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握住颜婶的手,一点温度也没有,看来真是吓到了。
我不忍心再继续刺激她,转头让颜伯带我去看看鸡鸭的尸体。
颜伯在前面走,我们跟在后头,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进入后院的门,我突然感觉全身一紧,像是被一层保鲜薄包裹住了一样。我暗自用力掐了下中指,被包住的感觉减轻了些,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恐慌与委屈,很害怕,又很想哭。
这些并不是属于我的情绪1
我稳了稳神,继续向前走。转了个弯,看到了一堆鸡鸭的尸体,跟小山一样。
每一只的死亡姿势都不同。
这只红毛鸡的眼珠子爆了出来,长长的筋挂着腥红奶白的眼珠,拉到了下一只鸡的翅膀上。那只灰鸭的头向后扭了180度,扁扁的鸭嘴张得老大,里面的鸭舌头看得一清二楚。离我最近的一只麻色母鸡的头向下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然后钻进胸膛里,胸膛破了个洞,洞里红白的肉,没有半点血流出来。
我使劲嗅了嗅,没有闻到一丝血腥味,有一点点阴臭味儿。
颜伯伸手挡住我的眼睛,“小姑娘啊,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别看了,像你婶儿那样吓出病来,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啊。”村里人都比较朴实,虽然他不认识我,可是也为了我着想。
我点点头,回到师父身边站好:“师父,好奇怪的感觉啊。”
颜伯也走了过来,苦笑着回我说:“这事当然奇怪啊!要是不奇怪,警察能来嘛,瞧你说的……可怜我这些鸡鸭啊,要是活着能卖个好价钱呢。”
这个时候了,还心疼钱。
我问他:“颜伯,你是不是经常杀鸡啊?”
“逢年过节,我至少要杀20只鸡,我家亲戚多,杀了弄干净再给他们送去吃。现在的人呐,胆子都小,不敢杀生。不是我吹,大镇子上哪个不晓得风村的颜伯,我养了四十年鸡,杀鸡的刀法谁都没我的好,一刀下去,鸡还没感觉到疼呢,血已经被我放干了,哈哈。”
我又问他说:“那你杀鸡的时候怕不怕呢?”
“那怕啥?我干的就是这行当啊。”
我点点头,把一枚铜钱用双手托举到面前,眼睛看着颜伯,“颜伯,你现在怕么?”
周围的空气突然似乎一下子沉静了下来,一股子寒冷直往心窝里钻。
“颜伯,死了这么多鸡鸭,你觉得跟你杀鸡鸭有关系么?”
颜伯点了支烟,使劲抽了几口,没接话。
第21章:红色的小孩子()
我把铜钱又放下,从腰包里拿了几颗朱砂塞进颜伯手里,连同手里的铜钱一起递给颜伯:“害怕的话,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到枕头下面nbsp; 颜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父他们,默默然把东西给收了,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然后问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笑道:“白姻禾。”
“我听说姜嫄村有个朱姐捉鬼很厉害,而且她有个姓白的小外孙女更加厉害,是不是你啊?”颜伯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有点儿惊讶,什么时候我“声名远播”了呀?而且还很会捉鬼……哈哈!乡里人编故事的手法挺高明的哈。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估计看在颜伯眼里,我这是默认了。
管他呢,就算我名不副实,有师父在呢,我还怕那些东西干嘛呀?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我笑了笑,又继续去看鸡鸭的尸体。
这些鸡鸭的尸体,并不是平常我们见到的那样死亡的,也不像外面人传言的那些,“神秘杀手”在鸡鸭的背部和臀部咬下2、3处的伤口,相反的,鸡鸭的尸体上大多没有明显的伤口,倒像是被活活闷死的。从它们死亡时最后挣扎出来的诡异动作,就可以看出来。
可是奇怪的是,如果是闷死,血又是从哪里流失的呢?
此是第一点奇怪。
第二点奇怪的是,当看到鸡鸭堆积的尸体的时候,人会产生一种陌名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无边无际,就好像人掉进了恐惧的大海里,无论泳技多好,都会在恐惧里永远沉沦下去。
要是一堆正常的鸡鸭的尸体,谁会怕成这样?赶紧捡回家红烧爆炒!
我仔细看了看,脑中突然间出现了一些画面。
颜伯终于抽完了一支烟,转头看我:“都说善良单纯的人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因为他们的心里没有沾血。——姻禾,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他的眼神很不自然,语调过快,很显然,他被自己问出的话吓到了。
我愣了愣,回答他说:“我的确可以看到一些东西,不过在这里,我没有看到别的东西,这样吧颜伯,您要是方便的话,我们今晚就在您家里住下来,等晚上再看看。”
颜伯忙回答:“方便方便,空房多得很。
我跟师父商量了一上,想让修灵带着白荀先回去,这毕竟是在外面,不比在家里,白荀还小,住外面怕他不适应。白荀听后,死活不同意,我于是问他三字经背得怎么样了,原以为他会打退堂鼓,没想到他当着我们大家伙儿的面,就这么把三字经给背出来了,而且还不是半段,是一整段!完完整整的三字经啊!
