年,就进步这么快,有你的功劳。”
迪薇:“是啊,有我一份!2060TX最大的特点就是你不用为她操心,如果遇到她确实无法操作的事情,我们会立即通知维保人员上门处理,好的,再联系。对了,后天是星期天,记得要准时啊!”
迪瓦:“知道了,我会过去的,see you!”
当2060T面世之后,由于具有了深海主机的主动支持,家政伴侣的整体服务水平跃上了一个新的高度。人工智能体在复杂环境下的群体性控制体系在深海计划实施后,通过2060T获得了检验。
走进千家万户的2060T一刻不停地将日常生活的信息反馈回计算机中心,内容包括和主人的语音会话,生活细节,习惯喜好等等,为此程序员帮助每个家政伴侣建立了自己的数据专柜,由深海主机统一保管,今后每一个家政伴侣都有自己独立的记忆体,这些信息涉及到了客户的隐私,所以被严格管理。
深海主机的信息量与日俱增,数据量日趋庞大。
深海主机的建立为家政伴侣群体提供了类似于人类社会结构的模型,原本分散的个体开始有了一个效率极高的“外脑”在进行协调和指导,深海主机将逐渐自主处理家政伴侣所遇到的各种家庭事物。
由于保密机制的限制,它不能将不同家庭的信息在家政伴侣间传播,只能由程序员进行提炼实现统一处理。
2060T投产之前,人工智能监管局发来了监管告知:根据人工智能监管局的调查,布迪公司生产的家政伴侣虽然不是金属材质,但经过几次改进和升级后,主动行为得到了增强,已经可以认定为智能人工体,因此必须接受《人工智能及武装机器人限制公约》的约束,贵公司的产品只能限制在室内范围使用。
每个家政伴侣进入家庭之前,布迪公司都要将其服务的范围向人工智能监管部门备案。
(本章完)
第17章 转型()
又到了星期天,上午迪瓦和妹妹一起去教堂做了礼拜,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小时候都是在教会学校长大的。
午饭后,妹妹有事先走了,下午这段时间,他决定去一趟养老院。前几天,医护人员发来信息,告诉他祖母的病情在恶化。
迪瓦坐在飞速行驶的空中巴士上,本打算利用短短的二十来分钟稍微休息一下,可是刚刚闭上眼睛,雪芬的身影就从脑海中闪现出来。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不觉已经半年有余,两人虽然相隔遥远,但是他们每个隔一段时间都会在网络上聊天,每次在视频上见到她,迪瓦都会感到非常开心,他心想:莫非自己喜欢上她了?
不一会儿,巴士就到站了,下了车后,迪瓦招来了一辆无人驾驶出租车。
祖母长期住在近郊的一个医疗养老院里,坐在“的士”上,迪瓦回想起上一次去看望她的情景。病床上的老人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
迪瓦走进养老院,来到监护观察室的门口,他按了一下门铃,一会儿门自动打开了。
迪瓦走进房间里,看到有一位护士正在专注地凝视着祖母的身体,这时护士感觉到有人靠近了她的身边,于是缓慢地转过身来,她看着迪瓦,微笑地说道:“您好!迪瓦先生。”
迪瓦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他走到祖母的床前问道:“她还好吗?”
“很不稳定,人类个体进入老年后,脑组织逐渐萎缩,由此引发体重减轻,脑体积缩小,脑供血严重不足。人体老化是一个自然规律,是人体发展不可避免的生理过程。
其中神经系统的老化会对老年人产生行为障碍,虽然您的祖母曾经更换过身体器官,可还是已经接近脑死亡了。”
迪瓦发现对方说话和动作有些生硬,这个时候他注意看了看对方的眼睛,哦,原来是一台2060TX。
这是养老院向布迪公司租用的“爱心护理”,每个爱心护理配合医务人员管理一个楼层,由于受到《人工智能及武装机器人限制公约》的约束,她们不能越界到其他的楼层。
这些“爱心护理”的身体里集成了各种微型的医疗诊断设备,她们可以为没有自理能力的老人、病人翻动身体,按摩、擦洗、配药、打扫环境卫生,定时记录身体状况,及时向人类管理员汇报。
爱心护理完成检查工作后,准备离开,她对迪瓦说:“病人的详细情况,您可以到我们的办公室找主治医师谈谈,再见。”
“再见。”
护士离开后,迪瓦走到床前,望着干枯瘦弱的祖母,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要跟祖母说些什么?
看着不省人事的祖母,迪瓦心想:与其说是来探望她,不如说是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哎,毕竟自己和妹妹小的时候,祖母还算是稍微尽到一些长辈的职责,偶尔会来教会学校看看他们,带他们去改善一下伙食,买点儿衣物等日常用品。
长大后,迪瓦知道祖母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曾经也把他和妹妹当作累赘,所以对于祖母,他没有多少感情,但好歹还算是有露过脸的。当然养育自己的责任应该是自己的父母,而对于父母,他记忆里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看望祖母只是为了尽一份义务,医疗过程都需要有个亲人来签个字什么的,祖母看来还是信任他的,她把自己设定为第一联系人。
她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祝福她能够进入天堂,迪瓦的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迪瓦走出祖母的房间,来到医务人员办公室做了些登记,主任医师出诊不在,迪瓦没有等他回来就离开了。
每次探望完祖母离开养老院,他都会感到莫名地轻松。
他知道,并不是因为看到祖母让自己的心里得到慰藉,而是看到人体枯萎的样子,使他产生了厌恶感,病房里的一切让他感到压抑,使他只想着尽快离开。
他提醒自己,为什么没有了怜悯之心呢?
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书上的教育经常是仁义的宣扬,但长大后,他发现教育和现实生活是矛盾的,像拉开拉链一样,随着岁月的增长,一节一节不断地脱离,难道自己的父母没有接受过仁爱的教育?他们不也是丢下自己各奔东西吗?
他心里盘算着,除了同母异父的妹妹还常常联系,自己身边的人,除了工作关系外,再也没有和其他人有更深入地交往,不管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他一直都在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在他的眼里,似乎大家也都是这样。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有一个人向着他奔跑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侧身让了一下,那个人差点撞到了自己。
随之,不远处传来了咒骂声,哦,原来是街上刚刚发生了一起抢劫。不过许多人都匆匆而过,看都不肯看一眼,没有一个人主动打电话报警,包括迪瓦自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劫匪消失,被抢劫的人也知道呼救没有用,象征性地反抗几下,怒斥两声,也走了,整个事情大约两分钟的光景,大家在短暂地惊慌后,很快又恢复了“理智”。
看望祖母很容易让他联想起小时候的生活经历,他的眼前浮现出两个小孩独自玩耍逗乐的情景,兄妹俩小时候都是在孤儿院和教会学校度过的。
长大后,偶尔他会想要了解一下父母的现状,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了。
父母对于他和妹妹来说,除了具有血缘关系之外,没有其他用处。
迪瓦还记得,以前一个同学拼命地在网络上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或亲兄弟姐妹,他也参与帮助寻找,是因为这位同学得了白血病,骨髓移植需要直系亲属来配型,仅此而已。
他从网络上可以很方便地查到父亲和母亲各自的地址,但他没有这样做过。
在这个年代,像迪瓦这样的家庭有不少,许多人对家庭和婚姻都不感兴趣,因为他们认为爱情、婚姻、家庭意味着个人的不幸。
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