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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一路上就趴在自己背上,自己却一无所知,直到它被打落才感觉背上一轻,是有多凶险。如果自己回头用火核桃忘后面砸,结果一定是砸空,因为它就趴在自己后面,那情景,想想就感觉两腿发软,命真大。
“那,那是什么?”我心有余悸的问。
陈老根看了我一眼,“是山魈,一种半邪祟半活物的魈怪,在丛林深处出没,胆小怕人。”
“这…;…;还胆小怕人?”我莫名其妙,它趴在我背上的时候可没见它怕我。
陈老根语气略显凝重,“这东西寻常根本不会下山,袭人多半是成了爪牙,背后有东西在指使它。”
“什么?”我大吃一惊,他的意思很明白,山魈不过喽啰,后面有更厉害的东西没出手。本能的,我想起刘二龙老爹尸体朝拜的方向,西边,也是正对着我店铺的方向。而自己店铺正对的后面是平地拔高两千多米的金盆岭。
再结合陈老根之前反复叮嘱我让我不要进山,难道…;…;山上真的有东西?或者说乡里出现的那些东西是从山上下来的?
金盆乡正是根据金盆岭的存在来命名的。整个金盆岭辐射的大片山脉都是半原始林区,三个国营林场开发了几十年也不过开发一小半,很多地方毒虫瘴气遍地,根本进不去人。
里面有各种各种的传说,我是从小听老一辈人说到大的,说有山鬼,有野人,甚至还有传说中恐怖的食人蚁。
可问题是,乡里最近来了很多生面孔怎么解释,他们可不是从山上来的,比如黄毛,那家伙至今守口如瓶,还有新调来的派出所所长也有疑点。
两个问题一综合就感觉,好像乡里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它们吸引过来了一样,以至于乡里成了一个漩涡,各种诡事层出不穷。
我不知道这样的判断对不对,但至少是个方向。
就在这时,后面照来了两束光,是辆汽车,应该是什么人从县里回乡了。
陈老根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对我道:“你拦车回去,刚才发生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说完他离开路面走进一片树丛中,晃了两下就不见了,看起来有些急匆匆的。
我一阵狐疑,他大晚上往野地里走干嘛呢,不怕被蛇咬?
这个夏天暴热且大旱,很多蛇被逼的晚上出来吸露水,一不小心真的会踩到。
原本还有一肚子疑问想问他的,这下又没了机会。
很快,汽车就靠近靠近了,远光灯一转,缓缓停在我面前。
“是你?”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仔细一看,居然是派出所的王所长,开的警车,他朝陈老根离开的树丛扫了一眼,问:“你一个人?”
我点头,道:“能带我一程吗?”
“上来吧!”王所长一招手很干脆的说道,等我上了车后继续朝乡里开。
我本以为他会追问我两句的,毕竟他是乡里的派出所所长,有义务维持治安,遇到奇怪的事盘问两句完全是职责所在。
结果他在路上就没出过声,默默的把车停在我店门口,弄的我想好的一堆措词都没派上用场。
我道了一声谢开门下车,本想送他先走再进去的,结果他却一点没要走的意思,然而对我道:“快进去吧。”
我心里发虚又不好说什么,于是道了一声谢让他早点回去歇着,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后我一直听外面的动静,结果发现他的车子没离开。这让我更觉的不对劲了,不过安全无虞也没细想太多,便去洗澡了。
结果我洗完澡从窗户里偷瞄了一眼,他竟然还在,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之后是更长的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凌晨一点,他才驱车离去。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车坏了,又没见他下去修,更听不到声响,就默默的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像一尊雕塑。
想不通,我干脆懒得去想立刻,反正他自从调过来我就觉的他不对劲。
后半夜我沉沉的睡去,是真的顶不住了,两条腿跑的像面条一样,发软。红衣娃娃也没出现。
…;…;
第二天起床后我掰着手指头点了一下,发现红衣娃娃竟然已经四天没来了。
这让我心里不禁想,她是不是阳气吸够了走了?自己逃过一劫了?
