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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娜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这件事是我不好,你别怪紫衣。”
“我还要赶去跟花轿队会合,你去告诉紫衣,要她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不要在外面逗留,尽早回蒲国公府。”夏候邃脚一蹬,跃上马背。
“你很喜欢紫衣对不对?”夏侯娜笑吟吟的问。
“废话少说,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夏侯邃勒转马头,急奔而去。
“爹娘日后就有劳你多费心了。”夏侯娜追着马后,大声地喊叫。
为了不让宇文家得到任何一点风声,从今以后,夏侯娜将不再是夏侯娜,她没有爹娘也没有哥哥,她的身分只有一个——杜知节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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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料到,洞房花烛夜,新房竟然传出恶耗。
在宇文府喝喜酒的夏侯邃,虽知新娘不是夏侯娜,但仍哀恸大哭。
事情是这样——宇文竞声名狼借,只要知道哪里有美貌女子,闺女要、有夫之妇也要,通通强抢来,硬上弓后就丢出宇文府大门;大多数受了凌辱的女子会羞愧得当场撞墙而死,但丧家大多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殓尸自认倒楣。
赵大的妻子就因为貌美而丧命,赵大是个粗人,只有蛮力并无武功,为了报仇潜入宇文府做长工已有年余,一直苦无机会为妻报仇。
但老天怜他,让宇文竞在大喜之日喝醉了酒,赵大终于得到机会搀扶他进新房,正欲行刺之际,新娘子的头巾适巧落到地下,吓得尖叫连连,赵大在情急之下,失手杀了新娘再杀宇文竞,然后自杀表面上,夏侯邃哭得很悲伤,但事实上他心中的大石头总算可以放下。
因为要留下来为妹守丧,夏侯邃书了一信,派人快马加鞭奔回江都,将恶耗告知夏侯夫人,信中虽说明夏侯娜逃婚始末不过从头至尾并未提到紫衣并要夏候家上下换穿丧服,蒲国公府里里外外置白缟,为了避免移花接木之计被拆穿,夏侯娜必须从此斩断和蒲国公府的音讯。
夏侯夫人清楚地知道,今生想再见女儿难矣,哭得肝肠寸断,人人皆以为夏侯夫人悲恸的原因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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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虽不会下雪,但北风吹来刺骨,紫衣冷得从床上醒来。
夏侯邃要十日之后才回来,夏侯夫人丧子又失女,悲伤难抑无心持家,丫环们势利眼,以为夏侯夫人日后定会将大权交给眠云,连紫衣房里火盆没了炭火也无人问津,紫衣只好自己去柴房拿些木块添火生暖。
还未走到柴房,远远看见小红一手提小灯,一手拉范锡德的手……
“好哥哥,我身体好痒,你替我止痒好不好?”
“小红妹妹,夜深了,我也累了,改天我再替你止痒。”
“你若不给,我就把你和主子偷情的事,告诉老夫人。”
“万万不可,我给你就是了。”
“接着两人急急进入柴房,门也不关,小红已褪去自己的裤子。
紫衣摇了摇头,柴也不取,决定去杂物间多拿两条棉被。走了几步,忽见前头有抹熟悉身影逼近,紫衣一个闪身躲到柱后,看清来人果然是李眠云!原来夏侯邃去送亲,眠云难守空闺,赶紧找范锡德到房里及时行乐,却不知小红在窗台下偷听,听见他俩翻云覆雨得山摇地动,吟声连连,浑身不由地热了起来。
于是小红事先藏身在范锡德回房的途中,一见范锡德出现,立刻拉住他的手,拉他到柴房,却不知蝗螂捕蝉,黄雀在后,李眠云是有武功之人,哪会不晓得小红在窗外偷窥。
“大胆的贱婢,居然敢偷男人!”李眠云冲入柴房。
“小红知错,小红下次再也不敢了。”小红连裤子都来不及穿。
“下次?我岂容你还有下次的机会!”李眠云一手愀住小红的头发。
“眠云夫人饶命!”小红吓得眼泪扑簌簌直流。
“府里男人多的是,你竟想用我的男人,饶你不得。”
这时范锡德突地出声:“夫人三思,杀了她,闹出人命,不太好。”
“怎么?你舍不得这个小贱婢是不是?”李眠云的眼神射出杀气。
“天大的冤枉,我是担心少爷追查真相,发现我们的事。”范锡德解释。
“小红也知道不少,今日不杀她,日后必是大患。”
“不会的,我发誓我绝不会将夫人怀的是锡德哥哥孩子之事说出……”
小红惊觉自己说错话,想收口已来不及,同一时间,在柴房外的紫衣大吃一惊,但也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她必须想办法救小红,她是重要的证人,但是眠云武功高过她,她不能贸然冲进去……
“你全知道了!”李眠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小红什么都不知道,小红乱说的。”小红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极力否认。
“是谁告诉你的?你若说实话,我就饶你不死。”
“是锡德哥哥告诉我的,他说他孩子将来会继承蒲国公的爵位,父以子贵”
“小红你……你乱说……你血口喷人……”范锡德脸上血色顿失。
“原来你跟她早就有染!”
