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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盈和五哥脸上俱是一愣。
金钺摸着头,神情不解,自语道:“我一向睡觉很惊醒的,昨天竟然没听到你回来的声音。”
我连忙在一旁说道:“肯定是你昨天太累了,再说,那狗听得出是自家人还是外人的脚步声的。”
阿盈听我一说,神情一缓,连忙也说道:“是啊,是啊,我家这狗耳朵可尖了,自家人要是回来它根本就不会叫的。”
金钺脸上露出恍然,说道:“原来这样啊!”
五哥这时也神情一松,笑着说道:“是的,是的,老弟肯定也是赶路太累了,昨天晚上我回来都听到了你的呼噜声。”
“是吗,那真是让你们笑话了。”
五哥大大咧咧地说道:“那有什么值得笑话的,我们是男人,打几个呼噜算什么,要是床上动不起来,那才是让人笑话了。”
这番话立即招来阿盈一声啐,拉着他往外走:“别混说了,这里面还有个大姑娘了!”
此时,我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再也想不到这个男人说话竟然这么粗鲁!
阿盈拉着五哥一边走出去一边说道:“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我去做早饭,用完了你们好赶路。”
金钺这时连忙说道:“不用了,我们带了面包和牛奶,不如你们也和我们一起吃吧。”
阿盈立即转身,一双眼睛狐疑地不住打量着金钺。
金钺淡淡说道:“对不住,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用我们的早餐,我这个人有洁癖,不大喜欢吃外面的东西。”
眼看阿盈和五哥脸上不悦,我立即小声说道:“的确,他这个人真的有洁癖的。您看我们背包里都准备了好多吃的,他从不吃外面的东西的。”
阿盈勉强笑道:“我竟然不知,世上还有这种怪人!”
“有的,他可多坏毛病了,其实他这种人吧,就不适合出门,这不是没办法嘛!”
阿盈这才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那也行,那你们赶快吃了好出门吧!要不时间该来不及了!”
等到她走出去之后,我立即小声问金钺:“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那不是打草惊蛇吗?会不会逼得他们对我们动手?”
他看了前面一眼,也低声说道:“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早动晚动都是动,否则的话,我们半点不提防,他们反而会起疑。”
我细细一想,也对。这样反而会让他们有所顾忌,下手犹豫。
匆匆吃完早餐之后,我和金钺走了出去。!
院子里,五哥手里牵着一头驴子。
我一愣,随即看向阿盈。
阿盈笑嘻嘻地说道:“这驴子也是前几天刚得的,正好,妹妹是个女人,坐这驴子赶路再舒服不过了,至于男人嘛,就不要管他们了。”
我看着这头驴子,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只驴子的眼睛里似乎有着某种祈求,想起昨晚听到的话,把我们当驴子卖了,心里不禁愈发觉得一种诡异!
我客气地推辞了几下,五哥在一旁听得不耐烦,说道:“哪来那么多客气,再磨蹭,天黑了都走不到。”
我这才答应!
谁想路上,就出了岔子!——';来自阴间的鬼夫——'; ——
第042章 篾片蛊(1)()
上了路之后,金钺和五哥交谈起来,才知道五哥其实是吴哥,因为阿盈的口音—— ——以至于我听成了五哥。
吴哥叫做吴永福。专门行走在这山里,靠来往贩卖一些山货为生,阿盈是他的相好,他家另有女人。
吴哥说,要到化渡村,必须翻过面前这座山。
这座山太大,山民不常出去。他行走于这座山里。虽然苦了点,因为利润丰厚,所以也是心甘情愿。估宏讨划。
从表面上看来,金钺和吴永福相处和气,没有任何异常。
只有我,心里老是提着,担心吴永福会半途发难。
仔细看来,吴永福也就是有一把好力气好体魄,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长处!
山路难走,我从来没有走过山路,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难走!
山上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各种说不出的植物夹杂在树木之间,脚下铺满了腐烂的树叶和草根,每一步下去,都要探足半天。
就这样,不时还有腐朽的树桩子露出来,让人不易察觉,一个迾趄,就会摔得皮开肉绽。
因为是春天,山上也有不少春笋冒出头,有的只露出三寸。有的已经一人多高,黑色的竹衣毛茸茸的,里面露出嫩绿的笋尖。
我骑着毛驴,吴哥在前面拿着竹竿探路,以防草里有蛇。金钺则走在我旁边。
刚骑毛驴的时候我还有些不适应,觉得太颠簸,没多久我就习惯了。
走着走着,在前面开路的吴哥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弯下了腰。似乎是踩到了什么。
他抱着脚坐在地上,神情痛楚,嘴里不停叫疼。
我看了一眼金钺,担心他耍诈,却不好不问。
吴哥抱着脚环顾四周,其实这很多余。这里除了我们,没有旁人。
他大声骂道:“我日你先人,这是哪个短命的丢个篾片这里啊!”
