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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墨刚要说话,扶着他的秦公公惊讶地叫了声:“丞相大人的手好烫!”
话落又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纳兰墨的额头:“丞相大人额头也很烫,一定是发烧了,丞相大人稍等,奴这就去喊御医前来。”
“无须。”纳兰墨强忍着大脑的昏沉感,声音沉沉地说:“无须劳烦御医,丞相府有我常备的药,回去吃一点就会好,秦公公若是方便的话,可否领我出宫?”
“哦,哦,好的,陛下已经吩咐人为大人备了早膳,大人也不用点了吗?”
纳兰墨摇了摇头,他现在就想马上回府。
宫中除了帝王,平常人不能坐肩舆,可皇帝对丞相大人不是一般的看重,早就有过嘱咐,若纳兰墨要离宫,就替他备一顶软轿。
坐在轿子里的纳兰墨,软轿晃悠悠地,虽然没一点颠簸,可他却被晃的昏昏欲睡。
他知道自己这是病的重了,这身体经不得风寒,想必是昨晚睡在榻上着了凉。
思绪后知后觉的回笼,他自是想起了,昨晚上与皇帝有谈论关于宫中裁减宫人的事情。
到了宫门外,已经有丞相府的马车候在了外面。
秦公公亲自扶的纳兰墨上的马车。
等帮纳兰墨放下帘子的时候,秦公公将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本用明黄色的绣了金龙暗纹的杭云锦抱裹着的书递给了纳兰墨:“丞相大人,这是陛下送您的书,陛下说这书一套十二本,先借您看一本,陛下希望您好好保管,日后是要还于陛下的。”
纳兰墨脑袋昏沉,道了谢,将书接过,心底思索着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昨日与皇帝聊的是清洁廉政之事,大约这书是关于这方面的,想必这是皇帝从市井之地偶然淘来的。
若不然,皇帝也不可能会突然那么“开窍”。
半躺在马车里的纳兰墨,脑袋里嗡嗡嗡地难受至极,这一次的风寒之疾感染的措不及防,想到自己刚好的身体又成了这般,不知何时才又能养好,虽然已经习惯,可那么多事情还没处理,纳兰墨心头便觉得沮丧至极。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强忍着大脑的涨疼感,将皇帝送与他的书打了开。
第648章 朕的头顶绿了()
杭云锦是宫廷上供中最好的布匹,皇帝用这杭云锦来包这书,足以说明对这本书的重视程度,想来,皇帝想要对世家下手的事儿,也是铁板上钉钉了。
书皮上是几个龙凤飞舞的大字:归园记。
纳兰墨微微疑惑了一瞬,这几个字笔力劲道而又沧桑,光是看着这字,便有种智者老叟扑面而来之感。
他对京城有才之人大多都有印象,这样的字迹,他竟然从不曾见过,看来这京城里,还真是卧虎藏龙。
怀着心头那点敬佩之意,他打开了书页。
这一打开,就是男女旖旎的春色扑面而来。
一页两张,一张是文采斐然的叙述,说了自己带着美眷大淫隐于市后的各种香艳事儿,另一面则是配的香艳画作。
不同于纳兰墨从前看过的那些人物丑陋的画本子,这一本画册里,男女皆俊美如仙人,那女子的身体,各处都画的非常唯美,男女之间的欢好明明那么赤裸直白,可他乍一眼看去,这画竟给他种美轮美奂般的错觉。
从打开画页那一瞬,纳兰墨便像是被人点穴了般一动不动。
他嗡嗡嗡的脑海里无数画面炸开。
一片空白之后,无数碎裂的画面扑面而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甚至还有女子细细柔柔地、一声声地“慎之”的声音
纳兰墨的脸上惨白,双眼虽然还盯着手中的书,可目光却放空,只沉浸在自己那些纷纷乱乱地画面中。
怎么回事?
春梦?
不不,春梦不可能这么真切,他依稀还能记得那女子五官,娇媚明艳,美的不可方物,以及女子那身体绵软如无骨,细腰玲珑,以及,以及那处
光是如今再想一想,就有种,身子骨都酥了般的错觉。
他头倚靠在软垫上,许久许久,才伸手去揉太阳穴。
他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
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黄粱梦?
也不知昨夜有没有异样,皇帝有没有察觉到?