想到这种可能,我心里不免有些轻松和小雀跃,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
红衣娃娃虽然没伤害过我,甚至隐隐然还帮过我一次,但她到底不是人,从理智上讲纠缠是不祥的,平静结束是最好的结果。
我所不知道的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她下一次出现的时候,疯狂到令我怀疑人生。
第二十四章:大秘密()
下楼开门没多久,刘二龙来了,送来了一千块“茶水钱”,我没收,因为自己不是以法事为业,这种钱晦气,收不得。
上次李家的钱是黄毛给收了,不能算在我身上。
刘二龙自然千恩万谢,拍着胸脯说以后遇到麻烦事,他刘二龙要是袖手旁观就不是人。
我笑笑不以为意,这些混混也就嘴上说说而已,等时间一长就忘了。
同样让我没想到的,后来刘二龙还真帮了我一个大忙,从某种意义可以说救了我一命。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今天依旧闲街,金盆乡按农历排,每逢三六九赶集,差不多都是三天一赶,闲街日没什么生意,做了几单之后就闲了下来。
我靠在椅子上,将最近出现的有些不对劲的人全部写在纸上,试图梳理出一些线索出来。
首先是鬼魅邪祟一类的:红衣娃娃、贺老幺嘴里的那个鬼、诈尸的冯德亮、山魈,还有冯大牛死去的媳妇,不过她下葬后就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冯家是怎么处理的,反倒是烧的半焦的冯德亮时不时跑出来扑人。
然后是人,一类本地人,一类外地人,外地人有黄毛,寡娘赛玉儿,派出所王所长。
本地人比较奇怪有陈老根、冯犟头冯大牛等一家子。
等等!
这时候也我脑袋忽然电光火闪,想起来一个人来,冯德亮的老婆!
冯德亮诈尸之后,冯德亮的老婆就吓的不行,丧葬的事全部由冯犟头代劳了,而且上次自己和陈老根去她家的时候,她几次张嘴想说话最后却咽了回去,明显不对劲。
最关键的是,冯犟头一家凭什么做冯德亮家的主?
两家虽然都姓冯,但冯犟头和冯德亮根本就不是一支,祖上分叉了五六代,早就不亲了!
我猛的一拍脑袋,早干嘛去了!
如此重要的线索竟然过了那么久才想起来!
冯德亮的事直接问她老婆不就行了么,她一个妇道人家总比冯犟头好说话,至少不会一言不合揍我。红衣娃娃寄过来的时候就是经的冯德亮的手,他老婆或许能知道点什么。
没二话,我立刻骑车赶往冯德亮家。
到了门口我一看,他家的大门紧闭,房子右侧还有一滩黑色的印记,那是我放火烧出来,尽管经过清理,但痕迹依稀可辨。
我停下车准备上前敲门,这时,突然听到房子里面传来喘息的声音,一男一女,喘的好像快要断气了。
我顿时僵立在门口,里面竟然在干那种事?
卧槽,谁和谁?
冯德亮已经挂了,这房子现在就她老婆一个人住。
“你妹,有奸情!”
我捂住嘴差点没惊出声,立刻摄手摄脚的往回走,里面女人的声音虽然压抑,但我可以肯定,就是冯德亮的老婆汪氏。
我做生意经常会有快件经冯德亮的手,和她老婆打过几次交道,还吃过一回饭,错不了。
印象中这个汪氏还是不错的,虽然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人也很勤快;万没想到冯德亮尸骨未寒,她竟然光天化日在家偷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很快我又停下了脚步,因为随即想到一个关键的点,奸夫是谁?
冯德亮的死自始至终我都不认为自杀,假设他是被害的,那会凶手会不会是奸夫?也就是说,他的死是情杀?
这是一种自己从未设想过的情况,但现在来看很有可能。
逮住这个奸夫,看看到底是谁!
我很快打定主意,轻手轻脚的把摩托车推到路边,免得打草惊蛇,然后小心翼翼的潜伏到了冯德亮家的后门。
他家门前是条路,后面是一片林子,奸夫办完事如果要溜百分之百是走后门。
等了大约一刻钟,冯德亮家后面的小门果然打开了,汪氏先走了出来,很警惕的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朝里面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就见一个男的转了出来。
我一看,不禁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冯大牛!
我感觉遭了雷劈一样,万没想到竟然是他;一个刚死了老婆,一个刚死了丈夫,都是尸骨未寒,俩人竟然搞到一块去了。
最关键的是,冯德亮按照冯家族里辈分,是冯大牛本家的叔叔,汪氏是他婶娘。
太乱了!
很快我就联想到,汪氏在办理冯德亮丧事的时候,任凭冯犟头一家子施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重关系?冯大牛是冯犟头的大孙子,是不是因为东窗事发,然后合伙害死了冯德亮?
而冯德亮死不瞑目,诈尸复仇咬死了冯大牛的媳妇?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汪氏在陈老根明确说冯德亮诈尸的事情,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冯犟头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当时我就觉的不对劲!
这样一解释,好像大部分的事情都说通了。
但,也不是完全解释得通。
第一,如果冯德亮的死是情杀的话,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与红衣娃娃又有什么关系?
冯德亮死之前可是在桌子上用血写了一个“石”字,干嘛不写个“牛”字呢?
事情前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