他脚上是草绳编织的鞋子,这是这里生活的人的习惯。透气舒适,又不花费本钱。
此时,他抬起脚脱掉草鞋,脚趾的指甲缝里积着泥垢,乌黑发亮。再抬起脚板,正中间一个尾指大小的伤口汩汩地冒着雪,血迹已经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在他旁边,一根削得尖尖的竹片呈三角形的尖端,只有一寸多长露出来,剩下地埋在土里。显然,这是有人故意埋在这里的。
金钺仔细蹲下去看了那根竹片,然后抬头对吴永福说道:“吴哥,这竹片是有人故意埋在这里的。”
吴永福脸色一沉,立刻看向我。
被他这样一看,我还莫名其,接着发现,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下这头驴子。
吴永福咬牙切?地说道:“对,他先人的就是有人故意害我,我要是知道是谁,非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我看着他脚板心受伤,也不好意思继续坐毛驴,于是说道:“吴哥,既然你的脚受了伤,那这毛驴你坐了吧。”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推让,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
金钺这时抬头说道:“这里埋了一共十根竹片,有一支已经不见了。吴哥,你昨晚来的是这条路吗?”
吴永福神情惊疑不定,他想了想,对金钺说道:“对啊,昨天晚上我来的也是这条路,怎么就没有伤到了,难不成这竹片是昨天晚上才埋在这里的?”
金钺又看了看四周说道:“有可能,这周围都有脚印,而且这竹片的断口看起来也都是刚削没多久。吴哥,你有仇家或者对头吗?”
吴永福眉毛一跳,迷惑地说道:“昨天晚上才埋的?”
金钺点头,说道:“看这土,都是新挖的,这点我完全可以断言!”
吴永福眼睛不停闪烁,又不住拿眼睛看毛驴,最后才对金钺说道:“老弟,我看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瞒你说,我是有个对头,不光和我生意作对,还想我女人,就是阿盈。可是这家伙上月早就死了!不可能昨晚又跑出来害我的,除非见鬼了!”
金钺“哦”了一声。
吴永福又说道:“算了算了,我自认晦气吧,也不过就是个篾片子,谁知道是哪个小伢调皮埋在这里捉弄人了”
他站起身子挥手说道:“走吧走吧,赶路吧!免得耽误时间了!”
他一瘸一拐踮着脚走到毛驴身边,伸手撑着就要爬上去。谁知那毛驴突然一声恢叫,立刻掉转屁股对准他,后腿朝他一踢,立刻将他踢到了一旁。
他这落脚的地方正好是那篾片插着的地方,要是一屁股坐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金钺眼明手快,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吴永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等定下魂来,立即对金钺不住感谢,转头看毛驴,气不打一处,立刻照着毛驴的腹部狠狠踢了几脚。
毛驴被他踢得不住嘶鸣,叫得也凄惨极了!
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拿一只畜生撒气做什么?
于是开口说道:“吴哥,算了吧,它也不懂人话,哪里知道什么啊!”
吴永福转过脸看着我,眼神里带了几分嘲笑,说道:“我说妹伢啊!你不懂,这畜生狡猾得紧,你看它刚才听话吧,那是因为你是女的,这畜生最好色了!”
他这话言语实在太粗俗,我听不下去了,只有看着金钺。
金钺走近毛驴,笑着说道:“先赶路吧,等用完了它你要杀要卖还不都由着你!”
说罢帮着吴永福骑上去。
吴永福这才神色稍霁,一路上,嘴里仍然骂骂咧咧了好半天。
走到中午的时候,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下来歇息。
吴永福这时拿出两个竹筒,说是阿盈为他准备的水和饭食。
那竹筒打开,里面是白莹莹的饭粒,带着竹叶的清香扑?而来。
看见我们的眼光都落在那筒竹筒饭上,他呵呵一笑,将竹筒饭伸过来,十分大方地说道:“吃吧,阿盈的饭食弄得可香了!”
我们自然不会吃他带的饭食,两人不约而同地摇头说道:“没事,你吃吧,我们不吃。”
吴永福一边吃着竹筒饭一边大声咒骂,他的脚一直都在疼,时间一长,他也有点心浮气躁了。
金钺冷眼看着,突然说道:“吴哥,化渡村里有没有土医生可以治你的脚?我看你这个脚只怕好几天不敢走路了。”
吴永福神情沮丧地说道:“是啊,看来一会儿我到了化渡村,可真要找老潘头去好好看看了,妈的这个老东西一向阴阳怪气的,这次说不定要大大的勒索我一笔。”
金钺感兴趣地和他闲谈:“化渡村的人都姓潘么?我要找的人也是姓潘的。”
吴永福摇头说道:“化渡村姓潘的人不多,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