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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惨的一幕,我不想再去回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眼下是墓道无疑,两侧的石壁被打磨的工整光洁,每隔五米左右会有一个烛台模样的圆筒状器物出现。这些烛台上都有厚厚一层油脂,也布知已经熄灭了多少年。我不是一个无神论者,走在这里感觉就和是在地狱里一样,离我们前方也就十步远有一道石门已经被打开,这完全出乎了意料。
“有人捷足先登了?”我诧异道:“不可能吧,这么严密的机关还能有人可以活着进来?”
查文斌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又一个陷阱呢?还记得你们村那个大庙吧,在那里我们掉下去差点去见三清祖师。”
我们三个还在互相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敲打声,是那种石头和石头之间发生的碰撞,“咚、咚、咚”的来的很突然。那声音离着不远,很快就把目标定位到石门上,这声音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叶秋刚想动,查文斌就一把拦着他道:“别冲动,我们不能再出事了。”
“哈哈!”我突然听到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这声音好熟悉,是胖子!
“胖子,是你吗?”我试着朝那石门喊了一声,果然,一个**上身手上拿着两块黑乎乎石头的家伙从那门里探出了半个脑袋道:“查爷果然好耐性啊,我可是等了你们很久了啊,终于他娘的来找老子了啊!”
这身板,这腔调不是胖子还是谁?我一个激动就吼道:“他娘的,你个狗日的,你真的还活着?”
“老子活的可滋润着呢,要不是门口那群虫子老子早他娘的回家了!”胖子忽闪忽闪的在那招手道:“愣着干嘛,要爷来请你们啊,欢迎回家保证让你们开开眼界!”说着他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说实话,要是换做在以前我肯定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是来找胖子的不假,可是你让我相信突然他就这么毫不讲理的冒了出来还是有些难的,跟着他们一块儿怪事见多了我也就淡定了,看着查文斌和叶秋都没动我也就站着不动了。
“你们?”胖子很是纳闷,“哥几个什么意思?”
查文斌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心有领会,就冲着他喊道:“胖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当年我们在野人屯做知青的时候你偷人鸡蛋吃被看院子的狗给咬了一口,我都忘了是咬到你左腿还是右腿了。”
“左腿啊,他娘的小忆你还记得这件事呢哈哈!”胖子的回答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看不出任何破绽,可是我的五六半已经举起了。“咔”得一声,子弹上膛,虽然眼前这个人无论是神态还是语言都和胖子十分一致。
我冷冷道:“是么?我怎么记得是右边呢,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对面的胖子也是一愣,他看着我举枪竟然对他瞄准赶紧一摸闹到道:“瞧我这记性。”说着他便弯腰去挽起自己的右边裤腿道:“我都给忘记了,对对对,是右边,没错就是右边。”他不停的在自己腿上翻找着,试图想找到那个位置给我看,可是这时我的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是不是发现右腿上也没有?”我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总之你冒充我的朋友就是死罪,事实是那条看院子的狗也被你一道牵出来成了下酒菜。如果你再敢动一下,我保证就会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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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就是一章:金鼎(一)()
对面的胖子脸色一变,我喝道:“别动!”,只是他还是动了,速度极快身子往里一闪就没了踪迹。
“是什么东西?”我放下枪问查文斌道:“其实我也想他如果真的是胖子那该有多好。”
“他未必就不是胖子!”查文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走,追上去,反正后面是死路一条,我们也没得选择了。”
“那龙爷?”我的意思是我们难道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了嘛?他是死是活还不知道,那些盘子大小的蜘蛛是否已经把它吸成了一副空皮囊。
查文斌坚定的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些人总是会死的,他死也是为了我们,起码让他死的还有点价值,他不能完成的遗愿就由我们这些人来完成。”
一步之遥,也许就是天各一方,我经历过死亡,而且不止一次,但是任何一次都没有现在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沉重。若说以前的我是个玩世不恭的浮夸子弟,那么现在的我更像是一个战士,一个为了责任而战斗的男人。
他未必就不是胖子!这是查文斌给出的信号。
我深呼了一口气心里默念道:“胖子,你等着,我来了!”
贴着边,一人牵着一个人,我打头,叶秋殿后,每走一步我都小心翼翼的,仔细用力踏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好在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塌陷出现,等到了那道石门前我也已是满头大汗,手心湿透。再次长叹了一口气打探着眼前的这道石门,脑袋还没探进去就被人给拧了回来,叶秋毫不客气的把我拽向他的身后伸出五指轻轻贴到了门上。请百度一下黑じ岩じ阁,谢谢!
