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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抚掌而笑:“可。”
这一次对弈,元帝期待很久了。
他与言歌对决从来没有赢过,以前也就罢了,如今得知言歌是个女人,他又怎么能甘心自己输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两个人都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一局结束已经是深夜。
言歌这次并没有能赢,她输了元帝一子。
作为胜利者,元帝却没有半点的欣喜之意。
甚至这一刻,他心底还有些愤怒。
他目光定定望着言歌,试图在言歌的脸上寻出那么一丝刻意的痕迹:“了凡大师说你能将输赢控制自若,之前朕不信,可是现在,朕突然觉得他比朕看的通透多了。”
元帝的话说到最后,甚至还带了那么一丝愠怒之意。
他大概以为言歌是因着他的皇帝身份才故意让他一子。
言歌目光不躲不避的对上他:“陛下谬赞,我这几日身体虚弱,才会有今日的输一子,陛下若是明日还得闲,不若再约一局,我的棋艺纵没有了凡大师说的那么出神入化,但赢陛下,还是没有半点的问题。”
这自负又自傲的口气让元帝微微一噎,下一刻他哈哈大笑:“好,朕应了你这约。”
第12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鸡崽嘟囔:“明明你就是故意的,还假装虚弱,木头,你每次替人完成心愿,不会都是这样坑蒙拐骗达成目标的吧?”
言歌冷哼:“你多学着点,免得哪天要被人煮的吃了还在帮人家拔毛。”
鸡崽本是想讥讽言歌,却反被言歌嘲笑,气得鼻子喷气,身上的羽毛更是一抖一抖,末了干脆把头戳进自己的翅膀里,把屁股撅起对着了言歌。
第二日元帝又是傍晚来的,医女正在帮言歌换药,隔着一道珠帘,元帝坐在榻上,他微微侧头,瞧着珠帘内影影绰绰的女子,见她就算坐也坐的笔直坚挺,换药的时候更是一声都不吭,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像个女子。
他想起她身上的那些伤疤,忍不住起了好奇之意,询问:“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的伤疤?”
“练武,就得吃这种苦啊。”言歌说:“这些伤疤也算是我的辉煌战绩。”
元帝轻笑:“你一个女子,何至于这么拼。”
言歌默了默,元帝调侃:“怎么,你别说你还想以男子的身份立世!”
“不得不拼。”言歌说:“正因为我是个女子,才得更加要拼的厉害。”
元帝听出了她这话语里的苦涩之意,他好奇问:“你家在何处?你父母亲友可还在?能教出你这样的奇女子,你父母亲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我母亲去世的早,我对她没什么记忆。”言歌答:“我父亲不大管我,我一年几乎见不到他一次。”
元帝张了张口,竟不知怎么接话。
倒是言歌继续又说:“不过我得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也没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你可以过的更好。”元帝说:“你若是留在皇宫,朕会好好待你。”
那厢的言歌并没有回应。
可元帝觉得,言歌这应该是态度有所松动。
一个女子在外闯荡,犹如水上浮萍,他想,她其实也期待有个人为她搭建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明天是朕的生辰。”也是他成人礼的日子,他是一国之帝,成人礼对他来说也算是意义重大。
他掀开珠帘,走了进去:“今日若是朕输给了你,明日朕送你一份大礼如何,若是你输了,自然,你送朕一份生辰礼。”
言歌眼梢微挑,微微扬起的下巴矜持而又傲娇:“那陛下可要早早准备礼物,今日我睡了一天,已养足了精神。”
元帝含笑望着言歌,他突然想起了他妹妹小时候养的那只猫。
那只猫总是傲娇而慵懒蹲在台阶上眯眼晒太阳,除了妹妹,谁逗它都不搭理,他曾想伸手去摸一摸那猫儿的头,却反被那小畜生咬了一口。
“好,朕已备好了礼物,就等着有机会送你。”
言歌微微仰头,目光盯着元帝放在她头顶的手,一脸迷惑:“陛下,我好几天都没洗头发了,是不是有东西在头发上?”
元帝==!
一不做二不休的元帝干脆揉了揉言歌软软的头发,这手感,竟然出奇的好,他轻声咳了咳这才说:“嗯。”
这下轮到言歌懵逼,她这头发,每天都有宫人帮着擦洗,怎么会有脏东西:“头发是不是挺脏?要不我先洗个头?”
第13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言歌最惊恐的莫过于元帝那只放在她头上的手。
总有种想把那只手剁掉的冲动
头当然是不用洗的,宫人们涌上来将棋盘放置好,又扶着言歌躺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元帝见言歌还在发愣,遂问:“怎么了?”
