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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轮回后，回到上界，守在那棵树前，也将位面里带回的那些系统纯粹的能量全部浇灌在她这棵树上。
进入位面轮回，虽然会没有记忆。
但他自己心智坚定，不仅不会被外物影响，还会因为的天道之子的身份诱惑来很多想要在他身上剥取好处的系统以及任务者。
轮回结束，他会那些非法的、不被天道认可的、有无数丰盈能量的系统，将那些能量锻炼之后，注入小绿芽中。
在上界有限的停留时间里，他为她浇水，为她施肥。
然后再次轮回。
言歌有些疑惑地问：“杂质，是什么？”
三郎想了想，轻声答：“杂质，在修仙者看来，就是那些七情六欲。”
“七情六欲？”言歌迷惑：“这是杂质吗？如果没有七情六欲，那冷冰冰的和石头没区别了，这怎么能算是杂质。”
“在天道看来，是杂质。”三郎知道言歌想不通，干脆换了另一种说法：“其实在天道看来，杂质也就是心魔。”
心魔这两个字，言歌懂。
她勾住三郎的手指头，有些同情的说：“其实在这只凤凰被他妈扔下凤凰谷的时候，他就有心魔了吧。”
“可以克服的心魔不叫心魔。”三郎解释：“他的心魔，是从小树跳下深渊而生的。”
“我懂了，他虽然对他娘有愤恨，不过他觉得那是对方错了，所以这不是心魔，小树的事情他无法自辩，也无法自赎，更无法把这事情忘掉，所以才会生出心魔，那裹着小婴孩的神魂离开的，是他的心魔吗？”
“嗯，是的。”
“他的心魔既然已经离开，为什么天道还要轮回他？”
“心魔生出后，不灭不止，一直都在不停滋生。”
言歌听得似懂非懂：“他的心魔，怎么会源源不断？”
三郎没有回答。
言歌叹了口气：“我好像明白了，那只扁毛畜生为什么会让那只恶蛟龙忘掉他。”
她补充：“如果我是小树，我一定会让那只凤凰把她忘掉。”
不然那么活着，得多痛苦啊。
三郎身体微微一僵，他低声说：“是吗？”
言歌点头：“是啊，我现在觉得那只扁毛畜生做的挺对的。”
“但是恶蛟龙不愿意忘掉。”
三郎补充：“那只凤凰，他也不愿意忘掉，他和树在一起的日子是他一生最美好的日子，忘掉了，和重新坠入黑暗没区别。”
第1615章 小树树呀（）
言歌哑然。
她觉得三郎说的也对。
但是，又觉得其实忘掉更好。
反正是个故事而已。
她也不愿意过多纠结。
她现在就想知道结尾。
“那他最后呢，是不是重新等到了小树化形，还有他们的孩子，他已经把孩子的身体炼制好了，从心魔那里把孩子神魂拿回来就可以了吧。”
三郎轻声说：“并没有，他还是不停的轮回。”
言歌：“你说，他在轮回中，会不会遇到小树？小树是不是也会进入轮回，然后他们在轮回中圆满呢？”
“不会圆满，天道一旦发觉小树的存在，就会把她毁灭在他眼前，天道一直都小树当了他的磨刀石。”
言歌神情担忧：“那他一直这样轮回下去吗？他在轮回里还没有记忆，总不能一直这样子。”
三郎闻言，低笑了起来，他揉了揉言歌软软的头发：“是啊，总不能这样下去，让小树以后再变成他的踏脚石，所以他瞒过天道，将自己那些心魔全都封印在了一个小世界里。”
“这有什么用呢？”言歌不等三郎回答，眼睛一亮，问：“是不是那个小世界里有他们孩子的神魂？”
“嗯，他们孩子因为不足月，神魂本来就不完整，又经历天雷重创，一直没有意识，当初裹着小孩元神的那团黑气是天道从他身上砸出去的杂念，也就是心魔。
心魔为了修补婴孩的神魂，背着婴孩行走人世间，每日做无数善事，以那些微小生灵纯净的感恩之心源来帮婴孩修补残缺的神魂。
心魔从他身上被砸下那一刻开始，和他意识分离，一开始，还记得为什么而修补婴孩的神魂，可岁月流淌，时日渐长，心魔忘了一切。
帮婴孩修补神魂，成了心魔每日习惯性做的事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漫长岁月就这么过去。
后来心魔发觉，人世间，有那么一个存在，她的魂源抵得过人类千万次的感恩之心。
心魔将她的魂源吞噬，用来修补婴孩的神魂。
婴孩神魂渐渐完整，偷偷离开心魔出去玩耍，被吸引的撞进一个女人的肚腹中，继而跟随着这女人的神魂进入到了女人的本体中。”
言歌：“能修补孩子的，只有它的母亲吧，是不是心魔找到的那个存在，就是小树。把婴孩吸引的，说不定也是小树，三郎，我猜的对不对？”
“是啊。”三郎说：“婴孩回到了他妈妈的身体里。”
“位面里的婴孩妈妈，是混沌界的小树吗？小树已经从混沌界醒来，应该可以记得他了吧？”
