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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回答,身后已经有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血蛭蛊,捕鳝王,以槐花粉及枣花粉喂之,用洗脚花做引,引入食道,出之谷道,血蛭尽除。”我们回身一看,只见刘娇已经站在门口,说着,她走进屋来,往旁边看了两眼,看到了我们白天带回来的鳝王,嘲弄的笑了笑,“鳝王,鳝族万中取一,你们居然捉到了。”
我听着她的语气,简直好像白天去捉鳝王的时候,她没有去一样,还没问她到底搞什么鬼,她已经走到吴阳阳的床边,伸手对着吴阳阳额上的几处穴位各按了几下,又摸了摸他的脉搏,“中蛊还不久,也不算深,还有得救。那个蠢货,不会是准备真的去找洗脚花吧?”
说着,她已经麻利的把吴阳阳扶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吴阳阳虽然不胖,但是至少也有一百三四十斤的体重,刘娇身量是典型的黔西人身材,娇弱瘦小,平时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白天赶路的时候,走不到几步就气喘吁吁,比我还不如,若不是冯书桥一路背她,只怕她根本就走不回来,但是他现在扶吴阳阳的那股力道,只怕抵得上一个成年的精装汉子。
我心头的疑云已经升到了极点,上前去想要把她推开,没想到她站立的非常稳,我这一推,她也纹丝不动,但是她已经回过头来,眼神如芒,刺得我浑身不舒服,“你干嘛?是不是想让他死?”
“他……你自己说的,他不是还有好几天的时间等我们配药呢,怎么现在又咒他死?”秦萱一听到“死”就泪眼朦胧,对着刘娇质问道。
刘娇不屑的笑了笑,“又是那个蠢货跟你们说的吧,血蛭蛊,中蛊之后眼球正中央会出现一到竖线,这竖线由白到灰,再由灰到黑,黑了以后就没救了,你们看看他现在是什么颜色。”
秦萱连忙翻开吴阳阳的眼皮,我也伸头一看,只见吴阳阳的眼珠子上果然出现一道竖线,已经变作灰色,灰的发黑,眼看着就要黑了。
秦萱“呀”的惊叫一声,两眼一翻,就躺在地上了。
刘娇望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嫌恶,理都没有理她,便走到装着鳝王的玻璃罐边,用食指和中指将鳝王的头一夹,用一种很奇怪的手法把鳝王捏了出来,放到鼻头嗅了嗅,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你去那边房间,把左边柜子上第二排第三个盒子、和右边柜子顶层上最左边两个盒子都给我拿过来。”
我只觉得眼前的刘娇,根本不是刘娇!难道她……被鬼附身了?而且这鬼,还是个用蛊高手?
我悄悄地朝吴阳阳的胸前看去,他胸前一向挂着一个罗盘,那罗盘只要遇到鬼魂就会转动指针,指向鬼魂所在的方位,但是现在那罗盘好好的指着南北极,并没有转动,说明刘娇并不是鬼上身,那……那她怎么完全变了个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刘媚()
刘娇见我并不动弹,怒上眉梢,“你还杵着干嘛?真的想让他死吗?”
我看着她,越发的笃定她不是刘娇,颤声问道,“你是谁?”
“刘娇”冷笑一声。“你看我像那个蠢货吗?”
“谁是蠢货?”我心里有些害怕,她这意思,真正的刘娇在她眼里是蠢货?那她是什么人?
“刘娇”不耐的挥挥手,“蠢货就是爸妈眼中的小娇娇。师父眼里的小甜妹,蠢成那样了,还招人疼,就知道看书考试,天天想着往县城里跑,我不是刘娇,你们认错人了,我虽然跟她长得一样,但是我不是她,我是刘媚。”
“刘媚?!”我一下子愣住了,难道刘娇有个双胞胎姐妹?我揉了揉眼睛,朝刘媚的身上看了看,只见她穿的衣裳和我睡觉前看到的刘娇穿得一模一样。身形、脸蛋也都和刘娇一样,就算是双胞胎,也有胖瘦、肤色、头发长短、服饰区分,但是眼前的刘媚,不管是哪里都和刘娇一样。我注意的看了一眼她脚上的袜子,因为白天刘娇在冯书桥背上的时候,脚分在两边,袜子曾被一根戳出来的荆棘挂了一个洞,而刘媚脚上的袜子,也有一个洞,就连洞里那被刮伤而破皮的位置都一样!
我怒道。“你装神弄鬼做什么!你就是刘娇,什么刘媚,你耍我们是不是?!”
刘媚(刘娇)也气得不行,胸口起起伏伏,“不要把我跟哪个蠢货混为一谈!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让那个蠢货给他解蛊,那个蠢货,就是再过十年,也解不了这血蛭蛊!”说着,她把鳝王往玻璃罐里一扔,就准备往外走。
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一把将从我身边走过的刘娇拉住,“你是刘媚,白天出现的是刘娇。你们俩共用一个身体,是不是?”
刘媚嘴角浮现出一丝桀骜的笑意,“你还不笨,比那个蠢货强多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过她居然摸索到要用鳝王和洗脚花,也算是进步不少了。”
我看着眼前的刘媚,终于明白了前任大巫师为什么死活都要点名,让对蛊术丝毫没有天赋和兴趣的刘娇做接班人了!因为刘娇的体内住着一个对蛊术极有天分的刘媚!而刘媚,很有可能得到了前任大巫师的所有真传,那么翼王墓的秘密,她一定也知道!
