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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手离开的时候,我看到整个树洞,变得柔光了起来,树壁变成了绿白色,暖暖的,再没有了之前那么诡异,而那口棺材,也变成了一张小床,床上躺着的,是一个面色红润的孩子。
原来刚才那一幕,只是师父使的障眼法。
床上的孩子先是动了动手指,然后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动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睛。
大叔傻傻地看着孩子,想上前,却又像是害怕什么,而始终没有动一步。
孩子睁着大眼睛,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然后看向大叔,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大叔的身子明显颤抖起来,看着孩子:“孩子,你醒了。”
短短的五个字,包含了太多东西。
孩子醒来,并开这里,大叔会死,这是大叔自己的选择。
师父走到孩子身边,把一颗绿色的丸子打进了孩子的体内,从天灵穴打进去的。我问师父这是什么,师父说,是灵丹,灵树的灵丹。
大叔看向师父,连声说着感激的话,然后上前去,抱了抱孩子:“孩子,爸爸要走了,你跟哥哥姐姐出去后,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了,一定要坚强,爸爸妈妈不能替你分担什么,你一定要坚强!”
孩子像是听不懂话,咧开嘴笑,天真无邪的样子。
大叔流着泪:“你都这么大了,我还没听你喊过一声爸爸。”
孩子还是天真地笑着,并时不时把手伸进嘴里去,吸吮着,像是肚子饿了一样。
大叔哽咽着,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看着孩子,不停地抹眼泪。我看得心里直犯酸,想着能不能求求师父,不要大叔的命,把大叔也带出猛鬼阵。可是转头一想,大叔曾经害师父受过那样的苦,要是换作是我,我一定会报仇的,说不定连这个孩子都杀,哪里还会去救他呢?可是师父却救了孩子,还同意把孩子带离猛鬼阵,师父这样做,已经仁至义尽了。
正此时,一道红光从师父的额间闪了出来。
原来是那第三只眼睛又出现了,我问师父为什么会有这只眼睛,并且还冒红光?师父告诉我,这眼睛就是之样用来装年智的“容器”,它能让年智离开师父的身体,却又把年智和师父的身体隔开来。
一切都在师父的掌握之中,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猛鬼阵里有什么。
师父说,只是没有料到,我会跟进来。
我笑了笑,很庆幸跟了进来,不然怎么能看到师父那么可爱的一面呢?我不禁有些怀疑,师父那些暖软的话和动作,是不是真的是失去年智的情况下才发生的。
红光渐渐消失了,在我们面前,却出现了一团白白的光。
师父抱着我,往亮光走去,我知道这一定是出口,于是回头跟大叔说:“大叔,快放开孩子啊,我们要走了。”
大叔虽然很舍不得,可是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松开孩子,并把孩子往我们这边推。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推开了,又去抱大叔的脖子,眼看我们都快走进白光里了,大叔急了,抱着孩子往我们这边,边走,边做出丢孩子的动作,可是孩子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敢撒手,大叔慌得没撤了,于是吼了孩子一声:“快放开!”
孩子这回听懂了,“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大叔愣了愣,用力去掰孩子的手,想把孩子甩到我们这边来。
弄了一会儿,孩子的手都掰红了,并且声嘶力竭地哭,我不忍心,拉了拉师父的衣袖:“师父,他们……”
“既然小佛求情,”师父头也不回:“都跟上来吧。”
我怔了下,高兴地朝大叔挥手:“快点快点,结界的门要关了。”
大叔感激地望了我一眼,抱紧了孩子,狠狠地亲了一口,快速朝我们跑了过来。
结界里白茫茫一片,我们走了不多远,眼前一黑,我定睛一看,原来我们已经回到了师父的房间。左右看了看,大叔和孩子却不在。
我问师父,大叔和孩子去了哪里?
哪知道动了动身子,发现我并没有被师父抱在怀里,我是自个儿站在地板上的,而师父,则躺在床上,刚刚睁开眼睛,一看到我,迅速起身,把我抱住了。
“小佛,谢谢你没有把我丢下。”
我捶了师父一拳:“是我该谢谢你没有把我丢下,不然呐,我要在里面修炼成精了。”
师父松开我,揉了揉我的头发,眼里一片柔情。
“喂!”
修灵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了起来:“白老板,你抱够了没有?小禾苗是我媳妇儿。”他边说边伸手过来拉我,然后对师父道,“三天三夜了,亏得我给你护法,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说完,又来凶我,“小禾苗,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么?”
约定?