“不记得，她把心给了那只凤凰，所以忘记了一切过往，她不停进入位面里，是为了生存。”
“那，那他在轮回里也会失去记忆，是不是，他也不认识小树了，那岂不是相见不相识？”
他说：“是啊。”
言歌声音忧虑：“那颗怎么办？”
“慢慢就好起来了。”
言歌：“那心魔呢，也跟着找了过去吗？”
“没有，心魔被时间洗涤，没有意识。”
第1616章 小树树呀（）
言歌等了很久，没等到三郎继续，好奇：“故事完了吗？还没继续说他们一家三口有没有团圆呢。”
三郎低头，吻她眉心：“你希望他们团圆吗？”
“当然啊。”言歌：“故事都是大团圆，这只凤凰和他的小树那么不容易，必须得团圆。”
“你这样想，那他们肯定会团圆。”三郎声音虽然轻，却很坚定：“迟早有一天，他们一家三口会团圆的。”
“真好啊。”言歌好奇着又问：“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轮回终结，最终是谁找到的谁呢？”
三郎却没接她的话，他轻声说：“那只扁毛畜生，你想复活他吗？”
言歌一个翻身坐起，望着三郎一脸惊喜：“三郎，你有办法？”
她抱住他，高兴地大叫：“三郎，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太厉害啦，”
故事里的凤凰最终圆满。
所以言歌现在，迫切想要扁毛畜生这只凤凰也圆满。
在这之前，她去了一趟恶蛟龙和扁毛畜生住过的那处竹屋。
言歌以为扁毛畜生死了后，恶蛟龙也会离开竹屋，同她从前生活习性一样去黑龙潭那种地方生活。
但意外地是，恶蛟龙并没有离开。
恶蛟龙生了孩子，是一个小女孩。
言歌去的时候，扎着两个小发髻的女孩子正在竹林里找小虫子。
言歌瞧着她身上衣服很熟悉。
后知后觉想起，那天扁毛畜生消失后恶蛟龙捧着一堆衣服大哭。
想必这衣服都是恶蛟龙做的。
恶蛟龙，还真是个好妈妈。
小姑娘看到言歌立刻伸手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说：“这里有恶蛟龙哦，吃人的那种，你们赶快离开啦，要不然惊动了恶蛟龙，你们可是会被吃掉的。”
言歌：
她蹲下身，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这头发扎的真好看，你娘给你扎的吗？”
小姑娘拍开言歌的手：“我娘才不会扎头发呢，不要这么自来熟啊，我很忙，懒得和你说话。”
言歌就没说话，她细细瞧着女孩的眉眼。
人蛟龙的人形妩媚妖娆，一颦一笑要比狐狸精还能勾人心魄。
但扁毛畜生却是那种瘦弱清俊的人形，扁毛畜生笑起来的时候特别俊朗，也特别和切。
她觉得小姑娘长得好似更像扁毛畜生。
小女孩蹲下身继续玩土找虫子，口中说：“你身边那个是男人吗？你可要看好了哦，这里的恶蛟龙最喜欢吃男人，你要是识趣就赶紧跑。”
不等言歌回应，竹屋里恶蛟龙的声音响起：“凤娇，你是不是又在玩土？”
“没有，没有啊娘，我没有玩土，我在面树思过呢。”
生怕自己这话没有信服力，这个叫凤娇的小女孩，她又说：“娘，这里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你要不要出来把他们吓跑哇。”
言歌：
恶蛟龙没有露脸，倒是说：“那个女的是你小姑，那男人是你小姑夫。”
小女娃闻言，立刻站起身，一脸兴奋地望着言歌：“你，你是我小姑姑？那你就是那棵头上叶子摘一片就能毒死无数人的杀手树？
第1617章 小树树呀（）
小姑娘一脸崇拜地望着言歌：“小姑，我听我娘说起过你啊，一棵树，你为什么会那么毒，你就是我学习的对象。”
言歌：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很高大。
她真没想到，恶蛟龙竟然会在小姑娘面前提起过她，还是以小姑的身份。
她这个小姑姑，好似做的有点失职啊。
言歌心头复杂，她掏出自己所有的奇珍异宝堆在了小姑娘面前。
小女娃欢喜的不行，抱着一堆东西为言歌带路。
“我娘说小姑姑特别挫，是个懦弱不堪一击的废物，遇事就蹲坑，但是男人找的好，所以才能活到这把年纪。”
言歌：想把自己那堆奇珍异宝收回来。
小女娃没注意到言歌神色变化，她难得有个亲近人来走亲戚，继续叽叽喳喳地说：“唉，像我娘就不行了，她男人是个短命鬼，死得早啊，我娘一朵娇花生生被逼成了霸王花，有了你们的经验教训，我以后找男人可不能找短命鬼啊，太影响生活质量。”
言歌：
怎么她觉着小姑娘