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在直了,我翻白荀的衣袖,怕他作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证据。
修灵跟我说只要白荀想干的事儿,哪怕是上天摘星星,白荀都能够摘得到,更何况只是背一本三字经呢?白荀的记性可是很好的。
我真是惊呆了,这哪里是很好啊,这分明就是世间少有的奇才啊。
作为白荀奇才的老妈,我觉得压力好大。
我好说歹说,白荀都不肯走,师父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东西递给白荀,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我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白荀接过东西之后,跟在修灵身后屁颠屁颠地走了,乐得跟什么似的。
因为有颜伯和金慈在场,我也不好意思问师父给了白荀是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颜伯和金慈都回各自的房间去了,我偷偷溜到了师父的房里。因为颜伯以为我和师父只是师徒关系,所以就给我们安排了两间客房。我到了师父房里之后,却没看到师父。
师父刚才还在房里的呀,怎么这才一转头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他去了哪里?
我从师父的房里出来,感觉空气中莫名有点儿压抑,于是就走到院子里透透气。来到了院子里,我就在想,何不索性去看看鸡鸭的尸体呢?动物跟人类一样,死亡之后都会有灵,只不过,人类的灵是人的样子,而动物灵则还是动物的样子,除非它再次投胎转世,才会变成不一样的,否则永远都是生前是什么,死后就是什么。
我慢慢走到了那个堆满鸡鸭尸体的后院,身上越来越冷,我想回去,可是好像听到师父和金慈说话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他们俩肯定发现了什么,白天没有说,晚上来看,又怕我害怕,所以没有叫上我。
我没有发出声音,走到了后院那里。
越靠近后院,我越感觉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一条冰冷阴毒的蛇,时刻准备着,钻入人心底最恐惧的地方,然后再将一股强大的气流散布到人体每一段筋络与骨血之中。
我握紧拳手想了想,这强大的气,是死亡之气。
这时,师父和金慈的谈话声不见了,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看样子他们已经抓到那个神秘杀手了!
我拔腿就想往师父那里跑,就在这时,突然“咻”地一声,有一个红通通的圆东西从挨着我的脑袋飞了过去。我下意识地偏了下头,还好没有被那红东西打到,不然以它飞过来的速度,我脑袋上肯定要多一个大包。
“小佛?”
师父跑了过来,问我,“你方才可以看到一个红色的小孩子?”
“红色小孩?”我问。
这时,金慈也跟了上来,“白小姐,你怎么来了?哎呀……你把白老板的阵法给踩坏了……”他指着我的脚下,我听他这么说,一低头,这才看到脚边有三枚铜钱,其中有一枚铜钱被不小心给踢得移了位置。
师父走过来,把铜钱捡起来,什么也没说。
金慈叹了口气:“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能抓到它了!——白小姐,白老板刚才布下了阵法,把那个神秘凶手给引了出来,没想到你这个时候居然来了,让它给跑了。”
原来师父不在屋里,是和金慈来这里布阵来了,现在我把阵法给破了,师父也没有埋怨我,我反倒是心里过意不去,陪着笑脸跟他们讲话,金慈报怨了几句,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我心挺纳闷的,师父布阵法为什么不叫我啊,反而去喊金慈帮忙,真是奇怪?
师父牵着我的手,让我跟他一起进后院,我低着头跟着师父走进后院。
这时,我发现那堆鸡鸭尸体的附近,多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这脚印有四个脚趾和一个脚蹼,大小和五六岁小孩子的手掌差不多。
“师父,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啊?”我问。
师父摇摇头。
金慈说:“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看样子,像是个小孩子,可是,你说他是小孩子吧,那体型最多也就三岁大小,三岁的小孩子能跑这么快?”
我问:“会不会是水猴子??
师父回说:“应该不会,水猴子一般是黑色,这个小孩子是红色。”
“红色的小孩子……”我在心里犯嘀咕。
我们三个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西面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声,我们三个互看了一眼,抬腿就往声音的方向跑。那里住的是颜伯两口子,女人的哭声就是从颜伯屋里传来的。我们到了之后,那哭声还在,并没有消失。
金慈上前去敲了敲门:“颜伯,您睡了么?”
很快,颜伯就在屋里答了话:“金警官,吵着你们了吧?对不起啊……我家这口子做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