“我没有,眠云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人。”
“哼,你休想我会被花言巧语所骗,今日非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
小红傻呼呼的说:“夫人你不是说我说实话,你就不杀我!”
一阵难听无比的奸笑声飨起,李眠云冷声道:“我骗你的,小白痴。”
“请你看在我给你带来那么多欢乐的时光,饶我不死。”范锡德厚颜求饶。
“你住嘴!若不是夏候邃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找你这个癞蛤蟆。”
“你若杀了我,以后谁替你止痒解渴?”
“等我生下夏候家长孙,又掌握了夏侯家大权,多的是男人在我床前排队。”
“夏侯邃会杀了你这个荡妇!”
“哼!夏侯邃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居然为了袁紫衣那贱人冷落我,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我早就想好了,这次他嫁妹回来,我要找个机会在他和那贱人的饭菜里下毒,再说辽乐战事吃紧,夏侯老头恐怕没命回来,到时候那个老太婆人单势孤,落人我手上,就算她哭天喊地,也没人救得了她。”
在柴房外的紫衣再也按捺不住,出声音道:”李眠云你好狠毒的心!”
接着紫衣快速地飞身入内,以铁拂尘扫向李眠云,李眠云为了闪躲,不得已放开小红,小红急急爬到紫衣的后面,边穿裤子边哭泣……
“你来得正好,我早就想杀了你。”李眠云连射数记飞刀。
“你们两个还不趁此机会快逃!”紫衣敏捷地以铁拂尘打掉飞刀。
“多谢紫衣夫人救命之恩。”范锡德和小红叩谢后转身。
“狗男女!别逃!袁紫衣你让开!别挡我的路!”李眠云发现大事不妙。
“想杀人灭口,先过了我这关,但等你过了我这关时,夏侯夫人恐怕已知真相。”
“你竟敢坏了我的荣华富贵,今月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叛徒!我今日要为师父报仇。”
“想跟我斗,你是自寻死路!”
两人一阵缠斗,很明显地紫衣居于下风,但夜色突然变亮,大批的守卫拿着火炬朝柴房而来,李眠云心知东窗事发,无心恋战,连发数枝袖箭,虚晃一招,想借此冲破屋顶逃生,紫衣趁她顾此失彼之时,铁拂尘及时攻向李眠云后背……
“唷哟!”一声,李眠云后背的衣服裂了开来,鲜血蘸到衣服上。
见机不可失,紫衣追着李眠云上了屋顶,接着又是一番恶战,李眠云虽受伤,但功力仍在紫衣之上,不过李眠云眼角余光不停瞄向屋顶下越围越多的守卫,心更急了,不小心又被铁拂尘打了一记……
负了两处伤的李眠云,一个纵身飞到蒲国公府围墙外,紫衣紧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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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数条巷道,守卫没能追上,只剩紫衣和眠云两人四目怒视。
拼斗继续,不过形势一百八十度改观,李眠云从脚靴里取出一把短剑,剑柄中心的宝石轻轻一按,短剑立刻变长,这才是李眠云最厉害的武器,虽然有伤在身,但招招凌厉,每一招都欲置紫衣于死地。
紫衣根本招架不住,才不过打了一刻钟,换她身上伤痕累累。
长剑一挑,只见铁拂尘应声落地,李眠云露出狞笑:“这下你死定了。”
突地,一身绿披风飘了下来,翠盈冷声道:“未必。”
“萧翠盈你怎么会在这儿?”眠云大惊失色。
“数日前我得到消息,才知道你成了夏侯邃的新妾。”
“江都乃夏侯邃的地盘,守卫马上就会赶至,识时务的话你就快逃。”
“杀了你,为师父报仇,是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为此而死亦无憾恨。”
“杀师父的是夏侯迁,你已报了仇,干嘛还追着我不放!”
“若不是你出卖清风观,师父也不会惨死。”
“我是不得已的,是夏侯迁逼我说的……”
“废话少说,纳命来!”
翠盈抽出软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向眠云,翠盈的功夫原本就略胜眠云一筹,此时眠云又受了伤,完全接不住翠盈的攻势,连喝一杯茶的时间都不到,眠云已跪在地上,长剑离了手,脖子上缠着软鞭……
“能死在师父的软鞭下,你死而无憾。”翠盈手一拉,鲜血立即染红软鞭。
但大批的守卫也来到小巷内,就着火把一看翠盈,立刻认出她是重金悬赏的钦犯,一窝蜂地拥上。
“住手!不要打!”紫衣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但无人理会。
没有其他法子好想,紫衣忍着伤痛,拾起铁拂尘,连打退数名守卫,其实是守卫不太敢动手伤她,来到翠盈身旁,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