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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这些事情做的也极为顺手。
她倚在床柱上,双手抱胸看着他笑:“贤王大约从不曾做过这种事吧。”
他没抬头,只说:“叫我子墨吧,和从前一样唤我子墨即可,每次被你喊贤王,我总有种自己很清闲的错觉。”
言歌大笑:“子墨,我这屋子里久不住人,说不准还有老鼠,你晚上睡觉可要小心呀,别被老鼠啃了脸,你脸那么好看,被啃花就可惜了。”
他的注意力,就全在她最后一句话上:“我的脸,好看吗?”
“这世间谁不知赵国贤王的美名,自是好看的。”她朝他扬了扬下巴:“我可没开玩笑,你晚上小心着点,若不然,也可唤你的小厮进来帮你瞧着点,免得一觉醒来你被老鼠啃了。”
灯火闪烁,明明暗暗的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那笑看起来明媚粲然,令他陡然就想起了那些夜里进入书生房中的妖精。
他在她发觉之前收回目光,心跳的飞快,可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无妨,我觉浅。”
被褥铺好,赵子墨见言歌要走,送她朝门外走去:“路黑,你小心些,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就在你隔壁住着,近的很。”
言歌说着这话,已经推开了隔壁的门进入。
还真是,近的很。
赵子墨扶着门框瞧着言歌进了门,他自己久久未动。
她说他长得好看,他刚刚其实,很想问问,他比皇兄更好看吗?
不敢问,也不能问。
晚上果然是有老鼠在屋子里悉悉索索。
他几乎是一夜未睡,天亮刚起床,就发觉她已经在院子里练着长枪。
她身姿纤细,明明一枪一枪凌厉刚硬,一踢一踹快而狠厉,他却瞧的痴了。
晨早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柔美了她的姿容,他恍恍惚惚地、就想起了哪句“婉若游龙翩若惊鸿”的话来。
赵子墨走了没多久,就送了好些婢子侍人过来。
言歌并没有拒绝,由着管家去安排这些人。
鸡崽在她神识里的摩拳擦掌:“这男人肯定喜欢上你了,他那眼神,时时刻刻都想上你,木头,木头,你赶紧把大能者弄死好了,你和扶持赵子墨上位,和他一起生个管理天下的熊孩子,任务就能彻底完成,对了到时候记得把元景帝的皮扒给我,要穿铠甲的,死之前还保持帅死人的那种姿势。”
第998章 美人谋()
言歌佯装没听到,没搭理它。
她觉得鸡崽这种嗜好绝对是种病,以后要是找了女朋友,肯定会被它女票天天暴走。
知她养伤,元景帝免了言歌的早朝,且言歌又不见那些朝臣们,所以这几日她过的倒是极为悠哉。
出征之前,元景帝召她入宫,君臣二人关于出征之事商议到了大半夜。
这一晚,她在元景帝的侧间睡的。
元景帝把言歌当了自己的左右手,且知这少年从不结党营私,进了京以后连个官员都没见过,他心底欢喜的很。
私下里便对言歌多了点亲切劲,晚上睡时,他开玩笑般说着:“朕听子墨说你那府中连个侍女都没有,晚上屋子里的老鼠乱蹿,他住了一晚上,吓的就怕被老鼠咬到脸,可是真事?”
言歌应了一声:“臣久不在京中,也没想着打理院子,左右日后还是要随军出发,没必要收拾。”
元景帝哈哈大笑:“你也到了成亲的年龄,待这次大胜归来,朕赐你一门亲事,这京中女儿,你看中哪个尽管告诉朕,朕帮你做主。”
这一战若胜,天下便能大定,元景帝没想过会败,眼前少年为他南征北战,到时候的确该为少年寻一门亲事,他这念头一起,还真就开始思索京中有哪些适龄女子适合少年。
“好呀。”言歌声音欢喜:“陛下金口玉言,到时候可不能反悔。”
“自然。”果然还是少年,说起娶媳妇立刻就高兴的不行,元景帝看着言歌,含笑又问:“你可有中意女子,朕让人给你先把亲事定下来,这一趟出征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免得到时候那女子被人捷足先登。”
言歌闻言摇头,麦色的脸上泛起了红,难得有点子羞赧之意:“我,我还没怎么看过女子,待,待臣回来再好好看看。”
元景帝瞧他这手足无措的样子,顿时乐的大笑:“好。”
出征那日,贤王赵子墨来送言歌。
他递她一杯送别酒,低声说:“到时候,若死遁,可与你身边的徐刀传话。”
言歌点头,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含笑说:“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能想见,祝君长安。”
她竟然也没惊讶他在她身边安排探子的事情。
他定定望着她,千言万语,最终是一句:“我等你归来。”
因着知道元景帝亲自出征,这一次的敌方各种阴谋阳谋齐齐上阵,只想将元景帝生擒。
在一次两军对战中,言歌为救被困的元景帝,肩头中了一箭。
等元景帝稳定了局势回到城中,才从身边人那里得知言歌不愿意让医师取箭。
箭上有毒,久不取箭,岂是儿戏!