我一怔。
要不是修灵说起,我还真给忘了。在猛鬼阵里待了这么久,把现实中重要的事都抛开了。
修灵是跟我说过,他之所以会娶我,是因为答应了师父要照顾好我,因为师父那段时间要去毁紫阳村,生死不明。后来我却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连累到师父,所以,与修灵有个口头约定,那就是把场假结婚的戏继续做下去,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师父的灵力恢复了,我再回到师父的身边。
我知道这样做,对于修灵而言是很残忍的,可是,他坚持要这样,而我也正需要这样,所以才不得不自私一把。
师父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定定看着我:“小佛,你与他有何约定?”
沉稳的师父又回来了,我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我怕我会演不好戏,被师父看出破绽来,只好低下头,慢慢把手从师父手里抽了出来:“师父,我上次就跟你说了嘛,我现在还算是修灵的老婆,所以……所以修灵和我约定,在我们俩还没离婚之前,我必须要每天给他做一顿饭。”
师父用力捏紧我,不让我把手抽出来,可是我挣扎了几下,他估计是怕弄疼我,默默松开了。
“小佛,是师父对不起你。”
“师父,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真的。”我嘿嘿笑着,用来伪装心里的酸楚感,“师父啊,我其实非常想回到你身边,可是呢,你知道的,我厨艺不精,现在有修灵试菜,这不是正好嘛,你说是不是?等我手艺练好了,我立马跑回来,天天做饭给你吃?行嘛?”
修灵在一旁添油加醋:“男人真是苦,头顶一片绿啊。”
这一句把我逗乐了,发自肺腑地笑了起来:“是啊是啊,男人好苦,委屈你了,大修灵。”
修灵一甩头发:“从现在开始,请叫我夏玛巴。”
我笑了笑:“好的,夏尼玛。”
修灵作势要打我,我立马躲到师父身后:“修灵,你别欺负我哦,小心我师父揍你。”修灵瞪着我,重重哼了一声,“我先下楼准备食材,你赶紧给我回家。”
我吐了吐舌头:“再见不送。”
修灵笑嘻嘻地走了。
我从师父背后出来,仍然不敢看师父的眼睛。
刚才故意与修灵打闹,说笑话,只是想打消师父心中的疑惑。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发:“既然小佛愿意,那师父便等你。”
我点点头,“嗯嗯,谢谢师父。”看了看四周,我问,“师父,大叔和孩子呢?他们不是跟我们一起出来的么?怎么不见了?”
“心结已解。”师父淡淡微微笑:“心之所向,便是归处。”
第60章:阴花()
这句话,我听懂了。
师父的意思是很明显,在猛鬼阵里,师父这么多年来的心结已解了。当然了,这其中的结,不仅是师父的,还有大叔、孩子、禾谷娘娘姜嫄,以及早已那个化为尘埃的国度,和那个神秘的民族。这一切一切的恩怨,都已经解开了。
我和师父出猛鬼阵,回到了这里,是因为我们的心里想的就是这里。
大叔和孩子没有在这儿出现,那是因为,他们也有他们自己想去的地方。至于那个地方在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
同师父聊了会儿天,我下楼,到修灵那里去做饭。
奇怪的是,在猛鬼阵里那么一番折腾,却一点都不觉得累。而且,现实中已经过了三天三夜,我也一点都不困。
不管怎样,师父的心结开了,这总归是好事一桩。
这一趟险,没白去。
做好了饭,叫下师父来一起吃。之后,师父又上去了,果然没再同我讲,让我回去的事,我也松了口气,回到房间检查了一下堕胎药,还在枕头里面藏着呢,很安全,修灵也没有发现什么,这下我总算放心了。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到半夜,突然感觉胸口疼得厉害,于是爬起来想开灯,哪知道口里突然吐了口血出来,我吓死了,赶紧喊师父救命,喊了两声,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只有修灵,没有师父,于是就又去喊修灵的名字。
喊了三四扁,修灵才把房门撞开,冲了进来,一把把我摁在床。
我心说我都吐血了,修灵你这是想要干嘛啊?趁人之危么?终于色心大发了啊!
还没等我骂他,修灵捏住我的脸,把我的嘴弄开,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在我的嘴里,接着又捏了一下我的喉咙。这些动作就在眨眼之间完成,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把那个东西给吃了下来,腥腥臭臭,不知道是什么,让人恶心得直反胃。
修灵爬了起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及时送来了。”
我干呕了一阵才缓过神来:“你丫给老娘吃的过期的屎么?这么恶心?”
修灵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是过期了的味道?你吃过?”
我被他这一反问弄得哭笑不得,心里感觉到这事肯定与师父有关,因为在恶心得要死的酸臭味里,还有一丝丝异香,那是师父身上的味道。
修灵看我不说话了,转身准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