纳兰墨就算少年老成,此刻回想到自己竟然在与皇帝同住一屋的时候做了个色香味十足的梦,心头依旧难堪得不行。
他的目光,也重新落在了书页上,有了那样的梦,他虽不喜这种东西,却还是忍不住地看了下去。
怪不得皇帝要把这本书珍之重之,实在是,这书中辞采华丽,画作精美,光是看着那些言辞以及那画,便会让人浮想联翩。
这书画之人做这种不入流之画作,还真是略有些可惜。
重新将书用杭云锦包裹好,纳兰墨脑海里却依旧被刚刚看过的那些画面充斥。
这第一部,说的是归隐者七郎与他心爱的女子在夏日午后的榻上午睡时欢喜做爱的场景。
那些华丽丽的辞采虽然银荡,但并不下流龌蹉,反而让人瞧的心向往之。
闭着眼的纳兰墨,他又想起了昨夜那梦。
他与那女子在梦里,也是在榻上各种欢好。
手指凑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手指尖好似还残留女子的体液,那欢愉的体液味道,令他一瞬间又有种这不是梦的错觉。
第649章 朕的头顶绿了()
纳兰墨有些惆怅地想:这世间,也不知有没有他梦中的那般女子。
纳兰墨这一病,又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言歌身为皇帝,没有什么皇后妃子需要她去滋润满足,上午处理了政务,下午就会带着侍卫在京城里转悠。
日日在酒楼里瞧热闹,或是在戏园子里听戏,就是看树下的蚂蚁搬家,她都能在外面磨蹭那么一下午的时间。
侍卫们虽然一开始还惊讶于皇帝这天天朝外跑的频率,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这些个侍卫们当然是不知道,言歌这是在瞅街上有没有合眼缘的美男呢。
把纳兰墨采补了那么一回后,事后听秦公公说那日纳兰墨感染寒疾,上车的时候腿都在抖,脸更是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简直就是风吹就倒。
言歌心虚的很,睡一觉差点把丞相给睡死,这丞相要是有个什么事,她这皇帝就得代理丞相的事儿啊,好可怕!
她遣了御医去丞相府帮丞相把了两次脉。
还单独见了两个御医隐晦地询问纳兰墨这种身体在子嗣上可容易。
那两个御医不知言歌意思,一个为难的摇着头说纳兰墨这样的身体,最好静养,不适合劳心劳力。
这就是不适合行房事的意思喽。
另一个刚进太医院没多久,有点单纯的回:“丞相大人精血两亏,稀奇的很,明明不是纵欲之人,许是因为丞相大人总卧病在床才会如此,子嗣上日后怕是艰难。”
精血两亏这字眼又让言歌好生内疚了一番。
她决定,还是放纳兰墨一马,重新找个下家。
可看惯了纳兰墨的盛世美颜,再瞧朝堂上那些家伙,就没一个入得了眼,京城这么大,她逛了足足月余时间,也没遇到个合眼缘的家伙,还真是郁郁。
也不知道上一次和纳兰墨在一起那一夜,无数次的取精有没有见效。
唉!以纳兰墨那身体,估摸着不可能吧。
那日正在街上一摊子前瞧着摊贩手工制作的美人团扇子,前面人群突然沸腾了起来,言歌抬眼瞧去。
人们像是受惊的马儿一般地朝街道两旁拥挤。
一辆失控的马车也从街道转角处冲了来。
言歌身边的护卫立刻不着痕迹的将言歌护在了中间。
那马车却不偏不倚的,正好是从言歌所在的方向冲来。
其中两个侍卫立刻拔了剑朝马儿冲去。
也是在这时候,马车里突然冒出个人,一跃骑在了马背上,抱住马脖子试图将马儿朝另一个方向拐。
见到侍卫要砍马头,他忙叫:“这是西宁上好的红鬃马,别杀,别杀啊”
再好的马也不及陛下的生命重要。
侍卫们刀起刀落没有半点犹豫,一个砍下马头,另外两个朝还在朝前冲的马儿身体撞去,连马车一起撞向了另一侧。
那骑在马上的人虽然溅了满身鲜血,可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一跳起身揪住侍卫就要理论。
言歌朝他喊:“徐放,过来。”
徐放这两个字一出,周围就有人无比晦气地叹:“原来是这混世魔王!”
第650章 朕的头顶绿了()
徐放这混世魔王的名头,在京城里也算是出了名的。
本来一身煞气就要和侍卫拼个你死我活的徐放抬头瞧到皇帝,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脸上被溅到的马血被他这么一揉,还真是惊秫的很。
几步小跑到了言歌面前,徐放立刻就成了个笑嘻嘻的狗腿样:“陛,陛”
言歌打断他:“叫我大公子即可。”
徐放从善如流:“大公子。”
言歌抬起手中折扇敲了他头顶一下:“你不在家生儿子,在这街上闹什么闹?”
徐放:
自从他那日在陛下面前放言要生儿子的话后,几乎每次陛下私下见到他,都是在问他“儿子生了没”。
他现在都不敢私下面见陛下了,总关心他生儿子的陛下比发怒的陛下更可怕。
虽然心底老尴尬了,可徐放还是得保持恭敬式微笑:“哪,哪那么容易,我娘说我生儿子就得先娶媳妇,我这不,今天就出来相人来了。”
相亲啊,言歌瞧他连下巴的胡子都剃得干干净净了,想来是对这次要见的人极为满意:“谁家姑娘?相好了告诉朕一声,朕给你赐婚。”
徐放一听,慌忙摆手:“陛下可别提了,那姑娘娇蛮任性,拿了这西宁的红鬃马当了拉车的家马出来炫耀,这傻娘们,我都想揍她一顿。”
红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