元景帝心头震怒,一天没有吃喝的他连饭食都顾不上,一边解甲一边大步朝他的房间走去。
言歌是从另一座城中赶过来的,因着受伤,直接被安排到了元景帝的屋子里,因为是自己的爱将,元景帝并未觉得此事不妥。
一进屋就是满屋子的血腥味道。
元景帝习惯了这种味道,并不觉得异样。
第999章 美人谋()
似乎听到了门响,屋子里的人厉声大叫:“说了别进来,都把我这将军的话当了儿戏不成,滚出去!”
元景帝脚步一顿,眉头却扬了起。
这家伙还有力气发火,看来伤的并不重。
进入内室的帘子都被放了下来,大概是怕伤者见风,他掀开一层层的帐幔走进内室,看到的不是床,而是一屏风。
依稀可以看到屏风后坐在榻上的人衣衫半解,似是在自己上药。
听到脚步声,立刻就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大半:“本将军的伤不要紧,一直照顾本将军身体的是刘郎中,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过来,本将军都不着急,你们一个个担心个什么,还不滚出去。”
这人,生死之际,竟然还要自己的专用医师,难不成还怕他这皇帝身边的御医对他使坏不成?
元景帝心头顿时不爽的很。
绕过屏风走到榻前,抬手就去掀言歌被子。
言歌侧坐着并没有看到屏风后的来人,听到响动,立刻就把自己手边的剑拔出指向来人:“若不想死于本将军剑下,就立刻滚出去。”
她话落就扭头,看到了脸色阴沉的元景帝。
“陛,陛下?”
手中的剑随之滑落,她慌忙扯起衣服滚落在地,跪下请罪:“陛下恕罪,臣不知是陛下到来。”
她声音惊慌,踉跄下地的时候,太着急下跪而忘了身上还有伤,一个不稳就朝前倒去。
元景帝本为刚刚的事情震怒,这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用剑指着他呢。
可看到言歌这惊慌失措的模样,心底那点子震怒又被好笑代替。
这少年人心性如何,他最了解不过,也只有在战场上才游刃有余,私底下的人情世故,真是一窍不通,回京短短十多天时间,就把整个朝堂的大臣们都得罪了。
元景帝打心底是喜欢见到这种事儿的,少年是他手中的剑,只听令与他,这让他很安全感。
所以立刻,他就去扶言歌。
言歌的身体强撑这么久已经是强弩之末。
元景帝扶来之际,言歌顺势到在了他的怀里。
伤成这般,口中依旧有气无力的喃喃:“陛下,陛下恕罪,臣不知是你,不知是你!”
元景帝低头瞧去,才发觉言歌的唇青紫,脸上更是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他扭头就朝外喊:“来人”
话未曾说完,怀里的人将他的唇按了住:“陛下,陛下,我的伤不要紧,我不要他们帮我,我不要”
手指微凉,且明明是拿剑的手,这手却并不宽大粗粝,倒像是女子纤细瘦小的手。
这念头一出,元景帝便觉可笑,眼前将军所做之事可和女人一点都搭不上。
他将人抱起朝榻上放去:“为何?”
言歌的手指从元景帝的唇上滑落在胸口处,紧紧揪住他胸口的单衣,明明神志不清,却还在喃喃:“不用,不用御医,不用”
大概是因为疼痛而眉头紧皱,但神情极为倔强。
他欲把她放在床上,想将她抓着自己胸口衣服的手拽开,这一低头才发觉,人已经昏迷。
第1000章 美人谋()
可就是昏迷,她也依旧紧紧揪住他胸口衣服,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元景帝无奈的很,又怕自己力道稍大了会牵扯到床上人的伤口,介于这家伙帮自己挡了一箭,他极有耐心的半蹲着任着言歌抓着他衣服,低声朝外叫:“来人,帮大将军处理伤口。”
他刚刚喊了一次,御医们都在屏风外候着呢,闻言忙忙进入。
几个御医朝元景帝行了礼,主刀的那这才垂头上前去查看言歌伤口。
伤在胸口,显然这伤,言歌自己已经稍稍处理过了,虽然不再流血,可还是需要及时把箭拔出来。
御医小心翼翼的去掀言歌的衣服。
这一掀,愣了愣,慌忙就将衣服拉上去,跪倒在地扭头仰头望向了元景帝。
元景帝比他看得更清楚。
他此刻脑袋亦是轰隆隆地似有炸雷在响。
怎么可能?
是他自己看错了?
可心底又在疑惑,一个男人,怎么会有那样的胸?
御医低低叫了声:“陛下,大将军她”
御医的声音将元景帝的思绪唤了回来。
他狂跳的心,后知后觉地,亦定了下来。
是了,这就是她不愿意让御医治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