言歌忙摇头:“没事。”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倒是觉得今天的元帝怪怪的。
她躺了这么几天,胸口的伤虽然还没大好,不过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不过元帝把她当了瓷娃娃一样看护着,她便也索性娇贵这么几日。
这一次,棋盘上没有剑拔弩张风雨欲来的气势,两个人也不似昨晚那般精神紧绷,元帝一边落子,一边闲话家常般的问言歌:“你出来这么多日,你家人会不会担忧?需要朕派人去你家说一声吗?”
言歌亦是跟着落子:“我自己就是家,我在哪里,家在哪里。”
元帝闻言大笑,他最欣赏的就是言歌这种洒脱不羁的性子。
真是可惜,可惜是个女子。
“你一身武艺,是谁教你的?”
“我师父。”言歌回:“小时候我父亲常年不见踪影,我自己偷偷跑出去当了一段时日的乞儿,后来遇到我师父,他不知道我是个女娃,收我为徒传授我武艺,教我写字。”
“你师父后来知道你女孩身份了吗?”
“知道了。”言歌说:“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我自己不懂,以为要死了,我师父以为我吃坏了肚子肛肠流血,没想到我是个女娃子,他自那以后,就把我扔下了山不再见我,他说师门传男不传女,所以将我逐出了师门。”
元帝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可听着言歌缓缓说出这话,心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的就说:“你师父挺不通情理的。”
“我师父最喜酒肉,他从那以后就没再吃过酒肉,他说他破了门规,当受责罚,所以一生不再沾酒肉。”
元帝突然没话可说了。
倒是言歌又说:“我师父已经去世了,他若是活着多好,我一直都希望他能看到我如今的样子,我觉得我是他所有徒弟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他应该会后悔把我逐出师门。”
这就如锦衣不能归乡般的遗憾,元帝听着言歌这种自负与骄傲的语气,忍不住的发笑:“你哪里有出息?”
言歌闻言斜斜睨了元帝一眼:“我可厉害着呢,我做的那些事情要说出来,一定会把陛下你也吓一跳。”
元帝瞧她这傲娇的模样儿,心头莫名愉悦,调侃的笑道:“哦,你说出来,朕看看能不能被吓到。”
元帝以为,如言歌的性子,估摸着最出格的事也就是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言歌摇了摇头:“还是不说了,免得陛下您下令让人把我给抓了。”
元帝哈哈哈大笑,他猜言歌或许还是官府通缉榜上的某个江湖人士。
他虽然没再追问,却下定决心,一会就让人去查查那些官府通缉榜上有没有言歌这一号人物。
这一次,言歌没能如愿赢,她不仅输了,还输了两子。
不满的将棋子一推,言歌愤然:“我怎么可能会输?来来来,这一局预热,我们下局定输赢。”
第14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因为愤愤,言歌的脸上都带了几分红晕。
她虽不是美人,却自有一种美人也难以企及的傲骨,哪怕五官并不柔美,可看在元帝眼底,竟觉得她难得的好看。
许是看惯了后宫那些脂粉美人,他才会对她这个不一般的女子生出这样的心思。
元帝遇事通透,他知道言歌这个女子如今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所以他也没有放她离宫的打算。
他是帝王,强势惯了,想要的东西,哪怕念头并不强烈,他也不会让自己放手。
第二局,言歌堪堪扳回了点颜面,输了半子。
“继续继续!”言歌似乎看到了希望,声音有些兴奋。
元帝却知天色已不早,她身上有伤,又因为那毒霸道,至今体虚不曾养好身子,所以挥手让宫人收拾棋盘。
他则起身,揉了揉言歌的头发安抚:“明日吧,明日朕再陪你下一局。”
言歌的头发乌黑,发质偏硬,元帝一撸再撸,觉得妹妹那只猫的手感估计都比不得言歌的一根毛发。
言歌是只树魅,通俗点讲,她就是个树妖。
树怕啥,就怕风一吹满头叶子全掉光。
她虽然活了千百年,已经脱离了树的本体,可本性还是在的。
被元帝一撸头发,她就觉得元帝已经揪了她满头的树叶子,把她“毛发”都撸光了。
“喂喂喂,木头你咋了?”鸡崽及时出声,把马上就要黑化的言歌从凌乱中拉扯回来:“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啊你,你现在可人,又不是棵树,还怕他撸?撸断他的手也不能把你撸成秃头!”
言歌那僵硬的表情,在元帝眼中就是害羞了。
他恋恋不舍的又撸了两把言歌的头发。
他心头的执念越来越强,他觉得自己成人礼之后,就该尽快的将与言歌的事情定下:“早点睡,朕走了。”
言歌“乖巧”的点头,这家伙再不走,她觉得自己就忍不住了。
麻蛋啊,分分钟钟想把他满头毛发揪下,让他也尝尝秃头的滋味。
鸡崽张开翅膀扑扇着翅膀安抚言歌:“乖啊别怕,到宝宝怀里来。”
在鸡崽面前向来毒舌的言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