我跌跌撞撞的往另一座吊脚楼赶去,找到了刘媚所说的那三个盒子送了回来,刘媚冷笑着接过了盒子,从每个盒子里用小勺挑出了一点点粉,捏开吴阳阳的嘴,将粉末全都沾到了吴阳阳的舌尖,嘴里说道,“解血蛭蛊的关键所在,就是找到鳝王,你们既然已经找到了鳝王,药引根本就不是问题了,可是那个蠢货,居然让你们在这大冷天的去找洗脚花,简直蠢得令人发指!就不知道用别的几种药性相似的花粉代替,怪不得师父生前本想也调教调教她,最后只得摇头叹气。”
还没说完话,刘媚已经重新取出鳝王对着吴阳阳的嘴塞进去,鳝王嗅着刘媚之前挑在吴阳阳舌尖的花粉,一瞬间就溜进了他的喉咙里。我看着这一幕,胃里翻腾,几乎要吐出来。
没一会儿,连鳝王的尾巴也看不见了。吴阳阳的喉结处滚动了几下,身子抖了抖,便又不动了。
“他怎么样?”我急切的问道。
刘媚抱着双肩淡定的站在一边,“你要是不相信我,干嘛还要我救他?”
我依旧发觉刘娇体内的另一个人格刘媚,个性高傲,冷漠不羁,和刘娇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也不敢再在她面前说什么,生怕得罪了她,她若是收手不管吴阳阳了,我还真的怕刘娇如她所说,根本救不回吴阳阳。
不一会儿,我已经看到吴阳阳的肚皮鼓动,好像是那条鳝王在里面翻江倒海,吴阳阳眼睛紧闭,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身体也开始不停地挣扎。刘媚上前去,按住了吴阳阳的两肩,又对我吩咐道,“快把他的脚也扶住,鳝王正在清除他腹中的血蛭。”
我赶紧按住吴阳阳的腿,只感觉吴阳阳浑身扭动,仿佛正经历着莫大的痛苦,嘴里也开始发出了呻吟。地上的秦萱听到了吴阳阳的动静,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咕噜爬了起来,“怎么了?”
“别问,你快过来帮我一起按住他的腿。”我对着秦萱说道。
秦萱只好也过来压住吴阳阳的腿。我们三个女孩子,就这么按着吴阳阳按了约莫又半个小时,中途吴阳阳吐了三次,每一次呕吐物里都有很多蠕动的肉虫,正是血蛭,那些血蛭一个个吃得圆圆胖胖,皮都快要撑破了,透着血红色。吐到第三次,已经基本都是胃液,血蛭的幼虫很少很少了。
刘媚伸头看了看,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些,我看她如此,便知吴阳阳的小命算是捡回来了。最后那鳝王从吴阳阳的裤脚钻了出来,秦萱没有见到刘媚把鳝王喂进他嘴里的情景,吓了一跳,“啊,怎么钻出来一条蛇?!”
我赶忙给她解释,“这是鳝王,刚才从吴阳阳的嘴里钻进去吃血蛭的。”
“那它怎么从下面钻出来了?”还没说完,秦萱的脸就红了,想到那是从吴阳阳的谷道出来的,大家都不说话了。
刘媚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双手,“他没事了,让他躺两天,好好的喂点猪肝大枣就补回来了。”说着,她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记岛系号。
看着刘媚离去的背影,秦萱满脸惊讶,“吴阳阳真的好了?她不是说还要等到洗脚花回来才能解蛊吗?”
其实我也觉得今晚的所见所闻实在是闻所未闻,说出去都未必有人信,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秦萱解释,便也故意打了个哈欠,“管她呢,只要吴阳阳好了不就万万大吉,哎哟,萱萱,我白天实在是累着了,这会简直站不住,吴阳阳既然已经好了,你能不能干脆把下半夜也看了,我回去再补一觉。”
本来秦萱听到吴阳阳好了,就已经精神百倍,看样子也不想睡觉,便道,“你快去吧,这里交给我,哎哟,这条鳝王怎么办?它长得太像蛇了,我不敢碰它。”
我啧啧嘴,“那可是救了吴阳阳的功臣,你把它放回玻璃罐里,明儿送去放生吧。”说着我就赶紧逃离了现场,毕竟我也很怕爬行类的动物。
回到刘娇或者刘媚的房间,只见刘媚已经躺在床上,只不过她并没有睡觉,而是睁着眼睛,看到我进门来,扭头看了我一眼,“你们是什么人?”
我摇了摇嘴唇,心想她既然是大巫师嫡传的弟子,一定知道翼王墓的所有秘密,若是知道翼王的后代前来,应该不会阻拦,便道,“我们是来寻找翼王墓的。”
果然,床上的刘媚脸色微变,神情戒备,“什么翼王墓?”
“你不必跟我装傻了,我们同行的伙伴,还有一个应刘娇的指示,到深山里去找洗脚花了,他是翼王的后代,想来祭拜翼王。”
刘媚冷哼一声,“翼王没有后代。”
听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她果然对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