这家伙总是这样的不讲理,面无表情的他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受着什么,不一会儿他就说道:“大约二十米,有动静,活物。”
“总归也是老朋友了,该见的总是会见的。”查文斌低声对我说道:“等下看到他别开枪,能喊出我们名字的这世上也不多。”
这倒也是,刚才那个“胖子”无论是神态还是声音都几乎可以判断就是他,尤其是他的笑,依旧是那么的爽朗,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胖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轻轻的,叶秋挪动着脚下的步子,他放佛就像是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穿越了这道门,就在他半个身子穿进去之后,我听到查文斌喊了一句:“等等!”可是叶秋并没有停下,他的另一个肩膀马上就要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这时查文斌对我大喊道:“小忆,快拉住他!”
这个变故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当我做出反应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的手和他的手擦肩而过,就差那么一丝,我就能够着了。当我想往前探一步伸进门内的时候,我已经被查文斌拉扯住了,他的脸上布满了不安的情绪道:“刚才,他没有听到。”
我还在自我安慰道:“正常,二呆不是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嘛。”
“我刚看到他进去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了那时候也是他俩先后进了那口棺材,那个画面在我脑海里很久没出现过了,可是就在刚才,又是那样的一闪而过,我有点怕。”
“第六感?”被他这么一说,我自然更加担心了,于是我说道:“他的第六感向来比我们要准,如果有危险,他应该自己就能感觉到,像你说的,都到了这一步了,不走也得走了。要不这样文斌,你拿根绳子给我拴着,我进去要是有事你拉我出来,要是没事,我拉你进来。”
“那还是我进吧。”
“不,向来你们都是比较照顾我的,这一次也该轮到我了。”说着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登山索往手腕上打了一个结,另外一头则丢向了地上,我对他说道:“里面的有可能是我们的兄弟,这一次,我不想再离他那么远。”
转身,踏步,一阵幽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只觉得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别无他物,难怪叶秋会没听到。手腕上的绳索被绷得紧紧的,进了门,一片漆黑,我拍了一下头顶的矿灯,似乎这点光并不能满足黑色的吞噬,我的四周好似是一片朦胧。靠着石门,不敢大意,我紧紧抓着手中的五六半。
“老二!”我喊了一声,空荡荡的世界让我的声音格外的空灵,这空的让我心头有些发麻。
“叶秋!”我又喊了一声,回应我的依旧是我自己的回声,我拉了拉手中的绳索,还好,挺结实,我想查文斌应该可以感觉到,其实我俩不过只隔了一道门的距离。
突然间我的肩膀被人搭了一下,我条件反射般的喝道:“谁!”
“我!”查文斌低声道:“叶秋呢?”
“你动作还真快。”我默默地想到这家伙该不是跟着我脚后跟就进来了吧,“不知道,我喊了几声没人应,这里好像雾气很浓,也根本看不清。”
“嗯,头上都能拧出水来。”查文斌答了一声后拍着我道:“把灯关掉吧,省点电,这种地方用心走比你用眼要靠谱的多。”
我辩解道:“查爷,我可不会特异功能。”
他拿着绳索往前一步道:“跟着我走,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不远处。”
他走,我跟着,又变成了这样,似乎我和他之间的角色,永远是他在引领着我,我苦笑,为什么在你们的眼里我始终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呢?
四周竟是一片黑暗,脚下时不时传来鞋子和水渍发出的“啪啪”声,我的眉毛凝成了大团的水珠很是不舒服,索性也就闭上了眼。
就这样,我跟在他的后面一直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停了下来。
“到了?”我睁眼,依旧是黑,我害怕他也会突然不见,赶忙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道:“找到老二了嘛?”
“好奇怪。”查文斌转过身来对我说道:“明明就觉得他在身边,怎么就碰不到呢,要是他看到我们也不该不知声啊。”
“这是走了多久?”我胡乱的把矿灯拧开,此时我发现我们还是在那道石门边,这倒是稀罕了,兜兜转转又回了原点,不过浓雾好像已经散开了,四周竟是一些乱石。
查文斌的表情有些兴奋,他盯着身后那扇石门道:“小忆,我想我们可能走出来了。”
“走哪儿了?”
“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查文斌指着不远处道:“看那,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个巨大的器物,有四个脚支撑,上面有一个大型的箱子状模样的东西。我的脑海里跳出的第一反应是,这玩意该不会是个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