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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板用剑尖一挑,将水猴子的右手割破了,然后蹲下身子,抬起左手,在水猴子的伤口周围画圆圈。画了四五个来回,伸出小指一弹,从小指的指甲壳里弹出了一些粉末,粉末落到水猴子的身上,水猴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白老板长剑一指,水猴子疼得不行,却又不敢乱动,生怕又被刺。
“带我们去找它。”白老板说。
水猴子嗯嗯嗯地直叫唤,算是答应了。
于是,白老板用长剑压着水猴子,我们继续上路了。
边走白老板边同我解释,说刚才指甲里的粉末是一种阴花的花粉,把它洒进动物的血肉里,动物就能更准确地感知到人的思想,就好比许多宠物养的时间久了,就通灵性了一样。新闻上也有不少报道,说有一只被养了七八年的狗狗,被大风吹走到百里之外,后腿骨折,却凭记忆爬回了家,爬了整整半个月,这事感动了很多人。
这样动物生灵的事迹并不在少数,白老板用阴花花粉来控制水猴子,只不过让水猴子的灵性像放大镜一样放大了千百倍而已。——我之前就留意到白老板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只有左手小指指甲很长,还纳闷一个大男人还学姑娘似的留指甲,原来其中暗藏玄机。
像这样玄之又玄的奇术,白老板还会许多,他说若我想学,他就教我,我想了想,好言相拒了。我生性胆小怕事,并不想卷进这些诡秘的事件中来。
水猴子并不一定都是淹死的人的魂魄所化,它只不过是一种水下生物罢了。——白老板这么跟我解释水猴子的来历的时候,我赞同地点头。水猴子、娃娃鱼、鬼眼蛙以及许多奇奇怪动物,都只是不被人所熟知的生物,只不过有些智商较高,就跟能通灵一样,故而被人神化了而已。关于这些灵物,我多少是了解一些的,跟外婆也十多年了,奇闻怪事见了不少。
不过,每回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我都怕得要死。之所以会这样,我猜应该是跟我五岁时的一次经历有关。——外婆说我五岁那年,树子里伐木,我去看热闹。一棵百年老树眼看就要倒下,刚巧我就站在老树倒下的那一面,外公外婆想冲进去拉我,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轰”地一声,老树倒下,我没了身影。当时所有的人都吓傻了,知我必死无疑。哪知过了两三分钟,我的哭声传了出来,众人寻过去一看,原来老树的树梢上被蛀了一个洞,那洞刚好容一个小孩子站立,我就刚好站在那个洞里,捡了一条命。
六岁之前是人的性格塑造期,许是这事在我心里留了阴影,导致我一遇怪事就双腿打颤。
“吱……”
水猴子的叫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抬眼,把手电筒往前一照,原来是到了一条河边。
水猴子在岸上连一只大公鸡都斗不过,可是到了水底下,却力大无穷。瞧眼下的情景,我们是要过河了,那这水猴子会不会趁机溜走呢?如果它把我们拉下水,再在水下攻击我们,那可怎么办?
水猴子还在吱吱叫着,白老板沉着脸,二话没说又一剑,把水猴子的另一只手给砍断了,血流了一地。我有些不忍看,劝道:“别折磨它了吧,它只是不会说话的小动物而已。”
白老板从背包里拿了一道黄符出来,在水猴子嘴巴上扫过,然后拿绳子把水猴子捆绑起来。
“饶命……殿下饶命……”水猴子开口道,居然是一个三岁小孩子的声音,“我已经闻到纸胎鬼的方位了,我现在便带你们过去,不下水,不下水。”
原来白老板是知道水猴子心里的小九九,想要给它点颜色瞧瞧。
可是奇怪了,水猴子怎么会说话,还喊白老板为殿下呢?
“速速带我们去。”
白老板把水猴子的脚从符文里放出来,让它能自由行走,可上身仍然束缚着。
我看了看手机,时钟显示凌晨一点半。
还有三四个小时天才亮啊,赶紧结束这一切吧。
水猴子带我们走了十多分钟,过了一条浅河,因被绑,水猴子没能逃走。拐了一道弯儿,稀稀拉拉看见几户人家,屋顶炊烟袅袅。渐近,有一条三四米来宽的水泥路,直通那头的村子。村里有一棵古树,屋子都是楼房,两三层,老远就能瞧见。我们从田里上了那条水泥路,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咦?这村子怎么那么像弃村?不对啊,如果是弃村,为什么我们绕回来的时候没有翻过那道大堤?
我甩甩脑袋,将注意力集中到水猴子身上。水猴子双脚向前走着,头却转过来,正望着我。我与它的目光一对视,突然心里一空,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样。
“杀了他……快点杀了他……”
“杀谁?”我情不自禁地问。
“殿下!”
哦,殿下、白老板是殿下。
我缓缓偏头,看到白老板左手的中指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白雾,白雾的尽头正缠着水猴子的身体。心念一起,我扑上去张嘴就朝白老板的手指咬去……白老板没有动,鲜血立时就冒了出来,血腥味溢满我的整个口腔,香香甜甜,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却来不及阻止水猴子逃跑。
我咬着白老板的手,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该死的猴子奸计得逞,一溜烟儿跑得没影了,心里别提多懊悔。——要不是我着了它的道,也许马上就能找到纸胎鬼了。都怪我,没事看它眼睛干嘛!
“你若再不松开,它就真的走远了。”
白老板的手依然没有动,只淡淡吐出这句话来。
我一愣,反应过来他的手指还在我的嘴里,立马放开,“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白老板的手指上有两排血红的牙印,我也没带什么消毒的药水过来,想了想,就顺便给他舔了几口。不都说人的唾液能消毒么?
白老板咳了一声,道:“走吧。难得遇到水猴子,有它带路,可赶在天亮之前完成祭祀。”我无比懊悔,“可是它已经跑了呀,说不定已经进了水,在水里抓它可就难了呀。”白老板将长剑横于身前,隔空挽了一个剑花,又虚空画了道符,牵起我的手,道,“方才我在它身上下了引路符,快走……”
话音一落,我就被白老板带着快速奔跑了起来。
第11章:东荆河上的铁船()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跑,一路跟到了村子里,奶奶家门前,引路符突然就消失了; “我们明明没有上大堤,为什么会回到村子里来呢?”我不解地问白老板,白老板将长剑横在身侧,淡淡道,“我们一出门,便走入了他们的阵里。”
“谁?大伯和大伯母?”
这个阵,通俗一点来讲,就是鬼打墙。
鬼打墙并不一定非要鬼来迷惑生人,在同一个地方打转,通常有一定修为的术士,都懂一些。比较著名的便有三国时期的谋士,诸葛亮。他能以石阵,来将敌方十万大军困在原地,而不能前行。
我站在奶奶家屋前,门已经关上了,看不到里有是什么情景。
大伯母被蚱蜢挖了双眼,有没有性命之忧?奶奶的纸胎鬼被白老板治住,奶奶醒来了没有?大伯此刻又在做些什么事呢?
白老板在屋子的墙脚处,走了一遍,回来的时候手里有三根竹片和三块原色的玛瑙石。他把东西往远处抛出去,然后转身同我道:“是我大意,低估了你奶奶。”说罢,把背包往上掂了掂,“随我再走一次。”
我点头,把手电筒照在前方,跟上他的脚步。
上了大堤,回头望一眼弃村,两声狗吠传了出来,这个先进的小村子在夜里显得荒凉无比。
整装,准备继续前行,突然看到大堤另一边有两束亮晶晶的光,从地面直冲到天上。
“啊!鬼!鬼!”我抱住白老板的胳膊,发起抖来。
白老板身子一怔:“是水猴子的眼睛。”
“啊?”水猴子的眼睛跟萤火虫一样会发光啊?吓我一跳。
水猴子在水里凶猛得很,这个距离也看不清楚它是在岸上还是在水里,如果在水里非但抓不住它,还会落得一身的伤。
白老板用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示意我蹲到堤这边来,趴到一个堤的陡坡的一个小土堆后面,装出猫哭的声音,“喵呜……”这一声尖细绵长,在黑夜里,连我自己听了都胆寒。
那边亮晶晶的光越来越近,接着就看到一米来高的一个黑影,迅速奔上了大堤。那两束光左右扫了扫,然后直奔我藏身的小土堆来。可是还没靠近,就听“吱……”地一声,白老板站起身,左手牵着一条白雾雾的光,右手拿剑比着那黑影。
“又捉到你了。”
我跳出来,因太过高兴,而被大堤上的泥土绊了一下,差点摔跤,白老板收剑过来扶我,水猴子借机想要逃走,我忙喊,“别管我,他又要跑啦!”白老板依然伸手拉我,另一只手长剑脱手,一下叮进了水猴子面前的泥土里;水猴子吓得跪了下来,哀求:“殿下饶命……”
我揉了揉鼻子,站稳:“你说的殿下,是他么?”我指了指白老板。
水猴子转了个方向,朝我跪着:“我不是水猴子,我是白浪。”
白浪?我大堂哥?他不是外出打工了么?怎么会变成了水猴子?我仔细看了看,没错,尖嘴猴腮,就是刚才碰到的那只水猴子啊。只不过,它的手被白老板砍断了,现在却不见半点伤痕,这恢复能力也太惊人了。
“你说你是白浪,那是谁把你变成这个鬼样子的?”
水猴子疯狂摇头:“我记不清了……我又记起来了!奶奶,是奶奶。”
我踢了它一脚:“好好说话!”
“我好饿,你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水猴子说完这句话,白老板执长剑又划开了它的皮肉,它阵阵呼痛,连忙低下头赔礼,“是奶奶让我吃人的!我最喜欢吃孕妇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